在六星,我与红尘散仙不熟,但知道他是一位重量级的写手,马樱花都是他的弟子,你想想他的咖位。
他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写小说、讲故事是他的擅长,散文写得也棒。他还从事教育工作,教孩子们写作文。
几天前,惊闻红尘散仙猝然离世,不胜唏嘘。
今天下午,我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看了红尘散仙在六星的一小部分文字,边看边随手编辑。文如其人,从文字里我看到的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文字、热爱论坛,有温情、懂幽默、会自嘲,有点桀骜不驯、有点特立独行、有点大彻大悟的人。
谨以红尘散仙自己的文字,对他表示悼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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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已经逐渐在经历生死,同学家老人每年都有仙去的,年纪到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做寥寥安慰,人情来往罢了。至于网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言不由衷地说声可惜,又怎么可能挤出泪水来。或者只有在这个时候仍然用马甲顶贴的人,真正能哭出声来吧?
反正我难过不起来,跟他不熟,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同情,中国人每天死二万多人,一年死八百多万。死的再多,也只有近亲难过几天,也只有妻儿难过数年。装模作样在网上发贴悼念,是眼窝子浅,还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杂七杂八》2016-10-918:27
“黑八月”不只是学子宴消费的多,远远不止,对于我来说,除了同学之外,极少和外界接触,所以礼份子并不多。八月初还有不少积蓄呢,原计划出去玩几天,或者给自己买点什么。但到了月中就坚持不住了,一万多块钱咋一下子没了呢?后来算了算豆芽账,随礼二千五,孩子补两课学费两千五(本地补课费够低了),日常生活消费两千,养老保险五千二……不算了不算了,全花在正道上了,花多少都是必须的。
眼看着盼到月底了,熬过这个月,就能缓口气了,突然孩子开学了,再交一千二的学费。翻翻兜,就剩二百多块钱了。想想网银还有点钱,赶紧给自己买几本书,算是犒劳一下自己,假期补课够辛苦的,怎么也得消费一下。
我想,八月份缺钱的不可能是我自己,也许大家都这样,只是人要乐观点才好,毕竟离下一个八月还有一年呢。
——《八月心情日志》2015-9-2 06:34
可是孩子太小了,他虽然时时小心,但也难免“犯规”。一次过节,我们俩在客厅包饺子,看孩子好奇,就给了他一个小擀面杖,给他一小块面,让他擀着玩。孩子兴高采烈的,不小心把擀面杖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响。一个小孩子手中的小棍掉在地上,能有多响呢?但楼下丁丁当当地就敲起来。孩子当时就吓哭了。我和媳妇对望了一眼,再忍下去,这日子还能过吗?我说你先去骂,我下楼去捡几块砖头,他们要出来还嘴,我就把他们的玻璃全砸了。
媳妇二话不说,抱着孩子到了二楼,对着他家门口破口大骂,什么驴马烂子人家!骂了半天,老谭两口子屁都没放,别的邻居都出来劝,我们也就不为已甚,回去吃饺子。那以后孩子更加约束自己,我却告诉孩子,别怕,使劲跑,当我们不需要忍耐的时候,楼下就是个屁!有一天去同学家玩,看他外甥在他家一楼,骑在椅子上,在做上阵打仗的游戏,那动静咣咣的,我就记住了这孩子,总想着要把他领我家去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段时间,老谭见我第一次有了笑脸,还主动打招呼。敲管子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有人给脸他知道要脸,有人给脸却不知道要脸,这种人只能不给他脸。一味温良恭俭让,换来的只是刀和枪。遇文王兴礼乐,逢桀纣起刀兵。这才是颠扑不破的古训!
——《楼上楼下》 2015-8-416:09
从明天起,做一个谦逊的人 读书、灌水、埋汰青丝 从明天起,关心妃儿和绿洲 我有一个水区 一心向暖,低调快乐
从明天起,给每一个女版主通信 告诉她们,我是网络处男(还有人信吗?) 那四十多年没钻过小树林的心腹事 我将告诉每一个美女
给每一个木瓜每一片小叶子起个搞笑的名字 掌鞋的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温暖的鞋摊 愿你的手艺能挣到大钱 愿你在钉鞋掌过程中获得幸福 我只愿 一心向暖,低调快乐
——《从明天起,做一个谦逊的人》 2015-5-8 12:02
我们争了几句,各不相让,后来老安说我,这个社会是适者生存的,你这样的如果和我一起出去谋生存,我能吃得满嘴流油,你就得生生饿死。
我一下子无语哑然,是呀,在如今社会的生存环境下,我这样的,也包括那个小伙子那样的,都根本不是老安的对手。你再有品德,再有素质,再善良,但是捧着这些光环能生存吗?一个善良而导致自己饿死的人,和一个缺德而导致自己富足的人,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在现实面前,选择生存和选择正义,到底哪个更重要?谁又能一生正义呢?如果做不到,那他还有资格去说老安吗?
我真的无话可说了,也没有力气再去训斥老安的卑鄙,同时,更加相信唯心主义信不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纯属扯淡。
——《老安》2015-7-2106:1
还是比较喜欢婉约的词,也常常被词中的意境感染,没长个多情的脑袋,倒羡慕那些多情的种子。其实婉约多数给人带来的是伤,伤春伤怀伤景伤情,有时候想想,还是东坡的豪放,更能让人慷慨激昂。能把词写到人的骨髓里,起到了鼓舞精神的作用,千古万古,也恐怕仅此一家了。
——《一蓑烟雨任平生》2015-6-2416:52
十六年的论坛游荡,经历了数不清的解散,却还是第一次经历合并。做为一个有文字梦想的人,对哪一个论坛的倒闭我都予以同情,或者心生哀戚,因为这代表着文字的凋零。随着经济社会的影响,随着生活的快节奏方式,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写字的人越来越少了。网络论坛再也不是十几年前了,大家畅所欲言,别人的一句赞美都会兴奋得彻夜难眠,扒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写贴回贴。再有质量的贴子,也很难站住三天……
——《回首迷离处,且行且珍惜》 2015-6-16 07:34
我们教作文的有规矩没有?也有,那就是让孩子写自己的作文。作文没有速成班,有些家长急于看到成绩,几个月不进步就可能不学了。老师们为了留住学生,往往在黑板上抄写大量优美词语,让学生们套进作文中。我见过一个五年级的女孩,写的作文有朱自清的散文风格,通篇大量修辞和好词佳句,都似曾相识。这样的学生会让家长们骄傲,但是离开作文课堂,她什么都不会写。这是个良心活。上次在牡丹江,有个老师布置作文《我的一位长辈》,看孩子们写不出来,就给孩子们读范文《我的爷爷》:爷爷是老山前线的战士,不慎踩到地雷,整个人都炸飞了……等交作文时,全班一多半同学的爷爷全踩地雷了,全炸飞了。
——《渐行渐远的老规矩》 2015-6-11 12:40
“终有一天”和“总有一天”都表示时间不能确定。
但是从语气上说,“终有”有确定的意思,“总有”却是很模糊。
如:我说:“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前者,表示“我”下了决心,目标明确。后者,“我”底气不足,有点无奈的感
觉。
——《终有一天和总有一天》2015-5-25 07:24
小时候没什么零花钱,偶尔过年有亲戚给个十块八块,也多让祖母要了去。初中时家庭条件已经改观,祖母破天荒地允许我有十块压岁钱,便全买了书。主要是金庸的武侠,当时还买不到全套的,都是每天去书摊上打听,终于一本本凑了来。这以后凡是攒点零花钱,便都去买书。终有一天,惊喜地发现自己凑够了金庸的十五套武侠小说,真是既兴奋又得意,人一得意就免不了炫耀,借书的便因此找上门来。
当时我还不小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果有人和我一起欣赏,倒也是快事。大多数同学还能如期还书,唯有那个人无耻之尤,借书不还不说,还腆着大脸来借下一套。但最可怖的还不是他那张脸,实实在在是他那张嘴,平时大舌头啷叽人话都说不全,一到借书 的时候就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地死缠烂打。可恨我当时口拙,每到最后都被他说到忘了不还我书的仇恨,而且还深感自己如果不再借他一套,我就是极不仗义的小气鬼。这样一来二去,他竟然借走了我大部分藏书,几乎没归还一套。到后来他干脆不刷牙就来,满嘴烟 臭气熏得人直欲作呕,还没等开口直接把书箱给他,由他全部掏空为止,这才算是摆脱了他的折磨,那以后好久都不见他上门来“看望”我。
——《同题回忆:借书往事》2015-3-5 09:38
不惑之年,锋芒和锐气在空气中变得稀薄,或者说平添了几分矫情的多愁善感,于是再写文字时,竟不由自主地爱加上一句───多年以前。 多年以前我无视阳光的存在,而今却时常打开窗子,也打开心窗,让阳光进来,享受着温馨的时光;多年以前我淡漠草长莺飞的大自然,而今却时常感受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样的文字多了,竟分不清是怀旧还是退化。蓦然回首时,岁月仿佛已经流淌成一条河,宛如多年以前往河里打着石子一样,青春也一一投入到水中央,早早地混在沙砾中,被冲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因此,有时倒有点感谢那些多愁善感的回忆,起码能让一些多年以前的影像依稀可见。
——《同题回忆:多年以前》2015-3-5 08:58
好久没来杂谈了。当年诸友似乎蒸发了,令人感叹。也许相遇不美丽,但是时过境迁后,才发现:美丽是共同营造的,不美丽也是共同破坏的。当年离开是失去太多,今日回来是想珍惜许多。这种心情下,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哪个版块的冷淡,也不愿意看到更多人的萧索。 说点什么呢?就说说这次围炉的征文吧。征文前我建议说野妞这样的马甲,就不要来当评委了,有争议。当年红柳(马花)是我的女弟子,也是我哥们儿,现在我和大家回来了,大大方方地用原ID吧,大家温暖。其实也只是建议,人家同意与否,都不会影响我怎么玩怎么写怎么评。当年在六星五马长枪,是因为墓歌在维护,所以骂也由我,闹也由我,一言不合就要讨个说法,否则就要恶语相加,甚至脱裤子打滚撒泼――所有过激行为都是倚仗着有人护着。而今,护着的人没了,我再去重演脱裤子……那只能真脱了。 但毕竟人心不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至于结果什么的就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了,嘴是不同的,心也是不同的,我只坚守本心,把该做的事做好罢了。我和墓歌说,有我就可以了!他急头酸脸地呲答我,其实我是偷笑的,我每次看到他急头酸脸的样,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可爱”和“萌”这两个词。
——《发篇小结,支持杂谈》2015-2-7 12:04
从小学到高中,每年都有机会在班级里和同学们一起过元旦,但唯有1990年1月1日那天,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当时我们正是高三上半学期结束,眼看着再有半年就各奔东西了,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机会。其他班级的老师们也都参与进来,指挥着同学们买汽球挂彩花,而整个学年只有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因为一些事情来不了,群龙无首怎么办?几个班干部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我提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很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来:“包饺子!” 元旦包饺子,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要在班级里包五十个人的饺子,就这是一个问题了。好在年轻人有激情,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我们每个人出1块钱,买来一些面粉和肉,然后附近住的同学拿来橄面杖,又赞助了一些大白菜。 一切准备就绪,于是在这一天正式到来的时候,学校里到处是欢歌笑语,每个班级都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平时摆放整齐、拘谨严肃的课桌,此时都乱了秩序,被大家拼成了餐桌和酒桌。一些能唱会跳的同学,都纷纷展示着自己的才艺,而整个学年,只有我们班显得最安静。同学们把课桌擦得干干净净,当成了面板。然后就开始分工,和面的、调馅子的、橄皮的、最难找的就是动手包的。一开始只有几位同学包,后来因为速度太慢,其他人就开始学着包。包的饺子固然奇形怪状,最可笑的是有人包了两个大的,超过了一个普通饺子的四倍,比包子还大呢。气得大家推她下去,然后看着那两个大饺子笑成一团。 当各种各样的饺子,摆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倍觉温馨,接下来同学们把饺子抬到一位紧邻着学校住的同学家里,家里的老人早已经为我们烧开了水,笑呵呵的看着我们笨手笨脚的煮饺子。外面的天气很冷,还飘起了几点雪花,等我们把饺子端到每个同学面前的时候,热气早已经散了,但是咬上一口,真的很香,也很温暖,一直暖到心里头。
——《【新年旧忆】难忘,1990》2014-12-26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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