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出家了。
曾经三起两落,最辉煌的时候义无反顾。寒凛的街上偶遇匆匆问禅,然后都冻跑了,我跑得比较拜登。
我觉得他还是放不下,就像过去修行用磨盘压腿强行双莲花,不得不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解惑虽然明知道遥遥无期。
退而求其次未必不是一个办法,问题在于,就好像八百电影,繁华咫尺之间触手可及,我在这边,你在那边,水深火热对冲霓虹灯火,普通人真没那么大的勇气孤注一掷。
记得他写得一手好文章,针砭时事辛辣十足,当然,出家作为落款不忍直视,那种长河落日圆的遐想觉得是茶余饭后,矫情的极致而已,还俗指日可待。
俗人没有真正的痛,因为真痛是表达不出来的,所谓无语凝噎。就好像他们鄙视权力又渴慕权力,鞭挞权力又想说上句一个道理,居家隔离算神马,哥们直接与世隔绝。
这是一枚焦虑的灵魂,而我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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