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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占个阁楼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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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阁楼看风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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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22-11-14 16:45 |显示全部楼层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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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岁数,不敢言老。和几个女人谈及人的属性之类,总不免带了感性的认知,外加叹息一声。
门口便利店的糖果,那种硬硬的,五颜六色半透明的,以前从来不去碰。可万圣节那天学生给了我一大捧,时不时吃一粒,竟然快被我吃完了。看来这一生,吃啥穿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态呀。
费了老劲,用了老久从一场忧郁里脱身出来,才发现,天天你全力以赴厮杀得满身疲惫的事儿,在别人那里仅仅是睡一觉搞定的事情,不禁莞尔苦笑。不说也罢。
以前觉得,风和我的体温之间只需要一层轻纱就可以截断了,像光一样。现在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穿过厚重的粗布纤维,再穿过又长又密的绒,风还是抵达了我的老皮,无可奈何呀。不可说,说不得。
所以种种,来这里开个楼看风景属于乐事一件,便来了。
问候已经相识很久以及即将相识并会相识很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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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11-15 16:31 |显示全部楼层

久了有人跟你说:来写字,也是一种幸福,起码有人记得你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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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2-11-15 16:32 |显示全部楼层
灯下黑 发表于 2022-11-15 07:36
哎呀,哎呀,哎呀呀

梅师,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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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2-11-15 16:43 |显示全部楼层
灯下黑 发表于 2022-11-15 07:42
这就对了撒,有事没事来这儿转转看看叨叨几句,就算不得大快,怎么也算一小乐呗。

好奇心在慢慢死去,真理还没发现,毕竟是有点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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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2-11-15 16:44 |显示全部楼层
无为公子 发表于 2022-11-15 08:57
从最后一句上看,火妞正式出山了

我一直在山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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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2-11-15 16:44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妖…… 发表于 2022-11-15 09:04
我竟忽然想起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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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2-11-15 16:44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井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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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2-11-15 16:57 |显示全部楼层
《簪子》
没有岁月,不敢碰簪子。
在我心里,簪子是个老物件。记忆中,还留着为祖母卖簪子的光阴。
我一直记得苦楝树的花是白的。因为远远看去,是一树一树的白。后来的如今才知道,它们并不是寡淡的白,有着动人的淡紫色。可能因为长得太高了,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淡然无味了,所以我至今还没清楚,那些小小的花朵儿,有没有香味。
那时候,屋后有几棵苦楝树,春夏之交开了花,秋天就有黄色的果子掉落在地上。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总是问祖母,那些光滑饱满的果子是否可以吃。直到不甘心亲自尝了一下,才止步于它的苦。
祖母当时有两只很大的圆耳环,有一支光滑的牛角材质的簪子。
每当她在午后纳凉的时候,就会唤我去取来她的两只耳环,她戴上了,便会满足地坐在大屋檐下的鹅卵石阶上,手里端着一碗凉粥,一口一口喝着,喝完了,再让我去添一些。
她仰头喝粥的时候,两只耳环就晃晃荡荡的。夏日的风,就从她耳边过去了。
当时,每天早上都会煲上一大锅稀粥,等到中午的时候,凉凉的稀粥就成了解暑神器。
祖母喝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注视着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祖母的头发有一米长,那是一头从未剪过的头发。头发不多,每次盘发髻的时候,她就用她因类风湿而变得奇形怪状的手指将头发一圈圈地缠绕,最后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圆的发髻,将簪子从中间缓慢穿过。
我也曾经摆弄过祖母的头发,想帮她盘一个圆圆的发髻。但是每次都失败了。那时候,我连自己的头发也侍弄不好。我的头发很多很浓密,一只手抓不过来,常常累得抓狂还没有把头发梳好。
我至今还记得那些披头散发地坐在门槛上梳头的早晨。母亲叫我干个什么活儿,我说等我梳好头再干。等了好久没见我起身,母亲只好自己去把那活儿干了。
当时胖嘟嘟的自己,恨不得自己的手指纤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头发服服贴贴。
如今,再不需要谁,像母亲她们那样,耐心地等我把头发梳好。我总能在几秒钟之内,就整理好自己的长发。但我,每每总对着镜中的自己,怅然若失。
有一些生活的气息,曾经留存后来消失不见的,恍如苦楝树的种子,金黄色的发着光,纷纷掉落。又如发簪上的步摇,婷婷如花,早已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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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2-11-17 16:31 |显示全部楼层
青芜 发表于 2022-11-17 08:24
你字那么好,不写可惜了~

陪伴就是最好的,因为文字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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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2-11-20 23:51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秋风得意》
秋风得我意,相携上西楼。
彼时,收到一封信,我额头光洁,靠窗而坐。我说,风穿过了黑夜呢。她说,是不是像遥远的人,将信寄来,穿过时空?当时恍惚明白,有一种思念叫“日近长安远”。
只是当初还不太懂,语言轻易,思念也轻易。唯独面对自己,不太轻易。当我们为别人活着的时候,很少问自己,一个人,害怕吗?直到我过了那样的一段生活,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将一条橡皮筋固定的钥匙系在手腕上,因为,怕自己忘了带钥匙,无法进屋了。其实,生命的苦,只要过了,便都是轻易的。过不去的,才是难。
可唯独那一点点难,才是那阵穿过黑夜的风。
我曾望着明晃晃的太阳,眯缝着眼睛说:我好想穿棉袄呀。她说:是不是好想念冬天呀?她不会知道,我真的在那个夏天感觉分外寒冷。
自那个夏天之后,我再也不会对朋友说:你行的,我相信你能行。我只能问她们: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有些事,真的不一定行。
一姐儿送我两棵三角梅,我看着它们一片片叶子抽出来,一束束花绽放出来,由鲜红到紫红。
那个夏天经常停水,有一天,屋里实在没水了,我将仅剩的小半桶矿泉水全拿来喂养它们了。我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浇水,从来没有那么心疼过一株植物。
后来它们终于占据了我的大半个阳台,我对姐们说:好像有那两棵三角梅就足够我生活了。
我曾用许多希望来武装自己,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要赢的人,唯一勉强要赢的,或者说理论上要赢的,只有自己。
然而生命本来就是寂静的,絮絮叨叨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如果你问我,什么叫幸福,我想告诉你,我曾经单曲循环,听到那句“很想和你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时,潸然泪下。
而今,我非常坚定地相信,不需要遇见更好的生活,不需要遇见更好的人,甚至,不需要遇见更好的自己。因为如此,已经足够。
如果可以,就在秋风中出走,在随便一阵风中,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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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2-11-29 23:38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妖…… 发表于 2022-11-22 09:24
我来发一篇支持你写下去,

必须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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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2-11-29 23:39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风吹锦衣印梨花 发表于 2022-11-22 09:57
跟读

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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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2-11-29 23:41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青芜 发表于 2022-11-26 18:58
茨维塔耶娃说:“我要出门看看,当一个人呼唤另一个人的时候,天空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是的,我看到 ...

越来越发现,神遗忘的角落,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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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2-11-29 23:42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北原 发表于 2022-11-27 18:35
我站在桥上看你

哈哈,那我不怕摔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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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2-11-29 23:43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妖…… 发表于 2022-11-29 15:21
下来,游一游。简

都游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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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2-11-29 23:43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小禾花雀的生活》
——纯白是易脏之物,水因透明而恒久。
说到人是渺小的,总让我想到禾花雀,蜂拥而来蜂拥而去的。很多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像一个战争年代进防空洞慢半拍的主儿,是否活命全依赖于人家空中飞来的流弹是否被弄偏了,常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
我常常在一个人群里沉默不语,原因是我说话的语速特别慢,那种慢像是堵塞的堤坝渗出的细微水流,既不能作浇灌之用,亦击不起半点浪花。人家等不及了,就迫不及待地掐断了我的话茬。那种掐断是干脆而轻易的,像什么呢?噢,像掐断一根豆芽菜。你一定买过豆芽来吃,洗的时候,那种极易掐断的脆弱,一定让你的心有一丝对植物质感的理解。都说强则易折,对于豆芽来说,那是弱则易折呢。如此多次被掐断话茬,便是有话也懒得去说了。怎么办呢?带着喜悦去倾听吧。仔细倾听之下,便发现了许多极具喜感的细节。常常令我想起卓别林的胡子,那种细微跳动的频率,黑白影片里的高级审美情趣。曾有一些瞬间,我在内心里定格一个一个镜头,如同一部冗长而表面接近索然的纪录片,没有解说,如同看得见微尘,飘在充满细菌和微生物的空气中。
我曾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听见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哭声,还有摔打东西的巨大响声。我怀疑是家暴,虐与自虐的生活,不停上演或者偶尔上演。那种无奈,常常让我想起张爱玲很短小的一篇散文《走,走到楼上去》。再对比娜拉的出走,不禁让人陷入深深的无语里。那样的哭声我几次听见,最初的时候,在那样的时间里听见那样诡异的哭声,我几乎怀疑我有幻听了,有点恐惧地想:我虽然为某些事费了点神,也不至于到了神经末梢颤抖,有幻听幻影的现象产生了吧?但我一直不敢问邻居,毕竟我搬到那里不久。好在没过几天,微信群里有人按捺不住,终于讨论了一下,也仅仅是淡淡几句,说男人要体谅女人的苦之类。看来邻居都是有修养且善良之人,没有丝毫抱怨之语。有个邻居顽皮地说了一句:退休了,老了,回乡下去,只建一所房子,周围方圆一百米全是自己的,屋子里也全是自己的地盘。那种不畏惧老病死的气魄,颇有一种“要想活命,远离男人”的架势。
有段时间,我对朝霞和晚霞分外留恋。那种留恋我自己是无法解释得清原因的,我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去,内心是无比欣喜和安静的。我曾经最渴望的是拥有能看夕阳的高层房子。我相信我对光影的贪婪与留恋,不亚于一个烟民对烟的渴望。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看着自己的亲叔叔偷偷抽烟。他抽烟的过程在我看来竟然那样魔幻,他先将桌面用水弄湿,然后一边抽烟,一边在桌上吐泡泡,那一个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泡泡上,还有一丝丝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那让我觉得抽烟是非常好玩的事儿,所以一直没有“告发”叔叔。叔叔是何曾顽皮的一个人呀!他曾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光着脚踢足球把脚拇指踢成分叉的,也曾纠集一帮男孩在深夜里把内裤挂到学校的旗杆上。但就是那样顽皮的叔叔,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都会用他省下的零用钱给我买一点东西,要么是一盒水彩蜡笔,要么是一串冰糖葫芦,那足以让我的童年从黑白变成彩色的了。我后来惊讶地发现,正是我对所谓“善恶”边界的糊涂,让调皮得无法无天的叔叔保留了一份发自内心的疼爱。
我捧着餐盘,听身边的人说起她头一天晚上喝的酒。她挠着手臂,说吃了消炎药不能喝酒,可经不起几人一起的热闹,接连几杯,就把自己喝翻了。她哀叹了一句:这身体,越来越叫人心慌。在那一秒钟,我仿佛看见一只禾花雀惊慌失措地飞过眼前。我明明记得,在那个晚霞低垂的天空,小小的禾花雀,本来是悠闲地歇息在牛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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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3-2-7 16:09 |显示全部楼层
新月如眉 发表于 2022-12-17 00:54
风景犹在,看风景的人呢~

在的,扫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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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3-2-7 16:09 |显示全部楼层
灯下黑 发表于 2022-12-17 01:25
写完禾花雀,柴禾妞不妨再写篇禾花鱼。

俺们这木有禾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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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23-2-7 16:10 |显示全部楼层
飞梅弄晚 发表于 2023-1-2 01:37
这里自成一片风景

问候你,六星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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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3-2-7 16:1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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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23-2-7 16:11 |显示全部楼层
青芜 发表于 2023-1-5 16:40
了了,好了没?回来,一起写~

没有好与不好,皆大欢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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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23-2-7 17:27 |显示全部楼层
《扬》
心路无痕,悲伤是一条凶险之路。
那刻内心寒冷,于是想到温暖的海边去,扬一把沙子,或者到温暖的北国,扬水成冰。
你那边,现在是艳阳高照。她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到。我扬起头,再扬起头,想象自己在回眸一笑,和人打招呼。
打开电视的时候,我寻找到军统鬼子六将他女朋友挫骨扬灰的那个画面,那一刻,我竟仿佛能感受到他的面部抽搐,每一根胡茬都因为痛苦而颤抖。然后我再费力地翻到《天道》里,丁元英在得知父亲病情无力回天之时问的那句问话:那我怎样才能让他死?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内心血流成河。
我们最终孤独,当我把目光收回,望着自己枯瘦的爪子。内心有许多画面涌过,似蝴蝶似云朵的,像舞蹈像歌唱的,最后,尘埃落定。
睡梦中仿佛有歌声,在平静的湖面,飘过来荡过去的。说着来处,诉着归途。在梦的边缘,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醒来,好像自己和自己说着话,问自己往哪边去,最后没来没去,不了了之。
终归还是要醒来的,仍要沿着某条河流,逆流而上。冬渐渐进入了尾声。有些什么已经蠢蠢欲动了,如贪婪的手和自私的心。那些,站在人群中,分外明显地感受到。那些都是生的常态,司空见惯。一只飞鸟轻快地掠过天空,它有丰满的羽翼,有优美的飞翔姿态,无畏,健硕,它为它的食物,八千里路云和月。
胆怯和懦弱那刻仿佛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生怕去见一个久别重逢的人。我并不怕别后长久的陌生,我可以在遥远的地方活成对方想象的模样。可我怕某些仿若死去的记忆,再次复苏。像某场春天的芽,凉飕飕地生长着,带着尖锐带着撩拨,让一颗苍老的心,无力再爱。
我想回家,静静地给一片时光,单曲回放。就像儿时,每天清晨醒来,都能听见的,老录音机传来的歌声,那些老掉牙的歌曲。可那些老掉牙的歌曲我如今一首也不敢听。回忆像一条弹力绳,一端连着我的心,一端连着过去。每一次,都有深深的力度,弹回我的心里,一阵阵疼痛。
那就,说说望月的事吧,我记得年轻的您,总在月圆之夜,一个人望月。一杯渐凉的茶陪着您,时间慷慨。那个画面是定格的,让您的人生显得饱满,如同工笔画一样,纤毫毕现。我爱看工笔画里的鸟儿,每看着,都仿佛能感受到一只乖巧滚圆的鸟儿身体,被我轻轻握在手中。
后来,我轻轻松开双手,在空气中一扬,您飞走了,永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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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23-5-31 10:08 |显示全部楼层
青芜 发表于 2023-3-11 13:51
春蠢蠢欲动,姑娘醒醒,该写字了~

来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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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23-5-31 10:58 |显示全部楼层
《慢》
当夕阳沉下去的时候,我和一群人在一座不太高的山上。夕阳下沉,我们下山。感觉那一刻的夕阳是下沉得最缓慢的。平时看见的夕阳,都是在某个屋角,或者某个山坳,眨眼之间就看不见了。夕阳不懂我对它的爱,我亦留不住它。而那刻,不管我赏一朵山花,还是看一眼连绵山峦,夕阳都还在,那样远,又那样近,近得仿佛可掬一捧阳光。存在,于那一刻,动人而温存。
远方的朋友曾经和我描述她下班的情景:过了一个又一个无数个红绿灯,各种各样的心情如霓虹灯滚动。想想一个白天下来的糟心事,就想随便逮个人说说。终于将车开到了她家小区门口的那条街道,整条街都是金色的,如同金子的岁末飞到了整条街的空气里,那些光影浮动着,氤氲着,她的车如同一条悠悠小船。她的脚不由自主地从油门转到了刹车,一直轻轻踩着刹车。然后,她做了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她把车停在路边两片绿化带之间,车停下来那刻,眼泪滚滚而下。她说,忘记了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
几个月前,我的鬓边长了一根白头发,我耐心地等它长长,嗯,长到我可以拔下来就行了。然后我把它默默拔掉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发现在原来的位置,又长出一根新的白发,我又耐心地等它长到一定长度,再把它拔了。当我等这两根白头发生长的时候,我发现时光缓慢,那种缓慢是悄悄的,不需要对谁说的暗暗喜悦。每次梳头,我都看一眼那根白头发,它隐隐约约的一线白色藏于一片发间。就在那些时刻,我会突然想起青丝如瀑,想起儿时怎么也扎不好头发的烦恼。我知道,满头白发在头皮深层的地方蠢蠢欲动,它们会侵占我的整个头颅。我曾经说,等我头发灰白的时候,我就将头发挑染,有明艳的一缕黄色,有发着幽光的孔雀蓝,有冷静的一缕咖啡色。把头发扎成两个辫子。让它们陪伴我缓慢地说话,缓慢地行走,缓慢地迎接着病痛和困顿。可谁知道呢?也许我连梳头的意念都并不强烈。
当我发现漫长的人生里,那些诸如奋斗之类的字眼一文不值,而内心的光总如星星之火,微弱却引领着自己的整个人生之旅的时候,我的心便如找到怀抱一样,投入了那片久违而温情的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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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23-6-8 20:51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灿烂 发表于 2023-6-2 09:45
让我们在变老的路上慢些再慢些,问好妞妞

桃花依旧噢,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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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23-6-8 20:54 |显示全部楼层
青芜 发表于 2023-6-3 09:20
看过四十四次落日之后,悲伤也会迟缓,慢很多,淡很多。

渐渐发现,迟钝,是明白人惯有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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