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痒子的帖子,才知道北方的摇滚乐和Beyond乐队不和睦。所谓北方摇滚通常不认为Beyond是摇滚。这个说法对我这后知后觉的人,有些新鲜。
其实我对Beyond也不熟悉。不知道这是出于语言的障碍还是文化背景的障碍。反正对于同时代的Beyond和北方摇滚,我只熟悉后者,对前者是陌生的。近几年,才听到《光辉岁月》里面一句“风雨中抱紧自由”,听得非常感触。当年,这歌儿大行其道,我竟然懵然无知。可能也是一种自我的认知狭窄,后来才似乎渐渐感觉不同。
不过或许出于文化背景的差异,北方摇滚乐和Beyond的音乐内涵确实不同。北方的摇滚通常而言,多表达自我的深刻内心感受,个人化情绪很重,对于社会如何,他们通常是不涉及,或者通常是回避的。
比如,《一无所有》,虽然一无所有,因为真情在,你依然要跟我走。比如《一块红布》,一块红布,蒙住了眼,也蒙住了天,这个感觉让我很舒服。比如《回到拉萨》: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她会让你找到你自己。或者《姐姐》,姐姐,你带我回家。等等,这些类歌曲,都是关注当下人们内心的种种情感希冀,很任性,很自我的一种表达。这在当时的北方中国,是大受欢迎的。
当然,除此之外,北方摇滚还有窦唯,这种玄幻的音乐,或者唐朝乐队,梦回唐朝,这种狂放的文化梦境。这是另外的东西,也都很迷人。
Beyond乐队的摇滚和北方摇滚大异其趣。从我的有限接触里,他们在去诉求自己的时候,也在兼顾和社会互动的良好关系。所谓理想和籽油多么美妙的价值,他们在诉求这个的同时也期待社会的理解,谅解或和解。这个和北方摇滚自我陶醉似的表达,很不同。
比如《光辉岁月》高唱,冲破窠臼,风雨中抱紧籽油。这不是个人的问题,这是对朴实甲酯的赞颂。
《海阔天空》高唱籽油和理想,虽然冲动冒险,但是也是希望能获得理解,比如那个她。
《真的爱你》则是高唱,家人真挚情感对于年轻人的成长是一种无比的支撑。
当然除此以外,Beyond围绕大中国概念的一些文化演绎,也是很赞的。个人觉得这个部分对Beyond而言是挺重要的一部分。 比如《大地》则是面对一言难尽的大中国,唱出了港人真挚的某种归属情感。而《农民》则是表达一种传统文化背景下的现代化坚韧人生态度,不忘本,要出新。
这种Beyond和北方摇滚乐的差异,应该是不同的文化背景差异造成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北方社会还是比较集体主义文化盛行,也比较落后些,能够醉醺醺的自说自话,在文艺而言可能就是锋锐了。而香港社会则是发达社会了,同时他们文明多元的概念,也会让醉醺醺沉醉在自己的梦里的艺术显得很奇怪。所以在香港,区别于北方摇滚的Beyond乐队的出现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都挺好。批评Beyond非摇滚,并且鼓吹北方摇滚为正苗未免狭窄了。中国摇滚学西方,如果狭窄看,中外摇滚也未必能互认。争来争去,无意义。尊重彼此,都玩的尽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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