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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我在天堂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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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堂等着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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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3 22:1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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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各位知己网友曾记否?以前在知己文学版有个新秀、自称青年军旅作家韩干事,他写的故事很耐读,但就是嘴臭爱骂人,被我起名“含干屎”。哈哈,大家想起来了吧?其实,韩干事文笔不错,以擅写军营回忆录为长,其发表的代表作有《失败者,加入陆军吧》、《春节,家属都跳白毛女》和《疯子的故事1、2》等,虽是信手拈来,在线写出,但文笔流畅,谋篇精巧,情感真挚,寓意深刻,人物刻画也十分鲜明,语言不仅准确,而且生动形象。读后,常能使人掩卷长思复又长叹,令人似乎返回到那军营、那已远去的年代。       唯一不足,就是因其系在线急就,没有采用连贯的形式发表,而其回帖式的分段叙述,使人读来不畅。
      现选录《疯子的故事2》,用连贯形式登出,以飨读者。
      标题为编者所加。
                                                                 我在天堂等着你》

                                                                 文/韩干事
   
       有一天,我在大礼堂后面一个常人根本不会去的角落里,看到了这行文字:“卫小青的妈妈是精神病。”旁边还画了一只游水的鸭子和一道算术题。
      我看了看周围,想找个什么得力的工具把它们擦掉,可这种阴暗角落,除了我这种爱琢磨事儿的小孩,其他人不太会光顾那里,所以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那里除了碎砖头,还有从礼堂后面化装间里,演员们从窗口扔出的烟头和带油彩的卫生纸团之外,就是墙根下的苔藓了。
      我站在那里一时束手无策。 我那年六七岁吧,在部队办的小学读书。
      卫小青有十七八岁,虽然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我们却不常看见他。他开始在市里面上中学,不知不觉已经是市里面流氓集团的正式成员。他留着分头,上身穿军装,底下穿着拖到地的长裤子,吐口水的动作也与众不同,他是咧开嘴呲着牙,把口水从牙缝里挤出来,“呲”地一声,老远。
      他就是那种标准流氓集团成员的做派。我那时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流氓非要叫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时候,我们院的孩子大了,要么当兵,要么当流氓,卫小青没去当兵,只好当流氓。他会打快板,二胡拉得极好,人又英俊,很讨女孩子的喜欢,不当流氓可惜了。
     卫小青家刚搬来,他妈妈就有了精神病,他们家刚搬进大院,但好多人家的父母都跟他家认识。因为这是一个部队大院,过去很多人都在老的营区大院一起住过,后来部队搬家了(术语叫“换防” ),大家都搬到了这个新地方,只不过有的人家搬得快些,有的慢些。我不认识这家,是因为我家以前住在通信总站的大院,现在我爸调进了军区司令部。这个新营区在一个山区,四面环山,对面的山下依着山的形状有一条很好的柏油马路,旁边村里的农民管它叫“战备路”。因为是部队修的,平时主要跑的是军车。出了部队大院的门,走不远就可以上了这条“战备路”。夏日黄昏里,人们吃了晚饭,大院里的人三三两两就走上这条路上散步。大院里的那些操蛋孩子也都有散步的习惯,散起步来,两眼不老实,四处撒摸大院里出来散步的漂亮女小孩。
    我却爱看卫小青的妈妈。

   
    她爱和一两个妇女一起出来散步,我经常可以看见她微笑着,说着什么或是听别人说什么,都是微笑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微笑,也并不是每一个微笑都那么动人,就好像不是每一种植物都会开花,也不是每一朵花都散发着芳香。
    夏日黄昏里空气仿佛极为透明,各种声音都可以传得很远,你甚至可以听见归巢的麻雀翅膀鼓动的声音,呼呼的,像一个漂亮的三岁小女孩在你的耳边吹气。
    卫小青妈妈的笑声,我从多远都听得到。她身材苗条,眼睛也总是亮闪闪的,听说她原来是一家市歌舞团的独唱演员,这样她在我们家属院那些妇女里面当然就出众了,因为那些家属大部分来自农村,即使那些高干的家属也不例外,气质当然就差一些。
    比如刘小兵他妈就总也改不了她的农村气质,牙上老沾着韭菜,一看电影就睡觉,电影散了,大家一步步往外挪着走,同时回头笑着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诺大的礼堂里打着盹。她还是个马大哈,早晨叠被子,愣是把不到一岁的刘小兵的小妹妹叠在了里面,夭折了。
    马宝山他妈的牙很长,黄黄的,一年四季都露在外边,说话很侉,拉着长声,到织手套的家属工厂上班总迟到,人家一说她,她就拉着长声说:“我也没有个表喂--”。
    在那个年代,一块表的地位相当于今天五十二英寸的液晶大屏幕彩电。后来她有了表,全院的大人小孩都为她高兴,像是了却大家一件心事。
    那些家属们就像一群朴素勤俭其貌不扬的老母鸡,卫小青的妈妈在她们中间当然是一只鹤,十足风韵,十足优雅。
   我问过我妈,卫小青的妈妈为什么就不用上班,我妈说:人家是病号儿呀!语气中很是羡慕。我妈不说卫小青的妈妈是精神病或神经病(一般人都把这两种病混着叫),而总是说人家是“病号儿”。
    我有时爱凑个热闹,尤其是在学校里总爱和同学打闹。但我放学回家总爱找点儿理由不跟大家一起走。等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就偷偷从学校后墙的豁口跳出去,急匆匆地从小路往家赶,中间还要跳一道部队的后院墙,但我乐此不疲,因为走那条路,可以路过卫小青的家门口。
     
      那时候,卫小青的妈妈总是一个人站在她家门口的那棵杨树下,神态悠闲地东瞧瞧西望望,干干净净的,脸上有人没人总带着一种淡淡的,对一切都很满足的微笑,就像人们独自想着美好往事时的那副样子。

     
     我总是想着那个场面:凉爽的夏末秋初,白杨树一身的树叶如铃铛闪闪发光,沙沙做响;一个爽爽朗朗的美丽妇人,用朦朦胧胧的眼神眺望远方,嘴角含着对美好往事遥远记忆的甜丝丝的微笑---但是我还要装作一个匆匆赶路心无旁骛的小学生,表情严肃,一丝不苟;这时候,看见我,她就会慢慢地转过身,轻声问我:“放学了?”

     我就庄重地站住,对她似看非看地点点头,她就对我笑笑,看着我匆匆离去。
     每年夏天的中午,我们都会跳过院墙,到后山上去偷农民的桃子。我们极度紧张地到树上把那些毛桃掠下来放在背心里,背心插在松紧裤腰里,是天然的布袋子,穿着装满桃子的背心,我们就都有一个疙疙瘩瘩的大肚子。桃子偷回来,我们像人类的祖先那样把毛搓一搓就吃。
   “你们身上不痒吗?”卫小青的妈妈问我们。
    我们吃桃的地方就在她家附近,我们都知道她是我们全院最没有威胁性的女人,你不用担心她会告诉你的家长你干了什么坏事,这在整个家属院再没有第二个妇女可以做到,那些妇女看见别人家孩子做了什么坏事,就会扯着嗓子拚着老命冲着你们家的方向乱喊:“快看呀,你家孩子---”
    我们只有到吃完才能领会到她的担心不无道理,那时我们全身被那些桃毛弄的奇痒,有的人边吃桃子边在墙根下撒了尿,那痒痒的地方就不只是肚皮,连鸡鸡都痒痒的欲罢不能。
  
       这时,卫小青的妈妈就会叫我们从她家抬出一桶水,拿出尼龙毛刷,帮我们冲洗那些可恨的无处不在的桃毛。我们从没想过她为什么那么做。

     
    卫小青家有五口人。他爸爸也是个整天笑嘻嘻的人,是个部队发明家,在八十年代初期,我就曾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台九英寸的电视机,而且是他自己安装的。他总是发明各式各样的东西,比如还有一件工兵营用的自动点导火索的手枪型器具。
    他也总是不在家,到各基层部队去推广他的发明。据说他对人很好,但打起卫小青来却极为凶狠,他曾把卫小青的腿打折过两回。所幸后来接的不错,使卫小青走起平地来如履平地,上山则吃力些。
    卫小青妹妹是全院公认的美人,但极冷漠,我从没见她笑过。市里的一些流氓曾坐长途汽车专门来观摩她的长相,其中一个被她一脚踢在要命处,虽没有死,活着也没劲了。
     后来卫小青出了名,也就更没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卫小青姥姥也跟他们住在一起,说是主要为了照顾女儿。那老太太长得酷似白骨精趁悟空找吃的走了变形前来找女儿的那个妖老太太。她很爱干净,看上去利利索索的,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全身上下熨熨贴贴。家里由她做饭,做完了摆在桌上,他妹妹已经等在那里。老太太就出来,用那种对待醉汉的口气叫站在树下的卫小青他妈:“回来,吃饭。”
     那腔调使人感觉很凶。但卫小青妈妈并不觉得,她就会轻声哼着歌进屋。
      卫小青极少在家吃饭,不知道都在哪里吃,这一点也很神,因为那时候一般人在外面吃顿饭并不易,他却能天天在外面吃。
      我问我妈妈,她犯起病来是什么样子。我妈想了想,说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我妈正在喂鸡,卫小青的妈妈凑上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那个妈妈不是亲的。”
      “是吗?”我妈胆战心惊看看周围,盘算着出了事有无谁能救,有无路能逃。
      “我小时候她叫我吃饱饱的,直到撑得慌,然后叫我拼命跳绳,想叫我得阑尾炎死掉!”她继续神神秘秘地说着。
      我妈是从小饿大的,她说我小时候要是能吃顿饱饭,得阑尾炎死了也心甘哪。后来她把那件事跟别人说,别人就说那一定是犯病了。她一犯病就觉得人家要暗害她,或者总感觉听到别人说她坏话。
  
         她从没有张牙舞爪的举动,但大人依旧防着她。 有一天放学回来,我看见她在那棵杨树下给刘小兵他妈剪头发。刘小兵他妈呲着牙,双手紧紧抓住披在肩上的白布,像战士抓着盾牌,左手腕上的那块新表发出锐利刺眼的光芒。

    “放学了?”看我过来,卫小青他妈像往常一样愉快地问我。
    我点点头走过去,只感觉她手里的剪子个头不小,刘小兵他妈求救似地眼神看着我。
    我下了坡,看见包括我妈在内的十几个妇女在鬼鬼祟祟向上张望,我回过头来,发现从那里可以看见远处卫小青她妈和刘小兵她妈。
妇女们像一群风中聚在一起的母鸡,还嘀嘀咕咕的,认为刘小兵她妈实在是蠢,敢叫一个疯子给剪头发,万一剪着剪着犯起病来怎么办?疯子杀人不偿命呀!
卫小青他妈有说有笑,看不到刘小兵他妈的表情。后来她利利索索地回来了,头发剪得很好看,就好像体重也随之轻了许多。
大伙问她感受,她说我也好紧张呀!
    人家问:紧张你还叫剪?
    她说:“她说要给我剪,我也不好意思喂--!”
  
      人家说:你个蠢女人,害得大家跟你害怕。

   
     一天早上,有人看见卫小青被他爸爸一脚踢出门外,踉跄了几步,趴在地下,后来又出来一个市里的姑娘,披头散发,把卫小青扶起来,两人走了。后来听说昨晚卫小青带了个女流氓(当时称为“圈子” )回来睡觉,一大早他爸爸出差回来捉个正着。
       正常婚姻让人熟视无睹,不正常的性关系最能启发人的想象力。这件事使我们浮想联翩,听到这件事的孩子大概每一个都早熟好几年。
     把卫小青踢出来,门紧接着就闭上了,再无任何动静。
  
      人们看着那缄口不言的门,感觉这可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家庭呀。

   
     这一天我家来了两个客人,是胡三和他爸。我们从前在通信总站家属院是邻居,后来他们搬到了老的家属院,曾和卫小青他们家那种老家属院的人住在一起,现在这个院的人他们差不多都应该认识。
      我一进家,我妈就问我:你看谁来了?
      我认出了胡叔叔,但想不起来那个冲我谄笑的孩子是谁,
      随后判断出,他应该是胡三,顺口就叫了。
      大家笑了,胡叔叔夸我记性好,长高了长胖了。
      胡三那孩子很神,他告诉我我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说什么事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他说,有一次他上树,不小心摔了下来,是我一把接住了他。当时我含糊地说了些什么。回头十几年,我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我想他说的那件事只能发生在我六岁以前,因为六岁那年我们就分开了。叫一个六岁的孩子把另一个高空落下的六岁孩子双手接住,胡说八道么!听过那话的我几年后上了初中在物理课上学习落地加速度,鬼使神差,又想起那件事,胡说八道么!我想。
     但胡三的爸爸我一直记忆深刻。他是我们院大人中的美男子,写一手好字,画一手好画。我常看见他在别的大人上班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手脚架上,一手端着装满红色油漆的饭碗,一手拿着刷子写那些语录标语。
部队大院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那些漂亮潇洒的字至今还在,容颜不改。全部队唯一的一幅巨幅毛主席画像也是出自他的手。但过去的美男子现在已是黑瘦老农模样了。
       胡三父子在我家吃了晚饭。那天邀请他们父子的人家很多,最后他们留在我家,这使我父母感觉很有面子。他们这次来是办胡三爸爸的什么关系。他已经转业了,我虽知道得不确切,隐隐约约知道胡三他爸是因为一件极不名誉的事件离开部队的,但没有想到这些年他都在部队农场劳改。
      喝过一些酒,胡三他爸就开始拉住我的手不放,泪流满面,唠唠叨叨地说着:“孩子呀,可你不要像叔叔学呀,孩子,叔叔苦哇。”
      我妈向我使眼色,我便偷偷溜出去。
      胡三也跟我走出来,我们出了家门,立刻就加入了夜色里孩子们的队伍。
 
  那时候,我们院几百名孩子是夜色中的精灵,夜夜狂欢。

    第二天,他们父子走后,我父母当着我的面用地下党接头暗语的方式议论发感慨,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但绝对能感觉到那种气氛,那种对胡叔叔的深刻同情和惋惜。
    现在那些老邻居们早已星散各地,我跟着父亲访友也去过那么几家。他们见到我时谈起对我小时候的印象,说我那时候黑黑,瘦瘦,六七岁,穿着一条白色的跨栏背心,干干净净,比较爱一个人像条野狗四处溜达,边溜达边自言自语。
     胡三父子来过后不久,我溜溜达达,不知不觉来到了卫小青家的后面,就是我们偷了桃吃桃的地方。刚下过雨,地面湿湿的富有弹性,像和好的蒸馒头的面。
     我边走边躲闪着想象中的地雷,走的也是我自己发明的“防地雷步”。我陶醉在那种规定情境中,直到一扇打开的窗棂狠狠地磕到我的头。我蹲在地下哎哟了半天,苦不堪言。
    我终于站起来时便抄起一块石头想把罪魁祸首砸个稀巴烂。我朝屋里看了看,立刻就惊呆在那里,手中的石头也悄悄顺腿溜到了地面。我看见卫小青他妈上身穿着一件小小的黑色丝绸背心,坐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我,手上竟然夹着一枝烟,她在偷偷地抽烟!
    这情景无比强烈地震撼了我,瞬间,我想起了电影里的几个美丽女特务,尤其是朝鲜电影《原形毕露》里面那个。
     我惊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朝我笑着,吐了口烟,像往常一样笑着说:“放学了?”
    我怎么回答的忘了。
    她笑笑,不说话了,眼神呆呆地看着我,令我毛骨悚然。
  
        我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仍对我笑着,我慢慢地走了几步。等到走出了她视线我狂跑起来。

   
    有一天傍晚,卫小青的妈妈手里拿着一块翠绿的丝绸手帕站在树下唱着评剧,证实了她从前是一名演员。
    卫小青摇头晃脑地给她拉着胡琴,母子俩配合得很默契。
     他们家住在坡上的平房,就像住在一座天然的舞台上。院里的军人和他们的家属都远远地从各个方向看着这对母子。大院里的气氛很尴尬,就好像自己家人在当众出丑,大家相互都会不好意思对视一下。
    有一天放学回来,远远的看见卫小青家门口聚满了人。我在人缝中钻着,迅速挤到了前面。
      门开了,一副担架抬了出来,上面躺着的是卫小青的妈妈。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看见她闭着双眼,像婴儿熟睡着,白白的颈项上有一道酱紫色的淤痕。
     担架在我面前从右往左慢慢横移,像飘浮在水面的一条船,她轻合双眼,像经过片片香气沁人的朵朵莲花。
     见过那场面,我一直很恨“上吊”这个词,如果你见过一个美妇用雪白的白绫把自己超度,你肯定会觉得那个词的粗俗不堪。(后来我又见过一名小战士用一根腰带把自己弄死,当时的状态与那个词倒确实般配。我有不少这方面的经验,难怪上学时生理卫生总能考全班第一。)
     那天的晚饭,我听着我妈叹了口气,对爸爸说:“她当年不该说是小胡强迫她,那样对两人都好些。”
  
       我爸说:“那也好不了多少。”

   
     现在回到开头,算是一点感慨。
     我站在“卫小青他妈是精神病”这行字前,想擦掉它又没有合适工具,一时束手无策。那时,已经是卫小青他妈自杀的一两年之后了。后来,我捡起半截红砖头在上面乱画了一气。毕竟,消灭一行文字,你既可以把它擦去,也可以在它上面乱画上一气,使它无法叫人辨认,目的一样。
    这就像孩子中流行的一种做法,你给一个孩子造谣,那个孩子试图辩解的时候,你就可以捂住你的耳朵,再乱喊一气,制造噪音,也使旁边别的孩子听不见他的辩解。
有时还用比乱喊更气人的,那就是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喊着: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一个人“疯”了,是否就表示她(他)对周围一切,既不想“看”,也不想听?
  
     卫小青后来不当流氓了,改当兵了,可当兵后还是在军中当了流氓。后来也死了,死于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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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6-24 06:38 |只看该作者
很是怀念韩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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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6-24 13:39 |只看该作者
什么情况?帖子怎么都固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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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6-24 15:24 |只看该作者
魔扇 发表于 2015-6-24 13:39
什么情况?帖子怎么都固定了呢?

什么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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