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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3-11-21 10:37 编辑
这一天,我是早就料到的,只是不相信,更不相信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可香姐也不肯让我及我们相信,她是那样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得病后又是那样坚持和坚强,可是这一时刻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时间是2013年11月12日凌晨1:45分。
11月14日上午11时许,舒枚给我打来电话,带着哭声问我知不知道香姐的事儿?一种不祥的预感吞噬了我,当时顾不得去接李拜三放学,旋即返身又回到了办公室,便看到了舒枚在QQ上转给我的温玉婷发给她的消息:“惊闻我的红袖姐妹、文友、挚友香姐,于2013年11月12日凌晨1:45分因病去世,我悲痛万分,泪如雨下……”
看着舒枚的QQ,我的手一直打不出字,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事实再残酷,也是事实,事实又是不容回避的。容不得你相信不相信,可我还是抱有“谎言”或“谣言”的幻想,从温玉婷处讨得香姐弟妹的QQ,旋即证明是真的,一切已然!
下午给慕容打电话,从接电话的声音上断定他已经知道了,唏嘘良久,无语凝噎;给牡丹打电话,她正在上课,下课后她反打给了我,听到消息便没有声音,旋即是痛哭流涕;晚上,我在红舞台论坛发了《香消玉殒----香姐讣告》,寥寥的几个字,竟让我写了将近1个小时;9点多马樱花从新疆打来电话证实噩耗,听那边的她已是“怨声载道”;下半夜3点多,与墓歌通短信说香姐……
我知道香姐老公的电话,却迟迟没敢打过去。15日上午10点多,姐夫给我打来电话,说了些香姐临终时的情况,在抽泣中完成了这艰难的通话……原来香姐的胃癌手术是胃全切除,当初所说的切掉四分之三只是骗香姐,及除了香姐老公和她大哥之外的亲人的话。去北京最后一次化疗后,医院便判了死刑,并拒绝住院了。医生的最后交待是:最多活不过俩个月。
2011年11月12日,也就是香姐第48个生日后的第三天(香姐农历10月初七生日,12日是农历10月初十),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体重已经不足60斤的香姐,在经历了一年多的与死神抗争之后,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在人世间的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她未成家的儿子,撒手人寰,奔去了那个未知的世界。
她年届八十的父母还需要她的照顾,她孝顺乖巧的儿子大学还没有毕业,她深爱的丈夫还期待着奇迹的发生,重病中还在牵挂着论坛和论坛上的朋友,论坛内外的朋友也都同时在挂念着她。香姐,你还与舒枚相约在彩云之南;你还与马樱花相期于白洋淀;还与人鱼、小边儿、花祭相约鹤岗去看看你远山上的家;还答应牡丹同丈夫开车去看她……
看香姐的围脖可知,她是在去年的12月1日去鹤岗看病,从此就一病难起,哈尔滨手术、北京化疗、北戴河疗养,病情一直不乐观。在此之中,论坛上许多香姐的朋友都想去看看她,但她一直在拒绝,她说,不能让你们看到我现在这样子……香姐在北京化疗时,我告诉了身在北京的慕容,慕容也先后打过几次电话,但就是不许慕容去病房探望。
香姐从上论坛的那天起,就一直牵挂着论坛及论坛上的每一个人,给我QQ上最后的留言竟然是:“帮着牡丹把论坛办好,不要心有旁骛,这是我对你的请求!”香姐给我的最后短信,已经透出了她对病痛的无奈:“骨瘦如柴,形同槁木,死神如影随形。对于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你经历过,你懂得……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少喝酒!”
总想跟重病中的香姐联系,却真的苦于说话的内容。一个月前,我跟香姐通过一次电话,并跟在厨房给香姐做饭的香姐夫唠了几句。香姐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很清晰,其实我能说些什么呢?也只是客套并机械地问了些身体的情况,说了些鼓励“香姐坚强,姐夫坚持”的话。没想到,这一次通话却成了香姐生命的绝响。
我与香姐相识于2007年春的红袖佳人,她在红袖日记版做版主,通过慕容千秋我认识了她,此后便互相写了好多唱和的帖子。人鱼曾经说过,香姐是最适合做妻子的好女人。其实不管是论坛止,还是生活中,我体会到了人鱼这话的不错。香姐是那样的善解人意,那样的设身处地,那样的心地善良,那样的宽容大度,那样的心平气和,那样的体贴别人……
2010年,北斗六星在天津举行版友聚会,她和江中牡丹出现在天津机场时,香姐神采飞扬,逐一拥抱了去机场接她的每一个人。天津街头,盘山之上,农家院里都留下了她轻盈的身影……晚上,墓歌、尚书、不言、凿子、慕容、马樱花我们一起喝酒,不胜酒力的她总是为我们忙前忙后,倒酒让菜,仿佛一个勤恳的服务生。
2011年夏,香姐同老公一起去大连,返程中特意来辽阳。晚上,我宴请了香姐一行三人,并约人鱼、小边儿、花祭、老虢、弦大哥、湛已然等辽阳籍版友作陪,饭后徒步逛了半个辽阳城,香姐像个小孩子样的开心……次日晨,小边儿、花祭开车与我和人鱼送香姐一行上高速,在车上,我曾跟香姐夫开玩笑说:香姐可是个好人,你可要善待她哟!不然,我们这些论坛上的朋友可不饶你!姐夫嘿嘿一笑:你们的香姐确实是个好人,特别善良!
跟她一起玩过论坛的朋友,特别是跟她一起做过论坛版主的人,一定体会到过香姐人格的高尚和伟大。在红袖时,她经历过委曲,甚至风波,可善良的她总是不计前嫌,宽以待人;在六星时,她主动提出把评上的12钗让给别的版友,自己甘居人后;在红舞台时,精心打理论坛至每一个角落,直至生病仍坚持到论坛看望大家……
几天来,从红袖佳人、北斗六星到中国红舞台,有那么多的人写了怀念香姐的文字,看到那么多的人为香姐痛哭流泪。墓歌等好多朋友跟我说,要给香姐出一本纪念文集,留给香姐的儿子作永久的纪念。香姐去了,也许她最牵挂的是她尚在大学中的儿子,可令香姐欣慰的是,正是在香姐重病中,慕容千秋在他所在的公司把香姐的儿子签了约……
香姐曾经说过,她这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临终前能把儿子托付给慕容,也算了却了她生前的最大心愿,她可以安息了。香姐能够安眠地下,慕容也功在千秋。好样的慕容千秋,够爷们儿!
我一直以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这些面对死亡的活人们。死则死矣,一了百了,了无牵挂,毫无牵连,但留给亲人朋友的痛却是缠绵的、恒久的。也许如大家所祝福的那样,真的有所谓在天之灵,真的有快乐美好的天堂。经历了太多亲人朋友的离去,可是我的心仍然麻木不了,超脱不了……
前些天,一直在整理我游走论坛所发表的文字,想出一本《网事如烟》的书,算是对论坛的告慰,其中在《言我篇》中有香姐两篇文字,她在文中跟我说:“不抽烟,少喝酒,多吃饭,好好睡觉,能做到么?”老实回答香姐的在天之灵:我暂时做不到,特别是在这寒凉彻骨的冬日里,我真的做不到!
不管天堂与人间的距离有多远,我相信香姐的灵魂永远与我们同在。人鱼说,我难过暂时的分离,我安慰不久将来,我们还在一起。七七说,她与香姐只是暂别。可是,我知道,我是再也不可能见到香姐了,因为她现在在天堂,而我将来是要下地狱的,地狱没有通向天堂的门。
香姐,你一路走好,我静候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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