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军中走来 于 2012-9-7 08:48 编辑
山楂花常开，有情人常在 ——读《山楂树之恋》有感 ●唐雪元
久违的感动，在经历过感情上一系列的非人摧残后，还能带给我这样的感动和震撼的书已经很少很少，《山楂树之恋》正是这样一部令人潸然泪下的小说。 小说通过描写一个叫静秋的女人充满悔意的追忆，呈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完美情人”——“老三”。英俊而有才气的军区司令员的儿子“老三”陈树新，喜欢上了家庭成分不好的姑娘静秋，他等着静秋毕业、工作、转正，甘愿为静秋做任何事，等到静秋所有的心愿都成了真，年轻的老三却得白血病去世了。那时候，1976年，老三他还很年轻。他们忍受了清贫，克服了特殊时代所造成的种种困难，却仍无力迎来幸福的结局。 或许我们这一代很难理解书里面描写的很多事情，什么上山下乡拉，接受再教育拉，毕竟，那个年代离我太远，他们的语言和生活也离我太远。当平淡无奇的故事慢慢的滑过，我坚决的认为，我不会哭，因为这是属于那个年代的爱情。可是在最后的最后，老三的撒手人寰，静秋用一辈子的思念来纪念已逝者，我的眼泪就这样决堤般的涌出来，连抹都来不及——虽然我是一个男的，且曾是军人。 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处在微妙的追赶闪躲之中的。静秋初见老三，是由手风琴拉出的山楂树开始，那无疑是落在贫瘠心灵的一道音符，缓缓地把静秋沉寂许久的所谓小资产情调牵引了出来。而这个会拉手风琴的男子是英俊明朗的，让她的心局促而低微了起来。 静秋是怯弱而羞涩的，既见君来的喜悦在心底深藏着，却丝毫不曾崭露出来。而老三是大胆而热烈的，这符合他热情而奔放的性情，也符合千百年来男子主动追求的惯性。而女子，或多或少总在享受着被追求的骄傲感。 如果说静秋是灰姑娘，那么老三就是王子了。他们地位悬殊，贫富落差也很大。静秋的心里存着不置信与不确定，老三用他真挚的关切与爱护，一点一点的消除了她心中的疑惑。他关心着她的一切，从生活起居到心情感觉。那些从心底流露出的情感，像潺潺的清泉，一点点地渗透进静秋的心田。她是个勤劳而善良的女子，有着18岁少女特有的纯朴和羞涩。她是这个山村里一朵耀目的山楂花，吸引着许多魁梧的大树为她挡风遮雨。但是她的爱情也是执着而单一的，即算她不敢承认自己的一见钟情，但是，却无法抗拒内心逐渐升腾起的爱和牵挂。 老三是多才多艺的。这从他帮助静秋编写西坪村的村史和他写给静秋的书信当中可以窥见，从他悠扬动听的手风琴里可以听见。他又是浪漫多情的，在这个村庄里，不乏对他有好感的女子，而他一直独处，似乎就是在等待一个像静秋这样的女子，走进他的心坎。他亦是体贴而善良的。在那个年代，恋爱是一件大事情，处理不好就成为政治问题了。毋宁说这个时代是悲哀的，莫若只能小心翼翼地面对爱情。老三对静秋的关心是隐秘的，躲闪的。他害怕自己的爱恋让静秋受到流言的伤害，只敢在暗处关注着静秋的一切。他是高官的儿子，却并未有一丝一毫轻看静秋的贫穷。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他唯一利用的就是这种方便，为静秋的母亲买来核桃和冰糖治病。他并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爱情面前，他是卑微的，甚至于，低到了尘埃里。 当静秋误解了老三，用借来的钱还他买冰糖的费用时，他的心中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痛，他感到了爱却不知如何去爱的空茫和无助。静秋因为贫穷而树立起的那道骄傲的城墙，把他隔在了心门之外。他该是爱恨交加的。爱她的不愿趋炎附势，恨她的不解儿女情怀。他仍旧屈服在他炙热的情感下面，一如既往的关爱静秋。就像他的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样，他对静秋的照料，也是从心底自然而然展现出来的。 老三的爱让我动容，他给静秋写诗，当御用文人；他去接她，把香肠留给她吃；帮助她，心疼她，偷偷去看她；为她受的苦而哭泣，为她而调动，鼓励她的才华。他小心翼翼呵护她的自尊，又大大方方为她“扔铅球”，买胶鞋，给她的脚上药，“卑躬屈膝”地接受妈妈的审问，甚至不惜“当叛徒”（口头上的）。他的自然流露，是那么可爱，用刀伤了自己的手，又是那么疯狂。他爱了，就毫无保留，不管是热烈还是不能见面的忍耐。 然而，那个健康的老三居然转眼就被绝症缠身，好像原来还灿烂悠长的生命，突然就加了一个残酷的限期。剩下来的日子叫人心碎，他选择了在静秋的城市，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地爱她，一如既往地偷偷去看望她，直到自己不能从病床上起身，直到视网膜出血，双目失明，甚至，弥留了几天几夜还一直坚持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待静秋的到来，当她终于来到了他的病床边，他才安心地走了，临走时，流下两滴血泪……一定是舍不得静秋吧。 爱是那么的多，时间却是那么的少…… “认识你，是命运对我的恩赐。” “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不管你怎么冷落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不理你的，因为我相信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道理的。你说的话，我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所以你千万不要说言不由衷的话，因为我都当真的。” “等得来，只要你让我等，只要我等你不会让你不高兴，我等一辈子都行。” “我——其实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静秋，静秋，听到这个名字，即便我一只脚踏入了坟墓，我也会拔回脚来看看你。” “我肯定不是第一个——爱上你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不过我相信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里恳求你，如果生活是一条单行道，就请你从此走在我的前面，让我时时可以看见你；如果生活是一条双行道，就请你让我牵着你的手，穿行在茫茫人海里，永远不会走丢。” “静秋、静秋，你可能还没有爱过，所以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爱情。等你爱上谁了，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你是宁愿自己死都不会对她出尔反尔的。” “我要你好好活着，为我们两个人活着，帮我活着，我会通过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通过你的心感受这个世界。我要你——结婚，生孩子，我们两个人就活在孩子身上，孩子又有孩子，我们就永远都不会死。生命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延续下去的……” “我们不会有（孩子）。但是你－会有的。你有就跟我有一样，你会结婚，做妈妈，然后做奶奶，你会有子子孙孙的。很多年之后，你对你的后代讲起我，你不用说我的名字，只说是一个你爱过的人就行。我就是想到那一天，才有勇气面对现在的。想着那一天，我就觉得我只是到另一个地方去，在那里，看着你幸福的生活。” 老三生前把他的日记、写给静秋的信件、照片等，都装在一个军用挂包里，委托他弟弟保存，说如果静秋过得很幸福，就不要把这些东西给她；如果她爱情不顺利，或者婚姻不幸福，就把这些东西给她，让她知道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倾其身心爱过她，让她相信世界上是有永远的爱的。 他在一个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是我会等你一辈子。”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老三对她感天动地的如海深情。而我掩卷之后，再每看一次，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我仿佛依稀还能看见那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轮廓分明的身影，在等待那个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姑娘。 老三，老三，你带着对静秋无尽的眷恋离开，你带着不能与静秋携手的遗憾离开，然而你却留下了你永恒的爱————在30年后的大洋彼岸，仍然照耀了静秋，连同她身边的人，都感同身受。 作为女人，或者说，世上的每个女人，都向往真挚、纯洁的爱情。相信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在自己生命里，爱过也被爱过的男人是正直、高尚、至情至性的男子；也相信每一个女人，不愿意遇到假情假意、视爱情为虚荣游戏的男人。 真挚的爱情，能够丰富我们的人生，使我们在精神上富有——不管爱的经历是否顺利，所得到的体验对于心灵都是宝贵的收入。因为有了爱情，我们才有了观察人性和事物的浓厚兴趣。正如老三对他爱人的感慨：“没有这个爱的经历，死都不能瞑目啊！” 真挚的爱情是发自灵魂的歌声，用周国平先生的论调，爱情是**之间最严肃的一件事：“调情是轻松的，爱情是沉重的。风流韵事不过是躯体的游戏，至多还是感情的游戏。可是，当真的爱情来临时，灵魂因恐惧和狂喜而颤栗了。爱情不风流，因为它是灵魂的事。” 因为灵魂的分量不同，每个男人爱情的品质也不同，因而，激发女人回应的尊敬、爱慕、向往的深度也截然不同。因此，在女人看来，爱情同时也是检验男人灵魂纯真度、人品度、用心度的试金石。 男人的爱情本质，等同于女人的爱情本质——不管男女，凡来自纯真灵魂深处的爱情，都是认真的，会是全身心投入的，是谦卑也是奉献的，是格外的细致，是心甘情愿的忠诚，是一心一意地别无他顾，是对对方细致的呵护和保护。 这样的爱情之歌，才是动人的啊！ 老三，谢谢你让我们看到，让我们感知到，世间的真爱————就像你曾告诉静秋的————你会通过她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通过她的心感受这个世界，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爱情不朽，所以生命永存。 你一定看到了，不止是静秋，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世界上是有永远的爱的。从你的爱中，我读到了人性，读到了善良，读到了生命最动人的意义。 老三谢谢你，是你让我相信爱是可以超越死亡的，让我知道深爱可以是这样无私的，是你让我相信真爱存在。在这个年代，我一直都以为没有真爱，没有不顾一切的真爱。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有，我相信有。《山楂树之恋》使我第一次相信，爱可以永恒。 人生如此短暂，是爱让它变得美好。人生如此仓促，可是爱却让它永恒。如果有来世，愿你和静秋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愿山楂花常开，愿有情人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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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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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显身卡
发表于 2012-9-8 1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