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回味11.乌苏二小、二中的教学与学生
1973年5月份，凤云由沙门子农场回到乌苏。冠群分到了县委宣传部，凤云仍教书。
凤云选择去了小学，后怕中学生在“文革”中练就的打击能力。
乌苏县二小校长,是一个从河北保定来的师范毕业生。常听课。学生中不乏县上各级领导之子，那在学校中也是一道风景。地方不大，干部子弟的架子一样地要摆，上课坐桌子上，张牙舞爪不能控制。好在是小小伙子，成不了威胁之势，并无大害。
1974年春，教育局一定让凤云去第二中学。那个年代，也就是缺教师，一般人不愿当。
当时乌苏流行的顺口溜：贸易公司一支花，食品公司胖娃娃，蔬菜门市部母夜叉。
在买布要布票布且花色品种十分单调的年代，偶尔有些好看的花布就让近水楼台们先抢去了，把自己和家人打扮得如花一般美丽；食品购买也要凭票定量，当然要先天下之得而得吃而吃；当时全城只有不到10个蔬菜门市部，有蔬菜来时，人们蜂拥而至，西红柿用铲子或簸箕铲，不可能让你挑三捡四，能排上队买上那就是万幸。蔬菜门市部营业员们又辛苦又握有大权，对蜂拥而至排队拥挤吵闹的人群不可能温柔，个个练就了大嗓门大脾气。
没人当教师，凤云只有服从分配。
当时二中校长是十分较真倔强的50多岁男士。办公室里不准说话，也不得看小说之类，他端坐讲台位置，教师如学生般地坐下面面对他，老师们一切活动尽收他眼底，包括当时也在学校当老师的他的女儿。
当时教学也不正规。开始，凤云教几何学，学生听不懂。凤云想，是不是自己的语言表达有一定的问题。萌生要把一些知识补起来的想法，当教师不能误人子弟。以后教过社会发展简史，语文，都是学校需要，不是凤云有那能力。
凤云当了初二2班的班主任。50多个学生，主要是汉族，有几个回族，几个哈萨克族，两个维吾尔族，一个俄罗斯与山东的混血学生。孩子们十分朴实，男孩儿喜欢吸烟，为此他们没少与凤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当然凤云是输家。猫只有一只，老鼠是一群，而且个个聪明。
一个维吾尔学生叫伊比保，到农村去支农时他一定是翻译。后来是乌苏林场的一个驾驶员，再后来办了自己的公司。
惟一的俄罗斯学生肖军在毕业后不久，就随他的奶奶去了澳大利亚。当1986年回乌苏结婚时，凤云是他的证婚人，他娶同班女生李俊玲为妻。因为他说，在澳大利亚，女人也会离家出走，留下孩子让丈夫一个人撫养，他不想那样，结婚就要白头偕老的。问他，他怎么工作生活，他说老师我不说好吧，要不然出了问题对你不好的。凤云说现在改革开放了，没人会因为说话而获罪。
俄罗斯学生这时已叫单军告诉凤云，他有两份工作。一份是本地人工厂，是不带工具的工人，就是工作程序由电脑控制，机器按程序工作。凤云第一次知道电脑程序。
第二份工作是一家日本人工厂里，是一天只两个小时的钟点工。
在本地工厂每星期上班时间为35小时。五天工作制。工资是按星期领，算了一下，单军一个星期的工资折换成人民币除了所得税外，相当于凤云当时一年的工资总数。他说在一个工厂工作6年后，就能领取养老金。凤云有些迷糊，那么多年害怕的资本主义，生活工作却这么地好。
当1989年他们再次回到乌苏时，同学们又聚一起，凤云问单军，是百万富翁了吧，他说早就是了。
除了两份工作外，星期六和星期日他们小俩口还出去为一些商家作推销。还把新疆伊犁地区的伊犁特曲订购了，拿到澳大利亚去卖，销路不错，俄罗斯人最喜欢喝。记得当时一瓶伊犁特这里零售是8元，而他拿到澳大利亚去一瓶卖20澳元，相当于人民币120元。
转眼之间就到了1976年。那年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去世。当时大家对毛泽东去世还有些恐惧，“没有了皇帝老百性怎么过日子呀”。
在新疆的乌苏，那一年，民族教育与汉族教育分开，由民族人独办教学，一中和二中合一起。凤云到了乌苏县立第一中学。那时的中学都是完全中学，有初中也有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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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6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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