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米之外,看见立交桥上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搅合一起。难道是对年轻的恋人在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嗯,一定是特诗意的那种,“你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风景在看你。”瞧吧,一副文学青年的丑恶嘴脸立马装腔作势地帮着摆出经典的造型了。
幸而我的感觉一向糟糕。走到跟前儿,才蓦然发现原来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窃窃私语。既然是“私语”,显而是听不清的,于是只能试图通过他们的口型和肢体语言来猜测“子丑寅卯”来。——他们在笑,很欢实那种,仿佛有无穷尽的开心事在他们身上,进而清晰地映现到脸上,花一样的灿烂必不为过了。他们就这样相视而笑,一个左胳膊撑着栏杆;一个右胳膊靠着,剩下各自空闲的手臂不停地挥动活力,仿佛与空气较真,用力地捶打。
偶尔有行人经过旁边,也未能干扰他们的动作和对话,似乎达到了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佛家叫“忘我,”寻到本源便与自然融为一体了,“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耳鼻舌身意。”
我很乐意歪着头看这样的场景,然后用最无聊的思维想他们在干什么,用威尔金斯的疑问作解。
路灯之下,立交桥之上,四处昏暗,一对鹤立独行的男青年搅合在一起。如此场景总会产生诸多疑问,但是这些与我又什么关系?那么还是我的无聊致使“崩溃的思维”推断子虚乌有的闲扯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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