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女成凤 [复制链接]

本自空梵

主楼

发表于 2011-7-20 21:5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又到了一年的高考节令。
　　回忆起那一次高考前的日昼夜夜，与孩子一起走过，与孩子一起成长。阅历过这段辛苦而难忘的行程，真是五味杂陈。
　　那段时代，女儿天天晨星朦胧时就去学校，夜色深深才踏着清冷的路灯回家。接着蜷缩于她的斗室间，持续伏案于书桌。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心里有点痛。
　　大学录取告诉单如期而至。
　　孩子便张开了羽翼未丰的翅膀，蠢蠢欲动地飞走了。欣慰的同时，不免失踪。
　　第一次送她去机场大巴车站时，天还没有亮，路灯下跟孩子拥抱，心里有点不舍。但更多的是高兴，觉得女儿长大了，在奔自己的前途了。而第二次序三次送度完寒暑假的女儿返校，喜悦的心境淡了，难过的心情便浓了。于是抱住女儿的腰眼泪就湿了眼眶。高出我许多的女儿轻拍我的背，以示安慰。
　　习惯了以她为核心的繁忙忽然变成了独守空巢的寂寞，虽然学国画书法填充了很多空寂时间，但素日里总不免回味孩子从前的点点滴滴。
　　我女儿是在我母亲一再督促下来到世间的。当破腹产下的襁褓中的女儿被抱到我的面前，我用审慎的眼光从头到脚细心端详她一番，没见哪点异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吻。她红红白白的脸庞，翘翘的小嘴唇，挺直的小鼻子，头发又黑又多向后顺服，露出丰满的前额。还有些美丽呢。外婆外公看着她喜欢，她爸爸抱着她哼歌：“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你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我专门买一个相簿，收进她陆陆续续的照片，记载她成长的印迹。
　　在相簿的第一页，我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欣欣，我的法宝，我的心肝！
　　妈妈居心记下你鲜花普通的笑靥和稚嫩可憎的举措。
　　你刚诞生的几个月里，只知吃和睡，不好哭，但睡‘倒打盹儿’，夜晚两点了，爸妈的眼帘繁重地往下垂，你却绽开樱桃小嘴‘咯咯’地笑，胖乎乎的脸蛋可爱极了。
　　老话说：：‘三翻六坐’。个别婴儿三个月翻身一个月能坐起来。你半月就能抬起可恨的头；一个月左右，你能抬起肉嘟嘟的屁股一翘一翘翻身，嫩嫩身子因费劲而满身通红。邻居看见惊喜而感慨。你活跃好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显得聪慧机动，人见人夸，妈妈心里好高兴。
　　宝宝，你是小天使，给妈妈带来上帝的福音，使妈妈的生活充斥欢喜，你让妈妈从飘渺的天空落到稳慎重重的地上，生活变得切实而有意义。你是妈妈的生命，你是妈妈的希望。妈妈为你深深祝福，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康成长；愿你的人生美好，一路顺风。”
　　满月时全家人围着她抓周、为她取好几个名，做成几个小纸团，让她自己的小手去抓。她竟然抓到我想要的那个名字！于是给女儿取名欣欣，意在祝愿她终生快乐而健康，像鲜花含笑愉悦、像草木欣欣茂发。另外，还有一个与“心”谐音的意思。
　　一首歌常萦回在我的心中：“白云奉献给蓝天，江河奉献给大陆，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爹娘？……拿什么贡献给你，我的小孩？”
　　女儿如小蓓蕾般匆匆绽开，我和她爸便如护花使者般精心庇护。
　　深夜送孩子上儿童医院、为她吃什么殚精竭虑……
　　我在家里墙上记下刻度，常常量她的身高，而后并同体重记录在相簿上。她身高增加很快，量一次长一大截。见她如雨后春笋，我心里好惊喜。亲吻她稚嫩的脸蛋，我心里如同注满蜂蜜；她撒娇地扑进我的怀抱，我感到好像拥抱着全部世界。
　　原来想让女儿过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但每逢周六周日，看见家四周的文明宫、少年宫，好多爸爸妈妈或婆婆爷爷牵着小孩子去什么唱歌班、钢琴班、、跳舞班、英语班、作文班、奥数班等等。也碰见以前的同学或街坊每周都陪孩子上课。我感叹他们为了孩子却不辞辛劳。于是我开端把孩子送校外班学习。开始是舞蹈班，老师看她长得乖，给我倡议要女儿升到另一个班，但女儿仿佛不太感兴致，动作懒勤的。又去上游泳班，上课多少天了，她跟另一个女孩硬是不下水，说老师吵吵不逝世人，但水会淹死人。我激励她下水，叫她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划水，依照老师教的要领，身子尽量平放、下沉。一会儿，她便浮的起水了。接着，又去学英语、学奥数。有一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她挽着我，蹦蹦跳跳，很愉快的样子，说：“妈妈，今天老师的问题我答复对了。我认为学习成就好，老师爱好，同窗褒奖，好快活哟！”见她有了这种领会，我很兴奋。接着她捏紧小拳头，小胳膊向上一举：“妈妈，我必定要尽力，耶——”果然，她在学校的成绩迅速上扬，从尔后，家长会上也听到了各科老师的表彰。
　　但更多的是女儿小时候的趣事令我们开心。
　　女儿本性善良，从小懂事体贴。
　　走路都走不稳的君子儿，吃苹果的时候会捧一个先送到婆婆眼前，接着给爸爸妈妈拿，最后一个苹果留给她本人。良多家永生怕孩子吃亏，我不怕孩子吃亏，我感到这有利于培育她的人品。后来她每当吃货色就会想着照料别人，餐桌上给别人夹菜。
　　女儿两岁时，来我家带她的外婆蹲在地上洗衣服，幼小的馨儿端起塑料小凳一颠一颠过来，塞在婆婆屁股下：“婆婆，你坐着洗嘛！”婆婆直夸她会关怀人。她说：“咱们家要像小红花小蓝花小黄花一样相亲相爱。”
　　我去幼儿园接她，天正下着蒙蒙细雨，我把衣服披到她的身上，然后背起她。背上女儿的呼吸气味轻拂我的颈项，一个细细的声音送到我耳边：“妈妈，我以后长大了给你买衣服。”回家在楼道做饭，跟一女邻居谈起女儿这句话，邻居感叹：“欣欣这句话好温暖人，当妈的听了这句话，再累再苦也迫不得已。我的女儿素来不会说这些话。”
　　她还知道节俭，出房间关灯；晓得照顾我，上车为我找座位、上街抢着帮我提重物，下车回首望包包遗落没有，提示我：“妈妈，过马路要先左看看、后右看看……”
　　小学二年级，凌晨我做好早餐她在厨房里吃。我说，“馨儿，妈妈身体不好，照顾你不周密，对不起你哟。”馨儿的回答灵巧：“妈妈，没得啥子，比起贫苦山区的儿童，我幸福多了。妈妈，我以后要给你买别墅，不请保姆，我来给你洗衣服做饭，保姆要杀人。”我心里可笑：这娃儿，听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心里也舒畅。
　　我生病了，女儿帮我拖地，小小的身体带动着大大的湿拖帕，还不断到躺在沙发上的我跟前，帮我掖掖搭在我身上的毯子。
　　一个夏日的下战书，女儿说要给我做凉粉。看她在厨房里弄这弄那，一会儿端出两碗像模像样的凉粉，说：“妈妈，你试试，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俨然一副大人样子容貌。当前每想起这句“第一次下厨”，就忍不住想笑。
　　在去高中住读之前，女儿说要亲身为父母做一次饭。她不要我插手，自己拟好菜谱，自己去超市买菜，自己去厨房围上围腰，边看菜谱书边照着做菜。最后弄出满满一桌子的红黄绿白的菜肴。然后她解下围裙，请我和她爸上桌，给每人倒一小杯红葡萄酒，自己先举起羽觞：“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多年的辛苦造就，我不常在家里了，你们自己要珍重身体。爸爸要常在家里陪妈妈……”我好激动。女儿还留给我们一张明信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内容是感激跟吩咐我们留神身材的话，等等。我心震颤，泪流满面。女儿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女儿独破性强，初上小学时，不忍心她稚嫩的小肩膀背那沉沉的书包，提出帮她背，她不让：“我自己背。”
　　去婆婆家过假日，她自己收拾要带的衣服和洗漱器具，后来去住读都是她自己整理行李。
　　中考时，邻近一个市的著名重点中学屡次将电话打到家里来，找了我又找到她爸，要预约馨儿进入该校高中学习。女儿却保持要去远一点的学校，理由是更能锤炼自己：“妈妈，我早晚是社会的人。”
　　我这人不图物资享受，喜欢读点散文小品，把家里收拾清洁了，躺在沙发上咀嚼那些精美睿智的文字，心里好舒坦。曾经对着录音机读朱自清的散文，然后放出来自己听，心里像一汪轻轻的涟漪。也给女儿买过冰心的散文磁带，让她读来录进去，从此她也喜欢朗诵诗歌散文。同时，她还有对美的感想和寻求，并努力完美着自己。她擅长从身边的同学身上汲取优点。她会跟我说：妈妈，某同学很有抱负，会计划自己，某同学很仔细，会照顾人；某同学很能干，什么事情都会做，我却有很多事件不会做，我要锻炼自己。于是她在家时便自动抢着做饭又抢着洗碗。我不忍她操劳，她说：“年青人做点事累点没啥。我就是要什么都会点。”
　　她还说：“妈妈，我以后假如在本地工作，我会把你们都安置好。”
　　她对人也有礼貌，我和她爸的朋友同事以及她的同学们都喜欢她。女儿的善良真诚、热忱能干，让她有了好人缘。
　　呵呵，在所有母亲的眼中央中，自己的孩子是最可爱的。
　　也有一些憾事像乌云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因为不育儿教训，碰到她一呛奶就把她从怀里拖开。我大姨看见她黄黄的小脸，说：你没有把她喂饱。
　　给她的三餐也不知配养分，她的身高固然始终敏捷增长，然而到病院检讨，各种微量元素偏低。
　　一岁多时她不吃药，我要她爸打她，不顾她可怜巴巴的求助眼神和号啕大哭，硬着心地要改正她的犟。之后她爸很懊悔，说从此以后再也不打她，果然做到。
　　幼儿园时，老师安排小友人回家背诵故事给家长听，发明女儿没有照办，也打了，这次打的是手板。
　　初中时，因为她的测验成绩没有到达第一名我吵她，她顶撞我便拿小竹条打她，没想到她那夏天光着的手臂上冒起一道道红肿的印迹。
　　女儿说：我同学说，你妈善意狠。
　　共事说，这么乖的娃儿，你怎么舍得打？
　　实在，打孩子也是打自己，疼在娃儿身上，更疼在父母心上。不是为了发气，都是为了“说服孩子的率性，纠正孩子的坏习惯”，信任了老话“黄荆棍下出好人”。而不是用温顺的说理方式，疏忽了她的心坎苦楚。
　　疼爱和后悔经常让我彻夜难眠。
　　时常显现出这样一幕：女儿张开双臂像小鸟一样朝我扑来，嫩嫩的声音：“妈妈——”
　　还没有把她抱够就抱不动她了。
　　女儿已经长大，已经扬帆起航，去开辟她的美好前程。
　　回想自己的毕生，我这辈子虽然爱岗敬业、尽心努力，但事业无成，唯有女儿让我抚慰。同时也由于没有为女儿创造更好的成长前提而于心不忍。此外还有一点点担忧，怕她过于真挚，受不了社会的庞杂。
　　作为父母，不求回报，不增添女儿的累赘，只愿她今后过得好。女儿是我们心中爱的寄托，是我们心中的太阳，我们被这颗太阳的辉煌照射着，我们的性命因孩子的健康成长而有意思。
　　两年后，女儿大二时的某天，发来短信：“爸爸妈妈，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了。还记得两年前的今天也是下雨，我当时还在纠结一道数学题。当初回想起来，各种感觉都值得收藏。感谢爸爸妈妈高三一年的陪同……人生不是一次高考决议的，一直努力就会发明新的胜利，当然我也会感触丰盛多彩的大学生涯。你们也要注意身体，我爱你们，祝你们快乐。”
　　我心沉醉，我也深感快慰。我盼望我仁慈可恶的女儿，有一个美妙的人生。
　　女儿心声：妈妈，我是一只放飞的鹞子，你的爱就像那细细的绳，细绳把我们的心牢牢相连，只有你微微一拉，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妈妈心声：女儿，你是一只漂亮的风鸟，我愿是那微微的风，轻抚你的脸颊，轻托你的翅膀，让你愉悦地翱翔在无垠的碧蓝天空。妈妈爱你，生机你健康快乐，愿望我们浓浓的情感永恒。家里永远是你暖和的港湾。
　　张庆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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