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翁（长篇小说《惊魂之爱》节选）

灵典之爱

2007年，安子从部队转业到梦岛市梦港街道办事处，他就十分开心地畅游了街道办事处旁边的千年古寺普陀寺——坐落在五老峰下，而这个五老峰被安子视它为如来佛的五个手指头。安子显然喜欢孙悟空，他的拼搏精神，他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很自信他拥有孙悟空一样的勇气和智慧！

安子与梦港街道的四个老同志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年龄最大的海里创了一个微信群，叫五老翁，海里是大翁，老郭是二翁，敖林是三翁，张山是四翁，年龄最小的安子是五翁。五个人经常在群里聊天。


安子住在最高层七楼，安子的阳台很大，阳台是露天的，阳台上放了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上面放着一套茶具，五老翁偶尔也到安子的阳台上喝茶聊天。


这天星期六下午，五老翁又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安子与几个同事们闲聊免不了会聊到一些领导，聊到他们的权力观、爱摆臭架子和对下属简单粗暴等等。


安子深有感触地说：“权力这玩意儿很容易害死人。手握大权多威风多气派呀！主宰一切！毛主席是深知权力的危害性的，他老人家洞察人性、通晓历史，他知道没有几个人能够摆脱权力的诱惑。历史上今天他当皇帝，明天我当王，江山轮流坐，皇权到我家，为了争权，儿子杀了父亲，兄弟杀了兄长等等。最高权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支配一切物质财富，可以控制一切生命，可以统领一切精神！这诱惑就大了去了！毛主席对权力是慎重的，他要让一切权力来自人民，一切权力服务人民。所以，他告诫所有干部，要做人民的公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实际上，权力也是随着智慧而来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就像科学也只是一个揭示真理的工具一样。一个大智慧的人手握重权，他会让所有人分享到他的智慧，他也会通过权力凝聚人民的智慧并从中汲取集体智慧来领导人民创造财富。贪求权力，能小而任大，才低而位高，必有灾殃。”


五老翁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到兴头上，安子说：“这梦岛五老峰就像西游记里佛祖的五个指头一样，我今天给老哥们讲一个《坏男孩的锦囊妙计》的故事，怎么样？”
   
四个同事都说，好呀！


安子就开讲了，某日，坏男孩到西藏旅游。从西藏回来后，他给朋友们讲了一个让和尚与尼姑们爱得死去活来的十分耐人寻味的故事:
　　
坏男孩说，他在西藏旅游时阴差阳错碰巧遇到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
　　
坏男孩原本就心仪孙大圣的英雄事迹,同时又十分同情从“齐天大圣”沦为唐僧徒儿、带着金箍被人左右、极不自由又极其辛苦、勇于恶斗一切妖魔鬼怪但又总是吃力不讨好的孙悟空，于是,他决定帮助孙大圣。
　　
于是，坏男孩特意带了一幅墨镜，骑着摩托，拦住唐僧师徒。
　　
坏男孩要与孙大圣比试神通。
　　
孙大圣本天就天性好玩儿，当然愿意与坏男孩比试一番。
　　
但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坏男孩口里念念有词，孙大圣抱头呼痛，满地打滚！
　　
开始，孙悟空以为是师父在念紧箍咒，结果听出是坏男孩在“哼哼”！
　　
连唐僧也觉得奇怪，这个男孩子怎么破译出紧箍咒的秘诀来了？仔细听起来，却又不尽相同!
　　
悟空觉得坏男孩的比师父的咒诀来得更狠、更快、无比阴毒，一下子就痛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痛不欲生、极其难受！
　　
悟空急叫：“暂停，暂停！老孙认输了！”
　　
坏男孩得意地大笑！
　　
唐僧却吓得面如土色！
　　
悟空仿佛找到了救星，急步走到坏男孩身边，低声问他能否帮忙把金箍去了。
　　
孙悟空悄悄附在坏男孩耳边说：“领导如此弱智，经常善恶不分、妒贤忌能、爱赐小鞋，老孙十分郁闷、万分苦恼！”
　　
坏男孩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坏种从小就十分仰慕大圣，对大圣的英雄事迹耳熟能详，也十分同情大圣的不幸遭遇。这次是专门拦路献计献策的。请附耳过来！”
　　
孙悟空一听，好不感动！急忙凑了过去。
　　
坏男孩如此这般地一番耳语，并塞给他一个锦囊。悟空听后，高兴得附掌大笑，乐得直翻筋斗！
　　
悟空止住兴奋对唐僧说：“秃驴，待俺老孙先去找那如来老儿算账，回头再来伺候你！”
　　
说完，驾起筋斗云，直奔天庭，寻找如来佛祖而去……
　　
不一会儿，悟空就站到了如来佛祖莲花宝座前。
　　
悟空大叫：“如来老儿，害得老孙好苦，今天老孙要讨回公道，重新比试一番！”
　　
如来佛祖吃了一惊，微笑着说：“你这个泼猴发什么神经，又来扰我佛门清净！”
　　
悟空道：“当年老孙上当受骗，翻了你的手掌心，被你压在五指山下受尽折磨，而且外界舆论极其难听，说什么老孙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使老孙好没面子！俗话说，猴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
　　
如来佛祖笑了：“不服气？那就再比比吧。比什么呢？”
　　
悟空说：“老孙今儿个要一个筋斗云翻出你的手背！”
　　
如来佛祖暗想，这泼猴果然进步了！不过翻手背无非不能抓住他而已，终久是翻不过指甲盖的，最多他故伎重演，在指甲盖上撒泡猴尿，写上“孙悟空到此一游”几个字就又乖乖回来俯首称臣了！
　　
于是，如来就把手背伸出来，让孙悟空跳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好个孙大圣！一个筋斗翻将出去，直闻得耳边风声呼呼大作。少顷，悟空打住身形停在一个光滑如玉的平地上。悟空直往前望，前方香云缭绕；凝神聆听，隐隐传来优美绝伦的音乐。悟空想到怀中的锦囊，探手进去，摸到一张纸。悟空急忙拿出来，仔细读那纸上的文字。
　　
不读则罢，一读起来那悟空笑得前仰后合、捧腹抱肚、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悟空慢慢静下来，用万里传音的绝技对着前方香云簇拥之处念起了纸上的文字——刹那间，那香云变得似着了火一般地红了起来！那音乐也变得异常害羞一般地呻吟着......
　　
过了一会儿......遥遥地似乎传来一声叹息,又似那闺阁中怨妇的浓浓春情怨音。
　　
那悟空得意地手舞足蹈！随着一连串的大笑，悟空一个筋斗又翻回到如来面前！
　　
看到悟空大笑而回，如来佛祖急忙收回手来看，结果发现指甲上没有悟空留下的蛛丝马迹。如来不仅大吃一惊！
　　
这时，悟空凑到如来佛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通话——只见那如来佛祖脸色时红时白，神情专注！
　　
最后，只听悟空大叫：“如来老儿，还不速去！”
　　
那如来如梦初醒一般，化作一股风，刹时消失了！
　　
悟空又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随后，他一个筋斗返回了地面。
　　
却说，唐僧乍听悟空骂自己秃驴，心中就十二分恼火，又见悟空我行我素、来去随便，一点都没把领导放在眼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看到悟空他就迫不急待地打算让悟空穿一会儿小鞋，低头闭目，喃喃哼起了紧箍咒！
　　
不料，那悟空却面无惧色地也在口中喃喃低语，——金箍突然消失了！悟空摸着终于自由的猴头，得意地看着低头念咒的唐僧！那可怜的唐三藏却不知道猴子已经解放了，不再当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了！他一边念一边用耳朵听着动静，心里盘算着享受悟空哀告求饶多少声再住口。
　　
过了好久，唐僧听不到动静，悄悄睁眼一瞧——只见面前有一个巴掌大小、圆形光亮的薄薄的东西躺在地上，却不见悟空。唐僧急忙四下张望，哪见踪影！
　　
突然，遥遥传来悟空的叫声：“师父，师徒一场、化怨为德，徒儿送你的那个圆盘儿藏着所有经书，不必再西行了，速回大唐，否则，凶多吉少！”
　　
唐僧一听，细想：没了大徒弟，只剩下一个贪吃好色、消极懒惰而又只会打小报告、溜须拍马的猪八戒和一个有德低能的沙和尚怎么开展工作呢？更何况，那泼猴能解开紧箍咒，说明他送的这个宝贝货真价实。提前完工、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自此，唐僧师徒三人调马回头，直奔大唐交差而去。
　　
坏男孩对悟空说了些什么？
　　
坏男孩对孙悟空说，人家让你跳手掌心你就跳，那不是傻鸟自投罗网么？手掌是能抓人的，跳他的手背就好了。你只须提出跳如来佛祖的手背，一个筋斗翻到尽头时打开锦囊自有妙用！
　　
老翁们大笑，有理有理。可是，那锦囊妙计又是什么呢？
　　
说来话长，原来还有一个关于如来佛祖的鲜为人知的动人故事。
　　
传说中，世界之初，一片浑沌，是盘古将世界开辟成天地。其实不然，还有一个人物鲜为人知，她是一个美神，名叫玉女。两人一个至阳，一个至阴，盘古创造了日月、星辰、山川、土地等，玉女创造了草木、雨露、雷霆、风云等。
　　
但是，在生儿育女问题上，他俩发生了争执。玉女希望盘古怀胎生儿育女，而盘古则希望玉女怀胎生儿育女。
　　
他俩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终于达成协议：轮流怀胎生儿育女！


玉女先怀胎生儿育女，于是玉女生了女娲。但是，轮到盘古怀胎生儿育女时，两人苦恼了！男人虽然也有乳房，也可怀胎，可是从哪里生出来呢？
　　
根据协议，玉女提出责任不在自己，而在盘古！盘古必须想出怀胎生儿育女的办法，否则就分居！盘古只好远离玉女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思索生儿育女的法门。结果，盘古忧心积虑、用脑过度，头发开始脱落，日疏月稀居然掉光了。盘古苦想，头发是如何来的呢？自己又是如何来的呢？为何自己不能怀胎生儿育女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后来，盘古索性更名改姓，自名“如来”，意指不知如何来怀胎生儿育女。
　　
玉女也有相似的苦恼，盘古不能生儿育女，只能让自己忍受产子之痛。如何让这种剧痛去掉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后来，玉女索性更名改姓，自名“如去”，意指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去掉产子之痛。
　　
女娲因为找不到伴侣，十分苦恼！一天，女娲觉得孤独难耐，就用土捏了一个泥人儿。没想到，这个泥人儿在女娲香气如兰的仙气里自学成才，变成了与女娲相似的模样。女娲看到后又惊又喜，就又捏了一个泥人儿。为了与前一个泥人儿有区别，她在这个泥人儿的两腿之间藏了一根短木棍。不料，这个泥人儿也活了，而且把那根短木棍变成肉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有肉棍的泥人儿发现用自己的长处去“填补”没有肉棍的泥人儿的“短处”很好玩儿！万万没想到的是，与女娲相似的泥人儿居然也能怀胎生儿育女！于是，这两个泥人儿绵延了人类。女娲看到自己有这么多伙伴，自然非常高兴。她告诉人们，在她之前的一个叫佛祖，一个叫菩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住在一起，见到他们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个喃喃着“如来”，一个喃喃着“如去”。后来，人们干脆就叫他们如来佛祖、如去菩萨。
　　
因为如去菩萨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慢慢被人淡忘了。而如来佛祖经常到人间探听男人怀胎生儿育女的消息以期借鉴，攻克自己不能怀胎生儿育女的难关后好去和如去菩萨团聚，倒被人类奉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法力无边的神明！
　　
坏男孩的锦囊妙计就是男人生儿育女的诀门。因此，如来佛祖听到悟空面授秘诀后欣喜若狂，化风而去！
　　
后来听说，孙悟空重返花果山不久，又到天宫去了。又听说，孙悟空先生爱上渺渺仙子，经过一番波折，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是一个极其感人的爱情故事！
　　
悟空自此大彻大悟，作歌一首，自嘲自乐：

　　《空即色、色即空》

　　孔子师徒七十二，
　　石猴雨中念儒经。
　　石破天惊欲齐天，
　　筋斗云翻手掌心。
　　可叹孙子不识孙，
　　更笑悟空未悟空。
　　大圣被压五指山，
　　焉晓猴子是人精？
　　观音恩赐金箍咒，
　　三藏只哼不思经。
　　猴子斗胆跳手背，
　　尽头即见菩萨灵。
　　如来如去悄悄哼，
　　头上金箍无影踪。
　　如去菩萨恋情郎，
　　如来佛祖戏猴精。
　　一男一女尚和尼，
　　善男信女披道衣。
　　如来如去子孙绝？
　　今在西天世界乐！

　　
老翁们听到这里觉得很有意思，异口同声地问：“男人如何产子？”　
　
安子说：“目前，男人们还没有怀胎生儿育女的思想准备，怕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请宽以时日，时机成熟后再宣布吧！”
老翁们也觉得与传统观念差距太大，常人难以接受，也就不再追问了！
　　
“那么，松箍咒是什么呢？”老翁们问。
　　
安子笑笑说，答案其实早就告诉大家了，那就是“如来如去”，金箍怎么来，就让它怎么去。只需默念“如来如去”即可使金箍消失。
　　
“紧箍咒呢？”
　　
——哼嘛哩哼，不拍马屁、顶撞领导，老子哼死你！


老翁们哈哈大笑起来！

灵典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