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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UFO升起的地方(更新至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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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O升起的地方(更新至三十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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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15 22:2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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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知音 于 2024-5-21 09:16 编辑

  往前,对!往前走,昨天经过这里时,好像就是从这里拐弯的。我仔细地看着几十,几百米长的大田伸向远方,整齐的田垄上绿油油的白菜,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像学校排队的同学们越排越远,越排越小。三三两两的社员们在地里用锄头低头铲着地,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汗,或者摘下草帽扇几下风。

  这里的地真长,这里的地真平,四面看去虽然也有山,却好像比老家的山矮了不少,也小了许多,老家的山比这高大雄伟了许多,站在村中间的大道上,就感觉四面的大山劈头就压了过来,仿佛给人上不来气的感觉。以往感觉着村子好大,村里有学校,有大队,有大合社,有磨米房,有牲口棚,那些沟沟岔岔的其他五六个小队到这办事,都艳羡这里的好环境,地势平,还能种水稻。和这里相比,有种进城的感觉,这里的房子真多,瓦房也多,也高,昨天和小伙伴到临近的厂子溜达,那机关的房子就比大队部雄伟了不知道多少倍。

  走了几百米,忽然觉着好像不对路,不是应该往左边一拐就到我们村么?为什么不像呢?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错就再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赶紧往回走!

  路上好玩的东西很多,顺手在路上捡到几个圆啪叽一样大小的雪花形状的铁片片,当了宝一样拿在手里,小手捡到一把的时候,又回到出发的地方,往哪个方向走呢?再看看地形,再试探着走一段,然后再往回走。

  土路上偶尔经过一两个人,也不过是多瞅了我几眼,看看谁家的小孩,仅此而已,没有人来问问我,我也没想过找人问问路,我实在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别说什么村什么乡,什么县市都不知道,只是往四面的道路不停的试探着走,看着不似心中印象,就赶紧回到原地。

  天上的太阳渐渐偏西,晚霞斜照进大地,绿油油的白菜叶子都闪现出金黄。我这时已经感觉到腿累得走不到了,只是还不敢停,也不敢走太远,走丢了,连离家最近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一辆自行车从远方骑过来,到了近前才看出熟悉的身影,那是爸爸。看到了主心骨,我跑了过去,车子在身边嘎然停下。

  爸爸少见的没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是关切的问道,害怕没?

  没怕!其实,我真没怕,只是有些着急而已,这不是找到家了嘛!现在想来,不是我胆子有多大,而是天上的大太阳还明晃晃的,如果到了天黑,或许就会哇哇大哭找爸找妈了。

  那时我九岁,情况有些特殊,是走丢了,搬到这里第二天走丢的,我对这里感到新奇,这里的小伙伴对我们也感到新奇,玩是天性,一分钟不到我们就混熟了,八九个人就到处开始游荡起来,他们为了一尽地主之谊,就把他们认为值得一看的地方,领我们溜达个遍。

  在一个商店里我们走散了,严格的说,是我看着花花绿绿许多没见过的东西眼睛就不够转了,等我想和身边的小伙伴分享对某种东西的看法时,回头发现大部队不见了,包括姐姐妹妹和那几个小伙伴,出来找了半天,竟然连这个商店都找不到了,于是再不敢乱走,只在这能看到的路径上打转不敢再远走,直到遇到了爸爸。据说是这支大部队又不知转了几圈之后,发现不见了我,姐姐妹妹赶紧回家通知爸爸,这时候想到的不是责怪,爸爸赶紧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这活动最后成了传统,新搬到这里的小伙伴们,我在这里混熟后,也领他们出去转,最后都到了十五六人,人数不是没有增加,又出现了别的圈子。让人遗憾的是,他们都比我精神,没人再像我一样把自己弄丢了!

  这里原是一座大煤矿,应该说还没投产就关停的煤矿,这里离太子河太近,在河道下开煤矿自然困难诸多,而且,当初勘探时,正好勘探到中心的位置,于是预计的储量就翻了好几翻,种种不利因素造成了煤矿的关停,据说,如果煤矿再坚持几个月,这里附属设施会跟进不少,比如大礼堂,浴池,宿舍,幼儿园之类。其实,这已经不错了,留下的国定资产,便宜给了同是矿务局系统的另一单位。

  我家分到的是一个绞车房,其他的有的分的是牛圈,有的是猪圈,有的是仓库,一点点的外来人把许多空房子填满,后来我们总是掰手指头算算,谁家先来的,谁家原来是做什么的,分到牛圈猪圈的就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我们看他们的眼光像猪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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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发表于 2024-5-21 14:25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13 16:42
(三十六)
       我家这面坡山势较缓,所以住宅也多,向左平移三二百米,山势就陡峭得多,山石杂草,颇 ...



  又过了两年,这哥哥还是在马路上遭遇了车祸,……终于让他画上圆满的句号。
=======
死神一直跟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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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发表于 2024-5-21 09:16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20 09:59
(三十七)
         唐大爷和顾叔,宝叔,几乎是同一时期养的羊,宝叔家的儿子也长大了,但学习不好,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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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发表于 2024-5-20 09:5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21 16:37 编辑

(三十七)
         唐大爷和顾叔,宝叔,几乎是同一时期养的羊,宝叔家的儿子也长大了,但学习不好,就专心做了羊倌。宝叔家院子足够大,盖个羊棚子就开始了专业户的生活。

       古时候有传说,不爱学习的孩子回家放牛放猪却吃不了苦,然后跪求父母求先生要回去读书,最后金榜得中。这只是故事,就这小老弟没了老师的拘束,来到广袤的山坡上像蛟龙入海,鸟入山林,颇有此间乐不学习的惬意。

      清晨,从家里带了饭,拿了水赶着羊,或到山上或到河边,然后安营扎寨,羊儿悠闲的吃草,他则会去想自己的高兴事,或者看羊儿顶架。牧笛是传说中的东西,他不会,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我比他大的多,所以很少跟他一起玩,但并不妨碍从他那里听些放羊时候的一些趣闻。

       清明时节,到山上祭奠先辈的人很多,车停到了山下,人们拿着纸钱,鲜花,贡品,上山。后来森林放火越来越严,路口戴红袖标的翻筐倒袋,纸钱就只能在山下找个路口焚烧,鲜花贡品才带到坟头上供。

       孝子贤孙们对祖宗都充满了敬意,水果自然不差,都是带着标签,没有疤痕的,酒也喷香扑鼻,又贡上馒头,烧鸡,祖宗们吃饱喝足就该保佑阳间的亲人健康快乐,升官发财了。许多家庭条件优渥,贡品都基本不往回拿,生怕祖先没吃饱再怪罪。这几天就是宝贤弟改善的好日子,也不用怀疑这酒菜的安全与否,哪有敢对祖宗不敬之辈? 于是天天烧鸡啃着,美酒品着,水果香蕉可劲造,有时只需要带一瓶热水,据说这时的羊儿们也开了智,院门一开,绝不留恋路边的野草,一溜烟的奔向山上那些坟头,吃着苹果香蕉开胃。

       这还不算传奇,有一次竟然逮了一只野鸡,大家传的精彩,我是非得抓他问个明白的。
   
       据传说,山上的野鸡怕老鹰,发现老鹰扑过来,就把头扎进草坷里,只留下身子在外边。这传说应该是真的,我就在路边看过一只死鸽子,头上的毛已经被拔光,那位置是一个手指甲大的血洞,问询了见多识广的张哥,张哥告诉我,那被老鹰啄的。老鹰一般抓住猎物都是先拔头上的毛,然后喝脑子,所以野鸡为了保命一般都是顾头不顾腚,那鸡膀子给你,肥厚的屁股给你,脑袋我可保护好了。针对这一特点,成熟的猎手在山上碰到了野鸡,就会把头上的帽子扔出去,东北天寒地冻,保暖重要,狗皮帽子流行,遮住脸的大帽遮也长,飞到空中,就像老鹰展翅飞过来一样,野鸡马上就会扎到地下躲避天敌。

       这次绝对是偶然,羊放在一边,正转身要去小解,猛然间一只野鸡飞了起来,冬天的野鸡又肥又大,这体重就不像小鸟一样弱不禁风,攸忽不见,振翅时扑棱棱一声,吓得这贤弟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头上的座山雕帽子就脱头飞出,野鸡一害怕就紧急迫降,好巧不巧就被飞起的帽子扣住,这贤弟是尿意全无,飞身扑上,活擒了这只美味。

        这兄弟经常向我显摆他的小手,嫩滑非常,完全不像天天风吹日晒男孩子的手,还非让我猜原因,我猜了好几遍,抹的手油?手泡在羊奶里了?却都不对,他得意了半天才说,每天手放在绵羊的皮毛里——撸羊。我才想起这阵子有一则“我有爱侬绵羊油”的广告,人工加工过的肯定没有这纯天然的更润泽。

       登山费对唐大爷一家是个负担,所以每只八十元的负担让唐大爷卖掉了所有的羊,又养起了猪。宝叔和顾叔是管林子的可以不在此列,但宝叔宝婶考虑养羊实在辛苦,天天都要往外赶,不如做个养猪专业户省劲,他家的儿子放羊也放够了,想出去打工挣钱,于是,也把羊都处理掉,开始繁育肥猪。

        唐大爷总说养猪不挣钱,宝婶却说,怎么不挣钱?哪只猪不得挣四百块钱?我是后来才得知他们的理念和养殖方法的不同的。

          唐大爷是买的饲料来喂养的,仔猪饲料,育肥饲料按照书上或者饲料包装袋上的说明来喂养,据说三个月能达到多少斤,多少标准,却总要喂养到将近四个月才出栏,这多余天数的饲料就是书上利润减去的实际利润差,有时候不科学的写写科学,不科学的写写饲料,那书和饲料谁还会去买?

        宝叔家是骑着自行车到翻市内的垃圾桶,那个时代还有个神圣的职业叫捡盘底,饭店内食客吃完饭才出门,没等服务员出来收拾碗筷,早有在门口瞟了多时的人疾步而入,赶紧把客人剩下的饭菜扫进口中,这样的人很不讨喜,饭店人员怕有传染病,其他食客看着不卫生,所以一般都是拿出破袋子打包,或者倒进自己的玩盘中出去吃。这样的人一般都吃得满嘴流油,脸也铮亮了不少,所以有时候有没出息的人就说,实在不行我就捡盘底去。

       这只是很少数,多数的东西都倒进饭店的泔水桶内,然后再倒进街道边的大垃圾桶,垃圾箱内,宝叔就驮着袋子或是桶去往回捡,普通的居民家也有扔剩饭剩菜,吃不了的饼,馒头,甚至干部扔出来品相还很好的烧鸡烤鸭。猪是杂食性动物,这些营养物想吹大一口口猪,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人吃这些都肥头大耳,猪吃个滚瓜溜圆太容易不过。宝婶说一口猪能挣四百,我们都觉着说的少了,五百都不止,于是,唐大爷偶尔也去市内驮些东西给猪宝宝们改善一下生活。

       据说,这叫垃圾猪,不卫生,而且经过监测,所食垃圾中捡出多种对身体不利的元素,所以要严查。但在当时,并不考虑这么多,能让菜篮子有菜,饭桌上有肉才是硬道理。而我却总觉着,有捡垃圾吃的人,人家体质不见得比我们就差,那猪强大的消化能力还干不过一个人?忽然之间就不合格了,那也是为了另一资本来开路。

       有一访谈节目,记者采访饲料工厂,负责人回复,这特么就跟人计划生育一般,人是要多少年内少生一代,猪是要在一年之内多生出一代,人是贪吃贪睡不干活长得胖,猪也一样,不睡觉就添东西,吃完东西就困就长,三个月就育肥成功,还要求猪毛要亮,元素周期表中都研究明白了,这都是小事。

       说是垃圾猪,宝叔去市内也是挑挑拣拣的,有异味变质的东西根本就不往回拿,别说吃坏肚子死了心疼,就是多拉几泼稀屎掉了膘都心疼,怎么买药打针不花钱?

       宝婶偶尔也捡拾些东西回家,她捡的东西比较怪,比如破棉鞋,破皮鞋头子,破靴子,她说一双破皮鞋就能热乎一顿猪食,当然实在捡不到,三双胶鞋估计也能提供差不多相同的大卡。气压低时,那烧破鞋的臭味就在房前屋后飘散,什么污染空气,什么气味芬芳,都比不得挣钱实惠。

       宝叔家养猪的那些年,猪也提气,也没遭过什么大病灾,估计猪们心里也在感恩,人喝热水养生,我们都吃热食也得感恩,争取都不得病,好好活着给祖国添砖加瓦嗷!

         宝叔一家都信了主,据说他们家之所以做什么什么成功就是因为主在保佑。
       邻村有户姓鲁的人家,是他把捡剩饭剩菜喂猪的方法传过来的,因为那鲁叔叔信主,我也就认定鲁叔叔是在传播福音。

       鲁叔叔几年前倒腾过油脂渣,我们这里叫做油渍啦或者油嗦子,这东西解馋,扛饿,价钱还不贵,我家也买了几回吃,后来哪个邻居说,那东西来路不明,别是什么死猪肉或者米猪肉,再吃出毛病就得不偿失了,这把我们吓得就再不敢去买。这之后就专心养他的猪,捡他的垃圾和宣传上帝。

       这阵子正是许多教派争相传教的时候,山下铁路车站那里一位刘姓大娘和生产队地界一个姜姓大娘就专心劝人礼佛,做好事佛祖会保佑;另有邻村两只人马来这里宣传上帝,说耶稣基督替人们受难,信了上帝会蒙福。这鲁姓的叔叔是其中一支。

       我们多数人都信奉良心,相信不干活没人给饭吃,对人家有信仰不支持也有反对,也有比较极端的就说,信那个有用么?你要天天供我吃,供我喝,给我钱花,我就信。这样的有,也有被他们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打动,比如,邻家张大娘以前就有虚病,后来出了马,供了仙家也走上了给人看病的道路,她就觉着上帝是唯一的真神,以前所供奉的仙家就是撒旦,于是邻村那些神的子民就过来把香炉碗,供奉的神像都砸碎扔掉。这张大娘大病一场,好了之后,成了上帝的好儿女。



        我是到后来才知道,信上帝还分派别,鲁家叔叔这支被称为呼喊派,这是我后来在书上得知的,我一直以为是哭喊派,他们说和上教堂那些人相比,他们是窄门,他们这样的才能蒙福,得救。而另一派的说他们都白费,只有自己那只才能得救。不过,鲁叔叔这一派不为社会所容,据说,一来个什么运动,就要对那些外地来传教人士进行监控,不允许他们乱走,我也就呵呵了,和共党走对头路可能更容易见上帝。这派确实是够窄的,邻居家的爷爷奶奶跟他们去做礼拜,老人家七十多岁自控能力不好,要去上厕所,就有人说他们心不诚,还踢了屁股,这老人家就尿着裤子回了家,然后家里人就不让再去,上教堂礼拜才放行。
      我平时愿意读些书,也笼统的看过圣经,知道了雅各,伯利恒,希律,马槽子之类,又粗通乐谱,会唱赞美诗,他们就夸我有才,想让我也入那门中,无奈我还是深受传统思想较深,却也不反对他们向善。

       宝婶比较实际,也敢说,心里想啥就说啥,她就说没有她家女儿会祷告,她只会说,主啊!给我点这个吧!主啊!你给我点那个吧!说得我俩都笑起来,估计那天上的主也会笑,你可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据说,她家的小女儿就会说话,会忏悔,会奉献,小姑娘竟然要出去做童工。这就让我一头雾水,还以为万恶的资本家又回归了,原来这竟然是一种职业,不分男女老少,出去讲课,宣传上帝的教义,讲到哪,吃到哪,住到哪!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成行,家中女儿也出了嫁,儿子也娶了妻,老两口也跟着出去打了工。

       有时候,信仰不能拘泥于形式,心中有比什么都强。那个鲁叔叔倒是有一回在电视上见过,正在三五个垃圾桶前翻垃圾时,电视台采访什么活动,正把镜头对准了他,鲁叔叔吓得躲到垃圾桶后,见人家还录,就又像老虎一样呜嗷一样冲出来,见人家不是冲他来的,才讪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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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发表于 2024-5-20 09:59 |只看该作者

稀奇古怪哈!老百姓的生活圈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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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发表于 2024-5-20 09:58 |只看该作者

谢谢领导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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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发表于 2024-5-17 23:44 |只看该作者
跟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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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发表于 2024-5-15 17:17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13 16:42
(三十六)
       我家这面坡山势较缓,所以住宅也多,向左平移三二百米,山势就陡峭得多,山石杂草,颇 ...



攒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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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发表于 2024-5-13 16:4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14 15:18 编辑

(三十六)
       我家这面坡山势较缓,所以住宅也多,向左平移三二百米,山势就陡峭得多,山石杂草,颇多不平,偶有稍微平整些的地方,也被乡民开作田地,沟垄虽也随山势作梯田状,但是雨水冲刷,跑了泥,几天不下雨,水分保持又不好,种些苞米,也结不了几个大棒子。

       再向前一二百米至山脚下,也有三趟联排房,这距离基本不属于邻居,实在不了解那么多的情趣故事,只有一唐姓人家,故事奇特,值得一写。

        唐大爷也是矿务局系统工作,唐大娘应该是没有工作,家中三儿二女,大哥我一直不认识,岁数比我大的多,结婚早基本没见过,两个女儿也大我好几岁,没什么印象,只这老二,老三熟识了些。

       老二较皮,父亲管他爸叫唐哥,他管我爸叫赵哥,这还不算,有时候对我还指手画脚的,腆着脸说,我管你爸叫赵哥,你得管我叫唐叔,这么说就引得别人发笑,我看不惯他那嬉皮笑脸的劲儿,干脆就不搭理他,直到我二十多岁,他也长得基本成熟了才不这么开玩笑。

       老三比我大两岁,高一个班级,年级小的时候,还比较踏实,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六年级时就了不得,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个子高,长得也大,调皮捣蛋就少不了,虽说谈不上霸凌之类,却也捅咕点猫蛋,有一次,弄了一个大红辣椒在操场里乱跑,看谁不顺眼就上人家嘴上蹭一下,我就被他蹭了一下,那阵子还没什么麻婆豆腐,水煮鱼之类川菜的滋养,反正我是被辣的嘴唇子火烧火燎,掉了眼泪。

       据说,人作有祸天作有雨,不知他怎么惹到别人,被邻村的一个同班同学放了血。这罪名挺大,校长到班级通报让我们和平相处团结有爱时,就说他被削铅笔的小刀攮了肚子,目前正在医院治疗。

       攮人的是我同学的哥哥,这回成了名人,手黑,敢动刀,于是成了学校不可描述的存在;那个三哥呢?也因为留过血,挨过刀,仿佛也有了光环,虽说再不那么能装,也得到了同学们的高看,这社会其实真挺有趣的。

        我上到六年下半年时,就又听到了三哥的新消息,他放学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据人家描绘,脑袋开瓢了,又有说揭盖的,不知能不能救过来哪!大家一阵唏嘘,练自行车摔一跤都疼得不行,这车撞的不得疼什么样。

       三两个月过后,他好了,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们操场,在我们这些小学生面前,他仿佛成了大人一样,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来段重游,激昂潇洒的很,我们却都知道,他的脑袋有的骨头是塑料做的。

         我上技校的时候,某次坐通勤车,就发现唐二哥身边坐了一个年轻姑娘,比二哥略矮一些,身材匀称,穿着一套黑,梳着五号头,长得虽谈不上怎么太漂亮,但配二哥,十个来回都够了。

       二哥长得有些差劲,小眼睛,笑起来就更小了,偏偏眼角还有皱纹,其余五官没什么毛病,但组合起来就觉着不够大气,胡子嘛!只在嘴角上面有薄薄一层,有种可笑的感觉,说话也不够侃快,声音有些含糊。我就总觉着唐大爷都比他好看好几倍,年轻有时候并不加分多少,唐大爷,唐大娘长得都还可以,不知他怎么就一点没随父母端庄大气的长相。

      我们挑下眉,瞪下眼,看那姑娘示意一下二哥,你对象?二哥就眯下眼,垂一下头,示意你们猜对了。

        二哥看上去是真稀罕那姑娘,大概也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显摆显摆,就故意搂住姑娘的腰往自己身边靠,有时又扳过姑娘的头往自己身边靠,二哥就去闻那发香,然后就低垂二目,享受这温馨时刻。

       我们这些小年轻的常夸二哥的对象长得漂亮,有时当面也夸,二哥就得意非常,觉着自己不含糊,颇有些羡慕不?眼气不的神态。

       每回有亲昵的动作时,我们能感觉那姑娘总是略有些抗拒,不是含蓄,不是矜持,似不喜这感觉,但也不推开最后总被二哥得手,我们就感觉这姑娘不是真心相对,那眼神看二哥也没有恋人般的火热。

       姑娘是农村的,我们这虽然不属于城市,郊区也算是城边子,过去的年代能嫁到这里也算是高攀,关键是二哥有工作,这就是找了个吃商品粮的,唐大爷还有工资,我们估计有这么多优点,那姑娘才会考虑嫁过来。

       工人有时候也不是农民们想的那么富庶,但唐大爷勤快他和宝叔和顾叔几乎在同时期养了羊,当了专业户,那阵子羊汤馆的生意特别火爆,羊价一涨再涨,也挣了不少钱,后来养羊受到限制,林业部门告知,说每只羊要交八十元的登山费,唐大爷考虑再三,实在比不过顾叔和宝叔护林身份,最后把羊都出手了又养起了猪。

       有时候结婚并不需要爱情,只是适合,太纯粹的感情伤深,所以越来越多的人考虑的就是适合,跟谁过不是过,为什么不选择条件好一些的呢?谈爱情?爱情多少钱一斤?能当饭吃么?酒足饭饱的人才会醉生梦死在爱情里,于是姑娘顺利的过了门成了唐二嫂。


          在我的印象中,我和邻居张家的弟弟某次在二哥家附近路过时,那新郎官哥哥正坐在草地上发呆。按我和这弟弟的想法,新婚燕尔,大概将将十天,那不还得甜蜜的腻在一起,穿着考究,头发奔亮,裤线笔直,皮鞋滑得蚊子下不去脚?这时的哥哥却满面无光,两眼无神,穿着破烂,连我俩的穿戴都不如,我俩便揶揄他,大好时光,怎么不回去抱嫂子,在这干啥?二哥只讪讪一笑,并不作答。

       时间长了,就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说二哥在外干活,晚上不回来,那三哥就半夜跑那嫂子屋,撵都撵不出去。二哥回来也管不了,打也打不过人家,二嫂就说他没出息,不像个男人。

       又过几个月,或者一两年后,二哥家门前停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几个人,进去就把三哥押到车上,刚想走时,这边有几个比较社会的人看到了,见是一个村的,本着好汉护三邻的原则把车堵住了,就问那老三,有事没?老三笑嘻嘻的回道,没事!

       这就没法管了,事主都说没事,这几个人就把车放了,后来一打听,这几个人是那二嫂娘家的哥哥弟弟,听说自家的姐妹受了欺负,过来寻仇,法治社会也不能把人如何,三哥就又赔些钱过去。

        钱赔过去了,倒是像又有了契约一样,三哥还是往二嫂房里闯。

        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是谣言,就是有那么三分也得说个百分百,倒是那唐家大娘也出来力证,老三半夜是真踹门,又不是防盗的铁门,根本插不住,你看我领着这个孙子,还不知道是哪个儿子的!这老太太也是气疯了,连家丑不可外扬都忘了,虽然都是儿子应该一视同仁,这也实在有些过了,那个没出息的玩楞不上进,就不好多挣点钱自己娶媳妇?

       也是老太太的一时气话吧,那孙子真是老二的,小时候看孩子的小眼睛像爸爸,长大后还是像老二,这应该是最大的安慰吧!只是二哥二嫂最后还是离了婚,这孩子二嫂不要,由老太太照顾。

        时代变了,工人也不再吃香,挣不来大钱,这家中又这样的乱套,换谁都受不了。


         这之后,就又传出老三遭遇了车祸,大概还是命硬,又死里逃生生龙活虎起来。民间传说,有的人命中有关口,必须得破,还得是高人。就比如有说水关这一路,是什么时辰,什么路口,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泼他一身水,这关就破了。我就认为这三哥也是犯车关的人,偏偏他家不信,或者没找到对应的人,才频繁出车祸。

       又过了两年,这哥哥还是在马路上遭遇了车祸,他拿出手机,努力的爬起来,不知是想要报警还是要照下肇事车的样子,不曾想又窜出一辆车,终于让他画上圆满的句号。这大概不是什么关不关的事,如果多读些圣贤书,学学雷锋,有了福报,别说多挣钱娶了媳妇,多传几代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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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发表于 2024-5-12 18:34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9 11:42
你们那里为什么干什么都干不长呢?地理位置不好交通不便?

今天跟姐姐求证了一下,那个汽水厂是后来没人再承包,后来黄的!
姐姐去打工那段,不只是叨勺,什么活都干,挖土方,砸钢筋,搬砖,和男工干一样的活,说好的是给五块每天,开资时只给四块。
包活的那个是潘姓叔叔,他是村民兵连长,后来骑自行车打伞扒解放车身亡,他的弟弟大概也是车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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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发表于 2024-5-12 18:25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5 15:45
(三十三)
      初中毕业后,应该是还没毕业,姐姐就不念书了,姐姐的成绩很不稳定,直到后几名才终于止 ...

今天问了姐姐,是宝婶领着去的五爱市场,她是个热心肠,那个王大娘只是嘴好,比较虚,过了修改期,就在下一篇中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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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发表于 2024-5-10 14: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11 15:31 编辑

(三十五)
        星期一早晨,一个同学一早就趴在桌子上,问原因说是累的,还让我们看看脸是不是晒黑了,手是不是磨起泡了。铁路一段给职工们盖住宅楼,为了让职工家属们增加收入,可以去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这哥们就去打檐头板,挣了几十块钱。我们这些同学们就艳羡的不得了,当时我们技校一个月的助学金才十五元,苦于没有挣钱门路,人家的收入一下就超过我们两个月了,这活干得值。

       铁路工程段总共盖了一栋办公楼,两个住宅楼,剩下的就住在一些新建的联排房中。林业处则是盖了两栋办公楼,职工住宅则是采取老旧住宅扒倒重建的原则。

       我们这面山坡的老旧危房成了第一批改造对象。

         总设计师姓谢,或者叫总负责人吧!据说有部书叫《烈火金刚》,里面有个八面玲珑,说话滴水不漏的人物叫谢老转,这负责人人能做到这个位置,据说也是左右逢源,处事圆滑,所以大家就把谢老转这雅号送给了他。可笑的是,他的儿子,比我小了一届,外号仍叫谢老转,这辈分明显不对,叫声谢小转也算是有个出处嘛。据很多人说,是因为烈火金刚中谢老转太出彩,所以差不多姓谢的国人都被安上谢老转的称号。

       原计划我们这个绞车房也在扒倒重盖之列,只是考虑到上面还有那座大桥一样的混凝土建筑,按照当时的破拆水平,代价相当高,就搁置在那里。

       这个小小的工程也走了招投标,一个乡镇的两个建筑工程队参与,结果却是让人大跌眼镜,报价二十二万的落标,三十五万的却高中于上,不过这是上层领导的决断,职工只敢在下面瞎旺旺几声,承建工程是最让人快速致富的,至于说他们口中的谢老转反手挣十万的理论我不大相信,要说给处级领导分配完毕,他再得到一些剩余还差不多。

       我曾问过顾叔,咱自己不是有个修建队么?为什么要包出去,你们自己干不好么?顾叔露出狡黠的眼神,我们自己干?我们自己砌厕所都倒了你信不信?

       怎么会?我一直都以为那不就是个码砖头的活嘛!老梁,老常大爷那样的高手把角(jia)子的,剩下就往上码不就可以么?顾叔解释道,谁都敢上去砌两块,都说自己是瓦匠,都是糊弄人的,这里有几个行?我也说自己是瓦匠哪!顾叔这句倒是实话,后来房子竣工后,顾叔在家就自己砌了两个仓房,当然,进度是完全放慢,套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自己给自己干,吊线要吊的准,砖要挂两面线,慢工细活,二三十年不倒那就是精品。顾叔对大多数的瓦匠评语是,干个小维修的活还可以,比如扒个锅台,砌个炕,修个家用的厕所还行。

       母亲在那里找了个做饭的活,每天中午做一顿饭,送一桶清水,工资一百二,我在家的时候,就帮着母亲把一桶水提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和建筑工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里面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偶尔便有骚男唱首《芦笙恋歌》,调子是对的,只是歌词改的有些露骨,阿哥阿妹一被窝,顺着肚脐往下摸。我便有些诧异,难道我以后的工作环境就是这个样子?

       几年后,参加工作才发现,国家正经的建筑公司与这普通的施工队并没有什么不同,学生时代不努力,以后走的路,生活的圈子基本就是这个样子。

      工地边, 一个大锅台修在那里,水泥罩面,没几天功夫就烟熏火燎的。市内的亲戚到家里最爱吃大锅做的大米饭,烀苞米,那十印的大锅就把他们惊讶的够呛,这里的大锅比我家的又大好几圈。破板子,破木头工地有的是,在灶坑里烧得噼啪作响,那热度让锅里的蒸汽从锅盖下喷薄而出,有时不得不用抹布堵住锅沿。

       饭菜简单,菜是时令菜,土豆白菜,茄子,疙瘩白,吃顿豆腐基本就是改善,讲究的老板一般不收钱,但讲究的很少,一般都是和工人从家里带饭的水平差不多。

       偶尔有送水晚了几分钟,有几个工人就朝着我家的窗口敲着饭盒示威,我赶紧拎着水桶给送过去。那个年代还没有喝热水的习惯,也或者是没那个条件,几十年前,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喝凉水也不闹肚子疼的病的。

       房子翻盖期间,原来的住户,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都等着坚持些日子就都住上了新房子。顾叔家以前占了个小房,这回搬了进去;赵大爷本来想住我家的鸡房子,最后还是嫌破,去住了宝二叔家的房子。

       新盖的房子基本上还是按原来位置进行分配的,参考家中的几口人来修建的。比如张科长家,养着岳父岳母,还有两个女儿就分了两室半,相邻的顾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是分了两室半,因为是新建房,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多建了几个居室,也分配来好几个新鲜的面孔。但要说有争议的,还是梁家的房子。

        梁蛋儿被害后,梁家那悲戚的气氛萦绕很久,这次房子推倒重盖,更让一家人陷入不安之中,有人直接说他家不符合安置条件,老梁已经调入集体公司,不属于这单位,还是早做打算,别到时候邻居都搬回新家,他们还没地方住;有的就劝老梁,赶紧托人给处长送点钱过去,老梁也是闷不做声。

     当住户们纷纷搬进新家时,老梁家仍是在听信中,最后是大领导发了话,老梁虽然现在调走了,但毕竟以前也是我们的老同事,工作完成的也认真,我们得记着,再说,他家出现那么大的事,于情于理我们都得照顾一下,大领导发了话,有想法的也再不好多说什么,这才给分了钥匙,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梁蛋儿为家里出的最后之力吧!


          又几年,中国进行了一系列的大改革,再不是传说中的福利国家,医疗,教育,养老,都与原政策相左,住房也是一样,大概是碰到了高人指点,好端端的东西分给他,你除了好听的名声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还是变现重要,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于是以往的福利房都作价卖给了居住人,以后再有变动就交给了市场,我只负责收税便是,坐着挣钱。

       据说,洪武大帝曾经下问于刘百温,唱戏的都读作百的,你那推背图据说甚是灵验,给我掐算一下我朝气数,百温叩头曰,我朝万子万孙,皇上才不多问,他不知后世子孙中有一万历皇帝的。

      其实,什么称谓都无所谓,能活下去就是感觉良好,特别去细分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社会还需讲人情,讲本分,有时事故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些公房作价卖给居住人时,还有两家被卡住不放,一是原处长的一亲属家,大概得罪了后辈,继任者就是不给办理。再有一家是山上的徐家,因为吃水不便,便养了骡马车下山拉水,山道雨水冲刷,车行不便,徐家大爷便经常修路,某次因为处里压坏了路,就被徐大爷指着领导鼻子骂,于是,被领导拉入黑名单,公房烂了都不卖给你,为此,这里动迁时,就白白损失了二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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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发表于 2024-5-10 14:25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9 11:42
你们那里为什么干什么都干不长呢?地理位置不好交通不便?

都是捞一把就走的心态,只有私有的企业才会有长远的发展规划,但政策虽然变幻,所以无论公私都这个心态了,毕竟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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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发表于 2024-5-10 14:23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9 11:36
万变不离其宗,把握好自己,坐看云卷云舒

这心态就是躺平,所以共党再怎么忽悠,也都这个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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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发表于 2024-5-9 11:42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8 15:55
(三十四)
        我技校毕业时,只颁发了毕业证和等级证,这点我不如姐姐,她有六七本之多,待业证,培 ...



你们那里为什么干什么都干不长呢?地理位置不好交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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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发表于 2024-5-9 11:36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6 15:44
现在灯红酒绿,究竟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也不知道了!



万变不离其宗,把握好自己,坐看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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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发表于 2024-5-8 15: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9 14:13 编辑

(三十四)
        我技校毕业时,只颁发了毕业证和等级证,这点我不如姐姐,她有六七本之多,待业证,培训证,结业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证件,且都是有了这本必须办那本,这几个有了才给办下一个,证件是办了,但还是没什么工作给安排,有时候我都怀疑,创造出这么多合理收费的项目,这也是提高收入,给这些困在办公室没什么额外收入的群体的一些帮扶吧。

      这时节,矿务局机关终于从沈阳引进了一个靠谱的项目。

       沈阳市的八王寺汽水是个驰名的品牌,只是二百公里之外的普通人很难喝到,如果引进来在家门口能能喝到,那一定是个好商机。引进这个品牌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好在这边的优厚条件实在没法拒绝,汽水厂终于建立起来。

      矿务局子弟很多,单是这大楼内就有很多家的孩子没有工作,于是,什么证件都不用,都优先安排了进来。

       姐姐也进了汽水厂,我比较没出息,第一个感想就是能随便喝汽水了,想喝几瓶就喝几瓶,我们想喝还得花钱买。没想到的是,我们这些家属们,居然也喝上了汽水。

        现代人条件好了,都注意三高,那阵子几乎都没什么毛病,汽水也是个稀罕物,能补充点汽水那自然是极好的,于是这些小员工们,在家拿了水杯,当然要密封好的,装了拿回家给家人喝。我们甚至还尝过原料,据说它稀释多少倍之后才变成了汽水。

       厂家只过来一个老师傅,在这里挑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传授技艺,这是商业机密,配料时门要插死,帘子也要遮盖的严严实实。那阵子的东西倒是货真价实,成袋子的白糖消耗着,如今的生活还是那么甘甜,只是配料表中再不见白糖的成分,变成了阿斯巴甜,安赛蜜,山梨酸钾等等,甜蜜的味道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汽水厂设在地下的防空洞内,据说其中四通八达,整个城市都在它的放射网之内。在特殊的年代,人防工程是重中之重,和平年代做了民用设施,也算是造福后代的举措了,厂子设在这里,冬暖夏凉让这些年轻人也少遭了许多罪。

       汽水厂设在这里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后来为了扩大生产,就搬到更广阔的地方去了。

       这之后又成立个吸管厂,也火了几年,从外地引进的高端设备,能生产出各种规格的吸管,无论是口服液小瓶中的细小软管,还是各种饮料长短的粗管,甚至还看到了带红色条纹的吸管。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又有人也引进了这种生产设备,市场份额被抢走不少,后来是通过关系,在市内形成了文件,正告所有的用户都要使用这家的吸管,否则予以罚款才改观了不少,这应该叫垄断吧!

          吸管最后定量最多的是某口服液,十根小吸管为一个包装,塑料包装纸从左右,再向上合三下,向下的时候蘸一点水,一个包装完毕,这样的十个小包装合成一个中包装,十个中包装合成一个大包装,而完成八个这样的大包装为一天的定量,工资为一天八块钱,超额一大包多给一块钱,随着手指灵活的提高,每人能多做两三包,多挣两三块钱。看着工人们还有提升的空间,把每天的定量又加到九包,以此类推,最后是加到十四包才作罢,因为手速也就那么快了,到了极限,最后多劳多得工资也就八块九块钱,什么计时计件,按劳分配都是扯淡,什么主义都是公式口号一样的东西,资本,压榨才是社会的主流。

       成手的老工人挣这些钱,再招新工人时,到场地一看这定量就知道很难达到,纷纷逃之夭夭,所以这产量始终达不到新高度,无奈之下,就允许工人们带到家里加班。这时就已经不考虑什么卫生,安全,体检之类,我和母亲也都加入到为百姓的康复大业,添管加班的事业中去。

       这其实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安全的东西是给人看的,只要交了钱办了证,谁都不管你怎么操作。

      我最好的水平是十包,也就是十块钱, 这许多日子,不知为多少万国人造了福,且带着我的温度和汗水。《西游记》中说,金蝉子与那五庄观观主有传茶之功,于是来访时就被招待了人参果,我这,估计没那功德,少嘟哝两句就好,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表象都不要看,只要听就好,像我这顶花带刺,根正苗红,不!身体健康的人不多,据说总来村里来卖油条的老头殁了,死因肺结核,这就是点子不好的问题了。

        这工作,直到姐姐去了纺织厂才停下来,矿务局黄了,那吸管厂也不复存在,社会很残酷,社会很现实,垄断不再就再没有实力的存在。


          矿务局这几次实业救国,并没有征用那弹药库,因为它已经不姓公,而改为姓私了。

       某天,父亲从仓库里往回倒腾东西,问父亲缘由,父亲说,武装部正准备把这库房出卖,一万块钱,这林业处长准备买给他二哥。我便撺掇父亲,咱买下来呗!房子这么大,三四百平米,还有动力电,院里还有地,多合适!

       院里没有水!父亲有些担忧
       大墙底下挖个井,控山水也够用,你忘了大墙下有时都形成了水泡子,都长了芦苇么
       一万块钱买了房子,你结婚可就没钱了,到时候结婚这房子你要啊?
        要!你买吧!

       曾经有人说,有的人为什么穷?因为你没把握住机遇,你目光短浅,你懒,你把握不住时代的脉搏,这话对一部分,有时候就是个笑话,是根本不给你机会。当父亲向武装部领导提出购买意向后,领导回复,公家的东西不敢卖,这是要犯错误的,然后转头就卖给了处长的哥哥。

       有时候,事情得两方面看,处长对我以后的帮助大还是一个普通百姓大?换做是你,你怎么办?你要有个局长的哥哥呢?中国是人际社会,几千年的处事方式,立命根本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钥匙交给了人家,这仓库就和我们再无瓜葛,这承载十年记忆的房子属于了别人。这十年,当这一片区停电的时候,铁路段的方位就响起发电机的噪鸣,一会儿功夫它们那一片区就灯火通明,只留下林业机关和生产队的版块湮没在一片黑暗中。每回限电的时候,对面镇里的变电所就会拿这里开刀,保证重点工厂的用电量。只有我家不发愁,保险盒拉下,接上弹药库接下来的动力电,马上灯火通明,电视节目一集不落,这待遇就再没有了。

        又几年,林业处苦于处处受制,花费甚巨,从本钢接来电力,于是再无每月几天停电之苦。处长高兴之余又专门批一好地号与那本钢接洽领导,后动迁时因这数层楼补偿甚巨。

       而处长二哥在弹药库原房顶之上又接一层,后来动迁获得百万巨资。

        这社会不管如何的改,都要有足够资金,有亲朋鼎力相助,有之则难者亦易矣,没有则狗屁都不是,千百年之真理岂是几个无知小人所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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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发表于 2024-5-6 15:44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6 09:21
那时候可能还没有DNA检测?

现在灯红酒绿,究竟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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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发表于 2024-5-6 15:42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6 08:56
也是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将来娶了媳妇,一定不要这么厉害的,要不就把她嘴打的不敢说话,打不过 ...

有时也真盼着蓝爷爷揍蓝奶奶一顿,兴许就好使了腻,也可能更扎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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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发表于 2024-5-6 15:40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6 08:51
大家都对这个项目很看好时,这个项目夭亡了,连一杯铁水都没酿造出来。
=======
幸亏夭亡了,不然 ...

据说钢厂倒钢水挺吓人,这土法不知道,没酿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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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发表于 2024-5-6 15:39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5-6 08:47
北京人有富有穷,贫富差距跟全国人一样。

据说真正的北京人,都有好几套房子,牛气的很,天子脚下皇城根,看全国都是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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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发表于 2024-5-6 09:24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5 15:45
(三十三)
      初中毕业后,应该是还没毕业,姐姐就不念书了,姐姐的成绩很不稳定,直到后几名才终于止 ...



爱吹牛皮的人是为了壮胆,其实是胆子很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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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发表于 2024-5-6 09:21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2 18:44
(三十二)

       妹妹和梁家最小的丫蛋处的最好,小丫蛋脾气很好,成天笑呵呵,弯弯的眉毛,大 ...



那时候可能还没有DNA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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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发表于 2024-5-6 08:56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1 14:17
(三十一)
         安叔的自行车包装箱长黄了之后,弹药库消停了一阵时间,但这时社会上想挣钱的人和单 ...


也是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将来娶了媳妇,一定不要这么厉害的,要不就把她嘴打的不敢说话,打不过就离婚,要不,就不结婚六根清净,不!耳根清净,多活几年
============
绝对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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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发表于 2024-5-6 08:51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5-1 14:17
(三十一)
         安叔的自行车包装箱长黄了之后,弹药库消停了一阵时间,但这时社会上想挣钱的人和单 ...



大家都对这个项目很看好时,这个项目夭亡了,连一杯铁水都没酿造出来。
=======
幸亏夭亡了,不然真的运行起来可就危险了,替你们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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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发表于 2024-5-6 08:47 |只看该作者
左手刀 发表于 2024-4-30 15:30
首都面包应该还吃,据说北京人富的不得了,生的虱子都双眼皮。
据说,老北京豆汁有名,我们这里有个妹子 ...



北京人有富有穷,贫富差距跟全国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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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发表于 2024-5-5 15:4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7 06:17 编辑

(三十三)
      初中毕业后,应该是还没毕业,姐姐就不念书了,姐姐的成绩很不稳定,直到后几名才终于止住颓势,父母见没什么发展前途也就默许了,倒是姐姐后来说,学习没兴趣,实在是饿的,一毛三的面包家里都供应不上。

       放开了思想后,也允许一些私人出去包点小活,比如砌个偏墙,盖个什么房子,厕所之类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工程,身边有人在工程队打工,说是缺个叨勺的,大概是每天几块钱工资。学生们最开心的事是啥时候能长大,能开资,能挣钱,这是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是已经走向社会的开端。姐姐想去,父母也支持,也没说这活辛苦,你干不了之类,考不上大学,当不了官,就都要从苦日子开始过。

      带工的是一个女同学的父亲,就是那个我没照毕业像,说我父亲抠的女同学,这里倒是没什么写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公无私的头人,不压榨别人怎么富得起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倒是一个小管事挺喜庆,许多年一直给我以人生的鞭策。

        这小管事能当上管事,我觉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自我推销,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或许是见识多了,别人碰到了新事物正纳闷的时候,他已经叭叭出四五六,圆角分了,不管有没有用,能读出这份见识就值。

       这叔叔是山下生产队的人,潘姓,记得这么清是因为想起了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潘东子,当然没潘东子长得那么好,眼睛也没人家大,脸也没那么圆润,这么想,是因为这叔叔当过兵,和父亲一样,也喜欢穿没有帽徽领章的老式绿色军装,戴有些掉颜色的军帽。

       当过兵的人有种自然的亲近吧,所以他和父亲也就自然熟络起来,当然都是他过来,父亲不喜欢他的做派。和父亲的本分比起来,他就喜欢吹牛皮,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且越吹越悬,父亲这边不好意思反驳他,只能低着头昏昏沉沉敷衍着,他那里倒认为找了一个好听众,就更云山雾罩,有一回竟然说他的老丈人是黄埔军校的教授,帮他又做铺垫又打关系,得了什么好处,直说的我这喜欢听草莽古怪的人都压抑的有些上不来气,等到他出门,才有了又回到地球的感觉。

       这叔叔后来成了我们的反面教材,下雨天骑自行车打着伞,这也就罢了,还扒着解放卡车车尾,一个急刹车他就钻进了车底,可怜的是,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妻女,小女儿才四五岁年纪,他那几十年前的岳父教授竟然在九泉之下还不保佑他。

       再往后就没再碰到这么玄虚的人,有时候倒是想,吹牛皮人的心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让人尊敬,有成就感?还是有什么目的?这之后倒是也见识到了一些骗些吃喝,骗财骗色的家伙?那也得接地气,显得亲民才好。

       叨勺的活大概干了一年左右,然后就又有了一个新的选项。

        宝婶的头脑一直够用,体格也是倍棒,在沙场没少挣钱,后来只要知道有什么挣钱的门路就去拼一把,心眼也是多。她们这批营口的下乡青年家属,随了夫君来到这里,家乡的水稻田还都有份,每回水稻成熟收割的季节,林业处还派车给拉回来。

       有一回拉回大米来找父亲,说家里吃不了要匀给我们一些,父亲秉着在哪买都一样,要照顾一下邻居的情分就说,粮店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宝婶直接否了,你先吃着,先不要钱,等年底再算。

       宝婶走了父亲才明白过味儿,哦!现在大米刚丰收,价钱不高,年底大米涨价再算,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吃相简直有点太难看,那大米就没再要。又一回,宝婶要去学裁剪,她来串门时看过父亲有个玻璃钢尺子,非借了去用,然后就不还,去要就说折了。父亲也来了脾气,折了我自己能粘上,我们又去讨要,宝婶就说折的一节一节的,扔了,父亲才泄了气。

      宝婶属于泼辣型的人,那服装裁剪的活把着死身子,她根本坐不住,不知在哪寻了门路,成了一个走村串镇的背包客。

       那阵子买东西基本去供销社,离城里近的就进城买,大集几乎就没有,于是就有了背包客。在村里喊几声,就有大妈小媳妇上前搭话,问清卖的什么东西就领进屋里,打开背着的大包,就翻出花花绿绿的床单被罩,大人小孩的衣服,翻拣了一通,然后就是讲价的声音,我和大姐一人一件,能便宜多少钱的一类。

       背包客还有个王家大娘,不知是姐姐走了谁的门路,反正是也给领导了沈阳五爱市场,对!到了五爱市场就分道扬镳了,给你领到地方已经很大的面子,至于上什么货你自己看,至于说共同富裕,共同奋斗,肝胆相照那都是扯淡,同行是冤家才是真理,买你的不买我的,你卖了五块我卖了七块这都是毛病。

       不知姐姐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挑了多少家的货物,终于扛着一大包衣服,回了家,那颜色那款式让我都花了眼,原来衣服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心的洗了手,摸摸那布料,那柔软度,那手感,真不错!

       每次回到家,母亲都会问一句,今天到哪卖的?今天卖几件?然后我也过去,听听那外边有什么新鲜事。说的那些个地方都比较绕口,我记不住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着姐姐高兴,说能挣几块钱我也替她高兴。

       这工作也没干上一年,卖东西又不能搭伴,姑娘家家的,荒山野岭有时候自己又害怕,最主要的是母亲说她,读书有些读愚了,没人那么精明会说话。


           我放学回到家,母亲就给我说了个大新闻,你姐今天把你朋友的妈妈得罪了,姐姐坐在那里倒是没吱声。

        原来是姐姐卖衣服时凑巧走进朋友家,她的妈妈看中了一件衣服,说好了价钱,就开始划拉钱,却怎么也没凑够最后的一块钱,然后略带歉意的跟姐姐说,差几毛钱,就那么地吧!本来说起来我和她儿子也是朋友,姐姐就想大气一些,就客气地说,没事,我不差那三毛五毛的。

       中国话有时候也是有歧义的,朋友的妈妈偏偏听成了,说她是斤斤计较的人,想占几毛钱便宜,于是动了气,翻箱倒柜终于凑够了几毛钱,扔到姐姐面前说,我也不差那三毛五毛钱。这事,姐姐也是郁闷好几天,这还不算,卖衣服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被我和母亲数落一顿,她是好一顿不满意。

       姐姐回来时,我和母亲都上前打听今天的业绩水平,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姐姐也是好不隐瞒,把她认为值得骄傲的事,给我们学了一遍。

       一个家长看中了她卖的一件衣服,想买给女儿,都交了钱,可偏偏她女儿不喜欢,又哭又闹的,于是,姐姐竟然做起了母亲的工作,女儿不喜欢就不买呗,为什么要强迫她?于是把钱退了回去。

       听到这,我和母亲就齐声指责姐姐傻,出去是干啥的?就是卖衣服挣钱的,大人出钱买,管那孩子什么事?有钱下回再买一件就得了呗!

        姐姐就说我们太社会了,给我们上课说,如果我不喜欢,妈妈要强迫我买,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买东西为什么不能双方都满意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身上呢?反正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姐姐对我们的市侩感到很无奈,感叹为什么做人不能都那么真诚;我们也对她这种愚不可及的,顽固不化的教条主义思想感到不可理喻,这也是对她有了打击,于是处理完这些物品,她就不想再做背包客了。


那阵子,最火热的一定是各类培训学校,当姐姐觉着不能出去虚伪的昧良心挣钱时,她又选择了一条新的出路,学习服装裁剪。

      从家里买了缝纫机后,母亲也学着做些缝纫活,没人教,也是摸索着学习,先是练练针脚,然后也是能做个围裙,接着便是背心,做个短裤之类,虽谈不上好,自己穿也凑合,听闻姐姐要去学服装裁剪,母亲是大力支持。

      那阵子,我见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直尺,弯尺,皮尺,裁剪布料的剪刀,还有像吉他拨片样的粉笔,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裁剪所谓的布料,因为物质的匮乏,竟然选择的是烧纸料子。

       那个年代,每到与那个世界相通的日子,为了表示对亲人的哀思,或者求鬼神,仙家办事,都要烧些纸钱来暖场,心诚的要烧好多。那时的烧纸大都是大张,一般都是蹲着,或者半跪着,左手用纸镊子(一种铁质的中空外圆内方的东西)按在纸上,右手锤子,斧子,或者一个劈柴绊子都可以,用力敲击,纸上就会出现圆圆的印记,类似于铜钱大小,这是一个比较精致的工作,力度要适中,太大把纸干稀碎,太小又会有纸打不透,就像铸币不合格一样,还要注意印记太远,币造的就少,显得自己心不诚,糊弄鬼一样,又不能太密,连贯重叠像造出了废币一样,那边人一样不满意。我是没曾想这烧纸料子竟然能充做代用的布匹。

       母亲和姐姐也是互相学习,母亲实际操作能力强些,姐姐学的理论多些,也只是多些,所谓的培训机构只是为了收钱,而社会只是为了体面,为了发证,说自己的优越性,于是学习班匆匆的就结束了。国家,社会,和培训机构宣称的本期不会,下期免费的承诺就全不作数,一个为了数量,一个为了更多的钱就有些勾结起来。

       姐姐还算好的,和母亲能做些相互印证,大多数学员都处于懵圈状态,结业时,就表示没学会,组织者就问,大家知道横档和立裆不?这是个名词解释,或者小孩培训一天都知道的简单问题,同学们据实禀告,知道!于是老师才开始拿捏学生,那就是会了!

       这水平肯定不行,人家来做衣服,总不至于告诉人家,入我门来,做一套衣服要备十套布料,能持否?估计都会吓跑的,还没算上即使裁剪出来,还没正式上缝纫机演练,这段过往也只能成为笔下小小的经历和社会社会鼓吹的华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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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2 18: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2 20:32 编辑

     (三十二)

       妹妹和梁家最小的丫蛋处的最好,小丫蛋脾气很好,成天笑呵呵,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十分地招人喜欢,我们便也跟着她家人一样跟她叫梁蛋儿。

      小孩子是见风长的,等我技校快毕业的时候,梁蛋儿已经上了乡中学。中学很远,离这里十多里地,走大道远,很多人都不爱走大道,不光大道有车不很安全,漂亮的女中学生晚上放学骑车回家,碰上拉砂子、石子的汽车经常被装卸工打的满头大包,而且还有人遇到过坏蛋,所以村里的学生没自行车的大都走小路。说是小路其实就是铁路,没火车时走火车道,火车来时走边上的小道,铁道依山而建,自然十分偏僻。这样的环境现在人会觉着不可思议,车接车送孩子们都不爱念书,何况走着去,还这么偏僻。那时的人都很吃苦,无论大人孩子。


     谁也没想到,有一天梁蛋儿一早儿上学就再也没回来,晚上没见到她的身影,家里人着了急到村里的同学家问,同学回答,一早就没上学。怎么办?找吧!顺着铁路找到学校,没有!家里人还是抱有希望的,没准孩子跑到哪个同学家。第二天再到学校看,哪个同学都问到了,也没人知道她的下落。这回是真的丢了,家里人赶忙又顺着铁路往回找。

     我放学回家时候听父母说了这事儿,想到她那爱笑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第二天放学跟着父母到了邻居家。邻居家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都在安慰老两口。我进门的时候,先看到的是邻居大爷,他挨着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低着头抽着旱烟。我走过去挨着他蹲下,说了几句自己都觉着不舒服的安慰话,大爷抬头看了看我,没吱一声,继续低头抽着闷烟。望着他那憔悴的面容,几天没梳的长头发,心里真不是滋味,这阵说什么都是假的,能回来么?都这么说,好几天了,谁都没把握,马上他的梁蛋儿站在他的面前才是真的!


     母亲和几个妇女坐在炕上安慰大娘,大娘只是在那里数落这个女儿的好,几个孩子里,她家的梁蛋儿是最听话的,让干什么干什么,吃完饭就捡桌子刷碗,帮着她跑腿儿干活,学习还不用她操心 。大娘看上去比大爷坚强,因为她还相信她的梁蛋儿还活着。


     第二天星期天,我跟着父亲和他的一家人又循着铁路往前找,一直找到学校。操场上的孩子们看着我们这一群人进来,又看着我们走进学校。有的人认出我们窃窃私语起来。


     只有一个老师出来接见了我们,父亲告诉我那是她的班主任,从她的嘴里我没听到一句安慰话,我听到的分明是,孩子是在上学时候失踪的,根本没来学校,所以学校是没有任何责任的。大娘听了班主任很不耐烦的几句话后,便质问老师,没关系为什么在给教育局的报告中,说孩子是跟对象走的?孩子的对象是谁?对象在哪里?老师不自然起来,回道,谁打报告了?谁说的?我可没说!


     我很怀疑老师、学校为什么一遇到事儿就马上出来撇清关系,没关系为什么要对上级那么说?而且让这个罪恶的传统一直延续的几十年之后?难道你们就没有儿女吗?为什么不能由学校出面帮助找孩子呢?在需要关怀的时刻为什么还要这么落井下石?


     我们还是理智的,不会去强词夺理,不会去拆学校,学校不可能藏起孩子,我们走出教学楼,孩子们都已经进教室上课了,我们真希望那上学的孩子中有她,她还会回来吗?


    顺着来时的路,我们又开始寻找,路边的水坑,河沟,农民看地的破棚子,铁道边深深的草丛。我们的心情都一样,既盼望找到她,又怕找到她,我们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站在身边的小姑娘,不想找到躺在草丛中的一个……毕竟已经好几天了。


    有人也在关心,为什么不去报案?这样的问题我问过,父亲说已经报过了,只是还没立案,她的哥哥去报过,这年头求人家办事好像要递烟,给人家奉上石林时,人家看了看说,我们从不抽这样档次 的烟,人家自顾抽起了好烟。这事儿毕竟是人命关天,过了几天之后,终于立案开始侦办,当然五十元的费用是不可少的。


     由于公安的介入,大概在第六、七天的时候,公安找到了她的尸体,是先奸后杀的,现场就在铁路旁不远的山坡上,大概也就几十米,不过那里没人上去找过,没人会预料到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结局。公安尸检完,家属过来收尸,大娘心理承受能力差,没人敢让她来。父亲和一些热心肠的人陪着大爷去收尸的。父亲回到家掉了眼泪,到那里一看尸体早已腐烂生了蛆,散发着熏人的臭气,且肿的变了模样,苍蝇嗡嗡乱飞,轻轻一碰,头发、头皮就脱落下来,实在动不了,只能在旁边挖了一个坑就地掩埋起来。她的一只鞋子没有鞋带,凶手就是用鞋带把她勒死的。母亲也跟着伤心起来,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这样悲惨地死去,谁不难过?头几天还是一个又说又笑的活生生的人啊!


     孩子的确是死了,打击最大的当然是大娘了,这些天她一直还相信孩子还在,只不过不在她身边罢了。从孩子失踪开始,沥沥拉拉找了张瞎子、王瞎子、李瞎子等六位瞎子掐算,根据孩子失踪的时间和学校的方位,都推算出孩子没死,孩子出走的方位是往南去了。这么多的神算子都这么说,任谁都会往好的方面去想的。


    没事儿的时候,我也看过一些麻衣神相、奇门遁甲方面的书,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里面是有些规律的,要不这六位大仙也不能都推算出孩子奔了南方,至于说孩子还活着,这结果傻子都会这么说。谁敢说孩子死了?哪天孩子活蹦乱跳的回来是不是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以后自己这个活神仙还如何地替人消灾解难?


     大娘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每次看到邻居家的妇女都要说起自己的孩子,说一回便有人跟着陪泪,我亲眼看到的就是母亲陪着哭了好多回。我不是个作家,没有迅哥描写的那么好,在我的直觉看来,就是目光呆滞,反应能力差了,人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可能这样子才是《祝福》中祥林嫂的样子,一味地表演就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命案一出,接着就该调查群众,让罪犯现行了,由于人手不够,或者是为了工作方便,铁路工程段保卫部门和驻地林业保卫部门一同进行调查,因为我们是邻居的关系,所以来了好几趟,问问她平常是否有什么反常行为,都爱说什么,想什么,接触什么人没有。我们这些邻居都照实回答,只是这些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


    忽然有一天,听到消息,说是抓到罪犯了,罪犯就是火车站的铁路巡道工,因为工作便利,才做了奸杀幼女的勾当。检举人据说是铁路保卫部门的一个小干部,他揭发这个罪犯以前曾经在工作时追过女学生。听说找到真凶了人们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这样没人性的罪犯应该马上枪毙,有人说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他也到场观看,这是多么地嚣张啊!在小姑娘的尸体面前他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罪犯交待了犯罪过程,据说还在相邻的高家税强奸过女中学生,随着他的落网,笼罩在家长和孩子们心中的阴影终于解除了,现在就等着枪毙这个坏蛋了。那时候对待罪犯是很严厉的,特别是刑事犯罪,从严从重,几个星期就要枪毙一批,浩浩荡荡的卡车有时有数十辆之多,每个卡车压着一个罪犯,都是五花大绑的,一左一右两名武警荷枪实弹押解着。罪犯身后背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罪名,比如“强奸杀人犯张三”,这样的罪名必是一个大大的红叉,这样的是死刑,还有一部分是陪绑的,抢劫犯、流氓犯、盗窃犯这样的压在车上是为了造声势,为了震慑犯罪的!死刑犯大概都打了药,没有大喊大叫的,有一次在路边看到押解车队过去,身边一个人说认识车上的死刑犯,车上的人也看到了身边的人,冲着他大笑起来,只是看到他张开大嘴爽快的大笑却发不出声音。

    每回枪毙犯人时,市、区、乡村的很多人都到刑场看热闹,看罪犯被子弹揭开脑盖栽进事先挖好的坑里。这样的场景我是不敢去的,我不喜欢鲜血,但并不妨碍我和其他人一样希望杀害小姑娘的凶手早日伏法。枪毙人的日子好像节日一样,为了扩大影响,都是在广播中向听众广播的,罪犯被抓走后,我们一直关心他的伏法日期,第一批没有,第二第三批没有,接着往后的日子一直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在纳闷,这么重的案子为什么不对罪犯处以极刑?


    案子告破以来,高兴的不光是广大的人民群众,破获案子的人员都立了功,他们应该是最高兴的,连协助破案的铁路、林业两个单位的保卫干部都跟着涨了一级工资,想想这荣誉和实惠,他们倒真得感谢这个坏蛋了!  


     大娘的情绪一直没恢复过来,精神大不如前,特别是害死女儿的凶手一直没有法办,更是对她的打击,实在伤心、排解不开心情的时候,她会到离罪犯家不远的地方叫骂,只是那家人没人应答,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本来都让人瞧不起,谁还敢招事呢?


     过了些日子,大娘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不是她想开了,而是家里接到了一封信,是一封读者来信。这案子告破以来,事件的始末被人搬上了法制报,抚顺有个和遇害小姑娘同名的女人,看了报道,可怜这一家人,于是写信安慰老人,她准备在方便的时候来看望两位老人,并愿意当两位老人的干闺女。母亲再次去看邻居大娘时,大娘露出少见的笑容,她拿出人家给她的信,让母亲看,母亲也为他们高兴,失去一个女儿又得到了一位女儿。只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一直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也没看到那位也叫丽静的姑娘出现。虽然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但我在心里还是很感谢她的,至少因为有她的缘故,让人们一直有了盼头,大娘的精神才没有完全垮掉。就像《我的叔叔于勒》中的于勒一样让人充满了希望。


     几年过去了,因为再没有那个罪犯的消息,人们也把他淡忘了,或许他家里有人才能保住性命,这社会有什么办法呢?但我们欣慰的是,只要他还在监狱里就好,关他一辈子,天天吃窝头,天天干活累死他。


      当我们渐渐忘却此事的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出狱了,并且是无罪释放的。怎么会这样?所有人的心里都怀着疑问。有个据说消息灵通的人士说,当初他是被屈打成招的,无供的时候就揍他,打的扛不住了让怎么说就怎么说,据说狠毒的方法还很多,不让睡觉,拿灯泡烤……等到上法院时候,他就说被打怕的,推翻了全部口供。


     他出狱了,当初的证据确凿变成了证据不足,当初符合这、符合那的如今完全不符了,据说连大槽牙都吻合不上了,当初怎么吻合上的,如何符合,如何定罪的呢?


     某天,我和一个亲戚去坐火车去市内,因为路程很短,我们便站在两节车厢中间处。这时从车厢里走出一个男子,跟亲戚说了几句话,亲戚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回答,正跑公安局、市里协商赔偿的问题,因为说的有些特别,我便注意看了看那个男人。或许是发现我在观察他,他把眼光向我扫来,当目光碰撞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有种让人不安的东西,是恶?是狠?杀气?我拿捏的不准,但我还是迎着他的目光并没有被吓倒。三角眼,瘦瘦的脸颊带着阴郁或者说是有些猥琐,没有书卷气,没有凌厉的霸气,这人不是很合群,喜欢和生活在自己世界的那种,这样的人不够开朗不是我喜欢的坦荡阳光的那种。他迎着我的眼光看了不到十秒,终于把眼睛挪到了别处,下了火车,我们走到了不同的出站口。亲戚问我,认识他吗?我摇摇头,亲戚瞅着他的身影说道,他就是杀害梁蛋儿的凶手,不过,现在不是了,据说因为被逼供他的身体遭受的巨大的损害,得了不少的病,正和市里商谈赔偿的事情。


    我不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他的言谈举止?面相?我不知道,先天的还是被打的?和别人聊起这件事,我说了我的看法?那人回道,不管怎么说,他在火车道上撵女学生那是真的,要不也不会当嫌疑犯被抓起来。这就对了,从古至今有多少行为不检点的人被人冤枉,身陷囹圄,从这点来说,没人可怜他,活该!


    生活是辛劳的,没有人再关心他到底获得多少赔偿,干自己的活,挣自己的钱,吃自己的饭才是至要。二十多年后,一纸协查书发到了邻居大娘家,大概是抚顺公安局的,他们抓到了真正的强奸杀人犯,他在抚顺市再次作案的时候被抓获,他交待总共作案数起,其中一起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强奸杀人案。还有什么说的?这许多年了,女儿早成了记忆,感谢谁?恨谁去?


    真正的罪犯据说就是这个村的,当兵复员后又回来务农,他是有前科的,据说强奸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捎带着抢劫了她的三块多钱被判过刑,这次为什么没怀疑到他呢?既然有了罪犯,为什么还要费力再找别人呢?


     2014年,时光剥蚀了许多印迹,那可怜的小姑娘已经没几个人能记住了。她的父亲也作古多年,她的母亲,那位祥林嫂似的人物,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可怜的孩子,只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世上的许多美好早把这一点点瑕疵冲刷成过去式。当人们徜徉在天公作美的新气象时,我又发现了新的祥林嫂那悲戚的眼睛。


     内蒙古青年呼格吉勒图的母亲的照片是无意中看到的,那眼神是悲戚?悲愤?或者是又有别于逆来顺受的祥林嫂,我分明是看到了抗争的味道,蒙冤十八年,那个坚强的母亲一直在为儿子做申述。她一直相信她的儿子是个正义的好孩子,怎么就会被定性为强奸杀人犯遭受极刑呢?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跑断了双腿都没赢得钦定的改判,还是真正罪犯的落网,让这段冤案得以重见天日。赵志红的落网并交代出他才是真凶时,才让呼格吉勒图的母亲产生了希望。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法院匆匆忙忙地判处赵志红极刑,却并不提那件冤案,只从重从快地把他推到刑场要杀人灭口,这是为什么?目的就是根本不希望真相水落石出,让自己以前的罪恶变成真理,被害人、嫌犯、真凶都死无对证了,还告个屁!还翻个屁案!


   
街边的书摊摆着很多书,《彭公案》、《海公案》、《余公案》、《包公案》这类的小说很多,可惜我一本都没读过,许多人跟我一样,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这些百姓喜欢清正廉明的清官形象,尤其是执法如山、铁面无私的包公,街上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几乎都知道他三口铡刀不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还是恶霸地主,只要犯法都是一样待遇——开刀问斩!碰到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同僚狗官毫不徇私,连自己的亲侄子包勉都送到铡刀之下,这么好的官是不是值得我们国家和社会学习?很可惜的是,百姓心中这样的好官却为当今正统社会所不齿,说他维护封建地主统治、效忠封建王朝,这个人有他的历史局限性。

    看到这个结论,我是哭笑不得,封建王朝都需要维护,难道我们现在这么高级的社会就不需要维护了吗?其实我们中国的百姓心愿不高,只要你们不乱折腾,让我们好好种地,好好生活繁衍后代就行,几千年来我们国人其实就是这点要求,什么民主啊,法制啥的没人愿意去管,总说自己是如何地优秀,你们的好官就做到比包大人更好吗?

     这些公案小说描写的是什么中心思想?当官要为民做主,你祸害百姓是要为此付出责任的,百姓的生命是和你一样珍贵,不是让你开玩笑犯错误的,瞎判、误判都是要担责的,尤其是贪赃枉法,或者为了升官发财随意剥夺人性命的狗官都是要用生命做代价的。


     有首歌曲叫《香港妹妹》,里面第一句歌词就是‘中国的古代有一个老太太,眼神有点近视看的不明白’歌曲描写的慈禧太后,在我们的印象中她卖国求荣,割地求和是个大大的坏蛋,所以在歌曲中这么称呼她,但在历史上她也做过好事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我们都知道的案子,一级一级的官吏无视国法的存在,官官相护,对百姓的生死视为儿戏,最后杨乃武的姐姐进京告御状,在慈禧的干预下,冤案昭雪,所牵连的官员达到一百多名,吞金、发配、流放、蹲大狱的这就是担当。这样的结局还能说人家不好吗?总自诩自己如何地优秀,安定团结,如果京城没有维稳的截访大军,能让人有冤告状哪怕是再滚钉板,人会少吗?血流成河吧!


    据说赵志红的人头是在中央领导的过问下抢回来的,整整八年都把他雪藏起来,这要在古代,真凶出现,早该为冤死者昭雪了,可为什么会一直拖下去?全国人民都知道,不知道如何处置随意剥夺人性命的官吏!


     当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其实恰恰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些官员为什么会做出有悖天理,有悖人伦的罪恶勾当?


     据社会发展史说,我们的社会是最好的,因此我们的国家和政党也是最好的,按天人感应来说,最好的社会就应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相亲相爱,但今天出现了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说出来多可耻啊,要让外人知道那更了不得,所以应该马上破案,要不就显得不是社会性质不好,就是我们众头领不合格了,所以就是一天不破案公安头领在市里那儿抬不起头,市里在省里面前抬不起头,省里又在中央面前抬不起头,中央那里把牛皮吹得鼓鼓的,怕在百姓面前没法交差,所以就一层压一层。公安人员也不是大罗神仙,天灵灵地灵灵一念咒就找到罪犯,要想仔细甄别,上面又不给期限,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人顶罪,没人愿意就随便往人家身上安,那个呼格吉勒图不是在事发现场吗?那就是你了!只要有人当了替死鬼,各方面都会给你这个机会,砰砰两枪办了他,老百姓就会三呼万岁,英明啊!光荣啊!正确啊!于是各方面都有光彩,即使日后被人发掘出错误,只要给事主多弄些烧埋银子,就会情绪稳定,毕竟钱是好东西!要是出现真凶也好办,不是让你烂在肚子里就是让你再说不出来,这回赵志红能活着回来其实就是个失误,而让这件事宣传出去更是失误,没压制住才出现了这次难办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国家好像不是这一件两件,深挖出去,对谁都不好。难啊!不究?百姓不答应,深究?以后谁还会为我们出力当挡箭牌,谁给我们创造荣光?谁为我们消除百姓对我们无能的不满?


     某年黑龙江省某市公安局长被杀,且无任何线索,一个人喝酒喝多了跟朋友吹牛皮,知道不?局长我杀的!等他酒醒了已经晚了,他被定为杀人犯执行了枪决!不用知道详细过程!


     某女生宿舍,有坏蛋爬进去奸杀了女学生,一个经常出入学校的男人被认定为凶手,而且经过最科学、最权威的认定,从女性身上的提取物和男人的完全重合,这个人命大的是,三天后真正的凶手落网,再一比对,提取物又完全不同了!科学是虚伪的,要政治的!


     呼格吉勒图死了!他身边的力量太大,我身边被平反的人,那是他身边还有些良知未泯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不多见。


     这世界其实就是一盘棋,我们都是棋子,在人家的布局之中。他们是我们的天,所以下着天一样大的棋,所谓的天又是最好的,就像社会啊,思想啊都是最高级的!


     其实这些虚幻的东西也是他们的棋子,他们才是高级的!看看影视新闻中他们光辉的脸,偶尔在不经意间,会蹦出个祥林嫂样的人,在光辉下总会有些阴影出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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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24-5-1 14:1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4-5-2 11:38 编辑

(三十一)
         安叔的自行车包装箱长黄了之后,弹药库消停了一阵时间,但这时社会上想挣钱的人和单位已经在疯癫的状态下憋闷很久了,只要有任何的门路都千方百计揽下来,打出去,一些所谓的懂技术的人也高贵了起来。

       这次是准备在弹药库修建一个翻砂车间,据说这时的废品还不贵,如果铸造出合格的器件会增值多少倍。这机会被局办事处行政科一手操办下来,请的能人是个六十左右岁的精神矍铄的老头,戴着眼镜,留着山羊胡,虽然不长却也是那样的形状,和动画片中的山羊爷爷完全符合,眼镜挂在鼻梁上,看人还要低着头,眼睛从镜框上面露出来。

       这大师考察了一下环境,仓库够大,几百平米的库房可以使劲折腾,仓库前后左各有十多米距离,完全符合要求。最后在库房左后侧,大门附近正式奠基。其实,应该说是开始挖坑动工,好像是先打的基座,待基座水泥凝固之后,开始一步步安装高炉,应该叫小高炉,总共也没几米高。离远看,我总觉着有点像火箭发射场的感觉,上面有尖尖的帽子,又直指青天,要不是这物件遍身铁锈,差点我自己都信了。

       按那基座时,邻居有个婶子去那里毛遂自荐一番,说自己以前干过那翻砂活,几十斤的重量都能拎起,等招工时,一定要考虑她,可惜的是,大家都对这个项目很看好时,这个项目夭亡了,连一杯铁水都没酿造出来。花钱请的师傅工资是按照当初的约定发放,底下行政科的工人师傅的人工费呢?他们都是科里不忙的时候,领导一声令下,汽车就给他们送来,晚上再接回去,干一不干二,也没亏到,只不过算是换个地方忙活而已,投入的资金呢?干革命哪能一帆风顺,就当摸了个石头,何况还剩了个高炉,卸掉卖废品还可以换顿酒喝。

       这个库房作为公家的财产失去了最后一次公用,它的存在只是在见证着几十年人们为着这一事业的一番折腾。

       婶子也没损失什么,能在家附近找个工作固然很好,找不到就远一些,毕竟她那身板子一般工作都可以胜任。

          婶子姓卢,夫家姓蓝,这夫妻长相互补,性格也互补,叔叔长得瘦小,且不善言语,婶子就长相敦实了许多,应该说魁梧吧,身形轻松装得下叔叔,且说话飞快,有时都分不出个数,自己都说的挺高兴了,别人还不知道要表达的啥意思,但叔叔说话还是很好使的,真要发起脾气,婶子不敢不听。

       叔叔家两个孩子,儿子小我两三岁,女儿小四五岁。蓝叔三个妹妹,而蓝叔又这一个儿子,一根独苗,所以在家里宝贝的很,无论吃穿玩,都是极好的,尤其三个姑姑拿着侄子当了心尖一般,而对这女儿完全是两个极端,有些地主少爷和佃户家的丫头差不多,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应该算是丑小鸭吧。我看了简直都快怀疑,长大后能不能给辖管傻了?好在二十多岁时,看了长成的样子,虽说没长成白天鹅,说笑却也与常人无异,遂总结出一句,适当的规整规整还是很有必要的,长大了这不就忘了从前的苦痛嘛!

      和蓝家交集不算多,我也不怎么和他家的公子玩,但又不得不有更多的接触,我们的自来水和别的地方有些不同,像市内的高楼那样一定要把水送上水塔,然后因为压力的作用,再分到各个家里。我们那的水井略高于大墙,泵房把水从山下泵到水井,再分送到山上的各个人家,由于管线太长,有的地方又失修,没等淌到家,可能水已经停了。而我们家是接在了上水管上,来水的时候,我们家第一个接上水。这时,父母给我下达个命令,火速通知他们来家里挑水。

      岁数小,腿脚勤快,便挨家通知,有一家刘姓的奶奶感谢我天天都付出,过年时还给我买了挂鞭炮。

       家家户户都是飞快挑着水桶排队来接水,挑回家再赶紧来挑第二桶,唯有蓝家,几乎都没人应声,喊十分钟都不开门,拴着狗又不敢往院子闯,就这么回家过后又说没喊,最后是忍着害怕,进屋通知,蓝奶奶一脸笑容答应着,但她和蓝爷爷都挑不动。

       我不爱去的第二个理由是,蓝奶奶总骂蓝爷爷,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骂人狠她骂什么,没到她家门口,那高亢的嗓音就传过来,走出很远,那分贝也跟着传出老远,很少有消停的时候,蓝爷爷不知什么原因,从没还过嘴。

      也是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将来娶了媳妇,一定不要这么厉害的,要不就把她嘴打的不敢说话,打不过就离婚,要不,就不结婚六根清净,不!耳根清净,多活几年。

       这景致我很看不上,问母亲,那蓝奶奶怎么那么厉害,怎么把蓝爷爷都要欺负死了?母亲说话总是让人很意外,你蓝叔和大姑是前窝的,你二胡和老姑是蓝爷爷和蓝奶奶生的,你蓝爷爷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哪。


         这么老实的爷爷竟然上过战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的那个抗美援朝?趁他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我忍不住就问他我关心的问题,扛没扛过枪,打过几个美国鬼子,有些让我遗憾的是,他没打过鬼子,飞机见过,伤员见过,他是担架队的。这是我从没想过的问题,卫生队属于部队,还可以摸枪,鬼子上来还可以拼命的,他们严格的称呼应该是民夫。

       这是很尴尬的称呼,最可爱的人中竟然没有他们的存在,甚至都像我一样不知道有这个群体,可爱的人上了战场,回来有鲜花,有补助,他们有什么?战场上摧残人却是相同的,蓝爷爷的满身伤痛基本都是那时的后遗症。

       看过另一个爷爷曾经找过他,说他们以前的一个担架队的队友找到了一个曾经的领导,得到了承认,现在每个月能得到一百块钱的补助,咱们也得去找啊!老家伙一个个都过世了,再不能互相证明,就更没人知道了,只是这腿脚,出大门晒太阳都费了劲,还上哪里去找?谁又给出钱找?去找谁?

       我总是怀疑,如果蓝爷爷能得到承认,每月开个一百二百的,蓝奶奶还能那么骂他么?躺在炕上实在没什么用的老头子实在不招人待见。

       蓝爷爷久病去世后,蓝奶奶也不太爱串门子,也只是到女儿那坐一坐,到最后也没享受到英雄家属的待遇,只是不知因为什么事,最后被顾叔踢坏了肋骨,顾叔提着东西去下跪,又赔钱又作揖,取得了老人家的谅解,老人家心态好,大概现在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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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24-4-30 15:30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4-4-30 15:21
像没熟一样-----这个特点说的太准了,就是水分大,还容易坏。

以前的面包是干爽的,不软不硬,带 ...

首都面包应该还吃,据说北京人富的不得了,生的虱子都双眼皮。
据说,老北京豆汁有名,我们这里有个妹子去挑战了一把,一碗豆汁加焦圈?好像是这个名。
她的同学问她味道如何,为了面子,勉强咽下去,据说再多喝一口,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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