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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酒 巷 编故事内涵人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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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故事内涵人很难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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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18 20:3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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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子曰 于 2023-8-18 20:44 编辑

(翻检旧帖,发现留有原来在网易世说编的小故事,有些戏谑促狭但守住底线不下贱)


世说流水账


登泰山而小鲁,进世说而渺天下。

据传,世说曾是当朝的第一黑店,酒色财气冠绝天下,各路大佬纷至沓来,杀人劫色,拼酒斗狠,喧嚣一时。不意盛极则衰,情深不寿,世说恶名上达天听,龙颜震怒,一把火将世说化为灰烬,众强豪纷纷作鸟兽散。

后飘逸的女人出,啸聚裙下之宾,盘踞于皇城根天子脚下,重张世说大旗。飘逸的女人者,前世说之烧火丫头也,一说乃流落民间之当朝公主,一说番邦进献之人妖。其真实姓名、年岁俱不可考,然胆识手段令须眉汗颜,袅娜容姿更裙倾天下,进世说之男子莫不以一亲芳泽为幸,一干女子无不妒火中烧,并以之为标杆东施效颦。一时间,往昔宾客如逐臭之蝇络绎归附,吟诗作赋,狎昵调笑,隐隐有中兴之势。

新店既开,飘逸命醉鹰为领班。醉鹰者,飘逸之旧僚也,更传与飘逸有染,亦步亦趋唯飘逸马首是瞻者也。醉鹰肝胆涂地,竭力周旋于各色人等,迎来送往,笑脸揖让,兼偶尔下厨做些拿手菜肴点心,深得宾客欢心,更受众丫头片子喜爱,避开飘逸视线之际,见缝插针很是做了些揩油的勾当。

飘逸另用店小二若干。斯徒乱码者,飘逸之旧臣也,今见醉鹰新宠,心中郁结,黯然引退,终究抵不住飘逸颠倒众生之魔力,遂改头换面盘桓于世说,常发上古求偶吟哦之音,冀重获飘逸欢心。灯影听刀者,前世说之乱臣也,好怪力乱神,逞机巧精怪,负世说采买拉客之责,尝深入西伯利亚腹地,因调戏已婚妇女被老毛子痛殴,复不敢往矣,现旧伤未愈,常请病假。鸡母精者,飘逸之左右臂也。奈何其身患怪疾,如附骨之疽,发作时神神叨叨,终为飘逸所厌,弃而不用。塌鼻梁子者,本精气两旺之翩翩少年,飘逸之禁脔也,某次深夜跳窗跌塌鼻梁后,自惭形秽出走,不知所踪。山水间者,亦飘逸之旧僚也,今屈居人下,虽份责之内勉力为之,仍不免偶有怨言,不服飘逸之心昭然若揭,终被飘逸拿实斩立决。

飘逸又补店小二若干。鞋垫者,世说之操心孩子也,天真烂漫,好自言自语,患有梦游症,常羁留他处做些杀人越货勾当。陵姬者,世说之粉面杀手也,飘逸之得力干将,行踪飘忽,然世说若有大佬精尽人亡莫不拜其所赐。公仆的东家者,挂单世说之酒肉和尚也,法号old na,尝入十万禁军教头宅内采花被陷,承飘逸搭救,遂五体投地甘愿供其驱使。依德服人者,某也,漂泊半生,蒙飘逸收录为杂役,包吃住,每月尚有500文按摩费好拿,亦为老有所养矣。

老子曰:热闹事常有,而可乐之事不常有。某洒扫之余,拟记世说热闹有趣之一二,以供后人把玩。如所记不尽不实,尚请当事者直接找老板娘撕闹,权作店钱可也。

七月二十,长衫

“老子再也不来了。”如影嘟哝着,一撩长衫跨出世说,还是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如影俺去年见过,其时天气尚暖,见他还着一袭长衫,不免怪异,和他就天气真热假热辩析了一番。后听人说如影是当年参加华山论剑的几大高手之一,倒是俺的冷汗涔涔直下,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如影与山水间有旧,今天就是来喝茶聊天的,未料山水间不知所踪。来者都是客,尽管俺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去招呼。如影切了半斤牛肉,要了几颗茴香豆,一下午自酌自饮喝了半斤十年陈花雕,及至起身结账,一拍长衫发现没带银两。也难怪,以前如影喝酒都是由山水间直接在柜上记帐,年底一次性结清。如影踌躇片刻,解下腰带递给我说:“看好了,这中间镶嵌的是和田美玉,采用的是欧式雕刻,集东西方文明之大成,是我传家之宝,且质押于柜上,待我日后来取。”这等贵重物品,俺一新进小厮断不敢擅专,只好拉着如影到柜台前请老板娘定夺。

飘逸大约因为山水间的原因,对如影有些爱理不理的,瞄了一眼那腰带说:“这玉好像有些瑕疵,这雕刻好像也不大高明,恐怕当不了酒钱吧?”

如影勃然作色,正要出言教训飘逸,斜刺里e派胡言插了进来:“啥子传家宝哟,给我瞧瞧。。。哎呀,这根本就是一钱不值的赝品嘛。”

传家宝竟被如此糟践,是可忍孰不可忍。如影更不搭话,一招叶底偷桃直袭胡言,本来一手提着的裤子一下松垮下来,就这一缓,胡言已轻巧闪过。

合该如影倒霉,他只知道自己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不知这胡言也是内外兼修已趋化境的后起之秀,只因为较少在中原武林行走才声名不显。如影走的刚猛路线,一套谭腿出神入化,专攻胡言下三路,胡言则使出失传已久的沾衣十八跌,把如影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三百招后如影已渐露败象。

飘逸痛惜桌椅板凳,一声娇斥,老而、弹指、江胖子、天朗明等老客一涌而出,劝架的、打黑拳的,乱成一锅粥。可怜俺乡下人,哪见过这样大场面,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了。待到悠悠醒转,如影已摔门而出。

如影走了,他还会回来打探山水间的消息吗?

七月三十,又见长衫


造物之神奇,实非人智所能探究。我只知道毛天哲与如影是死对头,却没料到他们竟然长得如此相象,以致他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如影杀回马枪找场子来了。纳罕之余,我甚至想到了小鱼儿与花无缺的故事。

毛天哲一袭儒雅青衫,顾盼之间颇有矜持之色,初入世说新店,尚在蹙眉品评之际,那厢边醉鹰率公仆、江胖子等早迎了上来,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飘逸更是一头扎进毛天哲怀抱,娇声呢喃道:“毛毛,你可来了,想死奴家也。”只有鸡母冷哼一声:“切,不是说8000年之内不再踏进世说一步么。”

见到如许故旧,且人望更胜当年,毛天哲自然欣慰,从长衫下掏摸出一团丝绢、肚兜之类物什分派众人,朗声说:“这些俱是在下昔年周游蚂蚁国时各位夫人、公主题赠,希望大家喜欢。”当下醉鹰大赞香艳,糖果夹心一干女子却不免醋意丛生。

好不容易等到毛天哲终于落座,我小心奉上茶去,怯怯地问:“这些丝帛真的很有来头?”

毛天哲正色道:“这个嘛当然,且听我一一道来。。。”

江胖子因刚才到手的肚兜不及醉鹰的鲜艳,抑不住心中愤懑,插言道:“未必吧,我觉得这丝帛应出自江南寻常人家。”

毛天哲慨然道:“这当然是蚂蚁国正宗出品,据考证。。。”

两人扯着肚兜一看二嗅,各执己见,我一看架势不对,赶忙转移话题说:“知道么,如影前两天也来过。”

毛天哲目光陡盛,撇开江胖子,一把拉住我,急切地问:“这厮说些什么来着?中伤过我么?他说的话不要信哈,这人的底细我清楚。”接着从长衫底下掏出厚厚一卷泛黄的手稿,递给我说:“你看你看,他的一言一行我都记录在案。而且,这其中还涉及我一段凄美的感情嘞。想当年,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

我心中暗暗叫苦,等他把这些陈年旧事糊涂账摆完,我这个月的工钱大约也要被飘逸扣完了。听到他说和尚,猛然记起公仆这花和尚曾念叨过:菩提本无树,灵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当下灵光闪现,定定地看住毛天哲说:“往事悠悠恨难丢,蛛丝马迹细细求,如今放下随风去,天高云淡好个秋。”

我都被自己这么强悍的禅意骇住了,满以为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可以救毛天哲脱离情山恨海,不料他轻蔑一笑:“读过历史吗?知道什么叫慎独吗?”然后自顾自地一头扎进往事去了。

七月三十一,还是长衫

如果说毛天哲和如影身上的长衫更有书生意气,张引弘的长衫则仅仅是说书人的流行装束,一如他手中的折扇。

张引弘,未知其来历,较少来世说,来必泡一壶上好龙井,折扇轻摇,古今中外,娓娓道来,围观者众。时日久了,大家慢慢才知道他在修族谱中遇到了一个难题,一直无法破解,只好用这种有点类似比武招亲的方式,希望遇到有缘人指点迷津。因他饱读诗书,阅历甚广,举止有度,且急公好义,深得大家敬重。有世说人赞曰:张引弘,是英雄,紫髯长,面枣红,行有度,性雍容,修族谱,敬祖宗;引未发,三张弓,搜神记,续编中,山海经,了于胸,读论语,乐无穷。

张引弘见我老实,店中人客稀少时,常给我说些游历掌故,抑或讲解一段四书五经,尽管我半懂不懂的,但有人肯和我聊天,心中总是欢喜,因而未免对他更殷勤些。攀谈多了,方知张引弘果然非同凡响,其祖上曾是江河连锁镖局总镖头,统领秦淮、黄河、长江三流域的镖局,威武盛极一时,奈何后人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终致镖局四分五裂。如今张引弘在修族谱过程中意外习得武林秘籍,欲以一己之力重振祖业,奈何与镖局中散脂二爷、乐欲三爷的孙女皆是青梅竹马,情丝纠结,难以取舍,以致武功始终无法突破至最高境界。

然而麻烦尚不止这端。因张引弘满腹经纶,武功卓绝,更兼一表人才,引得世说老板娘飘逸的女人神魂颠倒,三番五次勾引却始终不能得手。我曾亲见张引弘讲书时,飘逸痴痴注视,清泪和口水共流。还有小刀子透露,飘逸在房间着三点式跳钢管舞,张引弘却如柳下惠不为所动。或因爱生恨,或因不得生恨,渐渐地,飘逸对张引弘多了一些冷眼恶语,日常的茶酒店钱都要多收三成。

是日,张引弘开讲论语,正说到孔子见南子,感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飘逸一听火冒三丈,叉腰骂道:“子曰:观过知仁。子又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子还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啦?还装神弄鬼的看不起女人,我就看你拿那几个小调怎么办。。。”

张引弘脸红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抢出门去,累累若丧家之犬。

月初一,辩论赛

是日,天狗食日,天玄地黄,宇宙洪荒。为避免世说若干未成年儿童受到惊吓,飘逸早早就命掌灯,关门,放狗。

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百无聊赖,就提议找点乐子,最后决定来场辩论赛。兴安盟的胖哥自告奋勇要当主席,被老而弥衡一巴掌拍了回去:“你丫露着半边肥屁股,也太不尊重观众和选手了,还是老夫来吧。”

老而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辩论呢,反正离睡觉还早,就不限时间了,也不必拘泥于陈规陋习,但请参赛选手注意保持口型。嗯,今天辩题就定为:掐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哪些人愿意当辩手?”

虽然世说人常日里嬉笑打闹惯了,可到这比较正式的场合就不免踟蹰。大佬们怕露馅自毁形象,小虾米自忖实力不足要吃瘪,都无人答话,竟至一时冷场。

却说糖果夹心钦慕腾王索舞日久,一意要情郎借此良机扬名立万,当下玉手微伸,轻推腾王出场。

腾王心领神会,缓步踱到场中,折扇一合,扬声道:“小生不才,愿为正方一辩。我方的观点是:掐要重视形式,要有美感,体现出质地和档次。我们主张,衣物未值五两银子的、体重低于50公斤或高于50公斤的不得参赛。本人现正开办美体培训班,世说人一律八折,欢迎大家惠顾。”

未等腾王发完广告,悖论狂人赤裸上身一个箭步蹿出,叫道:“回去回去,别这儿现眼了。古人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自然之浑浑,无君子之乾乾。因此,我们反方的观点是:掐最要紧的是顺其自然的快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而且,正方所主张的注重形式,不恰好是缺乏实力不自信的虚饰吗?”

腾王一看己方二辩三辩均未到位,只好再上:“笑话,什么叫没实力?在下五岁时就承恩师教授防掐术,底子厚实着呢。还有,我师叔也是京城一等一的搓澡高手呵。开动你的死脑筋想想吧。”

这边胡言、胖子、听刀鱼贯而出,齐声笑道:“端的是一个纨绔子弟,无知小儿。且不说你师傅、师叔在江湖中是排名一万之后的无名之辈,根本不配拿来唬人,更何况以你的资质,他们的本事你可学得一二成?”

腾王双拳难敌四手,一看狂人已鼾声如雷歇在一旁,听刀也尿急如厕去了,便避实就虚骂道:“小刀子你且听着,老子不爽你已经很久了。#¥%%¥#”

胖子与听刀相厚,安肯任其受辱,于是一拉胡言,联袂回骂道:“妈咪妈咪哄,妈咪妈咪哄。。。”

胡言与胖子以二敌一,咄咄逼人,眼见胜券在握,不料惹恼了场下三位巾帼英雄。原来是糖果情急之下,顾不得闲言碎语,要出面力挺情郎。陵姬则是与听刀结怨已久,凡听刀赞美的,她必诅咒,凡听刀反对的,她必颂扬,反正要处处与听刀作对。飘逸与腾王暗通款曲日久,只是未被人揭破,现下正好以凑数之名行助拳之实,要借辩论之机传调笑之情。

腾王见三女一出,大喜过望,说:“你们先顶着,我去去就来。”转身尿遁而去。

三女虽平日里各各暗自怀胎,此刻同仇敌忾,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胡言和胖子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原则,勉强呐呐自辩,形势顿时逆转。

听刀哼着小调出来,见胡言和胖子陷入被动,知道不能与众女直接肉搏,遂大声骂道:“腾王你小子别走,刀爷从厕所给你带点东西来了。#%¥¥#”

当下三男三女战成一团,虽然观众看得眼花缭乱,但相持不下,久战不决,老而已昏昏欲睡,于是一拍桌子,说:“暂停了,暂停了。那谁的咸猪手收回去好不好?今天呢,正反两方都充分运用了击鼓传花、隔山打牛、指东打西等经典技艺,为大家奉献了一场精彩的表演。鉴于双方势均力敌,公辩和自由辩论告一段落,后面的总结陈词和观众提问就免了,比赛就此结束。我宣布本场比赛为平局,e派胡言为最佳辩手,藤野先生为最佳观众。大家都洗洗睡吧。”

于是,大家都去睡了,只留下老而在琢磨下次天狗食月时要不要还搞一场辩论赛。

八月初五,疑案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

听刀轻松地哼着小调,却暗自叹命苦,大清早的还要爬起来打扫店堂庭院,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正心里骂着老板娘,不料报应来得快,脚下一滑,一屁墩坐在楼梯上。刚要发作,觉得手心粘糊糊的,抬起一看,满手血污,于是杀猪似的尖叫起来,象一柄妖刀割破了世说清晨的宁静。

未等众客官叫骂,醉鹰、公仆早过来连哄带吓安抚下听刀,再仔细一看,原来那血却不是听刀的,星星点点从茅房到楼梯洒了一路。

醉鹰心下盘算,昨日不是世说众女子的经期,而且现在卫生巾防渗漏、防侧漏、防量大,质量过关,断不致于如此不堪,莫非世说竟发生了血案?

当下醉鹰拉住听刀、公仆合计要不要报官,公仆说:“老世说刚被朝廷剿灭,这时候再出个人命官司,这新店恐怕也不保了,就算苟且留存,这事传张出去,也大大影响日后的生意。还是咱们先盘查一下再说吧。”

醉鹰点头称是,说:“世说人也不过平时做点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勾当,害人性命的事是做不出来的,可昨晚也没听见有什么人吵骂打架呵?”

听刀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觉得新来的e派胡言比较可疑。这厮来历不明,自称曾是飘逸的马仔,飘逸也认了,可我好几次见飘逸勾他,他却躲躲闪闪的,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很对!”醉鹰兴奋地一拍大腿,却打在公仆腿上,疼得公仆呲牙裂齿的,“胡言这厮自己带了一帮妖蛾子来不说,甚至连我的马子都敢勾,在世说的风头都要盖过老子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宝哥哥呵?我觉着,这事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必定是他那一帮粉丝争风吃醋闹出来的。”

公仆缓缓摇头道:“从他的粉丝的表现看,这人很像丁春秋再世;从他的粉丝成分看,男女通杀,很有当年东方不败的神韵;从武功套路来看,似乎颇得血刀老祖这个邪僧的真传;可他吊儿郎当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又有金世遗年轻时的做派。这人还真不好说,行为偏僻性乖张,有时似傻如狂,说不定有什么凄惨身世或难言之隐。我们还是拿住他细细盘问一下再做计较。”

“不会是小时候后脑勺磕门槛上了吧?”听刀笑道,“你们也别太把这厮当回事,我观察他好几天了。这厮基本功还算扎实,喜以静制动,出手讲求稳准狠,自己绝少破绽,却善寻别人破绽,且出手方位颇为诡异,不依常理,出人意料,因而每每一击必中。但若碰上真正高手,如外家之金钟罩,无隙可入,如内家之太极,无迹可寻,则会一筹莫展,若他主动出击,则必反为所伤。记住这点,待会儿拿他时,大家小心就是。”

正计议间,飘逸伸着懒腰下得楼来,骂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做事,大清早嘀咕啥?”

醉鹰上前把血迹的事及刚才大家的主意禀明,请飘逸示下。

飘逸面上一红,低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血迹处理掉就完了。昨晚我把胡言逼进茅房,要他从了我,谁知他抵死不从,后见我逼得紧,干脆反手拔刀把自己割了,这血大概就是他流下来的。其实呢,就蚕豆大小,割不割也没多大分别。”

醉鹰酸溜溜地说:“你干嘛不勾我呢?”

公仆则点头道:“果然有难言之隐。”

听刀却一改轻视之意,满脸崇敬地说:“老子前列腺发个炎都忙不停地吃药上医院,胡言蚕豆大小却面不改色,坦然自若,果然是大家风范。”


八月初八,盛宴之后

话说当朝怜悯一众孤男寡女,于七夕之夜广开筵席,安慰一下剩男剩女们。

应了那句“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今天早起,顾影只唯一揉着肚子说:“这该死的厨师搞的啥玩意儿嘛,酱油味精一锅端,叫人怎么吃呵?真难受。”

陵姬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应道:“嗯,很多细节没考虑到,不爽。”

毛天哲更是痛心疾首:“先说那道主菜,离我的期望太远了,本以为会是蜜汁象拔,谁知端上来竟是猪拱咀。其实,最叫我不能容忍的还是那盘红烧肉,自古以来,只见过用瓷盘装的,怎么可以用木碗盛呢?风雅颂上都规定了的嘛,木碗只能盛小白菜。这厨师真是岂有此理,也太没知识了,把烹饪界的脸丢尽了。”

醉鹰、老而、胖子也都摇头惋惜,大叹世风不古。

听刀昨晚却吃了个肚儿圆,忿忿不平地嚷道:“这么丰盛的筵席,有荤有素,各菜系都照顾到了,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还要怎么整呵?隔壁的三姑六婶也都说好吃的嘛。有本事你们整两盘出来看看。”

毛天哲回敬道:“菜做的不好吃,批评几句也不行么?听刀你不要象天朗明一样胡搅蛮缠哈。”

天朗明并不着恼,笑道:“要知道,搅屎棍也要上好木材才能做的。现在呵,某些人有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倾向,这很不好,不利于构建和谐社会嘛。我觉的,昨晚每道菜都有特色,很好吃,撑得老子一晚没睡着,现在还兴奋着呢。”

如影与毛天哲本就有仇,接上说:“有些人呵,做过几道菜就以为了不起,其实,徒具其形而已,还不是没啥味道。这种一根筋的人我都不希罕去理。”

世说人过招一贯天马行空,可以从今天天气真好扯到昨天隔壁二丫头又长胖了,再扯到前天那个客官掉了一文钱,最后总算不约而同地互相问候父母睡得是否安稳。可能因为这套乾坤大挪移的招式大家都会了,今天最后竟然意外地一致把讨论焦点集中到了那碗红烧肉上。

胡言昨晚鬼混去了,没去赴宴,正想补下瞌睡,见一干人在那叽叽歪歪的,心中烦躁,一翻白眼,对毛天哲说:“别酸拉吧唧的了,吃个大锅饭,还以为参加满汉全席呵?谁说木碗只能装小白菜不能盛红烧肉了?大家吃了不也没死人么?”

杨逍逍点头称是:“势异时移,师古也要疑古,不要食古不化嘛。否则,古时候用树枝做筷子,现在改用竹筷,那不也对不起祖宗?”

毛天哲不理他们那一套:“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你看嘛,反正书上记载的以及流传的风俗都说不能用木碗盛红烧肉的。”

“毛哥哥你好帅啊,太有才了!”陵姬忍不住搂住毛天哲的脖子香了一个。

弹指最近很少来世说走动,在边上看了一会儿,撇撇嘴道:“既然认为不能用木碗装红烧肉,就当菜单写错了,别把它当成红烧肉不就行了,只要好吃就行嘛,名字和形式就这么重要吗?”

公仆见讨论的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一天的生意没法做了,于是拿出一大海碗,说:“废话少说,投豆子定胜负,支持毛天哲的投红豆子,反对的投绿豆子。”

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叮当响后,公仆拿起海碗一看,骂道:“投豆子就投豆子嘛,谁他妈丢这么多假牙在里面?”

八月十三,二重唱风波

为答谢朝廷举办的七夕盛宴,民间自发组织了一些歌舞节目献演。

世说人才济济,鸡鸣狗盗无所不能,以至一时难以定夺到底该选谁出啥节目。飘逸老板娘本想亲自独唱一曲,以期再勾引进几个客人,结果被大家起哄否决了。一番商议之后,为奖挹新人,同时照顾到老板凳的情绪,最后决定由胡言和陵姬来个爱情二重唱。

胡言虽说是世说的新人,成名却早,以为陵姬的音色配不上他,更兼在前次辩论赛处于敌对阵营,盛宴之后的争论中也是与之唇枪舌战,因而故意一张口把“娘子”唱成了“浪子”。

陵姬也不是善茬,心想老娘没找你的别扭已经不错了,现在竟敢骑我头上撒尿,还真以为摇把破扇子就当自己是唐伯虎呵?当下飞起一脚把胡言踹出门外。

听刀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而且与陵姬和胡言本就有隙,于是趁人不备,悄悄把胡言扶进门来,对陵姬说:“世说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这个店小二可以不做了。”言罢缩到一边准备看热闹。

陵姬不理会听刀,又是一脚把胡言砸出门外,道:“好叫你个小白脸记住教训,世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眼见情形越闹越僵,急坏了旁边两人。原来朗明与陵姬和胡言都极友善,胡言还是他介绍来世说的,于是门外拉拉胡言衣袖,门里给陵姬陪个笑脸,想到其中干系,瞅空子又对听刀骂几句,来来去去,忙得团团转。另一个披袈裟则是胡言的超级票友,见偶像这番狼狈,只管拉着陵姬的衣襟要她陪胡言的扇子。还有朗明旧友新潮鲁迅,接朗明千里传音,闪进来把一碗隔夜馊饭扣在听刀的头上又溜了。

听刀狼狈不堪,躲出门外,对胡言说:“不理他们,咱们还是来段二人转吧,别把功夫撂下了。”当下二人你一句“春天里百花儿开,你的家人可平安”,我一句“谢谢你的爱,你的家人在不在”,沉醉其中,早把一切不快都忘到爪洼国去了。

醉鹰见局面愈加不堪,又想到飘逸最近老是勾别的小白脸,心下黯然,脱下领班服转身要走。公仆则因为陵姬无端怀疑胡言是他扶进来的,早憋了一肚子火,见醉鹰起头了,也一扯搭在肩上的抹布,叫道:“同去,同去!老子也不做这捞什子小二了!”

飘逸见势不对,沉下脸骂道:“都玩够了没有?当我不存在呵?真是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转念又觉得话重了,于是曼声说:“大家都乖哈,来,阿姨为你们唱首儿歌。”

“Only you,咱们约定,过去的往事不许提,only you。。。”飘逸唱得深情款款,店中众人却吐了一地。

共和书记被飘逸的歌声折磨得忍无可忍,一拉弹指说:“这样下去不行,要死人的。反正爱情二重唱已经没戏了,还是咱俩上吧,不如就来段双簧快板。”可折腾半天,一个蓬嚓嚓,一个浪里格朗,二人总是对不上口型,合不到一个频道。一商议,结果二人又决定改演华山论剑了。

看弹指和书记目前演练的几个招式,大家也还满意。但汇演在即,以他们这个进度,啥时候才能功德圆满呢?真是急死个人。

八月二十,胡言的神迹

话说中秋将近,听刀瞒着飘逸赶制了几盒月饼,沿街分派各店,想捞点外快,积攒起来早日治愈自己抽风的毛病。可惜听刀的月饼粗制滥造,包装也简陋,各店几乎都没打开就直接丢街面上去了,只老三届和乱弹广场两家看世说的面子,勉强将其摆在店面一角,却也无人问津。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合该有事。原来胡言被陵姬踢出世说大门,与听刀演练了一阵二人转后,二人竟由此眉目生情,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只是象当年曲洋和刘长风一样碍于正邪不两立,无法朝夕相处。胡言心中烦闷,兜兜转转回到乱弹,又见好友听刀做的月饼受此冷遇,更是愤懑不已,当下拿过月饼,运天魔解体大法,一串鼻涕,一口浓痰,再蹲下加一坨金黄物什,七上八下,左揉右捏,竟真的化腐朽为神奇,但见他手中的月饼晶莹剔透,黄白相间,一股异香充溢乱弹大厅。

这乱弹广场与老世说本同气连枝源自一脉,在老世说被剿灭时还曾短暂收留过怆惶逃窜的各路大佬,冷馒头没少接济。因而世说新店开张后,尽管乱弹已经没落,凑不出银两来朝贺,醉鹰、老而、陵姬等却不忘滴水之恩,还是常过去拉拉家常叙叙旧,顺便照顾一下生意。今日突见胡言显出这等神迹,无不目瞪口呆,满脸虔诚地定在那里,幸有藤野先生精通医理,立马口含天山雪莲,封闭全身要穴,才勉强踉踉跄跄地摸回世说,向众人报告了这一奇事。

老小儿我来世说晚,没亲身领受过乱弹的恩情,但乱弹好歹是世说的亲戚,就算没这档子事也该去认认门的,于是拄根拐棍颤巍巍地跟着大家过去了。谁知到了一看,虽然余香尤在,那月饼却已经被乱弹店小二锁箱子里去了。

原来乱弹凋敝,众小二苦于生计,都纷纷捞外水去了,常日里店中并无人打理。等其中张姓小二闻讯匆匆赶回来,一见世说众人,以为是来抢这宝贝的,便急忙锁上藏了。

我正懊悔人老了走得慢,无缘见识胡言的神迹,刚要对张姓小二分解,央她且让我瞻仰一回,那边胡言穿着开裆裤,扎着两冲天小辫,蹦蹦跳跳地过来对我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今看在听刀面上,我就解与你知道罢了。接着,这是鼻涕,这是脓痰,这是。。。你只需如此如此,便大功告成了。”

我欣喜万分,只怕其中另有诀窍不得成功,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成这神迹,非得穿开裆裤不可么?”

胡言正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鄙之有?其实我在家人面前连开裆裤都不穿的。”然后又不放心地补充道:“切记,欲练神功,上下需通。不仅要有赤子之心,还要敢于袒露赤子之身,要将全身的窟窿都当成屁眼,把体内的废物和杂念都排出体外。”说罢一个旱地拔葱掠出门去,“你拍一,我拍一,我就是喜欢露着小鸡鸡;你拍二,我拍二,一坨鼻屎二两二。。。”歌声犹绕梁不绝。

回到世说之后,众人对这神迹的方子做了细细参详,尤以天朗明对胡言推崇备至,并就我等昔日怠慢胡言的言行进行了深入剖析,使我对自己没把胡言当成宝却看成了跳大神的名角而羞愧和悔恨不已。只是,就我这把年纪,还要回去穿开裆裤,真下不了这决心啊。看来,胡言成就的神迹,于我是可望不可及了。

八月二十五,决战紫禁之巅

紫禁之巅。

日之将出,弦月犹残。

鼻子、听刀、乱码、飘逸相对而立。

谁也不知这四人何时到来,因何而来,还要站立多久。

四人肌肉紧绷,瞳孔收缩,只定定盯住中央的一个醋坛。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压力,却比动更凌厉,使人艰于呼吸。

气场中并无杀伐之意,但阴冷的感觉如清晨薄雾无孔不入,似乎已将四人冻僵。

一片羽毛飘下来,落在四人之间,然后如中箭的鸟,直直掉在坛盖上。

乱码忽然道:“其实你们不必来。”

鼻子道:“其实你们不必走。”

乱码道:“如果非走不可呢?”

听刀沉声道:“那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鼻子抬头望着飘逸,柔声道:“你又何苦?”

飘逸看看鼻子,看看听刀,又看看乱码,道:“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只是我实在受不了你们时时刻刻就知道脱了裤子比大小,比长短。”

听刀道:“我们改还不行么?”

飘逸苦笑道:“改?你已经多少次答应我要改?如果早改了,我们的孩子也该会打酱油了。”

鼻子道:“无可挽回?”

飘逸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你们把自己割了。”

听刀脸色更加暗淡,咬牙道:“好,你们走,醋坛留下。”

乱码凛然道:“缺一不可。”

四人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

黄昏,四人回到世说,衣衫凌乱,满身醋味,客人无不侧目掩鼻而逃。

有人说他们各使成名绝技大战了一场,乱码的瓜坯粗成对上鼻子的傻比齐天,听刀的旁敲侧击对上飘逸的网罗天下,剑光掌影接天蔽日,内力所及草木披霜。

有人说他们后来实在站得腿软,脸部肌肉实在绷不住了,最后抱在一起笑一场哭一场,把一坛醋分而食之作罢。

一时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小老儿叹曰:“春恨秋悲皆自惹,月容花貌为谁妍。”

小老儿再叹曰:“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八月三十,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这些天,世说老板娘飘逸的女人也飘逸不起来了,一天到晚娥眉紧蹙,长吁短叹,眼角的鱼尾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疯长,似乎转眼间就要覆盖满她那颠倒众生的容颜。

世说人大为痛惜,纷纷打探因由,最终还是侍寝的醉鹰不留神说漏了嘴。原来飘逸一手创建新世说,惨淡经营至今,虽有中兴之势,但近日自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倘无一绝世珍宝作为立足传家之根本,新世说亦难免重蹈老世说之覆辙。奈何思前想后,左顾右盼,始终毫无头绪。

醉鹰不愧为领班,急世说之所急,想老板娘之所想,出主意道:“这事呢,我觉的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就地取材,集思广益,众志成城;一是广发英雄帖,重金招募天下奇人异士,搜罗天下瑰宝。诚如是,则世说之兴指日可待矣。”

飘逸颔首称善,当即就召集众人把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都说了。

众人还在苦思冥想,久未露面的公仆抢先道:“洒家的禅杖不大称手,这几日到深山老林去寻觅,却没见到一根材质好过天朗明这根搅屎棍的。洒家推举天朗明的搅屎棍用于酒旗旗杆,作为世说镇店之宝。”

朗明以袖拭汗,颤声道:“不敢当,不敢当。正所谓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在下实不过徒有其表,只是好慕虚荣,一直不愿揭破。今事关世说大业,不敢再有所隐瞒,还请大家另选贤能。”

众人笑道:“你那也是真材实料,别太谦了,你称第二,谁还敢认第一呵?”

朗明见众人不信,大急,道:“在下材质算不上第一,眼光可是一流的。你们可曾仔细瞅瞅刀爷!”

众人不明就里,疑惑问道:“刀爷?莫非你认为刀爷才是第一搅屎棍?”

朗明笑道:“哈哈,果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过也难怪你们看不出来,刀爷实在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精光内敛,收放自如的境界了。”

众人看看听刀,又看看朗明,还是不信。

朗明道:“看来不说破,你们是难以信服的了。以才智论,刀爷能把50的智商发挥到250;以胆识论,刀爷能把飘逸、醉鹰之流玩弄于股掌;以技巧论,刀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心态论,刀爷以没有底线为底线,不仅恶心别人,连自己都可以恶心。。。这哪一项不是无出其右?都强过朗明多多吧?”

众人细细回想思忖,心道果然如此,不禁对听刀肃然起敬,刮目相看。

听刀一贯低调,见众人蜂拥夸赞,正羞涩地低头摆弄衣角,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飘逸道:“经某四处寻觅,广贴榜文,终于探得新近有一叫做芙蓉姐姐的绝世名伶,奈何再三拜请仍不肯来,只托我捎来这封信。”

飘逸展信念道:“飘逸老板娘懿鉴:妾本蒲柳之姿,以S造型混口饭吃,今蒙抬爱,本当欣然前往以供驱策,猛然记起曾与贵店刀爷共宿一店,见刀爷广袖善舞,远胜妾之鄙技多矣,今老板娘事急,何弃珠玉而就顽石耶?若刀爷不弃,妾铺床叠被,常侍左右则可矣。”

飘逸看罢此信,不免对听刀越发青眼有加。

小老儿叹曰:世有名流,然后有名优。名流常有,而名优不常有。故虽有名优,祗辱于粗俗人之手,累死于强豪之塌,不以名优称也。优之有名者,一舞或倾国倾城。蓄之者不知其善舞而待之也。是优也,虽有倾国之舞,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优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善舞也?蓄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叹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名优!”呜呼!其真无名优邪?其真不知名优也!

九月初二,捉鬼的鸡母

秋日的午后极为困倦,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飘逸忽然说:“鸡母很久没来了,不知道现在又捉了多少鬼。”

我一激灵,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幽暗的坟地,都闪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鬼火,其间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汉子,额贴神符,手握麻绳,向一个鬼魂尽力的套去,那鬼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中年便是鸡母。我认识他,也不过半年光景,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鸡母很高兴,说是最近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鬼魂新品种。

我便要他示范捉鬼。他说:

“这不能。须冬天夜里才好。坟地上,下了雪,用长棒支起一个大网,看见鬼魂脚印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鬼就罩在网下了。什么都有:饱鬼,饿鬼,男鬼,女鬼……”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

鸡母又对我说:

“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这里来。我们日里到坟地捡鬼崽子去,红的绿的都有,成形的也有,没成形的也有。晚上我给鬼开会去,你也去。”

“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么?”

“不是。鬼无聊了搞死个把人,我们这里是不算违规的。要管的是色鬼。月亮底下,你听,喵喵的叫了,鬼在发情了。你便拿了麻绳,轻轻地走去……”

“他不咬人么?”

“有麻绳呢。走到了,看见色鬼了,你便捆。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皮毛是象世说大佬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坟地有如许五色的鬼魂;色鬼也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他在世说夜深人静时出现罢了。

“我们坟地里,七月半要来的时候,就有许多要投胎的鬼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

阿!鸡母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

下午我洒扫完毕,正坐着歇息,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

这来的便是鸡母。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鸡母,——你来了?……”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回过头去说,“木生,给大叔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小鬼来,“这是近来捉的第五个鬼,没有见过阳光,躲躲闪闪……”“秋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几只鬼爪子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大家……”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鬼也快养大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捉几个鬼来,拿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怕逃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鬼爪子来默默的啃了。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然后,他就领了木生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起鸡母现在的艰辛,使我非常气闷;他那坟地上的贴神符捉鬼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难道鸡母捉鬼生涯竟至于毫无希望了?

其实,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世上的鬼;其实世上本没有鬼,捉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

九月初六,男人间的那点事

话说飘逸见世说新近来了不少小妮子,惹得一干大佬们个个眼冒精光,虎视眈眈,心想若不早点划定势力范围,日久必生事端,出点绯闻倒还好说,争风吃醋闹出人命那就麻烦大了。于是和醉鹰等一合计,决定在世说搞个速配成功。

男女分两边坐定,未等飘逸发话,场内已郎情妾意笑语嫣然,并不时伴以电闪雷鸣,唯有毛天哲独坐在席上闷闷不乐,一言不发,自顾自地翻着随身携带的发黄卷宗。

飘逸走过去拉着毛天哲的手,腻声道:“毛毛,怎么啦?这么多美人没一个心仪的?”

毛天哲不语,继续翻他的卷宗。

飘逸道:“莫非你对我情有独钟?真可怜,苦了你这么久。傻瓜,你想要你就说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毛天哲恼怒地把手抽回来,对飘逸嚷道:“谁说要你了?我谁也不要,我只要新鲁!我只要…新鲁…”

这下不单飘逸花容失色,众人也无不目瞪口呆,场内一下鸦雀无声。

毛天哲两眼潮红,眼泪已是泫然欲滴,曼声吟道:“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还是醉鹰见多识广,当下会心一笑,对众人分解道:“毛毛与新鲁自小一起长大,相交甚厚,现在新鲁独自漂泊在外,毛毛这时候感念故友,也是自然之义,不必见怪,大家继续,继续。”

毛天哲作色道:“醉鹰你也不必假道学。我和新鲁青梅竹马,半辈子嬉笑打闹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醉鹰见他已说破,也就不再掩饰,道:“你和新鲁是非亲非故的两男子,如何成得一家?”

毛天哲道:“你等只知道男女自古是一家,可连西方蛮子都知道,女人是男人肋骨做的,在未有女人之前,不就是男人和男人成一家么?”

如影虽然常日里与毛天哲闹些似嗔非嗔的小意气,大是大非上却毫不含糊,当下连连点头称是道:“对,对。新毛自古是一家,我也是和他们一家的。”接着补充道:“我中华不是还有女娲抟土为人的传说吗?毛天哲是陕北黄土做的,新鲁是东北黑土做的,我是江南沙土做的,分别只此而已。我们来自三山五岳,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求同存异,走到一起来又有何不妥了?”

毛天哲紧跟和道:“宝玉哥哥也曾经考证过,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难道没有水,咱们泥土就不能扎堆吗?”

飘逸促狭地问道:“你们仨扎堆干些啥呀?”

如影没好气地回道:“你别笑得那么暧昧。咱们吟诗作赋、说点故事、斗斗嘴、拆字玩不行吗?毛毛,把我们昨天讲的那几个故事、拆的那几个字说给他们听听。”

毛天哲应道:“如影编的故事给你们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我只问你们,知道‘如’字怎么拆吗?知道‘影’字有几种拆法吗?”

众人毕竟凡俗,无以为答,只觉情形怪异,偏又无可辩驳,便三三两两聚作一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却说新鲁得天朗明急报,匆匆赶来,拉住毛天哲和如影的手潸然泪下,叹道:“你俩也是,放着咱们的神仙日子不过,参加这劳什子干嘛?男人之间的事,和男女之间不是一回事,男做女时女亦男,这从广义性和狭义性上都有千万条不同意义,如何是这些俗物理会得了的?还是速速离了此地,做咱神仙眷属,笑傲江湖吧。”

如影踌躇道:“总不忍见世人愚顽,且待我点化他们一下再说。”当下口占一偈云:“男身难得今已得,情缘难成今已成。此身不向新毛度,更待何人度此身?”言罢,大袖一挥,与新鲁、毛天哲携手飘然而去。

九月十三,南柯一梦

中秋临近,世说人都回家团聚去了,我搬了小板凳在店门边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使人昏昏欲睡。

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小子,过来!看啥呢?说的就是你。”

我上前一看,原来是八戒。这小子虽然好吃懒做而且整天色迷迷的,却也令人感到亲近。

我笑嘻嘻地问道:“干啥呢?给我送月饼呵?”

八戒不屑地挥挥手:“切!现在那月饼还是做出来吃的么?今个儿我准备去看看嫦娥妹妹,你帮我值个班吧?”

我心下不快:“哟,你去会情儿,好意思拉我顶差呵?”

八戒陪笑道:“帮个忙嘛,大哥,急色也是急呵。”接着道:“这几天正开天国高峰会议,只有玉帝、上帝、真主、如来、孔子参加,连耶稣、地藏王、观音姐姐都没资格,你也要趁机见见世面嘛。而且,今晚王母开蟠桃盛宴办招待,你说不定还可以捡几个他们吃剩的果子呢。”

没奈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只见玉帝哥几个一边看歌舞一边啃蟠桃一边吹牛,其乐融融,只苦煞了我们侍候的喝西北风。

就在我馋的口水嘀嗒的当儿,天遂人愿,忽然天庭一阵震动,几只蟠桃滴溜溜的滚到我脚边来了,捡起来正要啃,忽听玉帝笑道:“着呵,哥几个几年没见,这吹牛的功夫精进不少嘛,都把我这天庭震晃了。”

如来拈花微笑道:“非也,非也。这是人间如影、毛毛等在吹坐飞机各显神通的故事,气场上达天庭。”

上帝听了一下道:“嗯,果然是说坐飞机,不是打飞机。嘿,这几爷子把我也编排进去了呢。”

孔子接道:“这几个青年才俊吹功深厚,很有培养前途嘛。”

真主一拍大腿,道:“何不把几爷子搞上来一起吹一盘?”

哥几个都点头同意。孔子道:“可恼的是,这几爷子好像有飞机恐惧症,一上飞机就想着往外跳,咱们还是分工一下,他们跳时好分头搭救上来。”

如来道:“如影虽偶有急躁,悟性还好,也算我禅宗一脉。我就救他罢。”

真主道:“听刀唯恐天下不乱,我中东正是其用武之地。我就选他了。”

孔子道:“毛毛温文尔雅,经史考据无一不通,是我礼乐之不二传人。他是我的了。”

玉帝对上帝笑道:“你我二帝,客随主便,我先选哈。乱码诗书传家,保我华夏本色,我选他了。”

上帝道:“你们都把轻松的先挑了,那我还选个屁。也好,把最难缠的新鲁救上来,方显我精湛功力。”

哥几个说干就干,且来去如风。王母见他们一个蔫搭搭回来,忙问道:“咋啦?这几爷子还不愿上来?架子也忒大了。”

孔子叹道:“唉,几爷子还是一上飞机就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跳,毛毛第一个跳出来,我也抓住了。他说我论语、春秋这几个帖子写得不错,对诗、书、礼、乐、易这几个帖子的处理也很得当,我正高兴着呢,谁知道他考据癖又犯了,问我是否真的是野合而生,我心头一惊,手一松,他就掉下去了。”

如来道:“你还好,好歹陪了毛毛一阵。如影一跳出来,我刚要去拉他,他一打我手骂道:‘你他妈谁呀?’我心想:‘对呀,我妈是谁啊?’就这么怔一怔,他就掉下去了。”

真主道:“看来你我差不多。我一拉住听刀,他就扯我胡子,掏我裤裆,我手忙脚乱地上下抵挡,他也掉下去了。”

玉帝红了脸道:“说来惭愧。乱码跳出来时,左手诗,右手赋,随口还是一绝对的上联,我苦思冥想欲把下联对上,动作一缓,眼睁睁地看他掉下去了。”

上帝喘着粗气道:“都没我惊险。我一直等着新鲁跳,谁知半天没动静,钻进往下掉的飞机一看,他还架着二郎腿坐在位子上,口中念念有辞:‘上帝已经死了,我就是上帝。’吓的我一哆嗦,就赶紧上来了。明天的会就不开了,我得提前回去,以防有变。”

我一想到这哥几个平日在天上人五人六的,直到今天遇到新鲁等狠角色,弄的狼狈不堪,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就醒了,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九月二十,青城四秀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已够复杂了,象红楼一个男人和十二个女人、水浒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这样的故事当然是极品,我今个儿要说的是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

话说青城派余沧海余观主争夺五岳联盟盟主铩羽而归,虽抢得一本假辟邪剑谱,自己却武功尽失,本派弟子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也命丧当场。余观主争雄之心不死,遂又四处物色根骨奇峻的少年收为弟子,以图东山再起。功夫不负有心人,寻访多日之后,总算网罗到老而、壮熊、弹指三人甘愿拜入门下。为避开岳不群的追杀,师徒四人大隐于市,从青城山躲到京师,常驻世说店中勤学苦练。

青城自张紫阳仙翁立派,以虚无为体,以简要为用,心平实为功,功法习传多为密符,授受均极不易,外人知者甚少。民间所传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并非青城绝技,真正不传之秘却是《青城秘录》、《青城玉房诀》和《大道玄指》。

余观主考量再三,见老而稳重,隐隐有宗师气概,便立其为大弟子,授之以《青城秘录》,有点衣钵相传的意思。弹指乃是带艺拜师,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已有三成火候,余观主未免有所猜忌,便只立为三弟子,授与《大道玄指》。壮熊体格魁伟,正是修炼《青城玉房诀》的上佳人选,是为二弟子。

《青城秘录》之要义在于瞬息间化身千万,随心所欲不逾规,即所谓“万化归一,一归虚无”,以迅急的变幻使对手心神荡漾,魂飞魄散。老而不负恩师厚望,朝乾夕惕,勤练不辍,三年即有小成,在世说一会儿化身吟诗作赋的书生,一会儿化身治病的郎中,一会儿化身富态的员外,甚至装成听刀和壮熊的模样,惟妙惟肖,逗得一干小女子抿嘴偷笑,为店中增添了不少乐趣。而且,大师兄也算半个师父,闲暇之时,老而教了壮熊、弹指一些“变脸”的基础功夫,三兄弟还不约而同爱上了“我老人家”的口头禅。

《青城玉房诀》乃纯道家内功,虽是男女双修采补之道,却非房中采阴补阳之事,讲求男不宽衣,女不解带,千里神交,万里心通,采天地之气以补我之气,采天地之精以补我之精。只因余观主座下并无女弟子,壮熊修习颇为困难,进展甚微,焦躁难耐之际,常常自裂衣裾,露出古铜脊背或肥硕屁股,声嘶力竭地呼喊“飘逸是我的,必须的”、“糖果是我的,必须的”、“穿心剑是我的,必须的”,吓得世说众女子花容失色。此实情非得已,为练功所累罢,可惜不为众人谅解。

《大道玄指》乃六脉神剑的路数,威力惊人。奈何弹指生性敏感,见师父仍把自己当外人,便对这功夫也不大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跑出去用弹弓打麻雀,店中反而少有他的身影,倒是从大师兄老而那里习得的“变脸”功夫颇合他少年心性,变脸的路数和功力已与老而相仿,远胜独练的本门功夫。

余观主见这三个徒弟功夫进境参差不齐,而下次五岳联盟大会又已临近,心中郁闷,猛想到自古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便在世说众女子中选中顾影,收为关门弟子,与老而等并称青城四秀。又见老而守成有余,创新不足,不及顾影百无禁忌,便把光大青城派的希望复放在顾影头上了。

精灵古怪的小师妹顾影便从此在三位师兄处学艺,老而、弹指倒还好说,变脸的快捷、玄指的凌厉,微妙处无不悉数讲授,唯壮熊好不容易盼来双修机遇,为求精进,竟至走火入魔,欲对顾影不轨。余观主痛责之余,想到手里还有本假辟邪剑谱,反正壮熊废了也是闲着,不如练来试试,便要壮熊自宫。壮熊愤懑,却无力反抗,连夜忍痛逃出世说,又怕余观主追杀,便一路北上,躲入冰天雪地的兴安盟与虎熊为伍,从此背膀愈加宽厚,自称“虎林中的壮熊”。后又东渡扶桑,习优术,屁股更为肥大,改称“人生沧海”,意即余沧海的老妈。

自此,壮熊常回世说滋扰。可怜余观主复仇无望,还凭空多出一个老妈。况且,这样一来,原来的师兄弟,这辈份现在该咋排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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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8-18 21:49 |只看该作者
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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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3-8-19 05:53 |只看该作者
六星论坛的醉鹰与我在别处有严重冲突,他刚来六星时被我用鸡蛋道具减分至禁言状态N次。别的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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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3-8-19 06:12 |只看该作者
欢迎来华夏!
这么大篇幅,待我从潘家园回来在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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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3-8-19 07:16 |只看该作者




太长

如今已经如此不同,再也不会像往日写长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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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3-8-19 10:1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这是十多年前在网易写的,应该只有在世说呆过的才能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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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3-8-19 10:36 |只看该作者
乱码去年还露了一面醉鹰,老实和尚这些人我都修改了会员组

不须再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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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3-8-19 12:05 |只看该作者
上次,我那个那个那个,最后只好用胖女孩,就想不起名。真是应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历史记录的重要性,叫:陵姬。 我真就不爱记人名,觉得占脑容积。扔了算球,所以,经常那谁谁代替。。今一看里面的一个个名字,鲜活的音容笑貌浮在眼前,神指/张引弘/江胖子/如影,等等~~ 不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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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3-8-19 12:1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3-8-19 10:36
乱码去年还露了一面醉鹰,老实和尚这些人我都修改了会员组

不须再验证

我记得乱码、醉鹰、老实和尚基本都没在这玩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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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3-8-19 12:1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三人行 发表于 2023-8-19 12:05
上次,我那个那个那个,最后只好用胖女孩,就想不起名。真是应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历史记录的重要性,叫: ...

真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十多年了我大约还能记起那些调侃背后所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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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3-8-19 12:25 |只看该作者
徐公孰 发表于 2023-8-19 07:16
太长

如今已经如此不同,再也不会像往日写长帖




瞧见没,办版为何非要取别家的名,别家的人生轨迹/青春记忆,别人家的牌匾下,是鲜活的灵魂构成,外人能懂?就如,今,振臂一呼,你来恢复世说新语,我们都得送你一白眼。。。。还是放弃什么关天吧,自己弄一个。。

还有,你构思  古罗马帝国把斯巴达克斯与野兽关格斗场么   斯巴达克斯们,如今最关心的是冷萃还是热萃自己下午咖啡时间的那杯摩卡。。野兽让他自己拔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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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3-8-19 12:34 |只看该作者
三人行 发表于 2023-8-19 12:25
瞧见没,办版为何非要取别家的名,别家的人生轨迹/青春记忆,别人家的牌匾下,是鲜活的灵魂构成, ...




别翻白眼啊

多联系几个人来玩儿

雾里看花

老实和尚

人越多越好

要挤在一起玩儿


新版开张后
要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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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3-8-19 12:4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徐公孰 发表于 2023-8-19 12:34
别翻白眼啊

多联系几个人来玩儿

像刘皇叔那样三顾茅庐能换取蜀汉几十年的国祚也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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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3-8-19 12:4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人行 于 2023-8-19 12:47 编辑
徐公孰 发表于 2023-8-19 12:34
别翻白眼啊

多联系几个人来玩儿



去端盆冷水浇头上,冷静一下。。。试问,你指那几个他们缺一个版么。为什么会挤在你的版格斗。。。仔细听,斯巴达克斯们儿更感兴趣的是,下午咖啡时间那杯摩卡是冷萃还是热萃。。。格斗场你放的野兽们儿,自己拔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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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3-8-21 04:29 |只看该作者
华夏改名叫世说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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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3-8-21 06:20 |只看该作者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3-8-21 04:29
华夏改名叫世说得了

请有时间帮我看看古老传说怎么进不了大理寺,今天几号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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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3-8-21 06:4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古老传说 于 2023-8-21 07: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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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3-8-21 07:03 |只看该作者

我去看一下哈
我这里还是20日,周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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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23-8-21 07:11 |只看该作者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3-8-21 07:03
我去看一下哈
我这里还是20日,周日下午

收到,是我记错了,提醒一下,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打开,或者现在打开,我保证不提前去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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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3-8-21 07:14 |只看该作者
古老传说 发表于 2023-8-21 07:11
收到,是我记错了,提醒一下,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打开,或者现在打开,我保证不提前去捣乱。{:1_2 ...

已经解开了
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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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23-8-21 08:58 |只看该作者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3-8-21 04:29
华夏改名叫世说得了




我倒更想来个 未名论道  对话收藏大家与拍卖大鳄 写写收藏微小说

世说新语那些鲜活的人物,较真率真,幽默,且与时俱进,都不会停留在原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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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23-8-21 09:04 |只看该作者
当初,一进六星见大榕树下大名 跑去跟春江感概,大意,大榕树都来六星了  大榕树在我心中有极高地位   

查看后:原来顶着个名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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