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言情武侠】—— 缱绻江湖

刀口岁月

题记：
　　本书为从前未完成的旧作，灵感源自王家卫先生所摄电影《东邪西毒》。
　　谨以此文沉痛缅怀已然仙逝的张国荣先生！
　　特别鸣谢电影《东邪西毒》中所有优秀演员和剧组成员！
　　电影里所有人物都会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大家眼前，先将人物对照简单陈列——
　　黄耀师——黄药师(梁家辉饰演)
　　少云风——盲武士（梁朝伟饰演）
　　欧阳锋——欧阳锋（张国荣饰演）
　　慕容嫣——慕容嫣（林青霞饰演）
　　洪七——洪七（张学友饰演）
　　桃花——桃花（张曼玉饰演）
　　曾晓丹——盲武士之妻（刘嘉玲饰演）
　　复仇女——王念念（杨采妮饰演）

刀口岁月

1
新年伊始，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烟花爆竹的香气。远山，桃花已经悄然绽放。

　　黄耀师牵着马，独自一人行走在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黄耀师回头看时，已见一人翻身下马。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黄耀师在五台山的同门师弟，名唤少云风。

　　数日前，五台山慧远大师圆寂；数日前，武林秘籍《九阴真经》在五台山失窃；数日前，黄耀师被驱离五台山！黄耀师离开五台山不久后，少云风也离开了五台。

　　“我就知道我能追上你！黄师兄。”下马后，少云风嬉笑着对黄耀师道。

　　“你也离开了五台？”

　　“你不在，我觉得五台山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少云风道，“黄师兄，离开五台山，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往南吧!”黄耀师像是自己回答自己。

　　“为什么往南？”

　　“南方暖和，家在南方！”

　　“先和我去我的家乡好吗？我家很美，那里的竹林满山遍野，那里的水清澈至底，还有，我们县里有三宝----”

　　少云风原本想等黄耀师问是哪三宝，见黄耀师没反应，便自己说将出来：“黄栗村的竹笋；擂鼓台的酸菜；马家渡的小娘子人人都爱！”

　　“哦，是吗？你是哪里的。”

　　“我是宝丰的，不过，我们那里离马家渡不远---”

　　“你家是什么县？”黄耀师问。

　　“山竹县！”

刀口岁月

2
——在山竹县，有人不知道县令名号，但提起燕子庄，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燕子庄有三个特点：

　　一是富。形容富有很难，燕子庄给外人的感觉是的钱财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这一点，似乎已经足够。

　　二是善。燕子庄在全县设立了108家“燕子粥坊”，燕子粥坊在各地都不奢华，但名气绝对是所在地首屈一指。燕子粥坊只有粥，且没有定价。在这里吃完，你付黄金百两有人收，不会言谢，你一文不付不会有人拉扯衣袖要你付钱。当然，无论你付一百两黄金还是一文不付，都需按照《燕子粥坊食客章知》中最重要的第一条执行：“当店小二问询：“尊驾吃粥为何？”，须回答“赴宴”！

　　三是秘。除了燕子庄神秘是个公开的秘密外，其他关于燕子庄的秘密就完全是秘密了。燕子庄的财富从何而来？燕子庄主是谁，什么模样？燕子庄内建筑是怎样？外人似乎都一无所知。

　　燕子庄的围墙并不高，但很特别，黑色，乌黑乌黑的颜色，围墙顶部间隔着砌了些倒三角，远远望去，既像一排排短刃插在围墙上，又像一排排燕尾放置于墙头。

　　——燕子庄内，慕容嫣和其师父燕南复对席而坐。

　　“师父，国为何兴，缘何亡？”慕容嫣问。

　　“气数”燕南复只答了两字。

　　“摔倒可以爬起，失败可以再来——那为什么这些事我不能做？”

　　“对燕来说，是不幸；与你而言，是命运！如果你哥哥慕容燕还在，这个问题由他问我，我也许开心……”

　　“我不信命！师父。我想出去走走，也想寻探一下我哥的下落……”

　　燕南复不语。良久，燕南复朝慕容嫣摆了摆手，道：“你要去便去罢！”，然后又喃喃自语道：“桃花该是已经开了吧-----”

刀口岁月

3
　正说话间，墙外嗖地飞进一样东西，直直飞向燕南复面门。燕南复只是伸出二指便轻松夹住——却是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慕容复面露喜色，交于慕容嫣。慕容嫣仔细看了内容，将纸放在石桌上，对着燕南复施了个礼，便急速离开。

　　早先慕容嫣打算去姑苏（今苏州），那里有她另外一些亲人。但现在，她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

　　走在宝丰镇熙攘的街道上，慕容嫣高傲地审视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尽管女扮男装，尽管作为女性，她的面容也并不美艳，但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注视的目光——在慕容嫣身上，有一种看不到的美丽叫“气质”。在注视的目光里，有男有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与男女无关，与好色无关。

　　开春时令，此地天气依旧寒冷。

　　宝丰镇的燕子粥坊设在闹市区，旁边挨着的燕子楼——燕子楼是一家妓院！说起宝丰镇的燕子粥坊，文献记载非常有限，但说起宝丰镇的燕子楼，不但当年名噪一时，直至明末清初仍在文人骚客心目中有相当的地位——曹雪芹便在《红楼梦》里写到过“粉坠百花洲，香残燕子楼----”……

　　慕容嫣径自走到燕子粥坊前，拣了个位置坐下。才坐下，店小二便迎到，满脸堆笑问道：“公子要吃白粥还是红粥？”

　　“白粥。”慕容嫣补充道。“再来一叠花生米，6个肉包子。”

　　“对不起客官，本店只有粥。”店小二边说边用手指向墙上用镌刻的《燕子粥坊启示录》。

　　6只眼睛同时望向墙头，而后四目对视——在慕容嫣的邻座坐着两个人，一个叫黄耀师，一个叫少云风。对视的人是慕容嫣和少云风。

　　慕容嫣此刻来到燕子粥坊不是偶然，选择在黄耀师、少云风身边坐下会是偶然吗？

　　“那就跟他们一样！”慕容嫣用手指了指黄耀师和少云风的桌面。

　　“好嘞！”店小二回了一声就去盛装饭食去了。

　　几人也并无言语。

　　食毕，少云风答了“赴宴”，并留下了5个铜板，而慕容嫣留下了整整1两银子！

　　黄耀师随少云风往东行走！慕容嫣径直往西！

刀口岁月

4
　走过一段路口，黄耀师忽然问：“云风，刚才在我们身边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感觉很怪！看他像是本地人——照理说本地人应该知道燕子粥坊的规矩。”

　　“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觉得他是女的？！”少云风惊讶地望着黄耀师。

　　黄耀师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慕容嫣往西，不是去姑苏的方向，往西的方向那里有座庄园，叫燕子庄。

　　“师父，是他！他回来了！”推开门，慕容嫣就迎上了在那里静坐的燕南复急促道……

　　………………

　　一路走来，黄耀师感觉这边的山越来越大，路越来越难，地方越来越偏，空气越来越凉。

　　少云风居处位于李家沟，二人行至时已近黄昏。

　　李家沟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全村百十户人家，基本都在山脚和山坳处建筑房舍——唯一的例外是少云风的房子，在山顶！

　　到了门前，少云风指指没有挂锁头的门栓，说道：“这里民风淳朴，这里的贼也就两个，一个叫老鼠，一个叫黄鼠狼”

　　黄耀师笑笑。

　　简单打扫拾掇，黄耀师和少云风对席而卧。

刀口岁月

5
　临睡前，黄耀师道：“云风，我连累你被逐出师门，很是惭愧！如今你我不再同门，当以年纪长幼排次。如果我没记错，你长我4岁，以后我叫你云风兄，你叫我耀师便好。如何？”

　　少云风称好。

　　“云风兄，你入五台山前为何没有成家？”

　　少云风沉吟许久不答，只道：“改日再说吧。困了，睡！”

　　次日少云风起身稍晚，出门见黄耀师早已起身正在习练武功——山野上，已有农夫耕作。

　　“耀师，你这般用功，不出10年，你便该是武林绝顶高手了！”

　　“云风兄，你说是武林大还是山林大还是绿林大？”黄耀师没有应他，却反问少云风。

　　少云风被黄耀师的话问的愣住少许，又反问黄耀师：“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黄耀师摇摇头。

　　少云风道：“你的嘴太紧了！”

　　黄耀师笑笑，又道：“云风兄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是什么？”

　　“你把心管的太紧了”黄耀师淡笑着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

　　“今天吃什么？好像你的米缸里老鼠都不屑光顾啊----”

　　“哈哈！身上也没有几分银钱了。要不你我去吃免费的午餐？”

　　二人都心知肚明，说的就是燕子粥坊。少云风的话音刚落，黄耀师便答道好。

　　二人再次来到燕子粥坊，却见燕子粥坊已无半个空座，且用餐之人早已排起长龙阵仗。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一人翩翩走来——却是慕容嫣。

　　“好巧！二位。昨天遇到你们两个，今天又是你们两个。今天我做东，去福星楼吃饭二位可肯赏光？”

　　少云风扭头看了看黄耀师，黄耀师微微一笑，点头。

　　进入福星楼的包厢，菜早已摆好，四把椅子，背对着门的位置上已经坐着一位老者。

刀口岁月

6
慕容嫣径自坐到老者的右手边，少云风坐到老者的右手边，黄耀师也没有太多的言表，在老人对面。正对着门的位置坐下——按照江湖习俗，黄耀师坐的是主客位！少云风坐的居然是主人位！

　　黄耀师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老者，对面的老者也正看他。

　　老者是一个面容清瘦，须臾皆白，身着一身黑色长袍，长者之风和华贵之气凌冽逼人。此人却是燕南复！

　　黄耀师和老者对视时，慕容嫣也在打量少云风。少云风佯装浑然不知，微微沉目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几碟小菜。

　　空气凝结了小阵，慕容嫣起身打破沉默，拱手道：“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嫣，慕容嫣。这位是我尊师，燕南复。”慕容嫣边说边指向身边的老者，老者微微起身拱手微笑示好，对着黄耀师和少云风道：“敢问二位兄台怎么称呼？”

　　少云风却是坐在凳上身也未起，只是回道。“少云风。黄栗李家沟一无名小辈。”

　　黄耀师见少云风未起身，稍作停顿，也没有起身，微笑道：“在下黄耀师。黄鼠狼的黄，耀眼的耀，欺师灭祖的师。”莞尔又转向慕容嫣道：“今日有幸再遇到公子，结识两位，不胜荣幸！”

　　黄耀师介绍自己时，少云风和慕容嫣都差点将茶喷出。

刀口岁月

7
　少云风笑道：“耀师，以前并未觉得你的名字有多特别，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才发现原来你父母给你取的是这么好的名字！哈哈！为兄建议你再改改，以后你便说自己是黄鼠狼的黄，毒药的药，欺师灭祖的师——如此一来，更可保证你的尊号别人听了过耳不忘！”

　　黄耀师干笑两声，道：“从前父母取名的时候，指望光宗耀祖，成医药大师；到头来自己不学无术，只是整日嘻嘻哈哈游戏人间——慧能大师竟然说我弥勒转世！不成想，到如今和尚也做不成---云风兄说得好，我以后便叫药师——毒药的药！欺师灭祖的师！”言毕，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也不理会众人，自行一口吞下。

　　众皆一愣。黄药师又取来酒壶，将杯中续满，双手托起酒杯，拱手对众人道:“想我黄药师，年近而立仍一事无成！”然后目光正视少云风，道：“众人皆视我为异类，唯有云风兄，对我真好！今日借花献佛，黄药师对天起誓，好兄弟，一生一世！”。

　　少云风却像是没有听到黄药师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望着桌上的菜，一语不发。黄耀师又朝着窗口方向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师父，五台负我，我不负五台！自今日起，我黄药师便要做回我自己！”言毕，仰面将酒一饮而尽。

　　少云风正想说话，慕容嫣却已起身，已双手托杯：“黄兄好气量！他日必当扬名立万！昨日在粥坊见二位气宇不凡，今日更是有幸同席而坐——黄兄哪里人氏？”

　　黄耀师又看了一眼慕容嫣，这面容，竟然似曾相识！虽然昨日便已看出慕容嫣是女扮男装，仍佯装不知，回说：“慕容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更是器宇轩昂，贵气逼人！黄某祖籍南方季华（今广东佛山），此次随云风兄到贵宝地，当真是领略了什么叫人杰地灵，卧虎藏龙——敢问慕容公子，慕容可是天大的贵姓吧？”

　　慕容嫣，燕南复，少云风三人闻言脸色皆有惊异之色。

　　慕容嫣没有就姓氏的话题继续陈表，转而闲聊起金兵侵犯等一些时事话题，又问了黄耀师在五台山的一些事情——席间，慕容嫣和燕南复几乎都没有跟少云风搭话！少云风也似乎也毫不在意，只是闷声饮酒吃菜。

　　酒过几巡，少云风面露醉意，趔趄着起身拍了拍黄药师的肩膀，完全没有理会慕容嫣和燕南复，吞吞吐吐道；“药师，我醉了----我现在去——燕子楼——耍耍！回头你也——别回我那——鸟不拉屎的住处了，自行——找间客栈休息下吧……”然后才转向慕容嫣和燕南复作了个揖，道：“感谢——感谢你们盛情款待。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浪荡儿——有口酒喝——就是天大的幸福！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自己回去吧。我不随----”

　　旋而少云风即在众人的目视下跌跌跄跄地出了福星楼，朝着燕子楼方向而去……

刀口岁月

8
少云风在时，慕容嫣跟黄药师说了很多话。少云风离席后，慕容嫣便再无多余话语。只是燕南复偶尔说些酒桌上场面话。未几也散席了。

　　慕容嫣和燕南复与黄药师话别后，一齐回了燕子庄。

　　黄药师远远地望着少云风在一个老鸨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入了燕子楼。黄药师轻轻地摇了摇头，淡定地自己在街上闲游。

　　……………………

　　慧远最欣赏的徒弟是黄药师——黄药师在五台山最好的朋友是少云风。

　　《九阴真经》在五台山失窃之前，见过《九阴真经》的人，其实远远不止黄药师一人。

　　……………………

　　回去燕子庄的路上，慕容嫣和燕南复皆一语不发，直到进了燕子庄门口，慕容嫣才连忙问：“师父，会是他吗？”。

　　“是！做了易容，但声音没太变化。”燕南复道。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等。”

　　“你是说他会自己来？”

　　“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见也没听过他真喝酒喝醉过！”

　　“可是他还是去了燕子楼---”

　　“那又如何？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已经快到了！”

　　慕容嫣半信半疑，仍旧叫了丫鬟小翠，把茶沏好。

　　伴着一声燕子鸣叫，从围墙的第三个燕尾处掠过围墙，一个人影轻轻地地落在别院的石桌前。燕南复眼睛没有马上睁开，慕容嫣立即起身，迎着来人喊道：“哥哥！”

　　来人正是少云风。

　　燕南复睁开双眼，眼神放出欣喜的光芒，必恭必敬地起身弯腰拱手，“少庄主！”

刀口岁月

何田田 发表于 2022-3-15 12:40
哇，武侠小说，我喜欢

恩，作者最喜欢听到读者说喜欢。

刀口岁月

花落尘 发表于 2022-3-15 15:39
故事情节曲折宛转，故事中的出场的名字好听好看。

看到这样的回复太提神了，我赶紧再更一点儿。

刀口岁月

山人 发表于 2022-3-15 15:40
有小说的味道！加油！

好！趁着油价还没破9，我今天就去加油。

刀口岁月

9
　少云风面色铁青，没有一丝笑意。冷冷道：“我说过，我不再是燕子庄少庄主！我也不再叫慕容燕！我现在叫少云风！”

　　“是，少庄主！”燕南复连忙唯唯诺诺，称谓却还是少庄主。

　　少云风没有再理会对自己的称谓，只是冷冷道：“小丹现在哪里？”

　　司马真必恭必敬地站在那里望着慕容嫣，没有回答。慕容嫣看了看司马真，沉吟了少许，道“哥，忘记她吧！她不适合你。我们慕容家族不能娶这样的女人。如果爹还在……”

　　“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我也说过，我已经不再是慕容家的后人，我现在叫少云风！我不是慕容燕！如果你们执意，我也可以没有你这妹妹！”少云风厉声打断慕容嫣，高声言道。

　　“可是你身上流的是慕容家的血！”慕容嫣也把声音提高了。

　　“我不想再说这些！复国，复国----燕国的气数早就尽了！慕容家早已没有了这个使命了！现在复国了，父亲，大哥，二哥的命能回得来吗？！”少云风说话时，眼里已然要崩出烈火一般。

　　“我们不能让父亲，大哥，二哥的血白流！我们一定要遵从父亲的遗志，光复大燕！”慕容嫣却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不依不饶说道。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清秋大梦——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少云风说话时尽量压住怒火，同时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我只想知道小丹现在哪里？”

　　“哥——她在马家渡大桑树下的那个院子里。有人伺候着，你放心！即便她不能进入我们慕容家，但她也是我们慕容家的女人了。在燕子楼，毕竟不合适！”

　　“好，我知道了！”少云风说完这些，就欲转身离开。

　　燕南复连忙躬身拱手“恭送少庄主！”

刀口岁月

10
少云风确实就是燕子庄老庄主慕容添的三公子慕容燕！

　　时年的江湖，有武林三绝，最让人称道的地方不是这些人的武林绝学，却是三绝的姓氏——武林三绝全部都为复姓，分别是：慕容改；欧阳剑；独孤九。

　　此三人武艺超群在此不提，江湖上关于武林三绝的说法是这样的：姑苏慕容，幻影移形；白驼欧阳，草木断肠；长沙独孤，逢酒必输。

　　所谓的幻影移形，是说慕容家易容术。有野史记载，慕容家的后人有部分到了当时的高丽，也就是今天的韩国，并在那里将这一门技艺发扬光大，举世闻名。

　　草木断肠是说欧阳剑的制毒，用毒本领，既能将草木制成使人断肠的毒药，其毒性也可让草木枯萎断肠。

　　关于独孤九，更是奇葩中的奇葩。逢酒必输不是说独孤九贪杯，饮酒误事。自独孤九行走江湖，在所有正式公开的场合，独孤九以一把七尺剑未有败绩——但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容——独孤九常年以面具遮掩口鼻。江湖传他天性忌酒，对酒的不适应程度也到了登峰造极的阶段。滴酒不沾自不必提，便是闻到酒气，亦会醉倒！

　　江湖人知道姑苏慕容，也知道燕子庄，却鲜有人知道燕子庄和姑苏慕容的关联——燕子庄已故庄主慕容添和姑苏慕容改同宗同脉，都是燕国皇室后裔，依照慕容家祖上的遗志一南一北独立发展，姑苏城慕容引才纳贤，尚武扬名；山竹县慕容隐姓埋名，行善聚财——只待时机成熟时，南北慕容合力举事！

　　慕容添有三子一女：长子慕容炎，次子慕容演，三子慕容燕，女慕容嫣。

　　5年前慕容添从蒙古回中原的路上被人劫杀，连同护送慕容添出行的“山竹双子”——“山竹双子”在武林的名气和修为虽不比武林三绝，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山竹双子的名字叫作——慕容炎，慕容演！

刀口岁月

11
少云风离开燕子庄，没有马上去马家渡，竟是朝着燕子粥坊的方向走去——他很清楚，在福星楼佯醉，瞒不过司马真！也骗不了黄药师！他没有告诉黄药师会在燕子粥坊等自己，但他知道黄药师一定会在燕子粥坊！

　　真正的朋友是一种默契——有的话，不说，大家心里清楚，很好！说了，就是别扭！

　　到了燕子粥坊，却不见黄药师踪影！

　　见少云风坐下张望，店小二连忙招呼，道：“尊上可是少云风？”。

　　少云风点头。小二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与少云风手上。

　　少云风打开字条，上书——“我走了。八月十五过来看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拿；如果拿了，别看。”——没有署名，但少云风知道是黄药师。

　　少云风揉碎了纸条，起身走向自己的居所。

　　回到小屋，他从怀里慢慢抽出一本书——《九阴真经》。

　　少云风自记事起，便受家族“光复大燕”的思想熏陶——只是彼时的慕容燕对光复大燕毫无兴致甚至反叛！慕容添对少云风从希望到失望，终于绝望，便也不再管教。

　　慕容家本是皇室后裔，原本并无武学基础，只是因为实势需要，才开始搜索武学经本，闭门研习，并逐渐形成了根基底蕴。慕容家习武之人，练到登峰造极时，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更多的，是华而不实，博而不专的武林过客。

　　除了诗词歌赋，少云风也爱好武艺。燕子庄内关于其他门派的武学心法及套路图解很多，但少云风武艺始终较他的2位兄长差距甚远——还有一个不是爱好的爱好，少云风自16岁首次出入以后，便常常流连于燕子楼！也是在燕子楼，少云风认识了曾晓丹，

　　5年前家道突变后，其母也忧思成疾，不久病逝。临终其母的遗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离开燕子庄。不久后少云风对自己做了易容，去了五台山。

　　少云风去五台山只有一个目标：偷书。

　　少云风无意成为武林侠士，但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成为绝世高手——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做！

刀口岁月

12
少云风策马去到马家渡，在一株参天的古桑树下的一间房舍，当真寻见了曾晓丹！

　　见面时，曾晓丹虽是面带愁云，却也是美艳逼人。

　　只是少云风已然易容，曾晓丹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

　　少云风先开口说道：“晓丹，是我！”

　　声音就是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可是容颜早已不复——面前的男子真的是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魂绕梦牵之人吗？曾晓丹疑虑着……

　　见曾晓丹举手无措的样子，少云风补充说了一遍：“晓丹，是我！我是荣燕！”——少云风在还是慕容燕的时间里，除了必要的场合，其他时间对外宣称的名字都是“荣燕”——曾晓丹在没有被慕容家族幽禁在马家渡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少云风身为慕容家族三公子慕容燕的身份！

　　望着少云风现在的容颜，曾晓丹打量了少云风许久，慢慢地迎上前去，伸手摸了下少云风的面颊，一时间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哀怨，眼泪猛然夺眶而出，哽咽道：“你……真是荣燕？！”

　　少云风一把将这个自己牵念断肠的女人拉倒怀里，亲吻着曾晓丹面颊，吸吮着曾晓丹的眼泪，温柔道“晓丹，真的是我！我是荣燕！但是以后，我叫少云风！“

　　曾晓丹缓缓推开少云风，又用闪亮的眸子望着少云风的面庞，刚停顿的眼泪再次喷涌出来。少云风再次把曾晓丹拉进怀里。

　　“少云风----像云一样的飘逸，像风一样的洒脱---你可以吗？”曾晓丹喃喃道——这话，像是在和少云风说，也像是和她自己说。

　　“我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情！只待完成了那事，我就带你离开山竹县！我带你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好吗？”少云风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怀中的晓丹。

　　两个彼此心怀挂牵之人久别重逢，一时间早已热血沸腾……少云风一把将曾晓丹托起，也不理会曾晓丹一只掉落的绣鞋，便急急火火地进了卧房……曾晓丹也是一时间感觉到自己依然没有了身子骨，眼睛迷迷的无法睁开，任由少云风将自己抱起，放下，宽衣解带……

　　一番云雨之后，在少云风的怀里，曾晓丹怔怔地望着前方，眼神里透出凄迷的神色，幽幽地说：“云风，你办完这件事需要多久？”

　　少云风没有回复，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时间。

　　曾晓丹又道：“你让我等三年，我等了……三年过去了，你说你要出门一阵子——这一阵子竟然又是三年！我不问你要做什么事，不是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知道，我问，你也不会说！我也知道，你不说是对我好——可是，云风，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还要我等你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等你多久……我很害怕！云风，你知道吗？”

　　少云风咬紧牙关，闭目锁眉，将曾晓丹搂的更紧了。过了良久，兀自长叹一口气，道：“我真希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曾晓丹微微一笑，那种凄迷的眼神却愈发悠长……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会有烦扰——烦烦扰扰地活着，这就是生活！

　　曾晓丹虽然曾经在燕子楼，但本出生于一家书香门第！由于其祖父时期的过分清高，又无善理财之人，使得家道的生活每况愈下，及至其父依然开始领略“贫穷其实比无知更可怕”！虽尽全力，也无力回天，更有家人疑难病患，便将12岁的曾晓丹卖到燕子楼——16岁开始出场，以诗书吟唱登台，不久便成为了燕子楼“花魁”。18岁首次“开厢接客”，开厢之人叫“姓荣名燕”。

　　曾晓丹憎恶自己曾委身青楼的经历，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家，这样，她和少云风之间的婚事也许就不会有那多阻碍！少云风希望自己不是生在慕容家，这样，他6年前就可以和曾晓丹一起生活了……但这一切，都只能是自欺欺人——普通人家的子弟，又怎有机会受用燕子楼的花魁的处子之身？！

　　二人都在沉浸遐想——忽然，曾晓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叫少云风起身穿衣，自己也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云鬓。然后对少云风道：“可能桃花快回到了！”

刀口岁月

13
马家渡本地有一个怪象，附近周边的地方都有桃树，在马家渡却是如何也不能成活——有说法是马家渡的女人太好看了！桃树到了这里，就会自惭不及当地女人美艳，无颜开花——桃树是先开花，再长叶，后生果的树木——不能开花，自然也不会有结果！

　　“桃花？！是人的名字吗？”少云风知道马家渡的风土，便这样问道。

　　曾晓丹“嗯”了一声，又道：“桃花是两前从外地流落到这里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不大点的孩子。我见她可怜，便将她收做丫鬟。说是丫鬟，其实我们更像姐妹——她去河边洗衣服了，照理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少云风静静地听着，曾晓丹又讲述了这几年的一些事情——

　　自少云风去五离开山竹县后，燕南复便安排将曾晓丹从燕子楼赎身，安置于马家渡。原本有一丫鬟伺候，后桃花到来，原本侍候的丫鬟便回了燕子庄。曾晓丹在马家渡吃穿用度一切都有人安排，只是——不能离开马家渡半步！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一红衣女子挽挎着一篮衣物进到小院。

　　少云风正目打量：此女简直人间尤物，仙女下凡般！肌肤若冰若脂，面颊白皙泛红，柳眉凤目，明眸皓齿，一袭红衣随风微微飘逸，当真美艳夺目，宛似桃花更胜桃花！

　　此女正是桃花！

　　桃花见有生人，头微微下垂，望见少云风盯着看自己，脸颊微微羞红。

　　曾晓丹抿嘴一笑，对云风道：“没见过这般美女？”

　　少云风用手羞涩一笑，挠挠后脑，便不在看着桃花。

　　曾晓丹一手挽住少云风臂弯，道：“桃花，这位是少云风。我男人。”

　　桃花赶紧欠身施礼，低声道：“见过少公子”

　　见桃花时，少云风觉得作为女人，桃花已然完美，直到桃花开口说话，少云风才知道原来的看法是错误的！完美的女人，除了风貌，还应有声音——桃花的声音娇而不媚，沙而不涩，轻而不沉……

　　“桃花，我和公子出去一下——你和克儿自己料理好自己，不必理会我们……”言毕，就拉着少云风出了院门。

　　刚出门口，少云风便小声问起：“谁是克儿？”

　　曾晓丹这才想起并没有跟少云风说起桃花的儿子名唤欧阳克，便说：“哦，便是我和你说起的桃花的儿子！叫欧阳克。这孩子四季都在自己房间，不愿出门，除非桃花唤他他才出屋。刚才你应该也没见他。”

　　“欧阳克……”少云风喃喃自语。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江湖上却是流传着各种传言；有些事情发生了，却在江湖没有任何讯息！少云风想起了一桩江湖上绝少人知道的江湖旧事——两年前，武林三绝中的欧阳剑的妻子木瑶花和儿子一齐失踪-----

刀口岁月

沈眉珊 发表于 2022-3-15 20:07
我也是妥妥的武侠迷一枚，金庸的书我看了不只一遍，其他人的也有涉猎。

这个电影我看了10多遍——呵呵呵，从剧情到台词我都会背诵陈述。

刀口岁月

兰羽 发表于 2022-3-15 21:46
以前我也是金庸迷，喜欢他的作品~

看起来这里的金庸 迷弟迷妹还是不少的，呵呵——我儿子刚上初中时，暑假老师让我们给孩子买课外读物，我给我儿子买的课外书是《笑傲江湖》……哈哈哈哈

刀口岁月

满堂花醉三千客 发表于 2022-3-15 21:56
慢慢来欣赏。

欢迎指导点评！

刀口岁月

卧云弄月 发表于 2022-3-16 11:07
此宝丰是否是河南省的宝丰

湖北的，这里的地点设定在湖北

刀口岁月

卧云弄月 发表于 2022-3-16 11:14
白粥和红粥，白粥是大米粥吗？红粥是红豆粥吗？

是的呢

刀口岁月

沈眉珊 发表于 2022-3-16 16:11
我看的第一本武侠小说是《书剑恩仇录》，读小学四年级。

我之所以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因为父亲是武侠 ...

原来眉珊也是女侠——哈哈哈，你这名字如果用在文字里，也是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名字。沈眉珊。呵呵呵

刀口岁月

东北虎 发表于 2022-3-16 18:25
对武侠情有独衷。

我也是，对现在的仙侠玄幻剧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刀口岁月

满堂花醉三千客 发表于 2022-3-16 19:40
不敢，就是爱看。

读者多说出真实想法，作者是喜闻乐见的

刀口岁月

14
“云风，我们会有明天吗？”走在田野，曾晓丹忽然停下脚步，瞪着少云风问。

　　少云风没有对视她的勇气，躲开了她的目光，斜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想想自己，从慕容燕到荣燕，到少云风，哪个是自己？哪个不是自己？叹了口气，道：“明天是什么？只有活到明天的人才知道明天。”

　　“离开江湖吧——我只想要简单的一个小家，只有你和我就好……”

　　曾晓丹从前不知道少云风就是慕容燕，现在也不知道少云风家里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更不清楚慕容家族和燕子庄的过往——他只知道少云风是曾经的荣燕，是她心爱的男人！

　　五年前突如其来的那场变故，让一贯守信的少云风也开始对曾晓丹食言——没有实现带她远走高飞的承诺——也因为那场变故，少云风更加沉默隐忍！

　　他爱曾晓丹，很爱很爱的那种深爱——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我们想做却不能！还有很多事我们不愿去做，但不得不做！

　　此时的少云风四面高墙，哪里也飞不出去——带曾晓丹远走高飞，他不能；云风不想卷足江湖，但流着慕容的血液使他一步一步踏进江湖。

　　沉吟了许久，少云风才开口道：“晓丹，其实，离开江湖……离开了，也只是到了另一个江湖！”顿了少许，又补充道“相信我，小丹，我完成了那件事，我一定带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曾晓丹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想要的生活……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说完这话，曾晓丹戚伤地望着少云风。

　　“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少云风不假思索地回道。

　　一阵风吹过，少云风揉了下眼睛。

刀口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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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少云风易容后隐姓埋名来到五台山学艺。

　　刚入师门，也和其他的初到五台山弟子一样讨好黄药师——因为黄药师在众弟子武艺最精，还有一个原因，是黄药师是慧远大师最得意亲信的弟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众人都以为慧远大师会将衣钵传黄药师，直到有一天慧远对众僧说起——黄耀师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材，但不适合做五台山掌门，甚至不适合做任何首领——慧远此话也在数年后应验——黄药师创立桃花岛，收6个弟子，尽然不得善终！

　　相处下来，黄药师有太多的个性，怪癖，不是所有人都能懂，慢慢的，少云风懂了；少云风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的，黄药师知道了，有的他不知道，但他也不会去刻意探究。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互利用——《九阴真经》失窃，所有人都怀疑黄药师，黄药师没有任何的辩解；黄药师知道《九阴真经》在哪里，但他不能说——有时候有人知道自己被利用，也甘愿被利用；有的人也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利用，但依然毫无愧疚——因为他心里装着一个信念：终会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报答补偿——

　　也许，这就是肝胆相照！也许，这就是惺惺相惜！

　　在五台山的日子，除了少云风，黄药师没有真正的朋友——在少云风之后，他也再没真正的朋友——

　　再说黄药师——自燕子粥坊少云风佯醉，黄药师便已决计离开山竹。

　　他不知道少云风和燕子庄的关联，但他知道少云风不是寻常子弟。

　　他不知道慕容嫣和少云风的关系，但他知道他们一定有关联。

　　他不知道少云风这次要他到山竹县的目的，但他知道，少云风带他到山竹县，一定有他的道理和原因。

　　他不知道《九阴真经》是一部怎样的武学秘密，但他知道，此书在五台那么长时间，慧远大师没有修炼，一定有他不去修炼的缘由！

　　他希望少云风只是需要《九阴真经》，而不是要修炼九阴真经！

　　——少云风去五台山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任何方式获取《九阴真经》！

　　少云风需要《九阴真经》，他要研习《九阴真经》的里的绝世武功——因为他听说，只有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才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武功可以超越另一个人——

　　杀了那人——这是慕容燕对少云风的使命！

刀口岁月

16
堵河是汉江最大的干流，汉江是长江重要的支流——黄药师乘舟自堵河到了汉江的落泊点郧阳县（今湖北省十堰市郧县）。

　　山竹县在华夏的历史长河里影响力一直有限，唯在三国时期称“上庸”时出了些典故——但隶属郧阳府管辖境内有一处山，数代帝王都将此山道场作为皇室家庙来修建，在江湖上历来都被视作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千百年来文人墨客，豪杰侠士皆慕名到此，此山名谓：武当！

　　此时的黄药师在江湖上并无名气，亦脱离五台，便无门派，登武当只以众人身份进入。

　　入山后，黄药师四处行走，眼所见尽是一些武艺平泛之人习拳舞剑，不免有些索然！如此武林圣地，到头竟一无所获，黄药师不免有些不甘！

　　下山来便一人在去了间茶舍，郁郁品茶。

　　正怅然时，忽见闹市人头攒动，有人高呼：“小贼莫走！”更有二人或快步流星，或飞檐走壁，一前一后朝武当茶舍方向奔来！

　　逃奔者是一少年，约十七八岁，后面追逐者为一矮胖道人，约莫30有余。

　　黄药师细看二人追逐，却不禁哑然失笑——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矮胖道人每次即将擒住少年时，只在少年屁股上踢一脚，便止步佯装喘气，并高呼“小贼莫走”！只待少年奔走10步开外，再又起步追逐——外行人只道矮胖道人“气力不足”！

　　眼见少年奔入茶舍，众茶客皆夺门而出——及至少年入茶舍时，茶舍内已然只剩四人：茶社掌柜，黄药师，却还有两人共坐一席，皆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斗篷遮面，腰挎七星宝剑坐那里纹丝不动！

　　只待少年入门口后，两黑衣人却似鬼魅合体，又似燕子点水，须臾间挡在门前，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奔逃少年拿住！

　　二人左右手将少年背向反拧，以足抵足，那少年丝毫动弹不得！

　　黄药师心头微微一震——武当到底不是浪得虚名！果然卧虎藏龙！

　　众人眼见少年被制服，却又涌来四周围观——国人如此，自古如是！

　　转瞬矮胖道人赶至。

　　见矮胖道人到来，一黑衣人抢先开口：“敢问真人，此人是否便是盗窃宝殿飞贼？”

　　矮胖道人仰头扫视了两个黑衣人，道：“哎----哎----哎----你们是谁？”

　　两黑衣人只是擒住少年的手略微用力，便听那少年哎哟一声，却并未回复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又道：“你们……多……多……多管闲事！我和他还没玩够——我今天说了今天要踢他屁股36下，现在才踢了28下，你们管什么闲事——偷东西是见不得人事情，长得丑也见不得人的人——你们两个，是长得太好看了还是长得太丑？”

　　围观众人尽皆哄笑。

　　两黑衣人一时间亦不知所措，对视了一下，便将少年用力一推，那少年如麻包般砸向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一闪，却已伸出左手将少年衣衫一拽，少年便如雕塑般并不动弹！而右手却如闪电般般伸向左边一黑衣人袖口，取出一物件来！

　　围观者皆目瞪口呆，不知来龙去脉，云山雾里地望着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将取出之物在二黑衣人面前晃了晃，道：“这个好像不是你们的东西吧——没事带斗笠，非奸即盗！哈哈哈哈……”

　　原来，方才黑衣人将少年推向矮胖道人的瞬间，已从其身上取走少年所窃之物，速度之快，隐蔽程度之高，便是黄药师也没有发觉！

刀口岁月

17
黄药师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暗暗佩服眼前矮胖道人的身手。

　　胜负只在矮胖道人出手取物的瞬间已定！

　　两黑衣人见伎俩被识破，自知全然不是矮胖道人的对手，又见矮胖道人也没有捉拿的意思，互使了一个眼色，便一齐纵身离开。

　　这边，矮胖道人将物件缓缓放入自己怀中，也全然不理会那少年和两个黑衣人，径自走到黄药师的桌前坐下！

　　“啊哟---这儿还有个高手坐镇那！”矮道人戏谑地冲黄药师挤挤眼睛。

　　黄药师微笑望着矮道人，并未言语。

　　“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不会武功啊？”见黄药师一言不发，矮道人嬉笑着跳到椅子上，托着腮望着黄药师。

　　黄药师很难把武林高手和眼前的矮道人联系在一起——但亲眼所见，眼前的矮道人就是武林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说谎了！道长。”黄药师忽然开口说话。

刀口岁月

沈眉珊 发表于 2022-3-17 22:00
从天涯到这里，谢谢刀口对这名字的欣赏。

有机会盗用一下你这个名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