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轴肇事经历

古老传说

一、
“中轴肇事”，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D市第一看守所里。那时我因“涉嫌诈骗罪”，被刑拘羁押到了那里。第一天的晚上，同牢房里几个兄弟把我推搡到了一个长相凶恶的中年汉子面前。

那个汉子坐在一个铺上，乜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冷冷地问：“什么事进来的？”

我心里很憋屈窝火，觉得自己很冤枉，不愿意提这件事。但我听人说过，监狱里每个牢房里都有一个老大。这个老大拥有管制其他狱友的特权。这个特权不是官方给的，是靠他自己的实力打出来的。如果一个新犯人，不听话是要被他率众修理得惨兮兮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入乡随俗吧，我想到了这里，就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起了我的遭遇。

两个月前的晚上，我看了两集电视剧，有点困了，想洗洗睡了。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是好朋友戚卫。 他带着哭腔要好马上带上驾驶证，搭车到郊区张家嘴附近，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心里担心，顾不上跟父母解释，就急忙地离开了家。

当我火急火燎地赶到郊区，见了戚卫吓了一跳！原来，戚卫出车祸了。只见现场两台车撞在了一起。戚卫的车是厢货车问题不大，另一台车是辆小轿车撞变了形。好在双方的人员并无伤亡！

戚卫是酒驾，对方的车子损失保险公司是要免责的。他赔付不起，就央求我顶替他。对方的车上三个人，也帮着戚卫说话。我一想，这也没什么，帮朋友一个忙而已，反正只要不让交警知道了，能把保险公司的理赔拿到手就行了！

接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打电话报警报险。不一会儿，交警保险公司的人，先后出了现场。我配合做了笔录，过了些日子，对方领到了保险金，此事本应该到此结束圆满画上句话。

可是，对方司机的两个朋友，见他们朋友的二手车，保险公司理赔给了新车款，见财起意了。他们找到那个司机，提出来要他分点钱。那个司机不肯，话不投机，三个人吵着吵着竟然动起了手，撕打成了一团。被人报警，带到了派出所。他们也是法盲，当着民警的面，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要民警同志给评评理。哪里想到，警察听了做完了笔录，直接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案情。这下好了，连同我和戚卫一起被市刑警大队抓了起来。

“他们说我涉嫌诈骗，伙同他人骗保。我只是应朋友之请，帮了个忙顶替说是我驾驶的车而已，哪里想到了会犯法？真是比窦娥还冤！”我抱怨着说。

“听你前面讲得像条汉子，肯为朋友两肋插刀，怎么后面还埋怨起来了？熊蛋！”一个狱友抬手扇了我一个大耳光说。

他还要继续打，被那个“老大”喝住了：“妈蛋！我叫你打他了吗？”

那个狱友陪着小心说：“老大，我错了。下次，不乱做主了！”

“老大”哼了一声说道：“这家伙的事，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进来的心情。我那时收破烂遇到两个人卖一台新变压器，要价低，我贪便宜就收了。妈的，没想到，过了两年后警察找上门来，说我是帮盗窃犯销赃，把我抓了起来。我当时，觉得委屈，死的心都有！”

“老大，那你怎么出去了还会再干呢？”一个狱友小心地问。

“妈的，关你屁事？多嘴多舌！”老大站起来踢了他一脚骂到：“去，把那个中轴肇事地带过来，今天还玩他！”

“中轴肇事”？这是什么罪？不是我脑残或是我在狱里精神压力山大影响了智商，是我真的孤陋寡闻，第一次听说了这么个词，确实想不到和它对应的是什么罪名？或许是我听差了，该不会是“交通肇事”吧？我也不敢问，只好自己在心里纳闷！

这时，只见那个挨了老大一脚的那个哥们，转身向着墙角而去。把一个蜷缩在那里的人，扯着衣服领子拽了过来。说道：“老大，中轴肇事犯带到！”

老大用指尖托住了他的下巴颏，上下颠着说道：“常发春，你把你是怎么糟蹋人家姑娘的细节再给这些哥们讲讲，让大家开开荤！”

（常发春后来对我说，开始时，他还是很乖的，把他的那点破事，顺从地说给大家听，以为很听话，就能不被欺负。谁知，老大每次听完了都会递个眼色，立刻就会有人从后面用衣服蒙住他的头，其他人边骂他缺德边拳脚相加。讲不讲都会挨打，常发春索性也就不想再把他的所作所为拿出来供他们消遣了。）他低声恳求道：“老大，那事你都听了多少遍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放过你？妈蛋，不想讲是不是？”老大皮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老大，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

“咱们谁跟谁？老子不但放了你，还帮你放松放松呢！”老大一个眼神，马上就有人明白了，一件不知谁的脏衣服从后面套在了常发春的头上。其他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往他身上打去，他抱着头护着脑袋。老大过来扯开了他的腰带，有人一下子脱下了他的裤子。常发春光着下身忙要蹲下来护着要害。可是已经晚了，老大那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他的私处。

“来，老子给你松快松快！”

常发春的命根子那禁得住老大这用力的一握？他“哎哟！”一声嚎叫倒在了地上，捂着那里疼得打滚。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你个熊样，老大稀罕稀罕你，他还能把你的蛋子捏碎了？”一个狱友打趣说。

“捏碎了怎得？老子慈悲，替他断了祸根。也给天底下的女人们除了一害！看他以后还中轴肇事不？”……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中轴肇事是指得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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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和老大王辉、中轴肇事犯常发春的缘分，不仅仅是在同一个看守所里。三个月后，我以“诈骗罪”被判了五年。在入监队里的同一个房间又碰到了他们俩个。此时，老大被以“销赃罪”被判三年；常发春以“强奸罪”被判五年。更意想不到的是后来我们三个又分配在了同一个监区，住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应了俗语“狼走天边吃肉”，还是老大是几进宫了，懂得监狱里的门道？王辉不论是在入监队还是监区，都是同屋子里的头儿，其他的狱友都对他十分惧怕。他对我倒是很好，从入监队又遇到起，就像亲兄弟似的护着我。他对常发春却是另一种态度，一点不念相识的情，老是修理他。我知道监狱里杀人放火，坑蒙拐骗，甚至是贪污受贿犯都比强奸犯说出来光彩，强奸犯是最不受人待见的，我也不喜欢这种“中轴肇事”的人。可是，好歹一块儿在看守所入监队呆过呀，我委婉地劝说了老大几次，让他放过常发春。他说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这常发春是强搞男女关系，在他的厌恶之内了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有时替常发春担心，怕他熬不过服刑期满。可是，没想到常发春没事，老大在两年后的一天，突然地昏睡不醒，成了植物人，不久被诊断为脑缺氧导致脑死亡结束了生命。不管怎样，从看守所、入监队一起呆过，我偷偷地哭了一场算是对他的祭奠吧。

王辉死后，风水发生了变化，我在常发春地协助下，成了老大。我虽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可是为了在监狱里不受欺负，还是和他联合互相帮衬着彼此抱团取暖，好歹总算熬过了那些晦气的日子，刑满释放了。

我出狱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份新工作，来养活我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能老靠父母生活。

为了找工作，我投了N份简历，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婉言拒绝。大半年一晃就过去了，工作的事一点眉目没有。就在我心灰意冷时，一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让我明天去一家酒店面试。这家酒店，我什么时候投地简历，要应聘什么职位我记不得了。不管怎样，有个机会，我就要去试试看。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的捯饬了一番，早早地来到了酒店。没想到，刚站在前台那里，有人就过来，拍打着我的肩膀亲热地说：“嗨！兄弟，收拾的这么靓，来酒店开房吗？”

好熟悉的声音！我抬眼一看，是常发春。他打了个两个人亲亲的手势，挤眉弄眼地说：“来这里开房，混的不错吗？那个女的什么模样让哥瞅瞅？”

“去你的吧，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离了女人你就不会说话了。”我上下打量了他接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穿戴整齐的，那里是过去那副窝囊相。该不会你是真来这里开房找女人的？”

常发春摇摇头说：“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闲钱。哥是来应聘找工作的！”

“你也来这里应聘？是什么职位？”

“江亮，听这意思你也是来应聘的？”

“嗯！昨天收到通知。”

我们俩问了人力资源部的位置，边走边聊着上了楼。

在人力资源部的门口，常发春先被工作人员带了进去。大约十几分钟，只见他满面春风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用说，他一定是很顺利！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运气？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人力资源部的房门。

屋子里只有一位干练的中年女士。她把我带到了里面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介绍说：“我是郝洁，是这家酒店的HR经理，看了你的简历不适合我们这里的岗位。”

“不适合？那你通知我来做什么？”我问。

“可是，有个私活不知你感不感兴趣？”她说。

“什么私活？”

郝洁不直接回答，她打开了电脑点开了QQ上的一个QQ视频给我看。

画面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姑娘，长得清秀可人。她正在跟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聊天。那个女人说：“莲儿，过了生日就三十岁了，你再找不到钟意的人结婚，就听我的安排相亲吧！”

莲儿说：“不！我不想结婚，太麻烦了。”

女人说：“有什么麻烦？家务有保姆，财产我们可以婚前公证吗？”

“我不相信爱情，婚前公正就可靠了吗？还有得处理夫妻以及相关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可是，你不结婚，不生孩子，我们的财产就没有下一代继承了。”

“嘿嘿，妈，你叫我结婚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生孩子呀？”

“废话！和我同龄的姐妹早都有人当奶奶姥姥了，我能不着急吗？”

“就为了这个呀？好办，我花钱雇个人和我生一个不就完了。”那个叫莲儿的姑娘刚说完这话，怕她妈妈在视频的那头骂她就跟着又撒娇道：“妈，不许生气！我说的这可是最佳方案。你想想，花点钱雇个人，一次性解决了以后在婚姻中遇到的麻烦，还赚了一个孩子，多合算！”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莲儿，你的想法不亏是个好的方案。就是得想周全了，要找得那个人以后不会缠上我们，来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或是来讹诈我们！”

视频到此为止了。郝洁关上了电脑，微笑着看着我说：“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明白什么？难道这视频上的母女还来真的？”我疑惑地问，心里暗想：靠，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

“是的，是真的！”郝洁说：“这母亲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她就一位千金，宠爱得很，什么事都由着她。”

“可是，生孩子这种事也由着她女儿乱来？”

“哪里是乱来，人家是很认真。这才有我们帮着把关招聘的！”

“她们为什么不去人工受精做试管婴儿？”

“你以为你能想到的，人家会不知道不考虑？主要是怕那样不知道精子是谁的。为了下一代的智商素质考虑，找个知根底的人比较可靠！”

“我？你们知道我的根底？”

“江亮，男，1986年生，**大学高材生，因诈骗罪入狱五年，现在急需工作！”郝洁说。

“知道我是蹲过监狱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要考虑我？”

“是这样子的，你的教育背景在那里，智商肯定行。至于犯罪我们不在乎，在乎的是你这样的人缺钱，我们可以给你很高的报酬，可以改变你的生活质量，我们这是双赢！”她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这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10万元的出场费。”

“出场费？”我没敢接银行卡，心里在想：天底下有这等好事，不会是骗子吧？

郝洁见我不接，说道：“是出场费。你以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或是要求吗？实话告诉你吧，先前进来的那位也是候选人。我们给你们每人10万的出场费，让你们先跟莲儿相处一个月。一个月后，莲儿在你们中选一位同房。落选的那位我们会再给10万的封口费！”原来如此，怪不得常发春欢喜的眉飞色舞。 ”

“如果入选了报酬是多少？”我问。

“500万！”

“500万？”我怕我听差了，又问了一遍。

郝洁点点头，表示肯定。

我听说是500万，心里一高兴把先前的怀疑全抛到脑后了，接过了卡说：“我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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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郝洁让我按着合约的条款，“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出这件事”的约定，打电话给父母撒谎称工作找好了，要出去到外地去培训待上一段时间。

然后，我被她安排和常发春一起坐上她的车。按着要求，我们自己戴上了头套蒙住了眼睛。就这样，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车子开始了颠簸起来。我猜想大概是走山路了？我很想把头套偷偷地掀开一点看看这儿到底是哪里，可是，又怕被郝洁发现了，违反了合约被直接淘汰出局。又过了一段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

我和常发春下了车，打量着这里。这儿群山环绕，风景如画。眼前是一大片平坦的土地，被人建成了许多个温室大棚，有十几个农民打扮的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在温室的前面有一个大水库，水库的旁边有一栋三层的别墅，别墅的周围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一位身材苗条的姑娘，从别墅里走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视频里的美女莲儿。听视频里她妈妈说她是三十岁，实际上看上去她像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她招呼着郝洁说：“郝总，没想到你办事的效率还挺快的！”

“谢谢夸奖！”郝洁说：“莲儿，这是常发春，这是江亮，愿你们相处得愉快！”

莲儿很大方地伸出手，分别和我们握了手。就在她那一只嫩白的小手接触到我的手时，我的心加速地跳动。别说我在监狱里待了这五年没碰过女人，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情场老手，知道眼前的姑娘，和自己将要是那样的一种暧昧关系，也会按耐不住激动的！就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听见莲儿冲着里面喊道：“张嫂，这是新来的负责销售我们这里产品的常经理和江经理，带他们去房间先休息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合约书上写的一条，我的对外职称是产品销售经理。“靠！还真会扯！我这产品销售经理，哪里懂得销售这里的农副产品？谁会想到，我将要销售的是我自身生产的特殊“产品！””我边想边跟着张嫂进了别墅。

我的房间在二楼的走廊东面，和常发春的房间隔着一条走廊门对门。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摸摸壁纸，拉拉窗帘，打开红木衣柜发现里面竟然有合我尺寸的几套男装。看来她们想得很周到，我一定要把自己的那“产品”销售出去，才不辜负这次机遇！ 我想。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是常发春！他闪身进到屋子里，拉着我一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拽住我的手，在他的身上掐了一下子说：“江亮，你再掐我一下试试，看看我知不知道疼？”

“你以为，是在做梦吧？”我问。

“是的，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会砸到我们兄弟头上？”他说。

“你的意思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们是骗子？”

“不，不，不！”常发春说：“骗子无非就是骗财，我们两个穷光蛋，她能骗我们什么？就是将来不给那500万，顶多骗我们个色，江亮你是正人君子，哥不是！被骗色这事，你躲开，哥来！哥巴不得有人来色呢。”

“呵呵，你倒是实话实说。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哥来和你商量一下，你不要和哥竞争这个产品销售。万一她是骗子，就由哥一个人承受好了！”

“真是笑话！要是怕她是骗子，我会来吗？”我把所有的怀疑全抛到脑后，丝毫不让地说：“万一，她们不是骗子呢？”

“我把我的出场费给你！”常发春说着，掏出他的那张银行卡要给我。

“常哥，你脑袋没毛病吧？500万和十万元哪个多哪个少，我会不知道吗？你退出，我给你50万！”

“兄弟，我们虽然没有一起读过书当过兵，可是一起坐过牢的。这关系可是铁的呀，你不能为了钱，不讲兄弟情意吧？”

提起了坐牢，我想起了那件事。就对常发春冷笑道：“还提坐牢？你忘了老大王辉是怎么死的吗？我可是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是你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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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也是被财色迷住了心窍，竟然拿出了隐瞒的秘密来要挟他。常发春听我提起了老大王辉的死，大概是害了怕，没有再建议我退出，站起来黯然地走了。

我暗自得意，没想到当初隐瞒老大的真正死因，这时候派上了用场。“老大，对不住你了！你活着没少照顾兄弟，死了也要保佑兄弟我财色双收！这份情义今生兄弟我还不上了，来世再见一定偿还给你！”我在心里说。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在半个小时后的餐桌上，常发春好像忘了有把柄在我手里了，满面笑容的向莲儿献开了殷勤！

“莲儿，你喜欢吃什么？”常发春主动搭讪着。

“黄瓜。”莲儿答道。

常发春马上把一盘酸辣黄瓜条转到了莲儿跟前说：“美女都爱吃黄瓜，美容又减肥！”

“可是我想吃虾仁炒瓜丁。”

“好好，咱就吃虾仁炒瓜丁！”……

我看着他们互动，心里泛酸嫉妒起来了：不说有500万的报酬，就是莲儿这丰姿卓越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入非非的。我是一个凡人，怎能脱俗，看见美女不动情呢？不能输给这货！我暗自下决心到。

“喜欢吃黄瓜，怎么不吃瓜丁，净挑虾仁吃呢？”我故意怼莲儿，想引起她的注意。

“虾仁有黄瓜的味道！不信你尝尝到底是虾仁还是黄瓜？”莲儿并不计较我的出言不逊，夹了一个虾仁，递到我面前，柔和地说道：“来，张嘴！”

不要说我是“牢里待几年，出来看个老母猪都是貂蝉”，莲儿这样的美丽女子主动的给谁夹菜，谁不得美出鼻涕泡？我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虾仁。

“味道怎样？”她微笑着问。

“嗯！是有黄瓜的味道。”我努力地平复着激动的情绪说。

“咯咯咯，”莲儿笑了起来：“撒谎吧？虾仁再怎么炒也是保留了它海鲜的原味，倒是黄瓜吸收了它的鲜味！”她又夹了一块黄瓜丁送到我嘴里让我品尝。

常发春看得眼红，故意的在桌子底下使劲的踩了我一脚。我一疼，“啊”的一下，没来得及细嚼，把整块黄瓜丁吞了下去。喉咙和食道之间噎得慌，不禁连连地咳嗽起来。

常发春趁机说：“莲儿，瞧他这熊样！不值得跟他探讨美食。咱就是爱吃虾仁又怎么样，犯不上跟他解释。”

我很想起来狠狠地揍他一拳，让他害我在心仪的美女出丑！莲儿倒是很贴心，不嫌弃我这不堪的样子，过来帮我拍打着后背。“怎样了？要不要喝口水压压？”她问。

常发春没想到，我因他发坏，突发地咳嗽得到莲儿的进一步关心。他不满地说：“江亮，你到一边咳嗽去吧，让莲儿好好吃饭，要不饭菜都凉了。”

我忍住了咳嗽对莲儿说：“莲儿，我没事。你吃饭吧！”

莲儿坐会位子上说：“我爱吃黄瓜是真的，只不过最近我想学游泳，就想吃点虾！”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又引起几声咳嗽。

“有什么好笑的？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

“可你是不会游泳，这跟缺什么补什么没关系吧？”我忍住笑问。

“怎么没关系？虾会游泳，我吃它就补游泳的！”

看着莲儿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暗自欢喜：美女无脑更显可爱，是我喜欢的款！

常发春听了莲儿的话，来了精神说道：“莲儿想学游泳？我可以教你！”

“真的？不过，我很笨的，在市里时，专程的请了位私人教练都没教会我的。”

“我比那些教练有水平，放心，我保证教会你游泳！”

看着常发春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不得不低头沉默不语，因为我是只旱鸭子。

莲儿听说常发春能教她游泳，高兴的不得了。夹了块牛排放到他的碗里，做为奖赏。这回又临到我心里不是滋味了！

幸亏我们三个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吃饭，别的工人看不到我们俩争风吃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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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傍晚的时候，莲儿要常发春到别墅前面的那个大水库里去教她学习游泳。我除了害怕他们单独相处，产生了感情，自己输掉了“销售自身产品”的机会，和500万擦身而过外，也想到了常发春的底细是“中轴肇事”进的监狱，怕他趁机对莲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也提出和莲儿一起学习游泳。

常发春很不情愿带我一起学。莲儿倒是很高兴，乐呵呵地说：“好啊，好啊，有个伴可以比比谁学得快！”

在水库边上，我犹豫了不敢下水，怕在水里常发春万一被财色迷住了心窍，做出对我不利的事。还没等我想个借口，推脱留在岸上照看着莲儿。莲儿先开口说道：“一个师父两个徒弟，这要是师父照应不过来怎么办？”

“没事的，让江亮拿着救生圈吗？”常发春说。

“救生圈就可靠了吗？我是不敢下水啦！”莲儿说。

“让江亮留在岸上，我全心全意的一对一教你！”

“是这样的，在市里的游泳馆设备环境和教练技术都是一流的，我都没学会，这里的水深不明，你的游泳水平怎样，我不清楚，还是稳妥点，麻烦常老师先游一圈。”

“长这么大，还没人叫俺老师的。就冲莲儿这声常老师，俺今天也得让你见识见识常老师的水平！”常发春得意忘形，脱去了外衣，赤露着上身，扑通一下子，跳进了水里。他是平民出身的人，没经历过专业的游泳训练，只是少年时，自学的一种游泳姿势，仗着体能好，像只落水狗似的游了一圈。靠在水库边的水泥台阶上，冲着莲儿问道：“怎样？俺游得比城里的那些教练好吧？”

莲儿回问道：“常老师还会别的姿势吗？”

“那些花哨姿势不实用，俺不稀得学！”

莲儿撇撇嘴说：“这你就跟城里的教练没法比了！人家是蛙泳蝶泳都会的，你这个狗刨子姿势，我要是学会了，进城去游泳馆会被朋友们笑话的。我不学啦！”

常发春碰了钉子，碍于莲儿是主户是金主是美女，他不好辩驳，不情愿地上了岸。莲儿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失落，撒娇地说道：“常老师不乖，不要上来吗？人家要你学会了蛙泳和蝶泳再来教人家得啦！”

我听了一阵肉麻，这个小女子中午吃饭时，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个傻白甜，这会儿怎么可以这样的风骚！我想。

莲儿的嗲声嗲气，对常发春很管用。他拍拍胸脯说：“莲儿说得对，俺是男子汉，哪能见硬就回？我非学会了蛙泳蝶泳再把你教会了不可！”说着又下了水中，踩着水学着莲儿的腔调冲着岸上的莲儿说道：“以后不要再叫人家常老师啦，叫人家常哥哥好啦！”

把我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莲儿被他逗地咯咯咯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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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以后每天傍晚，常发春都要来这个水库里学习游泳。由于没个人指导，他自己在水里瞎练，莲儿老看不上眼，说他的姿势不对。我也在旁边添油加醋，说他这种不正确的姿势，莲儿学了会被朋友们笑话是不标准的蛙泳蝶泳！其实，我就是怕莲儿下水和他一起有肌肤接触。开始的时候，还有为了500万的念头。后来有一次和莲儿的单独接触，觉得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能把自身的“产品”销售到她身体最神圣的地方去，那怕是一次，我愿意倾其所有，包括生命！

那是来山庄的一周后。傍晚，常发春又在练习蝶泳，我不想再照例陪在岸上，又怕自己一个人离开了给常发春留下机会。就怂恿莲儿和我一块儿进林子里走走。

莲儿欣然同意。她说：“我来这儿有段时间了，还没人陪我到林子里去呢。不过，要是常哥也上来跟着去怎么办？”

我说：“我们趁他游泳偷偷走。”

“不行！他发现了会上岸追来的！”莲儿说完，想了想示意我把常发春放在岸上的衣服抱走。

我马上会意了，悄悄地拿起了常发春的衣服，和莲儿一前一后快步的向山上的林子里走去。我们俩一口气走出去好远，回头望望身后的羊肠小道上无人跟来，相视而笑。

莲儿说：“我能想象他看不见我们，上岸发现找不到了衣服，也不能赤身裸体的走着山路的着急样子。”

我说：“他大概是没瞅准我们去的方向，以为我们回屋子里了。不然他就算被这荆棘划得遍身是伤也得来呀！”

“是来英雄救美吗？”莲儿咯咯地笑着问。

“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吗？”

“这么说，你是个正人君子啦？”

“比别人不敢说，比常发春我绝对是君子！”我们边走边聊。

“可是，我这是招种“种子”的选手，不是比赛谁是正人君子呀！”

“是要我现在就种种子吗？”我转过身来，一把把莲儿揽在怀里，低头望着她上扬的脸，一阵冲动，刚要把嘴唇覆到她的唇上。却没有想到，莲儿在底下用一只脚，狠狠地踩在我的一只脚上。

“哎哟！”我疼地松开了她，蹲在地上去抚摸脚背。

莲儿转到我背后，朝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责骂道：“混账东西！把俺当什么人啦？我要是想随便还用得到花钱雇人吗？刚才还说常哥不是正人君子，这一会儿自己就成了只狼啦！”

我承认莲儿骂得对！为自己的莽撞羞愧。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的输了呀！不为了500万，为了自己在莲儿面前的形象，我也要扭转局面！

怎么做？我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和一个女子单独在一起，还是眼下的这种关系，太正经八百了她会说你木纳不解风情；太放肆了，她会说你耍流氓。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

我装着疼得不行，在地上呻吟先看莲儿的反应。莲儿责骂了几句，见我不起来，就蹲下来问：“江哥，我只是防卫一下，不会把你脚踩坏了吧？”

见她有关心之意，“有门！”我心里暗自得意。

“就是踩坏了！我不能走路了，你得负责。”我撒谎说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比划了两下，坐在地上。

“我打电话让常哥来背你。”莲儿说。

“常哥的电话会有人接吗？”我提示。

（我和常发春的手机从到这里来就被莲儿没收了保管。我们只能每天晚上在她的监督下，看十分钟的手机或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莲儿说这样的目的是不让我们准确定位这里是哪里？这个“长征山庄”也不是这儿的真实名称，怕的是我们俩知道了真实的地儿，万一哪一天会找上门来争夺和她一起制造的那个孩子！）

莲儿听了说：“怎么办？这个山庄其他人都是附近农民工早下班回去了，这里就我们三个住的！”

我说：“你搀扶我走吧！”

莲儿就真的过来，让我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站起来，我就这样搂着她走路。离得这么近，她身上的体香我闻得一清二楚，不禁想入非非！这一走神，漏了马脚，让莲儿发现我是装的。她一只手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又用另一只胳膊肘往我的肚子上一顶。

我松开她，双手故意捂着小肚子喊疼！

莲儿说：“让你再欺负我不？”

我说：“我哪里敢欺负你？只是喜欢你还来不及，你却来打我！”

“我打你哪里了？”她眨巴着眼睛调皮着问我。

“打我，”我想说：“打我命根子了！”又想趁着这机会抖个机灵，逗她一逗，看看她还生不生我气，就改口说：“打我，五兄跟五名，抬抱出了城，下完天降雨，收兵回了营。那个地儿啦！”

“五兄五名？”莲儿若有所思。

我怕她不理解，就进一步伸出右手晃着说：“这是五兄，”又伸出左手说：“这是五名。”我把双手往命根子出一放做了个撒尿和完事提裤子的姿势，接着说：“看明白了什么叫出城撒雨回营了吗？你就打我那儿了！”

莲儿哈哈大笑道：“江哥，你真搞笑，尤其是这动作做的太滑稽了！”

“我这可是三十年几年的老司机了，不能用滑稽来形容！”我也笑着说，心里想：看来泡妞还得靠幽默！我进一步放肆的试探，接着说道：“这类谜语多了是，你想猜，我再出一个洞房花烛夜，答四个梁山好汉的名字。”

莲儿没接我话茬，笑着笑着，突然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我的这荤话惹着她了。“莲儿，你别哭，我再不说这些荤话了！”我陪着小心说。

“呜呜，不关你事。是我想起我爸爸来了！”莲儿抽泣着说。

“你爸爸？”我疑惑地问。

“是的，是我爸爸！你说的这两个谜语我都听爸爸都跟我讲过！”莲儿止住哭声道。

“你爸爸跟你讲荤话？他可够奇葩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奇葩！他是天下最好的爸爸！”莲儿说：“我爸爸最爱我疼我，小时候家里离学校不到二百米，不值得用车子接我上下学，他还是在有空时去学校门口接我，让我趴到他背上把我背回家，小学六年一直是这样的！”

“就算是他背你，鲁智深、史进、宋江、阮小二，这洞房花烛夜的荤话，他怎么可以跟你讲呢？”我依旧不解。

“教育女儿的事一般都是妈妈，我爸爸和妈妈一样教育我。他是趁机跟我讲这些，是让我认识到男女有别，懂得一些男人的事儿，在男人方面不无知不上当。”莲儿又哭了起来，我琢磨了一会儿，也许我将来有了女儿也会像莲儿爸爸似的爱女心切，把一些关于男人常识性的东西讲给她听吧？让她对这个世界的其他男性有所了解有所防范吧！父爱到了极点，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想。

“那也用不到哭，你可以去看他吗？”我说。

“我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在三年多以前去世了！”

莲儿母女原来是寡妇母女！她们大概是继承了她爸爸的遗产才这么有钱的吧？

“人死不能复生，莲儿你要节哀！”我安慰说，见她还是哭，就蹲下来说：“莲儿，上来我代替你爸爸背回去吧！”

莲儿很顺从地趴到了我的后背上。她那两只肉乎乎的乳房紧挨着我的后背。我体内的荷尔蒙迅速分泌膨胀起来！“千万不要中轴肇事！”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莲儿是位好姑娘，不能冲动！万一她事后翻脸去举报我，我得二进宫。监狱里的人，最瞧不起不待见的，可就是中轴肇事罪，我可不能明知故犯！

莲儿一点不知道我身体里的波动。她边走边回忆着她和她爸爸的事儿，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就在我的心思全在盘算着怎样能赢了竞争对手常发春，想象着能亲手揉摸着莲儿的两个肉馒头，把我的“产品”销售到她芳草洞那里去的销魂时刻，传来了常发春的声音：“莲儿，江亮，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这里！”莲儿也不管我是否乐意，回答道。同时，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我背上没了份量，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我多想背着她，一直走下去！

常发春不管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他关心的是莲儿和我会不会发生了什么。

“莲儿，你怎么跟江亮进山林里了？好像还哭过了，是不是江亮欺负你啦？”他说着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子质问道：“说，你对莲儿做了什么？她怎么哭了？”

还没等我回答，莲儿伸手在他的手上拍打了一下，命令道：“快放手！谁敢惹我？我可是你们的金主。是我想起了我爸爸！”

常发春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以后，他还是每天傍晚去水库里游泳。不过，不允许我跟着去。我为了自己的梦想，能把自家“产品”销售给莲儿，怎么会听他的，依旧还是要陪着莲儿在岸上对他指手画脚。

转眼之间，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莲儿说可以考虑从下周开始，跟常发春学习游泳了。

她对我俩的态度一样，就是和谁都暧昧不明的相处！想想他们一起在水里嘻戏的情景，我就不能容忍！我实在是不能输掉和莲儿一起制造孩子的机会，我不知道这是爱还是占有欲太强？那怕是只得到莲儿一次，再被她抛弃，就是死了我也心满意足！我就决定跟常发春谈谈。这家伙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

那天傍晚，常发春要去教莲儿游泳，我堵住了他！

“我们得谈谈！”我说。

他退回他的房间说道：“谈吧兄弟！我还是刚来的主张，我把我的10万出场费给你，额外再从那500万分拿100万给你，你退出吧江亮！”

“常发春你别忘了，我提醒过你，老大王辉是怎么死的？莲儿不在乎你是过去是强奸犯，她会不在乎你曾经杀过人吗？”

“呵呵，江亮，你少拿老大的事来压我！那混蛋要不是老欺负我，我会被逼得实在无奈，趁着他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勒住了他的脖子要把他勒死吗？结果，你出现了，我松开他，他只是脑缺氧，后来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不勒他，他会脑缺氧会死吗？当初你为什么求我不要去举报？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以为帮我做了号子里的老大就是报答了吗？”

“就算是我导致他的死亡，现场就我们三个人，老大不死也是植物人，你举报我，我不会反咬吗？你是怕说不清楚才选择沉默的，是真心要帮我隐瞒吗？”

“可是，不管怎样我是帮你隐瞒的，你总得知恩图报吧？”

“要是不念这点情意，我会提出给你些钱让你主动退出？你以为哥们我是吃素的，我们不是有每天一次接触手机的机会吗？我不会利用这机会胁迫莲儿拍照，或者威胁莲儿把这次交易抖露出去？你和莲儿两个还敢杀我灭口吗？想想当年的老大王辉，他要不是仗着人多我会被他欺辱吗？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样找死？”

“常发春，我也是在牢里蹲过的，会怕你威胁？信不信，我等会儿拿到手机就去举报你在监狱里故意杀人！”

“常发春，我也是在牢里蹲过的，会怕你威胁？信不信，我等会儿拿到手机就去举报你在监狱里故意杀人！”

“举报有用吗？你有证据吗？当年的法医鉴定也没写是因受到外力导致那个人脑缺氧吧？公安怎么查？他们的犯人在牢里被谋杀了，这对他们会不会是一种讽刺？他们愿意去自揭伤疤来自黑吗？何况就凭你一面之词？”莲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我们背后，插嘴说到。

“莲儿，他刚才亲口承认是他把老大勒成植物人，导致脑缺氧死亡的，你也可以帮我作证！”我说。

莲儿说：“江亮，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为了钱和女人，出卖一起做牢的兄弟这一招，你也想得出来！”

“哈哈哈，还是莲儿聪明，说到点子上了。我杀没杀人，是要有证据的，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决定的事！”常发春毫不在乎说：“莲儿是要花钱请人一起生个孩子，这种事你不帮她隐瞒，还要她帮你去公安局作证，是不是想把我们和莲儿之间的合约搞得满世界都知道？”

“莲儿，你应该有正义感！你也听到了吧？他刚才还亲口承认的，是他把老大王辉勒成脑缺氧的！”我又求莲儿说。

“是不是他杀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要花钱请一个人一起生个孩子，然后和那个人断绝来往！”

“怎么没关系？他是杀人犯，你得和我一起把他伏法，给死者伸张正义！”

“你少来！要给死者伸张正义，你早干嘛去了？别为了钱和女人，这会儿又扮演起了好人！江亮，我看不起你这种人！我现在提前宣布你落选了！”莲儿一脸鄙视地对我说。

“哈哈哈，莲儿英明！”常发春得意地笑了。

“快滚出去，别打搅我和莲儿的好事！”他过来推搡着我。

莲儿说：“常哥，你别太猴急了。晚饭时你喝了不少酒，不利受孕。还是按着原计划，今天教我学游泳吧！”

“好！好！好！一切依你，我的小宝贝！”常发春搂着莲儿的腰，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在我面前走过！

古老传说

七、

“妈的！小贱人，不知好歹！”我嘴里骂着莲儿，脑子发胀，心里一时间竟万念俱灰！我就这么输给了那个我看不起的“中轴肇事犯”和“杀人犯”了吗？我连心爱的姑娘都得不到，还活着干嘛？我思想了一会儿，竟然钻了牛角尖，踉踉跄跄地也向别墅旁边的那个大水库走去，准备投水自杀，变成鬼吓死你们！让你们在那里浪！

可是，当我到了水库岸边，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站在那里，就像当年我看到了常发春在卫生间里用胳膊使劲地勒着老大王辉的脖子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是常发春被莲儿拉扯着，在水里沉浮。莲儿哪里不会游泳，她简直是一条鱼，灵活的左右游动，牵拉着常发春的头发往水里按。突然的，莲儿憋了一口气，潜入了水里不见了踪影。而还没醒过神来的常发春则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身子被整个的拉进了水里，也不见了踪影！

不会他们俩个都淹死了吧？我正在迟疑，水里冒了一连串的泡，又过了十几秒钟，莲儿探头从水里钻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

“常发春呢？”我预感到事情不妙。

“被我按到水里淹死了！”莲儿平静地说着，身子一移，从水里拉出来常发春的尸体。

“你不是不会游泳吗？你怎么要杀了他？”我向上了岸的莲儿问。

莲儿流着泪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道：“爸，女儿给你报仇了！”

“爸？你爸是谁？和常发春有什么仇？”尽管我已猜出了端倪还是问道。

“我爸就是你们口里的老大王辉！”莲儿站起来镇静地说：“我爸很爱我和妈妈，有一次妈妈在家里不知道那台电压器是赃物，图便宜就收了。后来，公安调查，我爸怕我妈去做牢，就一口咬定是他收的，被判刑两年。两年后，他出狱了，我妈却跟了一个比她大三十岁的大老板。他们离婚后，我爸破罐子破摔，觉得和外边世界不接轨，就又收赃物被抓进去。第三次时，死在了里面。我觉得蹊跷，可是公安机关也是不愿意把事儿闹大吧，不同意我提出的查他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脑缺氧，只出具了鉴定书说是突发疾病性脑缺氧死亡，给了象征性的几个安葬费就了事了！”

原来莲儿是老大的女儿！我因觉得亏欠老大，对她又加了一份儿爱怜！

“你是怎么确定我们俩知道内情？”我问。

“我出钱查了几位和我爸一起做过牢的人，他们说你们和我爸从看守所入监队监区一直在一起。有个人透露说，他也觉得我爸是非正常死亡，可能和你们俩有关系！”

我想了一下，当年老大王辉死亡，其实同牢房的人，或多或少是知道些异常的。他们只不过和我一样，怕说不清道不明，惹事生非！

“郝洁是你妈妈吗？”我又问到。

“不是，我和我妈因我爸的事儿不亲切，不过她还是关心我的安危的，是不允许我查我爸的事的。郝洁是我妈集团的员工，以前是财会部的，她有一次挪用公司的钱炒股赔了。被我发现，我帮她隐瞒把她调到了人力资源部，并拿我的私房钱给她堵上窟窿。我找她帮我查找到你们的资料，并设了个局，想看看你们的反应！第一天我偷听你们的谈话，你们在金钱和美色面前就露出马脚，让我知道了，我爸的死和常发春有关。我就计划着要杀了他，就装着不会游泳，让他好在水里不防备我。我好下手，其实，我曾经是省游泳队员！今天你们终于为了金钱和女色事儿全抖搂出来了！”

古老传说

八、

莲儿继续说道：“我就装着呵斥你，和他亲热，他是一点防备没有，还在晚饭时又喝了好些酒，我才趁机把他拖去水底淹死的。”

“就算他是杀了你爸爸，应该有法律制裁吧，你也不应该就把他骗到水里杀了！”

“我爸就应该被他勒死吗？这个世界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只有你想做不想做的！我想查我爸的正真死因，查出了，并亲手溺死了仇人，想做的都做了。江亮，你报警吧！”

我忏悔道：“唉，如果当初我不隐瞒事实，向监狱的领导举报常发春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如果没有这些恩怨，单单是选个人一起生个孩子，我想我会选你的！所以，江亮你不用自责，我不会怨恨你报警的，包括当初你没有举报常发春害死我爸爸！”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报警，听她的话，是对我有好感的，心里一阵激动。“报什么警？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装作什么不知道，警察会认为他是酒后游泳意外身亡的！”我拉着莲儿的手说。

“不！警察不会那么好糊弄的，这里就我们三个，他们要是认真起来，问我们事发时，我们在做什么怎么办？

“这个？”我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嘿嘿，傻了吧？你就是编好了在看书或是看玩手机，也架不警察的盘问。”

“我们可以想一个稳妥的法子的！”我说。

莲儿说：“法子，我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不想连累你！”

我想了想说：“只要有法子能瞒过警察，我愿意为你做。不过，我的法子是用罪恶掩盖另一个罪恶！对你会有唐突不敬的，就是我们在一起发生“性关系”，然后，你报警说我趁着别墅没有别人我强暴你！”

“我们想到了一块儿！只是要你为了证明我不在现场，承担刑事责任，不公平！”莲儿低着头说。

“能和莲儿你一起“洞房花烛”，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儿！只要你不觉得我是趁你之危，逼你就范！”

莲儿说：“江亮，你不要傻了！为了我这么一个不想干的人，用一次“性”关系，然后背负强奸犯的罪名来为我脱罪不值得。你还是报警算了！”

“我们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要不是我当初胆小怕事，不出来检举常发春，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还有，你刚才不是还说如果没有这些事儿，愿意和我一起生个孩子吗？”

“我是骗你的！你不要太天真太单纯！我都能忍住悲伤装着没事人一样，和杀父仇人谈笑风生，把他诳到水里杀了，就不会再设个圈套，既为自己脱罪，也让当初隐瞒不报我爸起因的人，得到惩罚！我这是一举两得，你不要自投罗网！”

“不！莲儿，你不知道，我曾经龌龊到为了能把自己的“产品”销售到你身子里去，那怕是一次，是死也愿意的！只是，我不想是在你有危难之时和你发生关系，这样觉得对不住你！”我实话实说。

“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对了！你报警吧，我跟你说过得想和你一起生个孩子，就是句谎话！我一点点也不喜欢你，你别自作多情啦！”她说完，拿起放在青石板上的外衣就要往身上穿。

我望着只带着文胸和穿着小内裤的莲儿，她隆起的乳房，纤细的腰肢，细长的双腿，洁白细腻的肌肤，浑身热血沸腾起来了！靠！就算是她说的那样，是个圈套又怎样？为了能把自身的“产品”销售到她那里去一次，我不是曾经死也愿意吗？“中轴肇事”对我来说，能比死更需要勇气吗？况且，这样能帮莲儿脱罪，又能还了欠老大的人情！

就再她刚把外衣穿了一只袖子的时候，我过去一把拦腰抱起了她，向别墅里走去。

莲儿先是一惊，然后腾出一只手，向我的脸上挠去，嘴里骂道：“畜牲！@@蛋！快放开我！”

我不去想她这是真的想拒绝，还是在演戏，不管不顾地把她抱到她的房间，丟到床上，粗鲁地扯去她的穿了一半的外衣，把她的文胸内裤撕碎。望着莲儿一丝不挂的酮体，我脱了自己的衣服，疯了似的扑了上去。

许久，折腾够了的我，从莲儿身上下来，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听莲儿打电话报警！

她挂断电话后对我说：“江亮，你不要怕！我后悔了，等警察来了我自首！”

我说：“你自什么首？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单纯了。你是一举两得，我也是！”

莲儿听了，眼里流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她躺在我的身旁，趴在我的耳边，说出了一句比“我等你出来！”更让我感动和刻骨铭心的一句话！

她说：“江亮，趁警察没来之前，你可以再上我一次吗？”

（完）

古老传说

这个小说本来是已经卖给了朴素老师的。在红袖天涯我违约发过一次，有个垃圾进帖子一直纠缠。我呸！还是高老师说的对，搭理那样的垃圾掉价！

杨逍逍

卧槽，太狗血了。

海鲜酱

古老传说 发表于 2021-11-3 22:53
这个小说本来是已经卖给了朴素老师的。在红袖天涯我违约发过一次，有个垃圾进帖子一直纠缠。我呸！还是高老 ...

据说是关天名人？怎么也去三十不嫁玩？没注意是哪个，他在三十不嫁用什么名？

知音

古老传说

杨逍逍 发表于 2021-11-4 00:19
卧槽，太狗血了。

有位网友写《我的性启蒙教育》，我和他斗气就写了这篇。当时一发，天涯文学运营朴素老师第一时间给我打赏推荐上首页，并且后来在近800篇短篇小说大赛里进了头二十名，我就以为写的好了。后来，有几位网友说不真实，也就是狗血吧，我就吓得不敢看这帖子。这帖子给我惹祸的是，那位垃圾，和我从没有过交集，就进帖子耍流氓。

古老传说

海鲜酱 发表于 2021-11-4 10:20
据说是关天名人？怎么也去三十不嫁玩？没注意是哪个，他在三十不嫁用什么名？

屁关天名人？我17年到关天，有名的东邪高隐西毒关大蝈蝈南帝首席子北丐牛村老顽童回形镳……他压根就不上数，我眼边眼夹也没看过他，就是自己跑我帖子里耍流氓的一个垃圾货，谁知道他在三十就阿猫还是阿狗。

古老传说

知音 发表于 2021-11-4 10:40

喜欢这花！谢谢～

海鲜酱

古老传说 发表于 2021-11-5 07:35
屁关天名人？我17年到关天，有名的东邪高隐西毒关大蝈蝈南帝首席子北丐牛村老顽童回形镳……他压根就不上 ...

谢谢，以后我们不理他。

知音

古老传说 发表于 2021-11-5 07:36
喜欢这花！谢谢～

有点长，才看完。构思挺巧妙，像是看电影。

杨逍逍

古老传说 发表于 2021-11-5 07:31
有位网友写《我的性启蒙教育》，我和他斗气就写了这篇。当时一发，天涯文学运营朴素老师第一时间给我打赏 ...

就是这个螃蟹么？

古老传说

知音 发表于 2021-11-5 08:59
有点长，才看完。构思挺巧妙，像是看电影。

参加比赛要求就是一万字到两万字之间。这么长，姐能看完，感激不尽啊！

古老传说

杨逍逍 发表于 2021-11-5 10:27
就是这个螃蟹么？

螃葛算个屁！那个作者叫石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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