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度角看春天

李不白

                       四十五度角看春天

                        

                         文 油纸伞

                                                                  (一)

      窗外一片漆黑，有细碎蛙鸣声从远处的银湖传来洒在自己耳畔。一天工作的的疲惫，让萝玉连饭都不想吃。她想躺倒床上，安静的睡一觉。最好可以做个梦，梦见故乡，梦见少时的闺蜜。

     妈妈，作业本签字。女儿穿着花裙子如一只蝴蝶朝自己飞来。女儿特别依赖自己，一如自己曾经依赖父亲一样。看到女儿本子上字迹干净整洁，萝玉稍稍感到了舒心一些。女儿是天下所有母亲的寄托和希望。萝玉总是主观的感觉，自己比别的妈妈更多一份予女儿的希望。萝玉熟练的在女儿作业本子上签好自己的名字。女儿笑着说，我要尽快把字写的和妈妈的字一样漂亮。你以后字一定写的比妈妈好。萝玉摸着女儿的头温情得说。

     萝玉坐在沙发上，和所有的中年女人一样，拿起了手机，看看八卦新闻，然后购物。很多时候这种可有可无的购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客厅里，老公正在喝酒，一个人慢慢喝，他仿佛喝的不是酒，是在喝一种寂寞的意境。书上说，男人在微醺的状态下，可以倾斜一些与生俱来的意识，而在精神上获得一种兴奋和释放。

萝玉正在逛京东，她看上了一款拖鞋，红色的拖鞋，很有居家温暖随意的感觉。她的手指开始痒痒了，痒的不能自拔。

   

     正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了，微信群里有动态。打开一看，是单位小工作群。单位几个同事在闲聊，平时工作都有压力，几个老男人会在群里扯扯，仿佛只有那一刻他们似乎又年轻了起来。有时候，他们喝了酒，会感慨扯扯人生，偶尔还来点荤段子，男人都那样，潜意识或无意识，或有意识。老张扯的正欢，他即将退休了。他在说他当年如何风华正茂。老张可能酒微多了，他突然在群里发了一个红包。萝玉手疾眼快，第一个点开红包，5元钱，手气不错。在工作群里，都是闹着玩，所以红包不会太大。但红包这东西，有一种潜在不定因素在里面诱人，有一种浅浅的新鲜感和刺激感。有时候，这种浅浅的刺激感特别吸引女人，倒不是为了几元钱，而是那种小紧张带来的欢愉。此刻，萝玉绷紧神经，她像一只春天的布谷鸟，突然安静下来，眼睛睁的圆圆的，随时准备抓住一只美味的虫子。

     微醺的老张又发了一个红包，萝玉迅速出击，她抢红包的动作，如布谷鸟吃虫一样快。又是第一个，2元钱，萝玉呵呵一笑，笑如窗边开的正欢的海棠。这时，陈经理也在群里抢了红包，他也抢到了3元钱。估计陈经理也是刚下酒桌，他抢红包后发的表情图都感觉醉醺醺的。萝玉纤纤手指迅速在手机键盘上敲击出一行字：陈经理该发一个红包了。然后做出一个嘻嘻的表情。发红包了，大家准备。陈经理迅速也敲出一行字，发红包前先吊吊大伙胃口。陈经理四十岁上下，是属于成熟型有魅力的男人，平时性格也好，工作上大家合作都不错。萝玉和陈经理私交也好，所以才说让经理也发红包。

     鲜红的红包果然跳在了手机屏幕上。萝玉迅速点开，布谷鸟吃虫一样迅速。点开，10元钱。经理级别就是不一样，红包分量也重些。老张和童非也抢到了10元钱。之后办公室几个人都抢到了。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一个红包。红包上的字，不是传统的“恭喜发财，”而是“江影”专包。萝玉手疾眼快，迅速点击了红包，20元。抢了江影的20元，萝玉只当是在玩游戏。就在瞬间，陈经理说话了：萝美女，这是江影的红包！言下之意，你要退还。

     这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关系到游戏和人心理以及世俗所有问题的纠结。还有一种不可忽视的问题，人性的心理学。换位思考在此时尤为重要，而人类一直提出换位思考，恰恰我们都回避换位思考。也许，世间本来就没有换位思考。

     萝玉想，群里抢红包都是游戏，谁抢到就是谁的。当萝玉的想法如一尾鱼刚刚游过脑海时，陈经理说话了：这是江影红包！重复红包的字眼，显然有脱离游戏的初衷。

     瞬间，萝玉一片茫然。此时，她一佰亿个脑细胞在复杂的运转。退还是不退？瞬间，她心底有一种幽怨如井喷一样喷出。女人总是在被动的时候真实，而真实往往是一种纠结。萝玉想，为什么给江影发专包？

     江影也是办公室一员，女性，低调稳重，仿佛世界所有的春花和冬雪她都了若指掌。虽然都坐在办公桌对面。但从人性的角度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朋友，只有攀比，那些无所谓的攀比，在男人面前。但，高级生物违背不了这个悖论的常理。

     陈经理又说话了，带着醉意。这是江影的红包。此刻，醉意似乎是一种真理。老崔沉默了，童菲也沉默了。仿佛整个春夜，安静的连一片落叶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萝玉也在沉默，但她感觉自己心理有无数种不同的声音在响起，嘈杂，紊乱，不协调。她突然想，陈经理怎么这样？自己骑虎难下，群里别人又在起哄了，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抢了江影的红包。10元钱。似乎世界萎缩成10元钱了。

     窗外一阵风拂过，有春的暖，有春的寒。

     瞬间，似乎有一种激流如喷泉一样从萝玉的脑海间以井喷的姿势无形的喷发。她迅速归还了江影的红包。然后一口气发出多个红包，每个红包都写着人的名字。她仿佛瞬间要断绝这世间所有的交往，连一片花瓣的留恋都要抛弃。

群里一片安静，似乎窗外的蛙鸣都窒息的沉默了。萝玉仿佛感觉自己孤单成沙漠中的一棵树，连风雨都离开自己远去了。她突然想倾诉，可女儿在做作业，女儿不懂成人心里残留孩子的那份天真。一抬头，看见老公正好举杯自饮，那份安然，似乎和自己隔着尘世。

     萝玉突然就想到了父亲，只有父亲才无所顾忌的包容自己。父亲老了，在城市的另一端，共享一片黑色的春夜。她想给父亲打电话，告诉自己过的很快乐，然后再告诉父亲他孙女学习很好。每次拨父亲电话号码时，又轻松又沉重。感觉自己每一次将忧伤佯装成快乐时，父亲似乎都能觉察到。她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了，当她每次拨通父亲的电话时，听那熟悉又老去的声音，她才感觉到自己依旧是个孩子，依旧是个蓝衣白裙的小女孩。

     她想把委屈和老公说说，但看见老公依旧在品酒。于是，走出家门，拿出手机要拨通父亲的电话。

     突然，手机响了，童非打来的。

       （待续）

沈眉珊

不白新作，前排欣赏。

李不白

好久不来。姐，春天好。我慢慢续写吧

沈眉珊

李不白 发表于 2020-4-12 14:03
好久不来。姐，春天好。我慢慢续写吧

好的，期待你的后续。

沈眉珊

春天来了，故事也该出炉了。

沈眉珊

每次看到群里有人抢错红包，都觉得很搞笑。
怎么会抢错呢？这是得多迫不及待啊。
我很少看群，基本上很少抢到群红包。比如小伞的群，我一次红包都没拿过。

东北虎

拜读不白兄新作。

东北虎

好久不见，问好。

紫色的流苏

署了名的私包，即使在群里，也不应抢，这玩得太投入了。

紫色的流苏

听说四十五度角拍照比较好看。

井冈

赏读，问好！

沈眉珊

紫色的流苏 发表于 2020-4-14 10:52
听说四十五度角拍照比较好看。

我也听说是这样。

沈眉珊

催更了。

兰羽

小说啊~好看，等续集~

李不白

                                                                                                  （二）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萝玉往家走，她在想着刚才童非的电话。童非是受陈经理委托打了这个电话，让童非安慰一下萝玉。陈经理看出了萝玉心里不高兴了。童非的电话让萝玉心里稍稍平缓一些，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她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淡然，明天去办公室自己一定要像往常一样平静。萝玉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回家揉面做饭头包子去。萝玉自言自语。无聊的时候，萝玉喜欢做面点，做的很投入。每个包子和馒头会做出多种花样，那认真劲，仿佛罗丹对待自己的雕塑作品一样。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好，一种享受。萝玉揉面的动作轻缓舒展，仿佛有舞蹈般的肢体语言。女儿特别喜欢吃她做的包子。

     此刻，一排排细白的包子在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如小学生队列一样整齐。她脑海里出现女儿小嘴咬开包子，有汤汁顺着女儿小嘴慢慢流下，这是萝玉最喜欢看的一种场景，温暖幸福的模样。

     房间里传来老公睡熟的鼾声，鼾声有节奏的起伏。书上说，鼾声大的男人在睡觉时一般都不会做梦。而自己睡觉时，总是一如既往的多梦，梦见稀奇古怪的事情。她突然想起，刚结婚时，爱人也没有打鼾的习惯，呼吸平缓匀称，那时他可能也常做梦吧。可能他的梦和当初的爱情一起消失，只剩下亲情了。

     妈妈，作业做完我睡觉了。女儿在隔壁房间喊了一声。

     好的，睡觉吧。明早起来吃妈妈做的包子。

     萝玉每晚都等到孩子睡觉了，自己才睡，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把桌子收拾干净后，她冲了一杯淡淡的咖啡，重新坐在沙发上。她拿起手机，总觉得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她点开手机，上了京东，曲径通幽处一般又找到了那双红色拖鞋。那双红色拖鞋，静静的躺在那儿，似乎在等她来。在灯光下，那双红色绒布拖鞋更显的暖暖的。萝玉纤纤手指一点，红色拖鞋属于她的了。萝玉这时想起了老公说的话，说她多次要剁手指。萝玉笑着说，自己是千手观音。

     很多时候，萝玉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这样的夜晚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她似乎有点寂寞，但总是固执的认为这不是一种孤单。她思维深处，会浮现许多场景，一件事，某个人，或一只小小的物件，然后这些场景会慢慢清晰，又慢慢迷糊，交替闪光，像天空中星星一样闪现。

     明天去办公室第一件事做什么？她忽然脑子里又转到了晚上红包的事。一定要让他们看不出我内心的不快。对！明天我带一些今晚做的包子到办公室去，然后随意的给他们吃。给陈经理，也给江影，然后自己还要自然的笑。要让他们认为，自己发红包不是内心的气愤，而完全是他们肤浅的错觉。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为了这点小事，萝玉如导演一样在设计明天的工作剧场。看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还是有道理。

     老张酒后洗完澡，穿着短裤在浴室镜子前照了又照。他虽然年近六十了，但看上去最多五十多岁。镜子里老张瘦的和猴子一样，但人越瘦感觉越精神。老张常常这样安慰自己，他脖子上粗大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着自信的光芒。

     老张五十岁的时候离异了。老婆和儿子一起住，去年，儿子也有了儿子，他常常有一种儿孙满堂的感觉。在办公室里，“我家孙子，我家孙子，”这句话常挂在他嘴边。如今，他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同居在一起好几年了，他骄傲的说，我有两个老婆。每当他说这话时，周新就用发自骨子鄙视的眼光朝他射去。

     好好的老婆不要，找个妖精回家，每天还给妖精做饭，不做饭就不给上床。周新常常用这样话回击他。

     周新也离异了，很早就离异，目前独身，没有老婆。周新总是觉得老张说这话时，是有意在自己面前显摆。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老婆。老张偶尔用这样的话回周新，两人虽是同事，但关系很差。

     老张穿上宽大的睡衣，点燃一支香烟，烟雾徐徐从他的嘴里吐出，他觉得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年轻时，那时还是计划经济，老张在一家国营企业做供销采购。工作岗位当时算是肥缺，平时出差全国跑。一些乡镇企业像供奉老佛爷一样讨好他。老张常在办公室自豪的说，那时他喝酒从来不花钱，还有美女陪酒。他说这话时，脸上皱纹如春天的花一样开放。

      躺到床上时，老张打开手机，链接上电视，他开始看电视了。他最喜欢看的节目就是一组相亲节目，名字叫“非诚勿扰，”每期必看，有几档他还重复看了多次。他喜欢看节目中漂亮的美女，以及她们在电视上说着多情的情话。有时候，迷迷糊糊中，他也仿佛成了场上的男嘉宾了，所有的美女都给他亮灯。

      还在看，有什么好看的，还想再找？老婆翻了个身，对老张骂了起来。不看了，不看了。老张乖巧的关了电视，然后熄灭点灯，嘴里嘻嘻笑着朝老婆抱去。

                                             （待续）

李不白

问好各位老师，谢谢你们的欣赏。多拍砖哈

沈眉珊

可能他的梦和当初的爱情一起消失，只剩下情亲了。
  
————亲情？

李不白

沈眉珊 发表于 2020-4-15 16:46
可能他的梦和当初的爱情一起消失，只剩下情亲了。
  
————亲情？

别字。帮改一下

张典

看春天，给不白老师上茶。

沈眉珊

催更了

沈眉珊

才发现，老张变老崔了。

李不白

沈眉珊 发表于 2020-4-17 23:09
才发现，老张变老崔了。

临屏敲字，容易疏忽，最后一个字改过来了
下午更新

兰羽

有看头，继续等续集~

沈眉珊

李不白 发表于 2020-4-19 10:04
临屏敲字，容易疏忽，最后一个字改过来了
下午更新

下午更新呢，姐都从下午茶等到吃晚饭了。

李不白

兰羽 发表于 2020-4-19 14:28
有看头，继续等续集~

谢谢

李不白

沈眉珊 发表于 2020-4-19 18:36
下午更新呢，姐都从下午茶等到吃晚饭了。

来了

李不白

                                                                      （三）

      天空像个筛子，春雨被筛的又细又密。细雨打在脸上，很舒服的感觉。萝玉下了车，走到公司大门时，又折回车里，她忘记了拿一只大袋子，袋子里装满了她昨晚做的包子，包子还滚热的。办公室门早已开了，已经有人来了。这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有萝玉，老张，江影，童非，周新，汪小可，还有陶然，一共六个人。

      小萝早！汪小可朝萝玉挥挥手，她胖乎乎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

      汪姐好！萝玉朝汪小可点头微笑。然后朝汪小可举起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我昨天晚上做的包子，味道美极了。萝玉脸上一脸的随意可亲，好像昨晚微信群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昨晚群里汪小可没有说话，可能女人理解女人的心理吧。萝玉把袋子拿到汪小可办公桌上打开，包子还隐隐散发热气，一股淡淡的肉香。哇！我早上还没来及吃饭。汪小可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多拿几个，我带得多。萝玉又拿了两个包子放在了汪小可面前。汪小可已经拿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包子汤汁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味道真好，味道真好。汪小可边吃边表扬萝玉手艺高。

      怎么不招呼我吃包子？办公室另一角，老张端着刚泡好的茶，冲萝玉喊了起来。老张名字叫张小平，他总喜欢别人称呼他小张，而办公室人偏偏都喊他老张。萝玉一抬头，看见老张坐在自己办公桌边上。老张有自己的办公桌，但只要闲着没事时，他总喜欢搬个椅子坐在萝玉边上，然后和萝玉搭讪。萝玉爱理不理的，老张也不介意。萝玉不搭理时，他就玩自己的手机。萝玉走到自己办公桌边，从袋子里拿了两个包子塞给了老张，笑着说，包子多呢，你别急。萝玉对老张说话客气多了，也温和多了，她其实是想让老张知道自己昨晚没有为红包的事而不快乐。老张喝了一口茶，咬开包子，他没有说话，两只眼睛诡异的在萝玉脸上游动，他仿佛看穿了萝玉的心事一样。渐渐的，萝玉被他看的不自然起来。

      怎么？吃了人家包子还不满足，还想吃人家啥东西？周新在办公桌上阴阳怪气的说话了。你管的着吗？也没吃你老婆包子！老张回了一句。他明知道周新没老婆，他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气周新。周新狠狠瞪了老张一眼，说，小张同志，你家那狐狸精送给我都不要。办公室里几个半老男人常常互损开玩笑，往往不欢而散。为了打破僵局，萝玉对周新说，来吃包子吧。周新说我吃过了，哪像小张同志什么便宜都想占，明明吃过早饭了，还要吃人家两个包子心里才舒坦。

      办公室门推开了，陈经理进来了。陈经理名叫叫陈锐，做事雷厉风行，平时有点好酒，喝过酒有梁山好汉的味道。陈锐进来后朝办公室人挥手打招呼，他办公室在楼上，平时有事才会到下面来。他看着萝玉的办公桌，嗅了嗅鼻子，嘴里念叨：什么东西这么香？然后故意左右四顾。萝玉没有抬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说，我昨晚做的包子，带来给大家吃的。说完，她起身又打开袋子，让陈锐过来吃包子。陈锐一手拿一只包子，左右开弓吃了起来。其实，程锐这样吃萝玉的包子也就是想缓和昨晚群里发红包的不愉快。毕竟早上酒已经清醒了。吃完包子，陈锐手上似乎有点油，他幽默的对萝玉说，拿张纸给我擦擦，餐巾纸早就要备好了。萝玉递给他一张餐巾纸，随口说，以后买点餐巾纸放我们这里，你工资高，然后呵呵的笑起来，酒窝浅浅。等拿工资了，请你们办公室人吃小龙虾喝啤酒。说完，程锐转身离开。

      萝玉打开电脑，在表格上填写着枯燥的数字。有时候，她渴望工作，在周而复始的忙碌中会忘掉一些烦恼，最起码可以淡化一些烦恼。今天早上牛肉面味道真好，是大块的牛肉。我吃了一大碗。这时，老张在萝玉边上有意无意的插话了。好吃，也没有说带些来给我吃吃。萝玉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那我明早上带给你吃，老张突然来劲了。两只眼睛色眯眯看着萝玉。我都听了不止一次带牛肉面了，狗屁也没带来。周新在办公室另一端插话了。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老张厌烦的瞪了周新一眼。有人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哦。周新说完这句话，朝办公室外走去。萝玉没有说话，手指敲击着键盘，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老张也觉得没趣了，起身也朝办公室外走去。

     老张离开自己身旁后，萝玉感觉轻松了许多。她在电脑上填写数字的同时，偶尔看看自己的朋友圈，这似乎是一种工作常态。她在朋友圈里看见了几分钟前，汪小可发的一段话。夏天就要到了，可是我又长了好多肉，怎么穿衣服呀！汪小可是在太胖了，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特别能吃。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萝玉在心里自言自语。然后，她在汪小可微信上回了一句话：汪小可是唐朝美人，以肥为美。然后点了一个哈哈笑的表情。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腿，突然心里有了美美的感觉。自己虽然也算能吃，好在体型保持不错，不胖不瘦，很容易买到合适的衣服。看到了自己的一双腿，她自然就想到了裤子。于是，她又忍不住开始去京东了，寻找一条裤子。虽然有很多裤子，但新裤子永远是买不尽的。

     萝玉有次对童非说，我的生活就是养孩子，逛网店，睡觉。童非酒后和萝玉闲聊时说，业余爱好觉定人生的品味。萝玉感觉童非过于文绉绉的，于是有点气愤的回了这句话。一抬头，童非就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一脸褶子一如既往。童非常说，我一脸皱纹深的可以养鱼了。萝玉想到这句话，就想笑。

     办公室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是顺丰快递来了。又是水果？餐巾纸？或衣服？童非抬头对萝玉说。萝玉没有理睬童非，拿起自己的包裹，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慢慢拆开。童非看见萝玉满眼期待。这个办公室95%的快递包裹都是萝玉的。童非在心里说，败家娘们。忽然一股淡淡清香从对面飘来，淡雅平和。童非本能的抬起头，看见萝玉从包裹里拿出一盆花来，一盆茉莉花，茉莉花上满是花苞，偶有几朵开放了。星星点点的纯白，美极了。

     啊呀！品味提升了，怎么想起来养花了。童非声音提高八度的喊了起来。汪小可也从办公桌边跑来，她身上的肉跑的乱颤。汪小可闻了闻茉莉花，闭上眼睛陶醉的说，香死人了，香死人了。

     萝玉抬头对童非说，就你会养花吗？我在家里还养了绿萝，还养了金鱼。说完将茉莉花放在办公桌一角，双手托腮呆呆的望着茉莉花。

    （待续）

李不白

张典 发表于 2020-4-15 19:22
看春天，给不白老师上茶。

问好

李不白

井冈 发表于 2020-4-14 17:15
赏读，问好！

问好

李不白

紫色的流苏 发表于 2020-4-14 10:52
听说四十五度角拍照比较好看。

不白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