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年三十了,环卫处的一个老太找到家来。说是老头子阑尾炎了,肚子痛的不行,还发高烧。去医院看病,医生说保守观察,随时准备手术,却没有住院。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治。阑尾炎叫肠痈,没有穿孔是可以试试的。当然风险比较大,一样的要有随时做手术的准备。午后了,大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我给开了个方子,要是能买到药就可以试试。天傍黑的时候,这家子人还真把药给抓齐了。捣药外用,弄的我没鼻子没脸的,包好了,洗洗回家,女主人让喝杯茶。茶还没凉呢,老者跑客厅来了,说不痛了,转了几圈,跳了几下说“是真的不痛了!”,我说“看一会儿退不退烧,还再痛不。”然后,我回家了,再没有消息。
来年,也是年三十,老头老太给我抬来一箱水果,说是半夜就退烧了,再没痛过;那药没舍得丢,老太关节炎发了,糊上也好了。我说“不用这么客气,街上遇见打个招呼就是了”。然而,后来的两年,每到年三十,两老都会给我抬箱水果来。
这一年,也是年关了,多年老胃病的中年妇女,终于下了决心要治治胃病。300元钱,21天的药。吃完这些药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也到过年的时候了。过了四五天,中年妇女回来了,说“你这药不能吃,吃了上吐下泻还头昏”。看起来似乎十分的憔悴,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药不可能出现这反应呀!!“你确定是吃这药引起的?”,“肯定是,试了好几回了!”。于是,按其要求退药还钱。吃掉的也就吃掉了吧。
来年又近年关,中年妇女又来了,说是想买点胃药。我问要什么胃药?她说要去年吃过的那种。我说那种药稀少了,再难买到。她说愿意出高价。我说等到端午我去老家收收看吧。这不,刚过端午,她又来了,还带着两千块钱,说要买一个疗程21天的。我是真的没有收到,不是没有,一是确实贵了很多;二是质量合不上我的要求。临了,她一再的嘱咐,“你给我留意着,有了通知我。”
后来,也看过一些胃溃疡的,效果都还不错。那个妇女又来过几次,我再没找到可以治她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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