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降温,有人调侃,地铁里全是樟脑丸味道。不大喜欢樟脑丸。小孩学校旁栽了很多樟树,夏天,从树下经过,清凉的暗香令酷暑也减去几分。下雨的时候,味道更浓些,依然令人欢喜,不时有青绿的小果落下又弹起,调皮得很。不知樟脑丸用什么工序,那股刺鼻杀死虫子,也抹去树的美好。我喜欢在箱子里放香皂。现在,毛衣里满是舒肤佳的味道,就象老日子。
昨天是入冬以来最冷一天。孩子中午回来,把果盆里的柑桔逐一翻遍,他想要一片桔叶,他要嫁接。嫁接应该用枝条,还要看季节。他不管,把阳台一棵小苗尖剪了,将旁边的桂花枝接进去,包几层保鲜膜。那棵小苗是自己长出来的,桅子花树死后,它就霸住那只大花盆。孩子说是橘子树,他吃时在那里撒过籽。怔了一下,他运气真好。我象他那么小,吃橘子也曾留下种子,在一只打破的碗里种下去希望它长成大树,然后有吃不完的橘子。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把碗藏在屋后的竹林里,每天浇水观察。那粒种子安详地躺在泥上,由白变绿,它绿得不能再绿了还不发芽,终于失去耐性,把种子剥开连碗一起扔了。
班主任投拆,孩子课间跟同学打闹,怕出安全问题。让他写五百字检讨,他顶嘴,能用200字写清楚为什么要用500字?写多没用的就是废话,语文老师说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说很头疼,问他一句,得想五句以后的话,孩子思维太活跃,防不胜防。安全无小事,回来批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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