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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小说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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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4 13: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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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6-29 09:15 编辑

      无水楼地址:http://www.bdlxbb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503556&extra=page%3D1可留意更新

       那个下午,我迈着比平时大得多的步子回家。说真的,如果不是迈那么大的步子,我都不知道我的裤子那么短,裤脚在脚踝以上快两三公分了。我突然想起,这好像是三年前母亲带我去买的裤子。当时,我两耳塞着耳塞听英语听力,母亲将裤子往我腰上比划了一下,就急着和店家讨价还价去了。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我在店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如同被母亲放置在那里的一个物件。
    经过那排肉丸子档口,听卖肉丸子的大嗓门徐姨扯了一嗓子:“哟!这是要赶着要给家里人报喜呢!划线了?”我感觉好多双眼睛都飞镖一样朝我的脸上砸过来了,脸皮如同膨胀一样,瞬间发热了。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放慢了脚步。我望了望我的裤脚,正贴着我的脚棍上下磨挲。真险啊,我刚刚那么大的步子,差点没把裤子折腾破。  
  进家门的时候,父亲正戴着眼镜在看书。母亲正料理着她的那些花木,满院子青葱。我打小就在那样青葱的氛围里长大。无论我们是住在逼仄的小胡同,还是在只有一个小阳台的出租屋,还是如今有院子的自己的家,母亲总有办法种不同的花木。而父亲,干过许多活儿,干过多少他都忘了。但是只要他有时间,他一定会看书的。对了,他在外面从不带眼镜。如今,父亲租了个铺子,专门经营茶叶。不用东奔西跑了,多了许多时间,可他从不在店里看书。店里有一副象棋,他常常沏好茶,看人下棋。  
  我跟父亲母亲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默默进了我的卧室。我将我的大学通知书摊在书桌上,望着通知书上的印戳,还有我的名字,覃子逸。我知道,我的同学几乎快忘了我的真名叫什么。他们管我叫瘦猴,有一次母亲带我去注册,害我同学又跟着我母亲叫我三宝了。后来,三宝,二宝,大宝,小宝,全有人叫。我也懒得管他们叫什么,反正叫得不太好听,再说了,也无非是叫我去打开水的。他们叫什么我也还有真名字,而且名字还不差,我父亲又不是没文化。  
  我眯起左眼看了看通知书,再睁开双眼,通知书还在桌面上。然后我又眯起右眼看了看,再睁开双眼,它还在桌面上。然后我透过窗外望了望天空,两条冒过烟的飞机航道非常明显地摆在天空里,还互相交叉。那形状有点像吊带裤背后那条“人”字型吊带。慢着,“人”字型的一撇一捺有弧度地弯着,如同小孩子两个圆圆的屁股墩儿,我为那发现偷着乐了好一会。  
  我没给父亲看录取通知书,父亲和班主任熟着呢,再说了,有一回考个数学满分举着卷子小跑给他看,他看了一眼,说那不算什么。  
第二天,母亲很早叫我起床。吃过早餐,父亲说:收拾一下,你七叔公捎信来,让我们一定回老家去。我不敢问为什么,父亲的话,有着不可逆的尊严。可是,要回到那个靠树来辨路,父母阔别了二十多年,而我从未见过的故乡,又有好些奇怪的情感,让我一时无话。我望了母亲一眼,到卧室收拾行囊了。
      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

    ~~~~~~~~~~~~~~~~~~~~~~~~~~~~~~~~~~~~~~~~~~~~~~~~~~~~~~~~~~~~~~~~~~~~~
     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天空中那两墩圆圆的屁股云似乎还在缥缈。她们也怕热吗?居然穿着迷人的超短裙,性感的展现着勾魂的美。是的,她们应该不流鼻涕了。好花总会开的,小妞也会长成大妞。其实我不过是在臆想着那两位在我青葱里有着特别情感意义的两位小乖妞——水烟和青芜。我是后来才知道她俩原来是我父亲老家的那个村子的。
     在县城读初一的时候,她俩是我的同学,一个与我同桌,总是喜欢用B型铅笔在我们的课桌上画双条线的臭妞。我说这是不是鸳鸯桥。她说,不是,是鸿沟。
     我之所以叫她臭妞,因为她本来算长得俊俏的,但是她常常脸上布满了我们校门口卖烤红薯的死火老板的非常狮子头,弄得满脸脏不啦叽的。偶尔她也会买上死火老板没有烤透的红薯,于是她就会放臭屁。死火老板为什么会卖没有烤透的烤红薯呢?因为死火老板的生意特别的好,在我们那县上是有名望的。他还没来得及出炉的时候,就被那吃货抢走了。我曾问死火老板,烤红薯就烤红薯啵,还非常狮子头了?他严肃的说,这是祖传的手艺,就叫狮子头,咋的?
     我那个同桌的小吃货妞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水烟。每当她在课堂上放屁的时候,我就故意弄出响动来。每每这个时候,那个妖精一样的老师离离就会一扭一扭她的大屁股,迈着猫步,悄悄地象猫捉老鼠地向我走来。她会停在那里,用大眼睛炯炯地瞪着我,我也用大眼睛微笑地盯着她。但是她瞪着瞪着,就会忍不住捂着嘴巴快快地逃走,毕竟水烟的屁是臭得有水平的。当然事过之后,我们俩人都会成双成对地、老老实实地站在她的办公室里,听她讲猫和老鼠的故事。听说后来离离老师也爱上了死火老板的烤红薯。
     我还有位同学,就是坐在我前桌的青芜啦,总是喜欢散着她那美丽乌黑的流苏。每当午休或者上自习课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常常会用她那有一点玫瑰香味的头发,飘甩在我葡在课桌上的脸上,麻麻地痒痒地,让我有青春涌动的感觉。但是上正课的时候,我也往往会报复她,有时她的头发飘放在我的课桌上,我便悄悄地用一本二本三本厚厚的书压上去,让她动弹不得。她有时候还真的一动不动地坚持着,直到下课。我于是想,这样的女孩,长大若是嫁了人,那一定是很帖人的。但是下课后,她就会伙同水烟来作弄我,就象玩她们家的小菜一样。
     我这样回味着,突然,父亲踹了我一脚,说:你望什么天啊?看好路!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到老前面去了,自个儿傻傻地美美地笑着。然而,我这短两三分的可怜裤子哟,让我怎么好意思去见我那二位青春年少的美女同窗呢?
     我看见村口的三棵树了,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也是桃树;还有一棵?还是桃树!桃树间惊艳着一位窈窕的女子,著着雕花的粉红色连衣裙,婷婷地玉立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们甜甜地笑。很快,我们走近了,她说:你是二宝?我疑窦:你是……?
     我是禾妞啊!
     啊,禾妞!
     对,就是在学校体操队里常被你欺负的禾妞。
     哇,她也是这个村的吗?但是她不是很早就转学了吗?我咋会不记得呢?我们有过一场童趣而天真无邪的恋爱!
     这时,老村长走了过来,与我父亲打招呼。我父亲说:是闲蛋兄啊?还精神着啊!
     精神着呢!闲蛋一副土豪的样子。
     欢欢喜喜地,我们连说带笑地,往村里走。(烟雨竹城)

    进村之后,才发现跟我想象中破瓦寒窑的故乡大不一样。蜿蜒曲折的乡村公路,像一条玉带在青砖碧瓦的房舍间若隐若现。山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儿,美丽异常。我忍不住闭上眼,仰头深吸一口花香,接着又徐徐吐出胸中那一团浊气来,顿觉神清气爽极了,不由得眉花眼笑起来。父亲冷不丁从背后赶过来,朝着屁股又给了我一脚:你个娃儿,不好好走路,练起哪门子功夫来。我打了一个趔趄跑开了。
  这里交代一下:我的父亲是一个武侠迷,平时金庸古龙没少看。早晨起来,喜欢在小区楼下的花园里蹬个腿、练个手什么的,电视里张三丰练功的姿势见得多了,估计我刚才瘪肚凸嘴的练吐纳呢!擦!
  闲村长一旁看见,腆着肚子嘿嘿地笑:这娃儿,有前途。父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蛋兄此话何意啊?闲村长一手抚着圆肚,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连声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娃儿有前途,有前途。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我看得头皮直发麻,这货明明就一村长,却整的仙气十足。按照我看玄幻小说的情节,莫不是有道高人看出我根骨不凡来?擦!我为自己有这种奇思妙想而暗暗折服不已!
  坦白讲,我不算一个自恋的人,但做人嘛还是自信点好,没事照照镜子,捯饬捯饬发型也是有的。年轻人爱个美也属正常,是吧,要不哪有姑娘看上你呢?前提是,不能有闲村长这式的老盯着我,看起来没个完。尽管头顶现在是阳光高照,但我咋像是站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里,遇上流氓的感觉咧?就在我浑身极不自在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像一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
  原来是禾妞。刚进村口时我在三棵树旁遇见她,不一会她又跑没影了。这会子换了身紫色的连裳过来,越发的标致动人了。闲村长终于肯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笑眯眯地望着禾妞说:丫头,快过来叫覃叔。禾妞盈盈一笑,对着我父亲叫声覃叔好。闲村长又转向我父亲说:覃老弟,这是我第七个闺女,乳名禾妞。
  父亲微笑点头示意。我一旁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叫她禾妞呀?咸蛋村长捻着三根焦黄的胡须呵呵笑了:因为她娘生她的时候,正在禾田锄草,所以取名禾妞,哈哈......我朝禾妞眨着眼偷笑:哦,原来如此啊。说完,朝着禾妞一拱手:失敬失敬!禾妞一扭蛮腰一顿脚:你个死二宝,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闲村长尴尬的咳嗽几声,对着爱女又是捻胡子,又是使眼色。父亲干脆转过身子,一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样子,心底里也不知是喜还是怒?(四条眉毛)


       村里人都是本家,我也搞不清父亲叫村长三哥还是四哥。他们一路走一路说着几十年前的闲事,我也没啥兴趣听,眼见着禾妞出落的是越来越水灵,父亲问她话时,她很有礼貌地回答,眼睛小心确时不是地瞅着我。
       我可对她没啥好感,没好气地对她说:怎么,没见过帅哥?

       禾妞不生气,笑嘻嘻地小声对我说了句:尿裤鬼……
       我一下子脸红了,因为我想起了一件小时候的丢人事。其实吧,那事说起来挺吓人的:
       小时候,爷爷还在世时,每年放暑假都会带着我们回村里老屋住上几个月。他是村里长辈,后来参军到了城里,他每回村,村里的长辈晚辈的总是到家里找他,然后关上门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事情,爷爷每次都把我赶出去玩,我闲着无聊,就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满村乱跑。
       那时候禾妞也就十来岁吧,跟着他哥三棵树。对了,这个三棵对可不是村口那三棵桃树,他之所以叫这名字是因为她妈怀他时去地干活,走到村口三棵桃树前肚子一疼,就生下了他。
       三棵树应该是禾妞六哥,大几岁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我们玩时,禾妞就总是跟三棵树,们去哪儿她去哪儿,赶到赶不走,吓唬她就骂,三棵树也没有办法,再说也怕禾妞告诉他爹闲村长,所以只能带上她,不过这小妞让干什么干什么,而且每次我们干了坏事,她也不告状,所以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死党。
       我们村西头曾经有一片坟地,老人们说那是过去地主家的祖坟,后来平整土地时,坟都被平了,种上了果树,三棵树最喜欢的就是带我们去果林里偷果子。
       看果园的姓苏,村里人都喜欢叫他胖爷,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胖,我问过爷爷,爷爷一瞪眼说,不该问的别问。我也问过三棵树,三棵对说,二宝,别问这个行不?你要不问,我给你去摘十个桃子都行。
        然后我就不敢问了,不过小孩子对桃子的兴趣远远大于为啥一个瘦老头能被人叫成胖爷,所以后来我也没再关注过。
        后来我们就去了坟地摘桃子,胖爷有条很凶的狗,三棵对很有经验,他让我们顺着果园后面地头爬上去——那时果园也没什么围墙。
        我们一伙大概也就五六个人吧,除了禾妞一个女孩儿,另三个我记得一个是三儿,一个是阿通,另一个叫石头。我们的兴趣全在喷香的桃子上,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吓的我尿了裤子

  其实那天挺高兴的,我们顺着果园后头爬上去时,就发现棵一人多高的桃子树,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桃子。我一时兴趣来了,就直接爬了上去。  
  三棵树笑着说,到前面去,这树在路口还能挂这么多果子,肯定不好吃。他和我说了句话后就奔前面去了,这个地方离胖爷看守果园的窝棚离的挺远。他这句话听起来挺聪明的,其实这个季节果子并没成熟,好吃不好吃的差别也并不大,所以我并没理三棵树,随便往树下一看,就见禾妞站在树下仰头对我笑,手臂做了个接桃子的动作。  
  我来了兴趣,一个接一个摘下桃子就往树下扔。可扔着扔着就觉得不对了。  
  我感觉得到禾妞还在树下,可她怎么不捡桃子呢?于是我回头往树下一看:就觉得头皮发炸……  
  树下哪有禾妞的影子,一条大狼狗坐在地下,吐着牙头正直勾勾盯着我。  
  我一下想到,这是胖爷养的那条狗,这下坏了。其实我除了怕高,并不怕狗,我只是觉得这下要让抓到了。  
  我正琢磨对策,就发现那狗只是蹲着不动,四周突然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的心狂跳起来。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我是很恐高的…….

(闲过信陵饮)

我定了定神,两手抓牢树干,朝树下轻声喊:“禾妞!禾妞!”
四周还是一片死寂,大狼狗一动不动。
这死丫头,跑哪去了?我心里暗暗骂了她一句,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慌。我摇了一下树枝向远处望去,哪里还有三棵树他们的身影呢,这帮猴子早就不知道钻哪去了。
我顺着树干慢慢往下滑,边下边用眼睛溜着大狼狗。大狼狗瞪着眼睛像是在看我,又像没在看我,不管了,先下了树找到禾妞他们再说。下到一半脚下一滑,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可把我痛的直咧嘴,等我揉揉屁股爬起来的时候,抬头一看还哪有什么大狼狗。可能是大狼狗瞅了半天觉得我不像是偷果子的就到别处溜达去了吧。
我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往四周看,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现在倒是有点希望看见胖爷了,这么死寂一片的果园子太吓人,下回再来偷桃可得盯紧三棵树他们,跟着个小丫头就是不靠谱。
我正往果园里边走着,忽然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手,我心里一阵高兴,肯定是禾妞在跟我开玩笑,我一转身想训她两句,谁知我转身她也转身,我始终看不见她。我不耐烦地来了句:“死妞子,淘什么气,吓人闹怪的。”我后面那人不说话,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好像头发一样的东西触着了我的后颈,我心里一惊:这不是禾妞!禾妞留的是两条齐肩小辫子,得十级风把辫子刮开了头发才能披散下来。再说,就算小辫子触到了我的后颈,那也是刷子的感觉,不能这么柔软。
我心一急就用手去扒我肩膀上的手,就在这时,那手像长了千钧的力气,拉着我的肩膀就往后拖。我拼命挣扎,脚丫子乱蹬,却越蹬越无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头发样的东西缠到了我的脖子上,呼吸越来越困难。果园边上有一排壕沟,沟里长满了齐人高的野草,那货就是想把我往壕沟里拽啊!我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下算是完了。在这时我和我身后的人一起跌落到壕沟里,这是一个机会,跌落的角度正好让我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在齐人高的乱草堆里我连踢再打,野草划疼了我的脸也全然不顾。
我正在拳打脚踢,忽然听见对面一声闷哼,然后狼哇的叫着:“奶奶的,这他妈谁呀?”
我一下子听出来这是三儿的声音,可算是见到亲人了,我大叫着:“三儿,三儿,是你吗?”
三儿哭丧着脸从乱草堆里爬出来了,指着我说:“你……你,原来是你。”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没好气儿地问他:“是你刚才把我拖沟里的?”
三儿脸上也全是划伤,“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把我弄这来的?”
我摇了摇头,这时听见两声“噗通”的声响,我和三儿不由自主地向对方身体靠过去,却见三棵树和石头、阿通打成一团。我俩赶紧上去分开他们,他们像做梦一样互相看着对方,一齐说:“是你们?”
我们几个连滚带爬地爬出壕沟,都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这时三棵树指着我发出了一阵大笑,阿通石头和三儿看了我一眼,也指着我笑起来。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裤子尿湿了,两条裤腿像画了地图一样。
我赶紧捂了一下说:“笑什么笑,赶紧找禾妞吧。”
听我这一说,三棵树马上紧张起来,正要商量怎么办,却看见那边禾妞啃着一只大桃子,翘着两只小辫儿,笑吟吟朝这边走来。
(莫冉)
远山如黛,微风轻拂。我朝四周看看,一切如常恬静安详,仿佛空气都带着笑意,欣欣然张开了眼。
似梦非梦,我摸摸头,实在搞不懂这了。
“回家吧。”我提议,“估计大人都等得不耐烦了。”大家纷纷响应。
“靠!这究竟整的哪一出?”三儿不耐烦地踢着脚下石子。
“南无阿弥陀佛。。。。”大家一听。三儿的祖传秘方又来了。
不由得齐喊一声:“跑!”

只听得风在耳畔呼呼地吹着,刚才的尿裤子,此刻早已干透。由于有了尿液的原因,格外的生硬,刮得屁股火辣辣地疼。
几个人都累得不行了。脚步慢了下来。
也真是奇怪哈,平常几步路就可以到家了,今天怎么始终跑不到头,眼见得天色向晚,大家不由得着急起来。
尤其是柴禾妞,头发跑乱了,一缕缕散在脸上。
她平常对我又敬又爱,此刻跑到我面前,像一只柔顺可怜的小鹿,就差偎依在我的胸前了,还忽闪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不由得叫人心生爱怜。

“快听,这是什么声音?”阿通突然大喊一声,对于阿通的神经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无人理睬。
“啊,还嗡嗡嗡的。”阿通大喊,“一定是蜜蜂。”
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仔细一听,无边无际的嗡嗡声像天际的云朵,一阵紧似一阵地传来。
“这可如何是好?”我头皮开始发麻了。
左右看看,无遮无掩,只有西北方,偶现白光,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召唤。
“大家先朝西北方跑去。”我大喊一声。话音未落,小伙伴们屁滚尿流地飞跑而去。
只有柴禾妞哭兮兮地望着我,那样无助。
“赶紧跑啊。”我狠狠地搀了她一把。

乌云开始浓厚,无数的蜜蜂随着我们的脚步,参差追来。
天,完全黑了下来。今晚,甚至明天,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呢?


(水烟)
  
  随着黑压压的蜜蜂临近,我们没命的朝西北角逃去,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跑,那丝亮光都象永远无法触摸到一样,这时候,三棵树忽然大喊:别跑了,你们看这个……顺着他手指一看,可不是么,这不是我们刚才蹲过的那条壕沟嘛,三儿一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石头也小声抽泣着说:我们是不是会死啊?三棵树瞪了石头一眼,死什么死,别说丧气话,大家都听我的,背靠背坐下围成一个圆圈,哪面有动静就吭气,我们迅速围成一圈坐好,这时候旁边的禾妞扯了扯我的袖子扁着嘴小声说:我的鞋跑丢了,我低头一看,可不是,禾妞光着一只脚,我再瞅瞅三儿,上衣的一只袖子已被树枝挂掉,露出一条胳膊,正用脏兮兮的两只手抹眼泪呢,整得跟个小熊猫似的,扑哧,我笑出了声,大家扭头一瞅三儿这模样,笑成了一团,三儿撅着嘴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来,这时只听阿通惊异的叫道,你们听,蜜蜂声没有了!我们一齐转头听去,周围寂静的可怕,哪还有什么蜜蜂声。
  暮色越来越沉,禾妞死劲的拽紧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其实我也在发抖,这时候儿石头咽哽着说:我妈怎么还不来找我呀!说完一个劲的往三棵树的身后缩,三儿一看干脆钻在我们后面的圆圈来拉也拉不出来了。忽然一声尖锐的笑声从林子那面传来……
(青芜)
这笑声来的太过诡异,把小伙伴们齐齐吓了一跳。
  三儿嗫嚅着说:会不会是野人?禾妞闻言哇地一声哭出来,三棵树转身踹了他屁股一脚:滚犊子,我看你丫才是个野人。三儿毛发倒立一脸囧相的望着阿通,阿通啐他一口说:活该!我没理会他们,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一只给禾妞穿上,小丫头对着我边哭边说:二宝哥,我害怕。我安慰她说:妞妞别怕,这里没野人的。
  我自然不信三儿的鬼话。八岁那年,我就听爷爷说过关于神农架野人的传说。那是一种生长在深山大泽里的神秘生物,就像一只长毛的大猴子,这里人烟稠密,虽说也有个桃园可供栖息吧,但大猴子也不能跋山涉水的来这里啊?
  那这笑声又是怎么回事呢?是人还是鬼?忽然不知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风,惊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无巧不巧正好打在胆小的三儿脸上。三儿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蹦起老高,惨呼一声:野人来啦——拔腿就跑。接着是阿通、石头、还有三棵树拽着禾妞......我没跑几步,由于天黑看不清路,光着的那只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痛难忍。
  慌乱中,我爬上了一棵大树,缩在树杈里再也不肯下来了。为防自己恐高症发作,我又用裤腰带把自己牢牢绑在树干上,这个时候掉下去可是危险的很,想仅凭我一双肉掌就能战败那身材魁梧的长毛大猴子吗?答案是十死无生啊!再加上我的小伙伴们又都跑的一个不剩了,也别想指望着有人来相救!
  我趴在树上盯着那片林子,心情紧张的砰砰直跳!此时的天空早已经是夜幕低垂,星罗密布,一轮残月悬如弯钩。
  我没看见长毛大猴子走出来,四周反而再次变得静悄悄地,甚至连那尖锐诡异的笑声,也忽然消失不见了。我缓缓滑下树来,黑暗中难辨方向,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我虽然胆大,但毕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一想到自己要独自走黑路就有点发毛。心想这帮家伙真不仗义,把我扔在这里都不知道回来找一找。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又转到了那条壕沟前。蓦地呆住了——
  在壕沟边上居然有一个石洞,十分的奇怪。我记得,白天来时明明没有看见这个石洞,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莫非是我看花眼了?我揉揉双眼再看,这回居然看见有个女人手持蜡烛站在洞口。
  在这漆黑的夜晚,能见到灯光和人,心情一下子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尽管不熟,但我还是紧走两步对她说:您好,我迷路了——
  女人招了招手,示意让我上前。我走了过去,她拿出一个馍馍给我吃。我早就饿了,接过来张口就咬,却嘣地一声像咬在石头上。我哎哟一声,连血带牙的将馍馍全吐出来。我这一吐不要紧,那个女人的脑袋忽然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她扔掉手中的蜡烛,急急忙忙俯下身子把头捧起来,又安回到身子上。
  我大吃一惊!没命的往回跑。跌跌撞撞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耳中直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二宝哥,你在哪......惊恐中依稀看到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禾妞,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躺在看果园的胖爷床上了。原来禾妞他们被三儿吓跑后,一直没看见我回家,就和胖爷出来寻找。我把我刚才的遭遇和胖爷讲了,他不相信,说一定是我饿坏了误把石头当馍馍啃。我急了,赌咒发誓说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胖爷继续摇着他那枣核型脑袋,表示出任你咋说我都不信的样子来。禾妞在一旁扯了扯我裤子,捏着鼻子指指我裤裆,我低头一看,再也顾不得跟胖爷纠结遭遇真假的问题了,一头扎进被窝哭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低声恐吓禾妞:如果你以后敢把我尿......裤子的事说出去,我,我就......死给你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好如果禾妞说出去我就怎样,只好说死给你看。这话是我从阿通妈妈那里学来的。每次阿通的妈妈说这句话时,原本暴跳如雷的阿通爸爸一下子就变蔫了。禾妞也果然害怕起来,拉住我的手说:二宝哥,你别死,妞妞保证不说就是了。我得意的挺直了腰背,故作深沉地拍拍禾妞肩头:嗯,这才是好孩子嘛。
  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山洞和女人。


(四条眉毛)

  小时候没少往叔公家跑,就是因为喜欢缠着叔公问东问西,为什么很多动物都成了精怪,成了精怪又会怎么样
  
  叔公一边吧嗒吧嗒抽旱烟,一边慢悠悠的开腔:
  
  我年轻那会,常往山里老林子钻,打个狍子,野兔、山鸡什么的,运气好,打只狐狸,剥了皮好好硝了,跟野兔山鸡什么的上城里卖,能出个好价钱,城里人稀罕这些,那一次,我是往北山的林子里钻。。。。
  
  叔公常咬着烟嘴笑迷迷的看着我,心情好就给讲个故事,心情不好就只嘿嘿笑两声,任我左缠右闹就是不搭腔,只说两句
  
  小孩子少往北山野地里去,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
  
  我问为什么,叔公干脆偏了头吧嗒抽烟,再不瞅我一眼,他这样反叫我又迷又急,北山老林子像一个魔咒,深深刻在我脑子里
  
  当我在胖爷的家里悠悠醒转,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去叔公那里问问,这一路的遭遇忽然叫我想起叔公说过的那些话
  
  我看把妞妞唬住了,就一溜烟往家跑去,这一晚上没回家爹娘要急死(李春天)

一夜无眠,那个神情诡异的女人一直游曳于心,亦真亦幻。
天终于亮了。
我决定还是去找胖爷,在村里,胖爷是经事最多的人,印象中,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无论是鸡毛蒜皮,还是天文地理,即便是女人的月事不调,胖爷都能侃侃而解,药到病除。
胖爷,胖爷,我推开果园的栅栏门,喊。
无人应答,园里静悄悄的,连那只烂了尾巴的黄狗也不见踪影。
简陋的看园小屋里也没有人,胖爷去哪了呢?
米哦的里的,突然屋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阴长尖细。
胖爷?我绕到屋后,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胖爷歪歪的靠在树根,眼神空荡而又呆滞,嘴角挂着怪异的笑,那条健硕的黄狗僵硬的挂在树上,烂尾垂到地面。米哦的里的,奇诡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又似乎,就在背后。
谁?我颤抖地喊,想跑,却两腿一软,瘫坐在胖爷对面。
四条.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喊我?我向四周张望。
是我,爷。
胖爷?我这才发现胖爷喉咙在动。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四条,告告诉了了,水烟她们,园后的。。。壕沟。。不要去,记住我。。说的。。话!
胖爷,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鼓起胆子弱弱地问,我实在不敢看胖爷的样子。
不可说,不。。可说。记住,别去那里。
米哦的里的
奇怪的声音再次突兀响起,我看到胖爷冲着我仿佛微笑了一下,然后软软地滑在地上。。。。
(城北三棵树)

从那以后,胖爷就搬离了桃园,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也不敢再去了。真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因为禾妞的一句尿裤鬼又让我想起了这么多。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一脸清纯无辜的禾妞,我悲痛万分的发现:一个即将成为大学本科生的有志青年,搞不好以后会一直与“尿裤鬼”这个称号同行下去。
  光是想想就觉得一场噩梦啊!我再也无心与她说笑,转头问父亲:到七叔公家还有多少路?父亲背着双手缓缓地说:就在前面。我看已经快到晌午时分,正要催促父亲快些走,只见闲蛋村长手捻三根黄髯,完全无视这暑热难耐的八月天,仙风道骨的问父亲:覃老弟这次回乡,莫非也是得了覃七叔病重的消息吗?父亲长叹一声点点头,黯然不语。闲村长沉吟片刻,几番欲言又止。父亲接口说:蛋兄有话请讲。
  忽听禾妞噗嗤一笑。我问她:你笑什么?禾妞瞄她父亲一眼,凑到我耳旁低声说:我听到你爸管我爸叫蛋......咯咯咯......她话未说完,又花枝乱颤地笑起来。父亲和闲蛋村长不知道禾妞为什么发笑,一齐看了过来。闲村长显然是因为爱女打断自己说话而非常不满意,怪眼一翻问禾妞:你这丫头笑么事撒?禾妞朝他爸一吐舌头,闲村长回扮了个鬼脸。我跟父亲险些晕倒!我擦!这货也忒没大没小了吧,你想尊敬他都不行。
  我听了禾妞的话也觉得有些好笑。此时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是头碰着头了,我闻到一种少女特有的芳香从禾妞身上不可阻挡的传了过来,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地看了她一眼,正巧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我如遭电击似的赶紧低下头,像个被女儿国公主勾引了的唐长老默念起般若波罗蜜来。
  闲蛋村长悠然望着我,两只眼睛在镜片后面放着意味深长的光。我心中一紧,搞不清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幸好他只看了我一下,就又对着我父亲说:覃老弟难道没听七叔说村子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情么?父亲讶然问:什么大事情?闲村长说:这事说来话长,三个月前覃家村老皮匠的大儿子年轻轻地忽然死了,于是就请七叔去他家中看一看风水,正好那天我也在。七叔进到他家院子后就直说不好不好,可皮匠的老婆就是不相信,还把七叔给撵了出来。
  父亲问:莫不是他家儿子得了什么疾患?村长说:奇就奇在这里了,他儿子身体健壮的很,不可能有什么病。村子里的人都说他家里不干净,我看一定也是被鬼魂附身了。我笑着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你这都是旧社会残留下来的封建思想。闲村长抚了抚胡须,一脸冷笑地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问题是那皮匠的第二个儿子总不会也无缘无故死了吧?
  父亲一听,脸色变了变说:什么,死了两个儿子?我也是一愣,装做很内行的说:可能他们家是有什么遗传病史吧,如果是这样那也正常,我有一个学医的朋——不等我说完,父亲就瞪我一眼说:子逸,你别打岔!在父亲不可忤逆的威严下,我不敢接话了。
  禾妞幸灾乐祸的冲我眨眨眼。只听闲蛋村长继续说:你们是没瞧见啊,他二儿子发病时的那个情形太吓人了,好几个人都压制不住,就像一条疯牛在院子里拼着死的乱撞。七叔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可怜老人家年事已高,哪受得住那样一撞啊!唉!父亲沉声问道:蛋兄,那个皮匠家住在哪里?闲村长用手一指西边的山坡说:咯,就在那片桃园后面,那里以前本来有条壕沟,后来被皮匠填平盖了座房子。
  壕沟?我心中一惊!脑子里顿时浮现起一个手持蜡烛的女人。

(四条眉毛)

以下为双线,续者可自主选择续黄山兄的内容,还是四条眉毛的内容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
  
  我开着拖拉机,“嘟嘟嘟,嘟嘟嘟”这玩意虽然块头不大,但是喝柴油,嗓门特别地嗨!开了三里地,爬过无数山包,中午的几瓶啤酒,早就化成了尿,虽然把那玩意掏出来怒射了好几次,但是到了这个小山包,我还得继续!
  
  天已经黑下来了,惨白的月光努力地从云峰里钻出来!
  
  我停好车,口里呼着酒气,走到一座坟前,又一次解开裤腰带,正待拔枪射水,朦胧中,不远处的另一座坟前,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正手持蜡烛,在坟前的碑上照来照去!那满脸的惨白,就好像她是从这个坟里爬出来的妖怪一般  
  看着看着,我的头发似乎一根根竖起来,尿意全无,哆哆嗦嗦地提上裤子,撒腿就跑!
(黄山云雾)

        我站在那出了神。父亲见我不动叫了一声:愣着干嘛?还不快走。说完掉头向七叔公家,我懵懵地跟在后面走了一大截,才忽然想起还没跟禾妞说再见。回头去看时,他们早已走的不见了人影。
  七叔公家住在覃家村的东面,是村中人口密集的主要地段。原本他是我们老覃家的一族之长,不幸的是,有一年覃家祠堂被阿通和三儿俩个倒霉蛋给一把火烧成了白地,连族谱都没剩下一张。七叔公气得大病一场后,认为天意如此,便不再重设祠堂了。至于这一族之长嘛,也就干脆不做了。

  据我的爷爷说,七叔公年轻时喜欢四处游历。有一年在云南跟一个茅山派道士学了点法术,专替人捉鬼画符。可惜学的不精,往往鬼没捉成反被鬼作弄,最后还要面临被东家用笤帚驱赶的尴尬境地。七叔公几次三番的受挫后,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到覃家村。回村后的他不愿下地干农活,学人做生意又没头脑,常常是只赔不赚。好在他一生未娶,倒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爷爷因见七叔公一事无成,便出资租了个铺子让他给人看风水。实则心想,乡下人质朴迷信,混口饭吃应该不难。没想到的是,七叔公就此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十里八乡的客人都慕名前来。而七叔公也因此名声大噪,顺带还解决了自己吃喝拉撒的问题,一下子就成为覃家村里最有声望的人物。
  我跟父亲来到七叔公家时,已过晌午时分。一进门,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喊着七叔七叔。房门一响,只见从门缝里钻出一只铮明瓦亮的大脑袋来,眨着两只金鱼眼骨碌碌地望着父亲转,然后又盯住我左看又看起来。我被金鱼眼盯的心中发毛,生平第一次责怪起老妈把我生得太帅了,搞得我走到哪都被人用葱白的眼神无限看。擦!我正打算回敬他一个白眼,忽然觉得这只铮明瓦亮的大脑袋有点眼熟,还没等我想起他是谁,就见一道眩目的光芒以120迈的时速向着我风驰电掣而来,同时还伴有破锣似的狼嚎声:二宝——
  我被突如其来的大脑袋撞了一个人仰马翻,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身来。大脑袋扑在我身上,伸出一张蛤蟆嘴想要往我的脸上亲,我一打激灵,拱起膝盖把大脑袋顶翻在地,顺势一脚朝着他肥硕的屁股踢去。一边破口大骂:你个死阿通,你特么找屎啊!父亲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张大着的嘴巴也差点掉在了地上。阿通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一把抱住我,欣喜地摇着我双臂:二宝,二宝,真的是你呀!我被阿通晃得眼冒金星,有些无奈地对他说:别摇了成不?我特么快被你这只大脑袋亮瞎双眼了都。阿通摸着光头嘿嘿直笑:对对对,俺娘说,俺这头型长的比电视里的陈佩斯还好看着呐!说完转身对我父亲说:覃叔好!叔公就等着您来呢,快里面请!里面请!我啧啧称叹不已:这小子长大真有出息了,人虽然胖可身手敏捷,样子蠢点但心眼活泛。嗯,不错不错!
  七叔公正靠在凉床上小憩,一头银发古貌苍然,只是神态萎靡,看见我们进来就要起身。父亲赶忙扶住他说:您慢点。我上前叫了一声叔公好。七叔公抬头看我,本来浑沌的双眼里忽然变得神光湛然,连连微笑着点头说:你是逸儿吧?甚好甚好!又拉我在身旁坐下,抚着我的头发说:这才几年不见,就长成这大小伙了啊!父亲小声说:您老别光顾着说他,倒是您的身体咋样了?七叔公摇着头说:没什么大碍,人老了就这样,我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父亲有些不信,但知他性格上姜桂之风丝毫不减,便也不好再问,免得老人家生气。
  吃过午饭后,父亲和七叔公商量着要怎么去老皮匠家的事。我跟阿通则在院子里聊起别后的情形。阿通说,石头和三儿出门打工了,三棵树现在帮村长老爸看店铺子,唯独禾妞还在继续当她的大小姐。我又想起水烟和青芜,正想问阿通,父亲却在门里叫我。我看见父亲背着一个长布包,就问他干什么去。父亲说要去皮匠家。我一听就急了,说:村长说皮匠家闹鬼,你去你会抓鬼吗?七叔公一旁笑着说:这你不用担心,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我后面捉鬼降妖了,只不过是你爷爷奶奶不知道而已!这次写信把你爸叫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他这一生老实本分,从不与人争强斗狠的,怎么可能还去捉鬼呢?
  虽然我不信这个世上真有什么鬼,但毕竟担心父亲的安危,连跟茅山道士学过法术的七叔公都不是那厮对手,而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能有什么办法?父亲似乎看出我的担心来,轻拍了拍我肩膀说:没事,我就是去看看。我也去!我对父亲说。父亲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说:好吧,去了跟着我别乱跑就是!我点头答应。七叔公鬼鬼祟祟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事塞进我口袋里,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是宝贝你带着防身,你爸我都没舍得给。我想掏出来瞧瞧,却被七叔公用眼神制止住了。这一情形让我想起十岁那年,七叔公坐在院子里摆弄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走过去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叔公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说:逸儿乖,这些都是宝贝,等你将来长大了叔公就传给你。想到这里,我莫名觉得一阵兴奋,捂着口袋的手攥得紧紧地!

(四条眉毛)
一行人脚下生风,很快来到了皮匠的院坝里。
我心里是既忐忑又兴奋,手里汗涔涔地握着七叔公给我的物件。
恨不得此刻可以倒退回去,不要来驱这劳什子鬼魂。望望七叔公和父亲严肃镇定的眼神,我终于找到了一根稻草,稍微可以轻松一点了。
七叔公顾不得皮匠的招呼,急忙忙到了皮匠的堂屋里。
堂屋的上方,供着皮匠的各位祖先。祖先大人啊,你为什么不保佑你的子孙啊。如今还要我们这些人来为你送命。我心里愤愤不平。但是青春的我,看见忙碌的七叔公和日渐苍老的父亲,心里也油然升起一股豪情。
万一七叔公和父亲有什么不测。我要挺身而上,即使舍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擦!我为我自己的豪气干云而感动了。心里的惧怕也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都是战斗前的激动和兴奋。
“啊哈哈,啊哈哈。。。”一声凄厉的笑声由远而近。
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物件,就欲冲了出去。
“不忙!”七叔公严厉叫道。用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让她来自投罗网。”
(水烟)

“啊哈哈,啊哈哈。”那阵笑声无所畏惧地来了。
那笑声笑着笑着,又飘乎乎地转为哭腔了,沉痛而荒凉。让人心里生出无尽寒意。
我开始有些后悔跟随父亲他们来了。
一个身影近了,一个不知是他还是她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那是什么装扮啊,一件斜襟的长衫只看见斜襟,衣角袖口全成了一丝一条的形状。那个身影奇瘦无比,背部弯曲,从侧面看,整个人就像一个“?"号。脚趾甲和手指甲都很长,而且里面藏满了黑色的污垢,表面却光滑得很,被太阳光照着,分外碜人。头上有一顶帽子,帽子是那种高高的帽子,可是帽子也破得不成样子了。帽子上飘着一撮一撮的破线团,如同头发一样,我突然想起那个会掉到地上的”脑袋“。
那个身影仿佛哭着,又仿佛唱着,走到了七叔公的法坛边。依然无所顾忌,那双枯树一样的手,抓起法坛上的黄黄红红的咒符纸,放肆地撕着。我从未见过那样惨白的一张脸,脸上一个眼窝塌陷下去,如同脸上有一个洞那般,奇幻而又诡异。嘴里仿佛是没牙齿的,两片又像灰白色又像灰青色的嘴唇一张一抿。七叔公手脚都颤抖了,可依然念着他的咒语。
七叔公和那个身影,一个念着,一个撕着,太阳明明照着,可仿佛整个世界如同六月飞霜一般寒冷。在那片寒冷里,只听见一个撕着,一个念着的声音。
”七叔,别念了。这不是鬼,是人。“父亲突然发话了。
七叔公停止了念咒,可她依然横扫着法坛上的一切。
在我们所有人得错愕里,突然有一个身影由远处跌跌撞撞,跑跑爬爬地赶来了。
”秀儿,秀儿,我的秀儿啊!“那人终于扑跌在那个不男不女,似人似鬼的身影前。我们定睛一看,是胖爷。
七叔公脸色顿时一片惨然,喃喃地说:”她就是秀儿,她怎么就是秀儿呢?“
”秀儿不是离开村庄了吗?秀儿当初不是离开了吗?”
后来,在七叔公断断续续和老泪纵横的追忆里,我才知道了胖爷和那个叫秀儿的女人的故事。
年轻时,胖爷的确是白白胖胖的,而且爱笑。娶了媳妇秀儿,他更爱笑了。秀儿漂亮,水灵。可是,有一回,秀儿半夜起来上个茅厕,只穿了个红肚兜。不巧那样的瞬间被她婆婆看见了。那在当时那个封建闭塞的山村,无异于裸奔了。于是,那晚,婆婆破口大骂,骂秀儿不要脸不守妇道。胖爷的父亲吧嗒吧嗒抽完一斗又一斗的烟,斩钉截铁地说:“离婚,这种女人不能要。”
“我儿子离开你这瘟神,明天立刻找一个!”秀儿没有说话,穿上了她的斜襟长衫,提了一个小包裹,当夜就离开了。
胖爷彻底瘦了,成了一个酒鬼。醉了,就在晒谷坪或灌满水的青青稻田里耍醉拳,撒酒疯,一边翻来覆去,嘴里永远只呼唤着秀儿,他一生未再娶。后来,胖爷不喝酒了,就在靠山脚的地方,种了那片桃林。原来胖爷和秀儿奶奶一只相伴,只不过,一个疯了,一个却无比清醒。第二天,我们要离开村里了。七叔公和父亲说:“这本族谱已经快破了,你们有文化,拿到城里重新整理一下吧。”七叔公手里握着的那本族谱,已经有些泛黄,起了毛边。他用他干巴巴的手指,沾着唾液,翻看着族谱。翻着翻着,七叔公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分明有浊泪湿糯。我看见族谱上的许多人都开枝散叶了,唯独一脉单传的胖爷,没有后代。欧阳锦秀,一个美得让人落泪的名字,在族谱上悲凉而委屈地停在胖爷名字旁边。
当父亲用手搭着我的肩膀,走出那个村口的时候,禾妞站在村口的歪脖子树旁,一条从绿色的裙子让她的手臂和小腿显得更白净。
我不断地回过头去,脚下的草头和土石块,不断让我脚步趔趄,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滋味,在心里一路漫延......
(过气柴禾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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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5-4 13: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水烟 于 2015-5-8 14:23 编辑

各位亲爱的兄弟姐妹,我们难得聚此城南,评诗论文,这是一份难得缘分。各位文采飞扬,才华横溢,更是印象深刻。为此,闲姐特意嘱我抛个线儿,让大伙酣畅为文,集体创作小说一篇,以加强我们的默契与友谊。
另,闲姐交代,每次接龙300字左右。(不限人数,不限次数)为了防止两人同时接一段,请先挖坑,再填坑。
希望我们能整出一篇风格相对统一的好小说,各位加油噢!

挖坑填坑滴小伙伴注意队形噢:(名单不断添加中......)
烟雨竹城
四条眉毛      
闲过信陵饮
莫冉
水烟
青芜

四条眉毛

李春天

城北三棵树

四条眉毛
黄山云雾

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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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5-4 13:17 |只看该作者
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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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5-4 14:24 |只看该作者
虽然起的有些难度,但经朕一改,还是可以续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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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5-4 14:24 |只看该作者
要续的先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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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5-4 15:02 |只看该作者
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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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5-4 15:36 |只看该作者
对滴,闲嫂第一个坑,莫宝第二个坑。等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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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5-4 16:02 |只看该作者
先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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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5-4 16:57 |只看该作者
先排好顺序,别撞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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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5-4 19:1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烟雨竹城 于 2015-5-5 07:19 编辑

哦,前面的快点!


    ~~~~~~~~~~~~~~~~~~~~~~~~~~~~~~~~~~~~~~~~~~~~~~~~~~~~~~~~~~~~~~~~~~~~~
     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天空中那两墩圆圆的屁股云似乎还在缥缈。她们也怕热吗?居然穿着迷人的超短裙,性感的展现着勾魂的美。是的,她们应该不流鼻涕了。好花总会开的,小妞也会长成大妞。其实我不过是在臆想着那两位在我青葱里有着特别情感意义的两位小乖妞——水烟和青芜。我是后来才知道她俩原来是我父亲老家的那个村子的。
     在县城读初一的时候,她俩是我的同学,一个与我同桌,总是喜欢用B型铅笔在我们的课桌上画双条线的臭妞。我说这是不是鸳鸯桥。她说,不是,是鸿沟。
     我之所以叫她臭妞,因为她本来算长得俊俏的,但是她常常脸上布满了我们校门口卖烤红薯的死火老板的非常狮子头,弄得满脸脏不啦叽的。偶尔她也会买上死火老板没有烤透的红薯,于是她就会放臭屁。死火老板为什么会卖没有烤透的烤红薯呢?因为死火老板的生意特别的好,在我们那县上是有名望的。他还没来得及出炉的时候,就被那吃货抢走了。我曾问死火老板,烤红薯就烤红薯啵,还非常狮子头了?他严肃的说,这是祖传的手艺,就叫狮子头,咋的?
     我那个同桌的小吃货妞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水烟。每当她在课堂上放屁的时候,我就故意弄出响动来。每每这个时候,那个妖精一样的老师离离就会一扭一扭她的大屁股,迈着猫步,悄悄地象猫捉老鼠地向我走来。她会停在那里,用大眼睛炯炯地瞪着我,我也用大眼睛微笑地盯着她。但是她瞪着瞪着,就会忍不住捂着嘴巴快快地逃走,毕竟水烟的屁是臭得有水平的。当然事过之后,我们俩人都会成双成对地、老老实实地站在她的办公室里,听她讲猫和老鼠的故事。听说后来离离老师也爱上了死火老板的烤红薯。
     我还有位同学,就是坐在我前桌的青芜啦,总是喜欢散着她那美丽乌黑的流苏。每当午休或者上自习课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常常会用她那有一点玫瑰香味的头发,飘甩在我葡在课桌上的脸上,麻麻地痒痒地,让我有青春涌动的感觉。但是上正课的时候,我也往往会报复她,有时她的头发飘放在我的课桌上,我便悄悄地用一本二本三本厚厚的书压上去,让她动弹不得。她有时候还真的一动不动地坚持着,直到下课。我于是想,这样的女孩,长大若是嫁了人,那一定是很帖人的。但是下课后,她就会伙同水烟来作弄我,就象玩她们家的小菜一样。
     我这样回味着,突然,父亲踹了我一脚,说:你望什么天啊?看好路!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到老前面去了,自个儿傻傻地美美地笑着。然而,我这短两三分的可怜裤子哟,让我怎么好意思去见我那二位青春年少的美女同窗呢?
     我看见村口的三棵树了,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也是桃树;还有一棵?还是桃树!桃树间惊艳着一位窈窕的女子,著着雕花的粉红色连衣裙,婷婷地玉立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们甜甜地笑。很快,我们走近了,她说:你是二宝?我疑窦:你是……?
     我是禾妞啊!
     啊,禾妞!
     对,就是在学校体操队里常被你欺负的禾妞。
     哇,她也是这个村的吗?但是她不是很早就转学了吗?我咋会不记得呢?我们有过一场童趣而天真无邪的恋爱!
     这时,老村长走了过来,与我父亲打招呼。我父亲说:是闲蛋兄啊?还精神着啊!
     精神着呢!闲蛋一副土豪的样子。
     欢欢喜喜地,我们连说带笑地,往村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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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5-4 19:22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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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5-4 19:22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还有点迫不及待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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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5-4 19:24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4 19:22
还有点迫不及待了哈

不快点,过两天我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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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5-4 19:32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24
不快点,过两天我出差了。

哦,那你第一个写啊。把闲过换成下一个啊。烟雨哥哥马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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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5-5-4 20:24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4 19:32
哦,那你第一个写啊。把闲过换成下一个啊。烟雨哥哥马上写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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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5-4 20:24 |只看该作者
有请竹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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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5-4 21:16 |只看该作者
支持,占个后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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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5-4 23:21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哟。。。。。。
敢情城城快憋不住,
就要拉裤子里了!
前面那谁谁谁?
怎么都占着茅坑不拉屎?
看看城城,
脸都变色了!!!
赶紧啊。。。。。。
麻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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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5-4 23:24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可能有些毛病,但来不及考虑了。看着再改改吧!

我看亲们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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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5-4 23:25 |只看该作者
小娘子 发表于 2015-5-4 23:21
哟。。。。。。
敢情城城快憋不住,
就要拉裤子里了!

娘子啊,我看着你就是甜蜜的。可是你咋让我这样不甜蜜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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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5-5-5 08:49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Duang,Duang,Duang!!!我的城城,我可爱的城城。我直接晕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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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5-5-5 08:52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爱吃未烤熟的红薯,爱放臭屁,脸上脏不拉几的。啊啊啊,这形象 ,啊啊啊,我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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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5-5-5 08:53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4 19:17
哦,前面的快点!


我要报复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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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5-5-5 09:11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5 08:49
Duang,Duang,Duang!!!我的城城,我可爱的城城。我直接晕倒啦

妹子,晕了呢,就在哥的怀里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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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5-5-5 09:12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5 08:52
爱吃未烤熟的红薯,爱放臭屁,脸上脏不拉几的。啊啊啊,这形象 ,啊啊啊,我受不了啦

这不是在做戏么?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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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5-5-5 09:14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5 08:53
我要报复你你你你

别别别,那只是童趣,是可耐,可耐,直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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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5-5-5 09:22 |只看该作者
我看我先来吧,不过,我先写篇三棵对的〈过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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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5-5-5 09:22 |只看该作者
另外,也给评委工作总结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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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5-5-5 09:26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5 09:11
妹子,晕了呢,就在哥的怀里躺一躺。

怀里温暖么,今天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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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5-5-5 09:28 |只看该作者
烟雨竹城 发表于 2015-5-5 09:14
别别别,那只是童趣,是可耐,可耐,直到么?

是啊,轮到我写你的时候,把你小时候流鼻涕,吃鼻涕,舔鼻涕的形象好好描述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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