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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说说北京的小吃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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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北京的小吃 [复制链接]

61
发表于 2013-4-2 09:26 |只看该作者
我现在暂住的地方是个老城区,好多小吃,
门口的摊子一个挨着个儿,食客乌央乌央的。。

那个茄汁面也准备实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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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13-4-3 13:42 |只看该作者
我在房山这边吃了一次卤煮~不好吃,嚼不烂。。。回头寻摸个地方去吃正宗的卤煮火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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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3-4-3 13:45 |只看该作者
昨天晚上去吃烤鸭来着,排了好半天的队,吃了半只鸭子~{:soso_e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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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发表于 2013-4-3 16:14 |只看该作者
影子 发表于 2013-4-3 13:42
我在房山这边吃了一次卤煮~不好吃,嚼不烂。。。回头寻摸个地方去吃正宗的卤煮火烧去

嘿嘿,就好这口。以前在前门那儿吃过,过腹难忘,后来在东四那边有间国营食堂(刻意做成那样)吃过,先买票再自己去领餐,服务员态度极其恶劣,众食客们却笑颜以待,要得就是从前的那种感觉!真是喜欢什么的都有,那卤煮的味道竟好得不得了。{: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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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发表于 2013-4-4 12:2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黄的小麦 于 2013-4-4 12:28 编辑

火烧和烤鸭还行,
肚子饿了看啥都好吃,我饿着肚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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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3-4-5 17:59 |只看该作者
金黄的小麦 发表于 2013-4-4 12:25
火烧和烤鸭还行,
肚子饿了看啥都好吃,我饿着肚子看的

小麦都有了,面包会有的。{: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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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3-4-16 21:53 |只看该作者
名师名厨。{: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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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13-4-18 06:56 |只看该作者
豆汁
北京的小吃很多,大概也得有几百种。可能因为北京是首都,小吃也跟着身价百倍,好像它居全国之首。其实不是这样,我去过很多的地方,一个人的时候我是不去饭馆的,专门去遛小店铺,小摊位吃东西,很多地方的小吃很好,比北京不差,甚至强过北京。外地的小吃是当地人生活的一部分,北京的小吃却成了文化,跟商品一样摆在那,价钱也贵的离谱。特别可悲的是,北京人已经不吃这些东西了,这些小吃已经离开了人们的生活。
在北京诸多的小吃里,豆汁是最有争议的,很多外地人,包括北京的年轻人,多是摇头咧嘴的说,又臭又馊,跟泔水一样。我儿子六岁的时候,我曾经强迫他喝豆汁,他是死也不肯,我踹了他两脚,他还是不喝。气得我说,你是北京人吗?
豆汁其实并不是一种刻意做出来的食品,它是粉坊里的下脚料。做绿豆粉丝的粉坊,熬豆捞丝以后,剩下的豆浆就是豆汁,里面的豆皮和残渣就是麻豆腐。
说起豆汁来还是穷人成就了它,因为做工的老百姓是不舍得糟践东西的,剩下的豆浆残渣等舍不得扔,把豆浆熬开了喝了。久而久之,这豆汁就成了穷人的美食。
食品讲究个色、香、味,豆汁这几样一样不占。颜色灰绿,看着有点像泥浆,味道馊臭,特别是开了锅,那简直就得捂着鼻子。喝到嘴里也是酸酸的,刚开始喝没人接受的了。
我是天津长大的,来北京的时候从来也不喝,看见就走。直到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次夏天得了重感冒,打针吃药都不好使,那时候我住在岳母家,老岳父是个豆汁爱好者,看见我感冒不好就说:“你等着,今天胡同里再来卖豆汁的我给你买点熬开了你喝了,你的感冒准好。”
果然,下午他买回了豆汁熬开了,虽然我捏着鼻子,一个是感谢老人的好意,再有也想,豆汁和中药都很难喝,我只当是喝药了。一碗下去汗就出来了,觉得浑身轻松。于是再喝一碗,这个时候喝出了豆汁的美妙,酸味中带点甜,特别是就着咸菜吃,别有风味。从此以后,我就经常喝,渐渐的就上了隐。外地来了朋友,我第一个请的就是让他们喝豆汁,不喝就别想吃别的。
我记得我开车的时候,德国鬼子叫我给他找个地方风味的地方吃饭,我就给他找了个老北京饭馆,要了豆汁,麻豆腐,臭豆腐,总之哪个难闻要哪个。一家四口咧着嘴咽药似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是说:“怎么样,我们够意思吧?”
老北京卖豆汁的都是小商贩,从粉坊趸来豆汁装在一个大木桶里,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一边走一边喊:“豆汁儿……开锅!”。木桶上有个塞子,有人来买就把塞子一拔,没有分量,完全看你拿的家伙大小论价钱。因为东西不值钱,你拿个盆和拿个碗价钱一样,你白找他要一碗喝他也给。当然你要是搬着一口大缸去买豆汁,那就是挨骂了!
现在已经没有了走街串巷的小贩了,卖豆汁要到特定的地方,超市里也有,用塑料袋封好的。
喝豆汁要有配料,辣咸菜丝,切的很细,上面还有芝麻,焦圈,这两样配合一起吃。
过去的豆汁店里,喝豆汁咸菜是不要钱的,当然,喝豆汁的人也没有死乞白咧的吃咸菜的。直到有一天,人心不古了,有人带着烙饼去豆汁店,要一碗豆汁,用烙饼卷着辣咸菜吃,豆汁店的咸菜才开始要钱。
这让我想起了有一次去成都,去了饭馆要了菜,要米饭的时候老板指着柜台旁边的一个木桶说:“饭在那里自己盛,不要钱。”那时候是八几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饭不要钱。我的一个朋友是个大肚汉,一连气就吃了九晚,把个老板吃的目瞪口呆,最后走过来说:“大哥,你说什么也要再点一个菜,要不我们就赔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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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3-4-20 07:43 |只看该作者
麻豆腐
麻豆腐可称的上是“北京第一菜”,我说了豆汁自然就要说到麻豆腐,因为它们是一回事。麻豆腐其实就是绿豆渣。和黄豆不同,绿豆渣非常的细腻,颜色跟豆汁一样也是灰绿色的。麻豆腐的吃法很有些讲究,要用羊尾巴油炒,再放上青豆,韭菜末等等,非常的香也很好吃,喜欢吃辣椒的可以在麻豆腐炒好了以后放上炸好的辣椒油。
现在,北京风味的饭馆是不能少了麻豆腐的,外地的朋友虽然吃不惯,但绝对没有豆汁那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麻豆腐还有另外的一种吃法,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这种吃法叫“白菜包”。把炒好的麻豆腐和米饭拌在一起,包在洗干净的嫩白菜叶里卷成一个包一起吃,风味又不同。
炒麻豆腐的做法虽然不复杂,但是火候很重要,在北京,制作这种炒麻豆腐的要属回民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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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3-4-20 10:21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09:28
在隆福寺以前的小吃一条街吃过,那会儿很便宜,也就几毛钱吧,味儿足,肚不怎么烂。

之所以叫爆肚,就是吃的那种脆劲儿,如果你觉得没嚼烂,那是因为他爆的火候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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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3-4-20 10:21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09:29
我吃过几次卤煮火烧,小肠陈的也去过。有一年秋,想吃卤煮火烧了,和妹妹花两天的时间找,大饭店的不对味 ...

南城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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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3-4-20 10:22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09:30
豆汁还行,那个焦圈就一直不接受,现在好像也没了。

焦圈豆汁都有,不过如果没喝过,豆汁不接受的人很多,焦圈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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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3-4-22 08:18 |只看该作者
臭豆腐
北京的臭豆腐和南方的不同,它实际就是腐乳。据说清朝有个上京考试的安徽人叫王致和,不想名落孙山没考上,口袋里已经没有了回家的路费,只好在街头做买卖。安徽人做豆腐是全国有名的,这个王致和就做了这个看家的本事。一年夏天,豆腐没卖完,天热豆腐就要坏了,王致和舍不得扔就把豆腐放在一个 坛子里,放上盐防止豆腐变质。
王致和把豆腐放坛子里就忘了,终于有一天,他想起了这些放在坛子里的豆腐,打开一看,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熏的他头晕脑胀,豆腐已经变成了灰色。王致和本想扔掉,可是没舍得,尝了尝居然另有一番味道,开始他是自己吃,后来拿给朋友尝,大家交口称赞,自此,王致和专门卖这种臭豆腐。现在,《王致和臭豆腐》已经成了一个知名的品牌。
吃臭豆腐要放上香油,如果再用大葱沾着吃更好。臭豆腐,窝头,热汤面是北京穷人标准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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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13-4-22 08:19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09:28
在隆福寺以前的小吃一条街吃过,那会儿很便宜,也就几毛钱吧,味儿足,肚不怎么烂。

估计你说的也是十几年前的事,现在北京的爆肚可没有几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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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发表于 2013-4-22 08: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3-4-22 08:21 编辑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10:51
请教一下先生,是芥末堆儿还是芥末墩?印象中一直沿用芥末墩的叫法——我是外来户

应该是芥末墩,北京人儿化音比较重,所以,“墩”字后头加了个“儿”字,就叫“芥末墩儿”了。你太客气了,千万别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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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发表于 2013-4-22 08:21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0 10:55
吃过北京的几种面,感觉还是山西的面食 丰富一些。刀削面,扯面,剔鱼儿,猫耳朵,拉面,荞面河捞,莜面窝窝 ...

西北的面食都很多,而且超好吃,尤其是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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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13-4-22 10:17 |只看该作者
王致和的臭豆腐,在超市里买来吃过,觉得还是咸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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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13-4-24 07:26 |只看该作者
大杂院:
说到四合院,一定就想起了大杂院,和四合院一样,大杂院也非北京独有,北方的城市里都有。北京的大杂院有很多原来是四合院,后来居住了很多的人,为了能够有住的地方加盖了很多的房子,这些房子一般都很简易,就是用砖头垒起来的,除了人住还有小厨房。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常常有同事朋友等家里 盖这样的房子或者厨房把我拉去干活。特别是很多年轻人结婚没房,就是盖这样的房子当新房的。中国的老百姓解决生存问题的能力堪称第一,盖这样的房子没有专业人员,也许里面一个瓦匠也没有,居然就把房子盖了起来。就像后来很多人自己做家具一样,有些家具做的还非常的好,甚至有些式样后来被固定下来成了一种流行的式样。随着北京人口的日益增多,不但是四合院,就是很多庙宇等文物单位也被占领成了大杂院。有个电视剧叫《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反映的就是这个情况。
一个四合院如果经历了大杂院的过程,恢复起来就非常困难了。今天,这些大杂院还有,多集中在北京的南城和东城等地。政府后来恢复了一些大杂院的本来面貌,并且把房子翻盖,给住户 安排了天然气,撤销了煤炉,虽然显得整齐多了,但还是大杂院的样子,已经找不到四合院的影子了。
街坊由于是同一群体的人,他们有着共同的生活环境(起码回家的时候是这样),经济和社会地位也大体相同,所以他们还有着共同的相似的认识和思考,最主要的是,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远比他们的亲戚朋友的时间长,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你仔细想想,除了和你共同生活的家人,还有比街坊更贴近你的吗?这样说来,街坊是一个人生活里不可多得的伙伴就能理解了,我说的不可多得是因为,街坊就要渐渐的消失了,你不会再有街坊了。
“二婶儿,今天孩子有点不舒服去不了托儿所了,我把他放您这这吧,我得上班去了,我们那请不了假!”英子说。
“放这走你的吧。”二婶儿说。
你听这口气是一个街坊托付另外一个街坊的话,现在,如果是现在,英子除了跟他婆婆或者她母亲,她能这样交代谁?
“小二子,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对着水管子喝凉水,拉稀你就傻了!”二伯说。
这不是父亲嘱咐儿子而是街坊。
“您找谁?”二婶儿对着一个走进院子里的陌生人问。
“我找谭先生,他是不是住在这屋呢?”陌生人说。
“谭先生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吗?”二婶儿说。
“我是他的朋友,谭先生托我给他稍点东西。”陌生人说。
“您交给我吧,等他回来我给他。您别往屋里瞅,他没在家就是没在家。”二婶儿对陌生人的做法有意见了。
前几天我看了一个电视节目,有个贼来撬门,对门的人丛猫眼里看到连报警都没报,更不用提出去制止了。
有了街坊你可以不锁门,你丢不了东西,你怕火灭了,你只要跟谁说一声,叫他或者她到时候给你添块煤就可以,而且你只需要告诉一次,下次你忘了告诉不要紧,街坊却不会忘了你的事。
远亲不如紧邻,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每当我想起这些温情的过去,我总是感叹世态炎凉,那些街坊们都已经不在了,有的生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有的则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们应该像还念亲人一样的怀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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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13-4-24 07:27 |只看该作者
色妞妞 发表于 2013-4-22 10:13
少年的时候,时常有小贩吆喝着悠长的调子:臭豆腐吃阀......沿街叫卖。我奶奶总会买上十块,一毛钱一块, ...

小时候的记忆跟童话一样的感觉,不是那个时候的世界不复杂而是我们的眼睛和心灵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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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3-4-24 07:28 |只看该作者
末代愚夫 发表于 2013-4-22 10:17
王致和的臭豆腐,在超市里买来吃过,觉得还是咸了点。

对,对口味淡的人来说,会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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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13-4-29 07: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3-4-29 07:26 编辑

北京的胡同: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非常的犹豫,其中的原因是因为题目还是大,非我这样的人能说清楚,据说胡同已经是一门专门的学问,由专门的人研究。包括北京的其他方面,如果照这样说,深了我说不清,浅了又对不起这题目,真是两难。暂且 作为闲聊说点什么吧。
胡同是蒙古语,叫胡同是音译。胡同也非北京独有,但却没有北京这么重要和有代表性。如果说大街是河道的话,胡同就是支流,所有的胡同都会汇入大街这条主流里。北京的胡同是从明朝开始有的,据说有人统计过,大概有三千条左右。北京人有句俗话:“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多如毛。”可见北京胡同之多。北京的胡同很多,有的很长,有的很短,有的很宽,有的很窄。
有的胡同宽到最后改成一条大街,比如现在的平安大道,过去就是东四十条。
我百度了几个地方,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北京胡同之最 :
最窄的胡同  大栅栏钱市胡同,最窄处仅有0.4米

最长的胡同 东交民巷,全长3公里

最短的胡同 一尺大街,仅长25•23米

最宽的胡同 灵境胡同,最宽处32•18米

最短的胡同 小喇叭口胡同,北口不足0•6米

拐弯最多的胡同 九湾胡同

最古老的胡同 元朝就有的砖塔胡同
北京的胡同纵横交错,有的时候像个迷宫,日本人来过北京,不知道北京人为什么没利用胡同的优势和日本人打一场类似地道战的战争,叫胡同战呢?
北京个胡同的名称也很有意思,有很多名字一看就可以知道过去的历史或者有关的东西,比如“马大人胡同”这里一定就住过一位名人叫马大人。比如 “羊头胡同”,这肯定是和羊肉有关系。“砖塔胡同”,这可能就有一座转塔,
和北京的大街一样,他们的名称反映了过去的历史,比如“缸瓦市”“骡马市”“珠市口”“猪市大街”“菜市口”等等。
我小的时候常常流窜于这些胡同里,探索胡同的走向,如果发现去一个地方不用走远路而是穿过某条胡同就能超近,或者忽然发现从一条胡同里出来,原来就是我过去走过的地方就如获至宝,拿来跟大家显摆,就像现在一样。
老舍的《四世同堂》里描写的那个“小羊圈儿胡同”就在新街口南大街附近,我曾经去找过,说什么也没找到,后来人家告诉我,那个胡同后来改成了叫“小杨家胡同”。
说到改名字,著名的南礼士路,来北京坐地铁一号线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站,其实,礼士路过去叫驴屎路,可能是因为名字不雅才改了过来。
胡同是北京的老百姓繁衍生息的地方,是他们生活脚下的路,很有些看不起在这里长大的人,称他们是胡同串子,我也被这样称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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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13-4-29 07:24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4 19:48
呵呵,感谢交流,北京一直是我喜欢的地方。
说来可笑,早些年喜欢北京的大饼,每次坐火车都要背两张饼回 ...

对,烙饼卷猪头肉是老百姓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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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13-4-29 07:25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4 19:49
欢迎先生来山西品尝面食。

山西我去过很多次,因为离北京很近。山西民风古朴,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尤其钟爱山西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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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3-4-29 07:26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4 19:51
是,应该是1989年吧,我住在大鹁鸽胡同,背后就是隆福寺了,可惜一场大火烧得什么也没有了

那场大火毁了隆福寺,从此尽管重建的规模比过去大的多,却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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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13-5-1 07:42 |只看该作者
说说北京的小玩意:
北京的小玩意很多,我不可能说全了,我只捡我知道或者玩儿过的说说。由于现在动不动就文化遗产,北京的小玩意儿也身价百倍,比如过去老头手里揉的核桃,现在就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对儿的。在过去,这东西都不值钱。
     
先说一个小玩意儿“毛猴”:
“毛猴”是北京民间的小玩意儿,这东西过去就是哄小孩儿的东西,“毛猴”顾名思义就是手工做的小猴子。材料是三位中药:辛夷(玉兰花蕾)、蝉蜕(就是蝉脱下来的皮)、白芷。
     
玉兰花蕾在没开花之前是一个椭圆形的,浑身都有白色的毛,这个就是用来做猴子的身体用的。蝉蜕是蝉退掉的皮,爪子脑袋都有,用来做“毛猴”的头和四肢,白芷熬了有粘性,用来做”毛猴”的粘接剂。把这几样东西粘好就成了“毛猴”,并在粘的时候可以调整四肢成为不同的姿势,在配上彩色的泥做的帽子,就成了不同的人物,当然还是猴子,比如粘一个拉车的姿势,用纸板木棍做成一个洋车的样子,在这车上做一个坐车的”毛猴”,车上的是财主,拉车的是苦力。
     
一堆“毛猴”可以做成一个生活的场面或者一台戏,过去在庙会上常能见到这样的东西。我前几天在潘家园看见过买“毛猴”的,几个“毛猴”做成不同的姿势,装扮成不同的人物,放在玻璃罩子里,这一份儿要几百块钱。难说,文化遗产嘛!
     
在成为文化遗产之前,“毛猴”几乎绝迹,基本没人做这个东西,年轻的则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在我的岳父家的时候,胡同里一个叫杨罗锅的人还会做这个玩意儿。那个时候我儿子还小,在胡同里玩,他很喜欢他,就做了个“毛猴”送给儿子。当然,“毛猴”只能是摆着看的,不能用手玩,没一会儿就叫我儿子给玩散了。
     我特意去了他的家,看到他还在做,尽管他是做着玩了,可是数量惊人,形态各色,我问他:“您干吗还做这个?”
“念想儿!”杨罗锅说。
     杨罗锅的老婆对此非常的不满意,因为杨罗锅常年有病,家里就指望着老婆一个人。
     “多余,有粘‘毛猴’的功夫不如帮我糊点纸盒呢!”老婆说。
     原来,杨罗锅家里除了他因病吃劳保给的一点钱以外,就靠着老婆糊纸盒挣钱养家。
     “你懂得什么,我这‘毛猴’一个值的钱,能赶上你糊一堆纸盒挣的钱!”杨罗锅不服气的说。
     “可我也没看见你拿它换了窝头啊?”老婆撇着嘴说。
     杨罗锅的“毛猴”都放在一个大木头箱子里,箱子里有很多的小盒子,看的出来,都是他老婆糊的纸盒他留下来的。每个盒子里都有几个“毛猴”,姿态不同,情景不同,故事也不同。它们都粘在纸盒的底部,所以,打开一个纸盒的盖子就看到一出戏,非常的精美。
     不久,我老婆那拆迁了,人们都搬走了,有一次我带着儿子去看他姥姥住的地方,那个时候,房子是推平了,可是破墙残瓦的还在,我顺着痕迹辨认着岳父家,发现了地砖还在那,我跟儿子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姥姥家。”
我又走了几步,大约就到了杨罗锅的住处,我并没有意的去看他的家,而是在瓦砾里发现了几个“毛猴”,它们零散的藏在瓦砾堆里。我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搜索着,几乎没有完整的。我又想起了粘“毛猴”的杨罗锅。
     我心里很纳闷,就凭杨罗锅对“毛猴”的感情,他怎么舍得在搬走之前不带走它们呢?原来,在我岳父家拆迁之前我就搬走了,所以,我不知道,杨罗锅在我搬走以后不久就死了,可以肯定,杨罗锅的老婆并没有拿“毛猴”当宝贝,而是把它们扔弃在这里。
     想起在潘家园里看到的那些在玻璃罩子里身价百倍的“毛猴”,又想起了在瓦砾堆里身首异处的“毛猴”的残片,我想,是北京现在的人爱“毛猴”,还是杨罗锅子爱”毛猴”呢?
     如果我们要想真正的文化遗产下去,杨罗锅子这样的人是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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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13-5-1 07:42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9 16:22
行啊,我就斗胆邀请先生山西走一遭。吃面食,听梆子。

但愿我能如愿,先谢过!只是再一次恳请不要称呼我为先生,实在的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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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13-5-1 07:44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4-29 16:33
如果说大街是河道的话,胡同就是支流,所有的胡同都会汇入大街这条主流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对胡同 ...

对,那个时候南城到了马连道一带就很荒凉了,现在已经很繁华,马连道有是茶叶的集散地,全国各地的茶商都在这批发销售茶叶,还有很多工艺品的商家也在这里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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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3-5-2 07:48 |只看该作者
涮羊肉:
涮羊肉这玩意儿其实在北京不算是什么高档的吃食,就是东来顺在过去也不过是个饭馆而已,并没有现在吹的神乎其神。北京人之所以费尽心机的在作料上下功夫就是要遮去羊肉的膻味。
涮羊肉,除了羊肉以及吃法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比羊肉讲究。羊肉的选料都是羊的后腿,东来顺的羊都来自于锡林郭勒,据说,后期东来顺在锡林郭勒专门有自己的牧场。(现在不是了,羊肉哪的都有,涮羊肉哪个部位都涮,因为吃羊肉的人比羊都多。)比如涮肉的铜锅,高矮胖瘦都是有尺寸的,为的是锅子容易开 ,还能保持温度,作料也是如此,芝麻酱、虾油、酱豆腐、(腐乳,也叫红方)、韭菜花、香醋、黄酱、辣椒油、糖等等,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在放上香葱末兑成作料。切肉的刀工也讲究。过去,切羊肉是用一种宽不过三寸,长有一尺半左右的刀,这个刀的刀刃非常的薄,蹭刀的不是磨刀石而是一块杨木的木板。想想看,一个木板可以蹭刀,可见这刀刃薄到什么程度?羊肉卷好,五花三层,切成一寸宽,四寸长的 肉片,肉片红白相间,码放在四寸青花瓷盘子里特别的好看。
芝麻火烧也特别的讲究,芝麻火烧讲究是半发面,里面有芝麻酱(所有包括作料用的芝麻酱都叫二八酱,也就是八份芝麻酱,两份儿花生酱混合而成)花椒盐,打成火烧,火烧的表面是一层芝麻。总之,辅料和家伙以及工序才是涮羊肉的真功夫,到了吃的时候就是糟践了,放在开水里涮了就吃,一点也不讲究了。涮羊肉的蔬菜主要是大白菜和冻豆腐,后来的那些涮的菜是 后加的,这不是讲究,因为那个时候,吃涮肉是冬天,冬天没别的菜。
关于涮羊肉的来历有很多种版本的说法,一说是蒙古人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把头盔放在火上放上水,开了锅就把羊肉切成片放进去涮了吃。现在涮羊肉的铜锅就类似于蒙古人戴的头盔。我去过伊克昭盟的成吉思汗博物馆,(也有说那是成吉思汗的陵墓,这有点不靠谱,因为他的墓到现在也是个迷。)看见过那个时候蒙古人戴的头盔,有点像涮羊肉的铜锅,所以我认为这种说法比较靠谱。
还有人说,铜锅是蒙古包的造型,看起来也有点像,总之,涮羊肉是跟蒙古人有联系的,既然和蒙古人有联系,游牧民族的吃法就不会精致,因此,涮羊肉并非是个讲究的吃食的说法就站的住脚了。
本来想说说小玩意儿,一下子又跟吃干上了,我其实是个馋鬼,再没有吃能吸引我的了。
说到涮羊肉就想起了北京过去还有一种小吃叫“羊霜霜”,记得过去西四丁字街马路西边有一家。我原来说过,北京的名小吃都是给穷人吃的,“羊霜霜”也不例外。穷人吃不起肉,“下水”(动物的内脏和血)就成了解馋的东西。“羊霜霜”的原料是羊血和羊肠子,把一羊血灌进肠子里,类似于东北的血肠。把这种血肠灌好了,放在锅里煮熟,这个时候,羊霜霜的颜色是灰白色的,那灰白色就是肠衣的颜色,很像下雪的霜,“羊霜霜”由此得名。
卖“羊霜霜”的也是小贩,推着小车,车子上是个挑子,放在地下,一边是炉子和锅,一边是吃羊霜霜的各种作料,客人要吃,小贩就把煮熟的“羊霜霜”放在案板上切成段,用羊汤反复的过热,再兑上羊汤,放上辣椒油,芝麻酱,撒上一把香菜,味道特别的好。
我吃这个东西一直以为是回民的小吃,有一次我跟一个回民的朋友拍马屁说:“你们回民的‘羊霜霜’我最爱吃了。”
谁想那回民白了我一眼说:“你说错了,回民是不吃羊血的,因为认为羊血是最脏的。”
你看,我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不过,“羊霜霜”的确真的好吃,现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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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13-5-2 07:49 |只看该作者
桂子 发表于 2013-5-1 08:57
主要是字太厚实了,不称呼先生不够分量。呵呵,节日快乐!

还是别这么称呼的好,也祝你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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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发表于 2013-5-3 11:13 |只看该作者
面人和泥人:
“面人儿”和“泥人儿”是京津两地的绝活,也是民间的工艺。不同于毛猴的是,它们要比毛猴的档次高出很多,原因是,后来的传人引进了西方的雕塑手法,所以,它们已经被塑造成了工艺品。虽然提高了档次却已经不属于大众的玩意儿。
过去胡同里捏面人儿的背着一个木头箱子,到了一个地方并不吆喝,靠着墙根坐下,先把箱子打开,箱子盖的窄面有很多小孔,艺人把这些捏好的面人儿插在小孔中做为展览。而且自己接着做面人。
和中国其他的艺术形式一样,面人儿也是有套路的,有固定程式,比如的手法,固定的工具,当然,能做的精彩倒真是个人的所悟,就好比一首词,格式是固定的,平仄已经不能变,看谁能填的精彩。
做面人儿的木头箱子有两层,上面一层是各种颜色的面,下层是做面人的工具,也是储藏成品的地方。
做面人的原料就是江米(南方人叫糯米)面,加上防腐剂、颜色,用开水调开和成面团,再用蒸锅蒸熟。
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块一块的摆在箱子的上层,非常的好看。常见的种类也不过是飞禽走兽,花鸟鱼虫,以及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人物。比如猪八戒,孙悟空等等。这些走街串巷的艺人都是师承,绝少创作(就是不是原创哈哈!)不过是把这十几种东西做熟悉了混饭吃。好在买主多是孩子,没人欣赏艺术。这个时候,面人还属于民间的工艺,但绝对不是艺术品。
后来,北京的面人汤的第二代传人把这个手艺发扬光大了,他做的面人已经不局限于混饭吃的种类,做出的面人也不是插在箱子上,而是扣在玻璃罩子里,由于据说上过中央美术学院,手法也是西方雕塑的方法,引进了透视结构等,使面人的人物更合理和真实,最难能可贵的是 ,面人汤的面人非常的细致,眉目五官有的甚至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扣在玻璃罩里,玻璃罩的设计也是根据人物的形状而定,那个时候,这种面人已经非常的贵了,基本是出口,老百姓则根本就买不起了。
泥人张”是天津的民间工艺大师,先别说他做的泥人形象逼真,据说他有一个绝活,就是手里攥着一块泥,在袖子里按照他看见的人物捏出来,非常的逼真,所以,这手活叫:“袖里乾坤”。和面人汤一样,天津的泥人张也摆脱了穿街巷的民间艺人的地位而走到了艺术殿堂,但他们的出身都是一样的。
顺便想起了天津的“崩豆张”“果仁张”,这两种食品。“崩豆”是天津话,就是蚕豆,炒熟了做为零食,后来,演变成外部包上一层糖衣,果仁也是天津人对花生米的叫法,也是裹上糖衣。但在我小的时候的记忆力,他们两家没有这个做法,不过是炒的很香而已。
炒好的果仁或者崩豆包成一个三角形的纸包,穷人喝酒的时候买上一包 ,大包的一毛,小包的五分钱,还有一种烂蚕豆也很好吃。用花椒大料五香粉和盐煮熟,天津人叫“五豆”,也是包成三角包。碰见大人喝的高兴也许就赏给站在旁边看着的孩子一两颗,当然,聪明的孩子会在家长让他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先吃了几颗,再赏是赚的,不赏肚子也不亏,因为早就解了馋,所谓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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