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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榕树下 (小说)断点(第一章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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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断点(第一章 一、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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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21-8-25 14: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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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陶陶然然 于 2021-8-30 17:07 编辑

  楔子


  身体不好,到海边来疗养。当夜就咳血,伴着持续不断的低烧。第二天,热度退了些。不顾医生的反对,我吃力的挟着帆布椅去了海滩。


  大海蓝得鲜亮,柔软(健康时永远不知道大自然如此动人)。比海更美的是大片大片银白色的细沙。我在椰子树的阴影里放下帆布椅,刚躺上去,就有一个小孩过来兜售遮阳帽。我有气无力的买了,没有还价。于是五六个孩子一拥而上。我买了一串贝壳串成的手镯。假如我能大口呼吸而胸口不痛,能在带着咸味的海风里大步奔跑而不疲倦,我的帽子和手镯都会随生命力的四射而意气风发。此刻,它们只能闲在那里,与新主人分享委屈。


  我打发了那群孩子,身心倦怠。就在眯起眼睛,似睡非睡时,一个清脆的,怯生生的童音在耳边响起:“这个……你要吗?”


  我用力撑开眼皮,意外的见到一本硬皮小册子,是以前常见的那种笔记本。我摇了摇头。小孩失望的要走,想想又不甘心,他说:“上面有字的。”不知是他的执着感染了我,还是他的拘谨让我怜悯,我接过本子来翻了翻。


  像是小说手稿,极漂亮的钢笔书法,一个字一个字,十分工整,偶尔也有涂改,不知怎的,连涂改也有别样的魅力。涂成的墨团有些是正圆,有些是椭圆,像点缀的插图。小男孩还在旁边等我。


  我有点奇怪他在哪里拣来的本子,最奇怪的是,他凭什么认定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册子也能卖钱。我想在大多数人眼里,它的价值不及一顶帽子。


  我懒懒的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椅边的手提袋里找钱包。袋子里还有防晒油、收音机、药和一瓶矿泉水。此外就是清凉湿纸巾。


  远处几个小孩尖叫着玩水,其中一个领头的,“孩子王”的角色朝这边喊了句什么。他们的方言我听不懂。身边的小男孩却跃跃欲试起来。我用普通话说:“你等一下。”小男孩的普通话竟然也不差:“你先看吧,等会儿我来找你呀。”他说完就走,“慷慨”果断的态度很像一个大人。


  他连跑带跳加入到伙伴们中去。我则翻开了第一页,扑面是笑语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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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1-8-25 14:35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离婚


  一


  “田园居”二楼大厅里坐满了人。为了营造田园风味,女老板特意在墙上挂了些塑料藤蔓,翠绿色的,随着空调的摆风微微飘动。


  十七八张桌子的人,有的放怀吃喝,有的纵情谈笑,更多是互相敬酒。在自己桌上敬了还不够,还要捧着酒杯,泼泼洒洒,到周围桌上去敬。众酒客只管跑来跑去像织布机上的梭子,害得上菜的服务员走一步要等半天。当然不满的情绪不能摆在脸上,因为今晚请客的女主人跟“田园居”饭店的女老板是——照她们自己的形容——“好姐妹”。


  女主人燕平优雅的应付着形形色色的客人。一般人的优雅往往伴随着距离感,燕平的优雅却带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她同时跟很多人说话,却没有谁觉得被敷衍,被冷落。她的话,她的笑,天女散花似的,均匀的洒到每个对象身上。


  她旁边就是男主人黄维江,也是今天过四十大寿的“寿星”。他正拍着身旁的亲戚,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他比燕平小五六岁,燕平保养得好,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也许还更年轻些。黄维江有光明的仕途,出众的妻子,懂事的儿子,活泼的女儿,也难怪他得意了。


  他女儿黄菊的确活泼,活泼得压根儿没来参加宴会。燕平打电话给她,她理直气壮的说要陪小姐妹过生日。她也有“姐妹”了。燕平听得直笑,劝导无效,也就罢了,只提了一个条件:“无论如何,来晃一下,给你老爸个面子。”黄菊听话地过来晃了一下——就一下——敬了杯橙汁:“祝爸爸寿比南山”,豪迈的一饮而尽,就笑着跑掉了。四十多岁被祝到“南山”,的确比较奇怪,可是好脾气的黄维江不以为忤,愉快的接受了女儿的祝福。他的许多部下夸黄菊“真孝顺”,邻座的黄真险些儿被汤呛着。


  黄真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很稳重的样子。就是那张忠厚的脸,替他遮住了瞬息万变、光影潋滟的内心。就比如此刻他满心里对妹妹不以为然,谁都看不出来;又好比听见同事夸妹妹“真孝顺”,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笑,还是谁都看不出来。


  送花篮的小姐又上台了,公式化的喜庆听得人打磕睡,有时候也可能提神,那是某位小姐的声音太尖厉了,戳得人耳膜子痛。这一位就是:“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话筒被震得发出痛苦的哀鸣。摧残还没有完:“我是‘好再来’鲜花店的,”——黄真暗想:“‘好再来’倒像个馄饨摊的名字。”——“我店受‘超颜’美容院的委托,向黄维江先生送上美丽的鲜花和温馨的祝福!值此黄先生四十大寿(?)之际,‘超颜’祝您生日快乐,事业辉煌。”黄真向邻桌的陈杰民轻道:“下面准是点兵点将,把我们家一家四口的名字报一遍。”陈杰民哈哈一笑,听那花篮小姐锐声道:“‘超颜’顺祝您和您的爱妻燕平女士、爱女黄菊小姑娘合家幸福!”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本来就没多少人听他献词,男女主人正忙着和另一桌人说话。陈杰民心道:“坏了!四个人单单少报了黄真一个!这美容院老板是个猪头!”


  黄真涵养再好,也不由得脸上变色。他挟了块排骨机械的嚼着,好容易吞下去了,也没尝出滋味。他起身下楼,到一楼厕所外洗手,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灯光照得每一根睫毛都在发亮。五官轮廓清晰得可怕,简直不像自己了。他关了水笼头,甩甩手,从镜子里瞧见陈杰民默默走来。他转过身说:“你来干嘛?”陈杰民笑道:“你半天不上楼,我来看看。”黄真倚到洗手台上,低头掸着裤子上的线头,掸着掸着,眼泪就流下来。陈杰民忙说:“别这样,等下给人看见了。”他把黄真拉到楼梯阴影中,别人不留意的地方:“别睬那些人,二百五,黄局有多疼你,我们还不知道啊?”


  黄维江是常务副局长,黄真就在他爸爸的羽翼下工作,既是“准太子”,难免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奉承,唯有陈杰民的友情能让黄真信任。有些东西不是靠嘴说的,譬如此时,大厅里一百多号人,只有陈杰民跟了下来。


  黄真回身洗了把脸,拿袖子在脸上一擦。他有时仿佛很斯文,有时又鲁莽得很。陈杰民笑了,他喜欢黄真的个性。他像兄长一样过去拍了拍他。


  他们回到二楼,各自归座。酒酣耳热之际,黄真上台点了首《父亲》。黄维江在台下举杯,向他微笑。在那醇厚的伴奏声中,黄真边唱边想起了他的童年。馄饨摊,玻璃球,《三毛流浪记》……一幕一幕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他唱得不动声色,可是陈杰民听来仿佛杜鹃啼血。他和黄真并不是一起长大,却偏偏最能感应他怀旧的情绪。黄真遥望着“从前”,陈杰民遥望着黄真,“田园居”里的芸芸众生全成了他们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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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1-8-25 14:36 |只看该作者
  二


  席散后下雨了,好在黄家一家三口是坐车回去。那轿车是单位配的,性能很好,软座也很舒服。黄维江开着车,放着音乐。燕平与他并排,黄真独坐后排。车开了一路,燕平跟黄维江也聊了一路,半天才回头问:“怎么不说话?”黄真笑了笑,出于一种自尊,他不愿提起晚上的事。他指指旁边说:“我在玩老虎呢。”燕平笑了:“也亏你陈叔叔想得起来,送个礼也这么促狭。”


  黄真身旁是一只大大的布老虎,因为黄维江属虎;最引人发笑的是虎鼻子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因为黄维江也是戴眼镜的。


  黄维江朝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忍俊不禁:“陈同那家伙是好玩,他老婆夜里打呼,他还拿手机录下来,第二天让陈杰民猜是哪种动物的声音。”燕平笑得花枝乱颤。陈同是黄维江的好友,陈杰民又是黄真的好友,算起来是两代的交情了。


  黄维江中途冒雨下来买了个“电动按摩仪”,带回去给丈母娘用的。燕平笑看着丈夫,目露感激。黄真在后面观察他们,手搁在布老虎的大头上。雨紧一阵慢一阵,浸透了霓虹灯的光,湿漉漉的华丽,像调色板上泼翻了颜料。车速放慢,倒有点像在坐船。只是更闷。


  到了家,他先去探望外婆。老人家本来一团高兴要参加女婿的生日宴,临去却闹了骨头疼,赌气说“不如死了算了”。黄真忙提醒她今天不能说死。外婆卞鸿珍果然不发狠了。


  黄真给卞鸿珍讲解“电动按摩仪”的用法,黄维江、燕平在旁边看,遇到儿子说错了就纠正一下。卞鸿珍听得似懂非懂,口头上说“真是,买这东西干什么,又不会用,住洋房子受洋罪”,可是每一根皱纹里都蕴着笑。皱纹像琴弦,拨动着岁月如歌。黄真看外婆全心全意的高兴,倒有点心酸。他借口困了,回房休息。


  房间不大,床很大,再加上书桌衣柜,腾挪的余地就小得很了。黄真把桌上堆着的一叠书搬过来看,翻到了张乐平的漫画《三毛流浪记》。雨小了,点点滴滴,在玻璃窗上拖下条条水痕。凄清的雨夜,宁静中有温柔的惆怅,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重看那讽刺幽默的小三毛,显得格外的不协调。但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这本书时,却是融洽无间的。


  那时黄真七岁,才搬了一次家,跟着母亲、外婆搬到大院子里来。院子呈月牙型,不过是相当肥胖的月牙。里头住着四五户人家。黄维江是一年前住来的,见燕平上有老,下有小,就主动提出他的厨房给两家共用。燕平自然求之不得。“饮水思源”,吃饭也要思厨房,所以她煮个水饺、做个煎饼,也总不忘给黄维江送一份去。她本意是人情往来,表达她的谢意。但那时还是八十年代初,风气未开。黄维江是个单身汉,她又是离过婚的女人,走得太勤,只怕邻居非议。想来想去,这送吃食的任务就落在黄真身上。黄真时常像个小地下党似的,捧着大碗,埋着头,蹭着墙根,鬼鬼祟祟的找黄维江。燕平过后就说他:“傻孩子,你就不能走快几步?”黄真眨巴着眼,认真回答:“已经很快了。”还加上句:“我体育不好。”说得燕平在他脸上亲一口,卞鸿珍笑得哈哈的。


  这天黄真给黄维江送葱油饼,黄维江笑着接过,次数多了,他也不客气了。黄真每次踏进他房间,总是一副好奇的表情。那小小的蓝壳子台灯,那闪着红红绿绿碎影流光的收录机,那竹子做的光润的淡青色书架,处处透着另一种气息,与他热闹、拥挤、暖色调的家是两个世界。此刻他又忍不住打量起来,黄维江笑道:“你吃过没有?”指着碗里金黄焦脆的葱油饼。黄真摇摇头。黄维江拣了个大的要他先吃。黄真退后一步,喃喃的说:“妈妈说,这是给你吃的。外婆还在炸。”黄维江虽不过二十四五岁,对着黄真,却油然升起一股长辈式的疼爱。他掰了半个饼塞进黄真手里,食指掩口,“嘘”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你妈妈不晓得。”黄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问:“你真不说?”黄维江摸着他头笑道:“保证不说!”


  两人听着磁带,吃着油饼,笑嘻嘻的。吃完了,擦干净手,黄维江捧出厚厚一本书来。黄真翻开一页,是四幅画,画着个小孩子,头上只有三根头发,长相滑稽,被人作弄,又反过来作弄别人。黄维江告诉他这叫《三毛流浪记》,每一页是一个故事。黄真坐下来,看得津津有味。黄维江坐在旁边,打开台灯,索性一页一页的讲给他听。听到特别有趣的地方,黄真就格格的笑起来。


  有人敲门,黄维江一开,见是燕平,忙笑道:“找儿子是吧?”燕平还是头一次上邻居的门。她一面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屋子,一面在门口叫黄真回家。一向听话的黄真这次却倔着不肯走了。黄维江邀燕平进来,燕平无奈,只得进门。两人闲谈了几句,因为还不太熟,话题绕来绕去,离不开黄真。黄真翻着画册,耳边不断灌进大人们的赞扬,心里满满的都是快乐。后来不经意间说到音乐,黄维江说她最喜欢《我一见你就笑》。燕平真的笑了:“我喜欢《三月里的小雨》,蛮抒情的。”黄维江喜道:“这歌我有。”燕平以为他放磁带,结果他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薄薄的《流行歌曲集锦》。前几首是邓丽君、费翔、《童年》、《外婆的澎湖湾》,中间偏后才是那首《三月里的小雨》。


  燕、黄没料到对方还是音乐方面的同好,隐然有一份惊喜。黄维江大着胆子提议:“一起唱唱看?”二人低声哼唱,一连和了三四遍。黄真放下书本,伸个懒腰,竟然从头到尾把这歌唱了一遍。燕平奇道:“你也会啦?”


  三人在这里唱着笑着,卞鸿珍找过来了。黄维江稍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陪笑说:“怪我把时间都忘了。”卞鸿珍笑道:“本来是找黄真的,一个没回来,又失踪一个。你别说,燕平真有好久没这么高兴了。难得孩子也跟你投缘。”燕平被母亲一点,才想起自从离异之后,的确有一年多没这样轻松自在了。她不好说什么,搀起儿子的手,带笑走回去了。


  隔了一周,黄真上小学了。黄维江在共青团工作,共青团在政府大院内,所以他权利不大,认识的人却不少。他帮着燕平为黄真挑了一年级一班。班主任是有名的优秀教师。


  对于黄真,学校是个全新的天地。操场很大,尽头临着清粼粼的小河,风过处漾起细细的绿纹。河边长着芦苇,不是秋天也显出萧瑟的秋意。操场左边是小篮球场,一个浅浅的沙坑,几个单双杠。右边是一架滑梯。黄真努力爬到滑梯顶上,尖叫一声,一滑到底。多少年后回想起来,黄真不得不承认生命就像滑梯,漫长的艰难的攀爬,短暂的巅峰的快乐,随后是加速度的令人眩晕的坠落。


  七岁的黄真想不到这些,他只知道他被卞鸿珍打了一顿屁股,因为新裤子穿上不几天,臀部就被滑梯磨得发亮,跟抹了油一样。


  燕平和卞鸿珍商议,让黄真学一种乐器,将来容易在社会上立足。当时就业还是国家包分配,燕平是少数几个有忧患意识的母亲。卞鸿珍怕把外孙累坏了,燕平索性撇开她去问黄维江。黄维江说小学里的音乐老师同他是朋友,可以托老师教黄真手风琴。燕平很开心,连声道谢。卞鸿珍听说让黄真背着那么个大家伙上学放学,心疼得几天不跟燕平讲话。


  这天下午二节课后,黄真和三四个小朋友在“音乐室”拉手风琴。各人程度不同,有的已经煞有介事拉起了完整的长曲,有的初学者,像黄真,才开始跌跌撞撞、断断续续的拉《小酸萍果》。黄维江下了班来接黄真回家,到“音乐室”门口,且不进去,躲在外面张望。只见黄真专心致志的看着谱子,左手键盘,右手贝司,风箱如折扇时开时合。黄维江在外面咳了一声。黄真停手,抬头,发怔,笑叫:“黄叔叔。”


  “黄叔叔”帮他背起手风琴,一手抱起他,边走边说:“找妈妈去,好不好?”黄真笑道:“好。”他也不问妈妈在哪,只在黄维江有力的臂弯里左看右看。平常看熟了的校园,升高半截,换个角度,竟完全不同了。他这样放心的让黄维江抱走,让黄维江感到童稚的无言的信任。


  来到电影院门口,一眼看见燕平站在那里。她穿着深绿色长裙,加一件白披肩,两种颜色比衬鲜明,绿的愈绿,白的愈白;并没有红黄蓝紫,却显得鲜丽夺目。黄维江和黄真难得看她盛装打扮,大小“两个男人”都愣住了。燕平迎过来,顺手抱过黄真笑道:“发什么呆?”黄维江笑着不说什么,黄真却说:“妈妈真漂亮!”黄维江接上句:“就是!”燕平笑点了一下黄真的鼻子,目光代替手指,点了一下黄维江的鼻子。


  三人买了票,进去看《超人2》。当时难得看到科幻大片,超人的飞天遁地与美国的壮阔风景让黄真他们目瞪口呆。超人和女朋友热吻的几分钟,整个电影院鸦雀无声。散场回来,路口就遇见等得着急的卞鸿珍。黄真把剧情讲给外婆听,燕平和黄维江在后面兴奋的议论,刚进院子,就看到那里站着好几个人。黄维江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他说:“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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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1-8-26 00:0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沙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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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1-8-26 09:0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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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1-8-26 09:33 |只看该作者
精彩的开篇,留下了巨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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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1-8-26 11:5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奇异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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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1-8-26 11:57 |只看该作者
日记作为一根小钓饵,且看陶翁会钓到怎样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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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1-8-26 14:1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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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1-8-26 14:11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21-8-26 11:57
日记作为一根小钓饵,且看陶翁会钓到怎样的大鱼。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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