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戈戈 于 2024-2-16 09:45 编辑
和季羡林的打扮相反,那个时候有一个台湾的教授叫陈鼓应。那可真的是西服革履,而且讲课的时候一定要把领带解下,从来不坐着而是站着讲课。
这个人大家可能不熟悉,我来简单的介绍一下。陈鼓应是台湾的教授,专门研究道教文化。也是在台湾大学教授里面有名气的教授,在美国也有讲学。
后来不知道因为啥,他被台湾大学退聘,好像是有点反当局的做法等等。陈鼓应来的那个时候正是他被解聘无事可做的时候。
我记得当时他主讲的题目叫“庄子与尼采”,庄子我知道个皮毛,还是从戏剧“大劈棺”里知道的。尼采是谁就不知道了。
当时在中国文化书院里给学生开了一门课程叫“比较学”。这门学问当然不是中国文化书院的独创,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欧洲创立。它的内容一般是对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哲学,历史等等,用不同国家与地域的诧异作比较,意图找到新的途径或者启示。
应该说,北大在七十年代末期是最早引进的。作为文化书院当然会把这门学问带到文化书院,因为文化书院就是北大创立的。
陈鼓应把庄子和尼采做了比较,找到了他们的异同得出了结论,什么结论他有著作我不赘述,我也说不清。
我只知道他到了中国以后非常走红,据说还分给了他一个四居室。像季羡林那样的知名教授也只是住在一个旧楼里的两居室里,这对陈鼓应来说是特殊待遇了。
后来他去拜访了他一直奉若神明的张岱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哲学泰斗一类的大咖。当他看到张老先生也是住着一个两居室的时候大惑不解,这样的知名教授这在这么个小窝窝里,他是无论如何理解不了的。于是他主动要把分给自己的四居室让给张岱年,当然,张岱年是不会接受的,恐怕也接受不了,原因就不说了。
这个张岱年很有意思,在所谓“六四风波”的时候,这老头和冰心一起去了天安门广场,还打出了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我爱学生”。
当然,作为这样一个享誉国际的学者,他后来也安然无恙。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陈鼓应回到了台湾。
后来好像又回来受聘北京大学人文系客座教授,再后来有受聘河南的什么大学就不清楚了。
他讲课的时候激情满满,慷慨激昂,说到关键处一定要把水杯拿过来,饮驴一样咕咚咕咚的喝一大杯。所以,在他讲课的时候,水是要备足,这个端茶倒水的活就是我的。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知道他讲的什么,其他的教授我能知道他们讲课的内容也都是如此。
当时和他一样从台湾到大陆来的还有一个我们都知道的人,那就是林毅夫。据说,他在金门是个国军少尉,趁着夜色游泳过了海峡到了大陆,有人说他是抱着篮球游过来的,我想不一定。但是当时林毅夫准备偷渡大陆的时候,的确是从篮球场跑的,他谎称自己打篮球去,篮球是不是抱着来了大陆就不得而知了。这小子好像混得不错,职位到了国务院经济发展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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