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羽过尘 于 2019-10-13 15:08 编辑
听《归来》有感
文/轻羽过尘
听罢,所有的路归路,桥归桥,尘归尘,土归土。原来,我到底是打远方走来的,走过四季的门前都不曾回首,那些心事煽动起涟漪的翅膀,在风中飞远。原来,在叹一口气之后,我就是一位行走他乡的客。只是在听闻一曲《归来》后心绪变得凌乱不堪。
那年,我走了,带着一丝清纯,满眼满目的喜悦之情,溢于在绿色的铁皮火车上。那双细细的手拽着破旧的棉布包,就像母亲的大手抓紧我的小手不舍得放开一样。我到底是那放飞的鸟儿,在踏上站台的那一刻,忘记了数一数归期何时。有时,生命中注定好的会有那么一场安排,飞远了的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哐当当的火车渐行渐远,我也离开了光秃秃的家乡。那一刻有雪落下,落在远处的铁轨上,落在我说不出滋味的心上。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时景,那时情早已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成了一生中放不下的回忆。人生辗转,恍然如梦,短短的十几载过罢,从青春年少到如今,眉眼的里的清朗早已混浊成岁月的泥潭。
在夜里无数次踏上星子留下的轨迹,走上回家的路。带着欢喜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醒了,都说梦醒是一场空阔的旅行,好累、好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叹一声,风烟俱净。默回首,人生就是一场远行,走远了的就真的无法回头和触及,一伸手故乡成了远方的风景,一回首故人不在,新人不识。
他乡月夜人不静,星星又藏在了何处?归去来兮,别来无恙可好?治愈一段心思,酿一杯独醉的酒,原来我早已做了他乡的人。当岁月还来不及在我的鬓间留下白发,一颗心却早早老去,这一场遥远的旅行竟然是自己亲手斩断了回去的路。
她说:“看一眼,路远天长。想一下别梦依稀。从老家飞来的雁行要去别人的家乡。从老家屋顶漏下的星月,已多久没落在我的案上。”几句诗行,几许愁绪,我的思念早已别在秋的枝头,看它迎风摇曳却迟迟没有归期。放飞的梦想有多久没了踪迹,那些隐藏在笑脸背后的忧伤又添了哪些惆怅?风一吹来,就凉了回家的念想。
她说:“老家的房屋在“故土”的框子里呆着。“故土”的意象在这散字里跳跃着。而这只是内心深处的动荡——年岁已深,我已说不动更多有期而无望的低语,为又一段人生,加一勺薄薄的糖。”有太多无奈在心中低语,有太多的诗行在内心里反反复复,无法触及那个叫“家乡”的轮廓,就像我永远写不出棱角分明的诗,哪怕是炙爱的,也无可奈何地选择站在远处静静的凝望。
这一曲《归来》让我在这样一个初秋的夜里,听到黯然神伤。关上灯,用手动动耳机,再次单曲循环在意境深远的旋律当中。自是深爱的,哪能浅浅的喜欢。若不然怎能一闻就已入了心,痛了骨髓。当想念或者思念的字符飘浮在眼前,家乡的秋更是近一步深了吧,落叶是否也早已铺满了老屋的窗台。破旧的两扇木门,依旧还在倔强地屹立着吗?风风雨雨几十载过罢,想来送了旧人,迎了新人,可最终还是孤独地像一位老人不言不语,自顾自个的沉思着。
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直沉浸在这首曲子里,不停留也不回头,独自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荒野里,不拿起人事亦不曾放下。依稀又听到她说:“天低了,暮色将掩去桑麻,夜雨将被我的呓语湮灭。听一曲《归来》吧,如同听——有人在老家点上桔黄烛火,我想要的未来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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