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填了第四个坑】

醉笑陪君三千场

一直想写几个人。
天地悠悠，人生苦短，每个生命都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你，我都是。

我们裹在涌动不休的人潮中踯躅前行，去赶赴这一场来去匆匆的人世游，有的人跟我们一路同行，有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好多曾经有缘相识的人，一路同行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突然离我们而去，意外，或者不意外，偶然，或者必然。
对于死者来说，生命戛然而止，一切就都结束了，无论善恶，无论美丑，幸福抑或不幸福，都解脱了。这是死亡最大的好处：不用再思考什么了。
却留给活着的人以无尽的思索，关于善恶，美丑，关于幸福和不幸福，还有，关于生命的终极思考：生与死。
因为曾经相遇，相识，他们曾经路过我的生命，或者，是我曾经路过他们的生命，我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他们，然后挥之不去，然后久久思索。

据说，总怀念逝去的人和事，是衰老的表现。那就留个记录吧，趁着我还没有衰老到忘掉他们。

远去的烟云

  占层楼，看四哥如何填坑？{:soso_e197:}

醉笑陪君三千场

1，秦柱
秦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比我大九岁，跟我大哥是同班同学，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总有他的身影。

他父亲早逝，母亲有没有正式工作，家境贫寒；他长得很瘦小，可能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欺负，他又很桀骜，经常跟人拼死的打架。我倒是没见过他跟人打架，但是总见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
69年，学校结束了“停课闹革命”的日子，开始上学了。但秦柱上学依然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是学校出了名的淘气学生。

那时候的教育体制跟现在不一样，是九年一贯制，小学五年，中学四年，毕业后下乡。
大概在他中学三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班级组织批林批孔大会，同学在上面发言的时候，他给邻座的一个女生写纸条，被那个女生告发并把纸条交给老师。老师把他当做破坏批林批孔运动的典型，组织批斗会批斗他。他很倔强，跟老师顶嘴，一个女同学把钢笔水瓶子扔过来，砸在他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我哥拉着他回家包扎了一下，他说这书我不念了。
他连家都没敢回，带着几个同学凑的几块钱，当天就离开了家乡，去黑龙江找他姨夫去了。好像他有个姨夫在黑龙江建设兵团。
此后十几年没有他的音讯。

八十年代中期，他突然回来了。
他去黑龙江姨夫那里，不久当了兵。这十多年，他一直在部队，入党，提干，结婚，然后转业回到家乡，被安排在公安系统，在一个派出所当指导员。
他当兵的时候还改了名字，叫“秦俭”。
我还是习惯叫他秦柱哥，而他一口一个“筐冒儿”，叫我的小名。我那时也大了，已经结婚了，很多年没人叫我的小名了，听着那么亲切。

十几年后的秦俭，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开朗，热情，总是谦和的笑着，见到老邻居老同学，永远那么亲近；谁家有点啥事，他总是主动的包揽一切，大到安排工作，小到灌液化气，凡是他能帮上忙的，不用你张口，他会主动帮忙。

他跟我大哥家住早一个小区里，我每次去大哥家吃饭，他都拎上一瓶好酒，他知道我爱吃肉，再带上一只烧鸡或者一个酱肘子啥的，过来叫着我的小名：筐冒儿来啦？哥陪你喝点。
他不善喝酒，一瓶啤酒就满脸通红，我只知道他爱吃花生米。
我总感觉，他在刻意的表现着阳光的一面，努力挽回着过去留给大家的坏印象。

这样其乐融融的日子没过上多久，他就出事了。

他妻子在一家医院工作，有天晚上说是值夜班，不回家，把女儿送到娘家了。秦俭出去办事，在午夜前后开车回家的路上，无意中看见他妻子跟医院的一个男领导刚从路边一栋楼里出来，正在树下拥抱亲吻。。。。。。
他假装没看见，回家了。第二天是星期天，到了中午，见妻子还没回来，就去岳母家接孩子，见妻子也在岳母家睡觉。
秦俭就跟妻子交涉昨晚的事，妻子坦然承认：搞了，你爱咋咋地。
秦俭的意思是希望妻子注意下影响，他太在乎自己的名誉。一个堂堂派出所指导员的老婆公开搞破鞋，让他无地自容。

言语不和，两个人吵了起来，岳母上来给了秦俭一个嘴巴，把他打了出去。他走了以后，妻子在岳母的劝说下回家了。

晚上，郁闷的秦柱哥跑到我大哥家喝酒，跟我哥诉说这些事，哭了。他们是从小的哥们，无话不谈。
一直喝到晚上，秦柱哥要回家，我哥说你别回去了，免得吵架。
林柱哥说不会的，你知道，我一向不会吵架更不会打人，不然能挨丈母娘一嘴巴么。
劝说不住，秦柱哥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秦柱哥的丈母娘不放心，怕他们打架，跑到他家去叫门，叫不开。她丈母娘就去找我哥问，我哥打电话给派出所，说他没上班，打电话给医院，说他妻子也没上班。
大哥说我当时有点蒙了。赶紧跟秦柱哥的丈母娘一起去他家，把门踹开一看，秦柱哥的妻子趴在窗户前的一片血泊中，头部中枪，死了。
警察在全市各主要路口设卡，防止秦柱外逃。我哥和几个同学也到处打听秦柱的下落。

傍晚，警察在太子河边一个乱石岗上找到了秦柱哥的尸体，他对自己开了两枪，一枪在胸口上，另一枪在太阳穴。
身边放着两封遗书，一封写给单位领导，一封写给不到十岁的女儿。
身边还放着一袋五香花生米，滚落了一地；两听啤酒，还有一听没喝完。

林柱哥死了有二十年了吧。这么多年，我常常想起他谦和的笑脸。
后来的验尸报告说：他是在凌晨自杀的。杀了妻子之后，他在太子河边坐了一夜。
我每次想起他的时候都会陷入沉思：那一夜，林柱哥到底在想什么。

醉笑陪君三千场

二，河宝成

河宝成也是个警察，在我们老家，这个人在黑白两道几乎无人不知。
他的知名度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他的事迹。

他也是从部队复员的，八十年代初他是一名普通警察，跟着汪兴等几个大警察混，九十年代初，因卷入一桩受贿案被逮捕，关进看守所大半年。（汪兴因此案被开除警察队伍，后在袁宝璟一案中被杀）。
河宝成有个亲属是政府官员，几经奔走，他被无罪释放，恢复了工作，继续当警察。不久进了刑警队。
大半年的看守所生活，让他认识了社会，了解了流氓的本性，他开始用流氓的手段治理流氓，连续抓了几个大赌局，打掉了几个盗窃团伙和卖淫团伙，破了不少案子，也结交了不少社会流氓。他以心狠手辣著称，一时威震黑白两道。
那几年，在我们老家混社会的，几乎没有没被他抓过的。
我在《记性》一文里写到的那个医生“二哥”串通警察抓我，把我逼走他乡，那个警察就是河宝成。

后来他当上了刑警队的大案队队长。
他跟黑道关系密切，放高利贷，私刑审讯，包庇犯罪，刑警的权力在他手上被淋漓尽致的发挥着。
2000年，中纪委专案组开始在家乡打黑，02年，市公安局副局长富某受贿及强奸幼女案发，05年被判无期，河宝成作为富某的铁哥们，四处为他奔走翻案，负责此案的鞍山市特警队因此怀疑他与本案有关，一查他的DNA，发现参与强奸幼女的也有他一个，河宝成再次被捕。
他那个做官的亲属，官越做越大，河宝成的案子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捕不久他被取保候审，放出来了。虽然当不成警察了，但可以逍遥法外。

从威风凛凛的刑警变成可耻的强奸幼女犯，河宝成在唾骂声中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时，发生了另一件事：
2010年，取保候审中的河宝成突然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他的失踪让他再次成为民间舆论的明星，名声鹊起，沸沸扬扬。

家乡传闻：河宝成得罪了开矿的老板黄某龙兄弟，被黄骗到矿区，用粉碎机给搅成肉馅了。
黄某龙兄弟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是公安部挂牌的通缉犯。

上个月，我从内蒙回北京不久，几个家乡的朋友来北京办事，我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席间还聊起了河宝成。一个在市局当警察的朋友说：失踪那天，老河正在小姘家呆着，晚上11点多，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在楼下等他，他答应一声就下楼了，两个小时后，他的小姘再打他电话就已经关机了，以后再无消息。
传闻说他被搅了肉馅是没有根据的。黄某龙已经落网，河宝成案跟他兄弟俩没关系。

警方最初怀疑河弃保出逃，他失踪后，警方一直在监控全国海关出境口岸，没有发现他；他也没有办过护照，所以他没有出境的可能。河宝成家里有大宗财产没动，而带在身上的几张银行卡里，十几万块钱也一分没动。他的案子已经没什么事了，以他贪婪吝啬的性格，不太可能也没有必要放弃优裕的生活当逃犯。
公安部的刑侦专家分析说，所有迹象表明，老河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弄死他的应该就是那天打电话并在楼下等他的那个人，他们之间应该很熟悉，不然老河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一声就下楼。调查发现，最后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是临时手机卡，且只打了他这一个电话。
专家说：如果他真的被杀，那么作案的人很可能只有一个人，且已经预谋很久了，案子做的天衣无缝。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将来哪一天能发现老河的尸体，或许会提供一点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线索也越来越渺茫了。

河宝成从此人间蒸发。

醉笑陪君三千场

祝立言

我参加工作后不久，就认识了立言。但我们一直没有太深的交情，只是普通朋友，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没办过什么正经事。
他跟我同龄或者比我大一岁，父亲是双轨制时期的物资局长，老婆是上海人，他很有教养，性情温和，为人低调，总是客客气气的，很有亲和力，多少有些富家子弟天生的优越感和玩世不恭，总之是挺不错的一个人。之所以与他没有更深的交往，主要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多少有些自卑。

他最初开了一家酒店，有几年，我经常去他的酒店喝酒。后来娱乐业渐渐兴起，他又开了一家夜总会，生意很火。但从事这种行业，就不可避免的跟黑白两道接触，这是他悲剧结局的伏笔。
他虽然有头脑，够精明，生意做的很好，但他既无狼性，也无霸气。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三友酒店打牌，不知道被什么人举报 ，派出所摸了进来，警察从立言口袋里翻出好多钱——那是他夜总会的流水，警察问他玩多大的输赢？他说我们不是玩钱的，警察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他脸色苍白，但一声没吭。

94年夏天，他因为几家夜总会争夺歌手而卷入了黑道纠纷。那天傍晚，我在朋友的公司里喝酒闲侃，忽然听见对面小区里“咣咣”的响了几声，以为是谁家在放鞭炮，也没介意，过了一会，立言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们因为歌手的事约我来谈判，我就自己打车过来了，刚下车就听见枪响，吓得我顺墙根就跑过来了。
我拉他坐下来喝一杯，他说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你们谁有车送我一下。看样子他一个人有点不敢出去，我叫朋友开车送他走，回来还没坐稳，警察就来了。
是市局刑警队的，大都认识，问我们在这多久了，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
我说我们一直在这喝酒，一个来小时以前吧，听见对面有人放鞭炮，没看见什么异常情况。
警察说老四你真能装傻，枪声听不出来啊？我笑着说我真没听过枪声，以为是闪光雷，怎么了？
警察说对面小区发生枪战，打死了一个。

几个月后，立言遭对方报复，被打断一条腿，截肢后装了个假腿，平时住着拐杖。打牌的时候，假肢挺碍事的，干脆“咔咔”几下，卸下来挂在墙上。
再后来，他在家乡开了第一家典当行。那种生意岂是一般人做的？他在道上越混越深了，身边多了些黑白两道的人物。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的来往也越来越少，后来我离开家乡，以后再没了联系。

我在北京的时候，听说他也在老宣武区那边开了一家浴场，我特地去了一趟，但他不在这边，是他的表弟在打理。

后来听说他在上海投资几千万开了一家高级浴场和歌厅，几年后发生股权纠纷，引发又一轮争斗，详情不得而知，只知道2006年立言以涉黑罪被逮捕。
2008年，辽宁高法以涉黑和两桩买凶杀人罪以及诸多经济犯罪判祝立言死刑，其中一桩就是94年夏天的那次开枪杀人案，尽管立言说他那天既没带人也没带枪，但对方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人，而这条人命最终还是算在了立言的头上。

立言不服判决，在北京请了个律师打官司，这个律师就是后来在重庆打黑案中震惊全国的”律师第一案“的当事人，赫赫有名的李庄。
李庄成功的把立言的案子拖了下来，没等打赢官司，半路上李庄自己栽进去了。
三年来，家乡一直传闻：立言不会判死刑了。

我很为他庆幸，随后也就渐渐的淡忘了。直到上个月家乡来了几个朋友谈起：立言已经在今年2月被处决了。

立言后来做过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跟家乡很多人也说过：立言不是流氓。

醉笑陪君三千场

小顺子

小顺子是我从小的玩伴，比我小两岁。

他家兄弟姊妹多，父母又不大会过日子，也不大心疼孩子，小时候，他总是吃不饱，面有菜色，冬天穿的很单薄，也不好好上学，偷鸡摸狗的，中学都没读完，就走上社会了。
我上学以后，很多年没有跟他联系。后来我走上社会，跟他不期而遇，已经是九十年代了。

他做小生意，卖过几年服装，又开过小饭店，做的都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心思也没用在做生意上，天天打牌，我就是在朋友家打牌见到他的。以后我们就经常来往，还有几个小时候的玩伴，带上老婆孩子小聚，一起喝酒唱歌跳舞打麻将，虽然不富裕，但挺开心的。

大概95年吧，他认识了某区房地产开发公司李总的儿子李晓，二十多岁，小伙子很帅气。

不久，小顺子住上了新楼，那时候一套房子不过几万块钱，但小顺子也没有那些钱，据说是李晓通过父亲的关系给他弄来的，没花多少钱。
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朋友家打麻将，他打传呼给我，说要出去喝酒。下楼一看，他开了一台蓝色的桑塔纳，我问他谁的车，他说李晓的。
我们俩在西关大排档喝酒，一瓶啤酒没喝完，他突然说要回趟家，车开到小区门外，他把车停下了，示意我别说话，悄悄的走上楼。
我正疑惑这小子神神叨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顺子悄悄拧开家门，进去一看，李晓正在他家床上，赤身裸体，慌慌张张。
当然，赤忱裸体慌慌张张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还有小顺子的老婆。

小顺子勃然大怒，一面破口大骂，一边从厨房门后面拎出一把五连发来，李晓吓得光着屁股就跪下了，他老婆蒙着床单一声不吭。小顺子把子弹顶上膛，非要崩了李晓不可。
我一看，这要出人命啊，赶紧拦住小顺子，说你冷静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用，还是想办法解决吧。小顺子一声大喊：怎么解决？？？把枪口对着天棚，“轰”的一枪，把天棚崩掉一大块。
我说怎么解决？李晓你赶紧说话啊。李晓说我赔偿损失，小顺子说这事你解决不了，叫你爸爸来。

电话找来了李总，李总一进屋就明白了，先啪啪给儿子两个嘴巴，说小顺子兄弟，这事对不起你，我给你陪个不是，然后这个小区门口还有一套网点房子，四百多平，算是大哥的一点补偿吧。

当场签了书面协议，李总领着儿子走了，小顺子开着那辆车拉着我又去了西关大排档喝酒。我们没怎么说话，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然后我们去朋友家打麻将了。
后来小顺子一直开着那辆车，李晓也没敢往回要。

小顺子老婆长得很漂亮，小巧玲珑的，很白。那天晚上借着捉奸的光，我还往身上看了两眼，真白。

以后我跟小顺子渐渐疏远了。不久他用那套网点房子开了家桑拿浴，生意很好。
我偶尔在歌厅见到他，陪着某区委书记喝酒唱歌，后来传出那个区委书记也被他捉奸在床，只是这次的现场证人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解决的。
这件事被传了出来，还附上一条评语：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再后来，小顺子生意越做越大，车越换越好，我先后看他开过凯迪拉克和凌志400。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跟他失去了联系。偶尔有家乡人来北京，谈起小顺子，还津津乐道那句“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09年我回家乡，听说小顺子得了淋巴癌。我想看看他，找到那套网点房，桑拿浴还开着呢，但他们两口子都不在，他姐姐说他们两口子去北京看病了。第二年夏天，我再次去找他，他姐姐看到我就哭了，说小顺子上个月死了。

为了摆脱贫困，小顺子折腾了一辈子，想尽了各种办法，终于发达了，却无福享受，四十多岁就死了，给雪白的老婆留下上千万的遗产和一个同样雪白的女儿。

醉笑陪君三千场

5

醉笑陪君三千场

6，够了不？

醉笑陪君三千场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7-16 08:15
占层楼，看四哥如何填坑？

烟云早！

又见勤奋的烟云版主，呵呵。

冷笑

六个坑是多是少呢？不行把烟云大哥和我的跟帖都删了。

冷笑

毕业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餐，酒都喝高了，大多数痛哭流涕，说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而一向重感情的我却没有哭，那个老弟问我不难过吗？我说不，因为值得怀念值得再见的，不管千里万里都能再见，遗忘的也就是本该遗忘的。

十年灵风

1……6，哪有这样填坑的？强烈鄙视醉笑。

醉笑陪君三千场

冷笑 发表于 2012-7-16 08:59
六个坑是多是少呢？不行把烟云大哥和我的跟帖都删了。

写写看吧，目前想到有六个等待填坑的素材。

醉笑陪君三千场

冷笑 发表于 2012-7-16 09:04
毕业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餐，酒都喝高了，大多数痛哭流涕，说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而一向重感情的我却没 ...

我要写的这些人，并不是我至亲至近的人，我所以难忘，所以要写他们，一个是他们的人生轨迹挺传奇的，还有就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他们的死给人以很强烈的警示。

醉笑陪君三千场

十年灵风 发表于 2012-7-16 09:21
1……6，哪有这样填坑的？强烈鄙视醉笑。

给正文留下六层楼，，不然被你们灌成水坑了。

归隐宋朝

冷笑 发表于 2012-7-16 09:04
毕业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餐，酒都喝高了，大多数痛哭流涕，说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而一向重感情的我却没 ...

冷笑，你被毕业折磨了几次？{:soso_e113:}其实，岂止是毕业，人生的种种聚散又何尝不是若此？

归隐宋朝

四哥，六层够吗？怎么也得改成上海金茂大厦吧？{:soso_e113:}

莫冉

我就蹲在六个坑边上看四哥怎么填。

莫冉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2-7-16 10:49
给正文留下六层楼，，不然被你们灌成水坑了。

哦，哦哦，你不是挖水坑啊？{:soso_e120:}

莫冉

冷笑 发表于 2012-7-16 09:04
毕业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餐，酒都喝高了，大多数痛哭流涕，说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而一向重感情的我却没 ...

遗忘的本身就该遗忘

醉笑陪君三千场

桂子 发表于 2012-7-17 00:07
可以再 煽情一些

写起来，感觉手沉沉的，心沉沉的。

煽不起来啊。

问桂子好。

竹林静听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2-7-16 08:16
1，秦柱
秦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比我大九岁，跟我大哥是同班同学，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总有他的身影。

...

想什么似乎已不重要了，只是走的人留给世人太多的惋惜与怀念。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太看重自己留给别人的印象吧？
感受到四哥真诚的沉痛的情感，也为文中主人公的命运叹息……

醉笑陪君三千场

桂子 发表于 2012-7-17 00:18
生活平复了创伤，抑或是大悲之后的寂静

对我来说，他的死带来的并不是太多的悲伤和痛苦，倒是有些伤感，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思考，

醉笑陪君三千场

竹林静听 发表于 2012-7-17 08:47
想什么似乎已不重要了，只是走的人留给世人太多的惋惜与怀念。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太看重自己留给别人 ...

是的，是惋惜，是对苦涩的生命的怜惜。
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一个努力想做个对别人有用的善良的人，却把自己逼上绝路。

竹林静听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2-7-17 08:55
是的，是惋惜，是对苦涩的生命的怜惜。
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一个努力想做个对别人有用的善良的人，却把 ...

是啊，有时命运真的是这样的难以掌控……

天晴

唉，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拦也拦不足。

激愤了，非理性就占了上风。

雪梦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2-7-16 08:16
1，秦柱
秦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比我大九岁，跟我大哥是同班同学，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总有他的身影。

...

死的那一刻，该是最快乐的吧？

冷笑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2-7-16 10:48
我要写的这些人，并不是我至亲至近的人，我所以难忘，所以要写他们，一个是他们的人生轨迹挺传奇的，还有 ...

四哥算是给他们盖棺定论呢。

冷笑

我每次想起他的时候都会陷入沉思：那一夜，林柱哥到底在想什么。

==================
或许秦柱哥参军之后一直刻意在做个好人，做个有成就的人，可惜被老娘们给毁了。

醉笑陪君三千场

雪梦 发表于 2012-7-17 16:18
死的那一刻，该是最快乐的吧？

不会，他一定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解束，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他本可以选择另一条路……逃亡，他没有，他不想做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