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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桥是路,更是精神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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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是路,更是精神的纽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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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5-4-10 00:1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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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00:37 编辑

         几个月前,叶子告诉我他成立了一个板块,好像叫石林之光,当时有别的事务缠身,没能及时支持他。这两天有空了,他却告诉我那个板块撤消了。叶子还是那个脾气,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干什么都不计后果。今天他跟我约稿,我说手上没有,他说他有素材,只要我肯写。我问写什么,他说写评论。我问评什么,他说这里有个小说赛,我可以写一写。那就写一写吧,就算当初不能支持石林之光的另一种补偿。
         我申明一下,我的评论只是写着玩的,各位评委不要受此影响,要不然,我会心生惭愧!
         细看了命题及规则,首先要肯定这是一场比较有水平的比赛。特别是命题,由表及里,显得十分有灵魂。
         什么是桥?一棵树、一个盆都可以是桥。一句话,一个眼神,也可以是桥。凡是可以把人或物由此岸度到彼岸的东西都是桥。凡是能够把此心灵牵抵彼心灵的语言、思想、意识、行为也是桥。
         所以,我理解的桥,它既是路,更是精神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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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4-10 00: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00:35 编辑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生生相错。
                                     题记
    那个溪,叫海棠溪。两岸种了无数的海棠和垂柳。每到春季,海棠花开,伴着青葱嫩绿扶岸低垂的柳枝迎风送香。而海棠花谢,便是垂柳依依的浓荫匝道。海棠溪上有一座桥。桥中间有一曲回廊。干净整洁的廊桥像一道彩虹凌架在海棠溪上,溪边一侧有几个新建的住宅小区。其中一个叫香榭丽舍的仅靠着海棠溪。中间只隔了一些草坪花木和一条干净的柏油路。柏油路笔直宽敞,看上去并无许多车辆拥堵,让人觉得十分的舒爽。
    在香榭丽舍小区的一栋十八层高的住宅楼的十六层里,住着一个男子。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溪边的风景和公路上的车辆,连廊桥上或倚或走的行人也历历在目。
    她爱那男子。海棠溪一年四季的景致,男子给她发过无数次图片,她熟悉那里。他曾对她说,敏,我总是想,不经意哪天,你便会忽然出现在那桥上,出现在海棠溪边的风景里。她笑了,从这话里,她听出了他爱她。
    对于这个问题,起先她一直狐疑,以致她曾几番考验他。
    那个愚人节,她就爱他无法自拔。她跟他说和家里闹翻了,一早飞的赶到了F城。联系不上他,就直奔他所在的城市。到了他常去的小山。春天的夜晚她丢了手机、钱包和一切证件,正一个人举目无亲在山顶上吹冷风。他信了。放下手中的一切,关了电脑立马就要去寻她。看到他如此心切,她觉得,他爱她。
    还有一次,她受不了他的若即若离,又试图考查他一下。就跟他说,楠,这个月我定了二十九号机票去看你。我无法忍受这种思念的煎熬了,你做下准备吧。他回她,傻妮,这大冬天的,我这儿满目疮痍,四野枯槁,哪有啥好看的景致啊。再说这段时间我也没空陪你,等等吧。过段时间青山绿水、柳绿花红你再来,我们一起拍拍照。我还要健身,不然出去玩都没体力支撑。
    看他如此慌张,说还要健身以待,看来他是愿意见她的。她明了,他爱她。于是她在这边咯咯地笑出了声。傻瓜,这是几月啊?他回,二月啊。她又问,这不结了么,二月拢共几天呀?他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她又逗了他一次。
    后来,她越发地察觉,在他心里,她明显有了一定的位置。以前隔三差五他们聊一次,到如今,几乎每晚他都要找她说说话。而且临睡前,还要跟她说晚安,敏,我爱你!
    这让她很知足,顿觉幸福满满。有一天她又突发奇想补了句:尽管你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尽管或许你对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我还是非常愿意听你这么说。
    第二天,他醒来,看到这些留言,似乎很生气。就说,既然你根本不信我,那我以后就不再说这些了。看他如此反应,她如被冰雪,仿佛瞬间从一个温暖的春天走进了彻骨的寒冬。既如此,以后不再害你受累,你就勉为其难吧。她这样回他。然后两两无语,彼此一串省略号。
    接下来,虽然他们依然在Q上交流,但谁都不再提此事。而到了临睡前他也真不再说那话了。她明了,他在赌气。她佯装不知,然后早早入睡。第二天她却收到他的信息,那是他头晚深夜发来的。他讲了他从前的故事。她心想这跟我有嘛关系,我又没犯你前任一样的错误。
    然后又是一个愚人节到来,她不想这样和他不好不坏地拖下去。她想赌一把,然后听天由命,其实她更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这个晚上,她跟他说,楠,咱们分手吧。既然不相爱,那又何必再纠葛。荧屏那端,他愣了许久。然后回她,你想好了?她说:嗯。
    你怎能如此放得下?我哪里不够好?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从头至尾,我哪里有错么?他追问。
    她回: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真觉得这样下去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却只会让彼此伤得更深。
    他不再言语,恍若隔世般的漫长,她准备下线了。他却发来信息说他很痛,有撕心裂肺的感觉。问能不能不分开,他受不了。
    她心中恻隐,傻瓜。然后回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想想。
    愚人节?伴随着一个错愕的表情,他那边不再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她习惯性地上Q。想看看他是否在线。于是到她专门给他设置的那个叫“彼岸花”分组里,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五年后的春天,她已有了儿子。将儿子送到了婆母家,只身一人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她来到了海棠溪的廊桥上,因为他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她会忽然出现在这座桥上,出现在这海棠溪的风景里。
    桥下是平静的溪水,她已经是第三天驻足在这桥上了。黄昏即逝,暗夜即将来临,街道上已是华灯初上。
    她一直没有遇到他,三天了,她在这座小城已经徘徊了三天,却始终没能见到他的踪影。
    夜幕已然拉开,就在她即将黯然离开廊桥之际,她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嘴里嚷着爸爸,爸爸,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从桥对面过来,一边收了掌心的手机,一边去帮他的女儿。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那宽宽的肩膀,儒雅的模样,如此地熟悉,正微笑着向她走来。

    作为第一篇参赛作品,作者给大伙儿带了个好头。实物的明桥和情感的暗桥都扣题很紧。作者对恋爱男女的心态把控得十分到位。其实,恋爱心态就是一种矛盾的心态,不信任的心态,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的心态,或者说,怎样看待恋爱,怎样进行恋爱,最后得到怎样的恋爱结局都是正常的,前题是,只要过程中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这篇作品,把这些微妙关系表达清楚了,同时还提醒我们:只要你来,桥一直都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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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4-10 00:51 |只看该作者
从小,我就被告之,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是我的大爷。彼时,幼小的我还不甚明了,只知道不喜欢被他抱在怀里亲昵的感觉,能躲而躲。    记忆里,只有每年的正月母亲才会带着我去奶奶家,下午四点多的火车,一个小站一停,到奶奶家已是夜里七点多了,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还好下车的地方就在奶奶所在的村落,而那不变的画面就是大爷站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张望,当看到我们时,紧一步慢一步的向我们走来,而我则带着稚嫩的声音喊着:“大爷”。那时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但奶奶家由于种植水稻,所以大米是可以管够的,吃饭的时候,奶奶是不允许大爷自己夹菜的,因为他不停的流汗,身上总是自带一个小手绢擦随时滴下来的汗水,他的面前会放一个小碗,将菜单盛给他,而这区别待遇大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抱怨,总是热情的招呼我和妈妈吃菜。而他给我的压岁钱也在逐年的上升:2元,5元,10元。只有在大爷去我家时,才被奉为上宾,妈妈会将家里不多的菜色做的尽量美味,让大爷吃的舒心。
    大爷一生没有娶妻,与奶奶还有叔叔一起生活,每年会到我家小住几日,还要瞒着奶奶,否则会被奶奶唠叨。爷爷在铁路上工作了大半生,退休后不久便得了脑溢血去逝,而大爷则在火车上帮人家干些零活维持生计。我师范毕业前夕,使用学生证买火车票是可以半价的,只有3.5元,但因为大爷的出现,我最后一次享受半价票的机会被剥夺了,他算准了我开学的日子,特意从家里坐车到平泉等我,在火车站看到他,我是惊讶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烤红薯,硬塞到我的手中,说送我到市里,那一刻我并没有心存感激,是带有埋怨的,几次想偷溜去买票都被他拦下了,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火车,幸好火车上的人不多,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当有列车员过来验票时,我就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天知道我当时真的是无地自容,脸红的羞于见人,列车员似乎都认识大爷,热情的喊着他:哞--,拉着长音。而人家让我出示票时,大爷则拍着我的肩膀,用他那含混不清的话对人家说:“我们孩子。”这一路不知验了多少次票,不知道人家喊了多少次哞,因为大爷姓牛,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都知道他是哞。就这样带着一路的尴尬,终于到了目的地,而大爷坚持要送我出站口他才放心,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坐下一趟火车回家。再一次去奶奶家是我参加工作以后了,因为奶奶总念叨着说想我了,所以去看望她,奶奶家由原来的上板城搬到了下板城,当我在车站下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终于工作挣钱了,于是念着小时候大爷对我的好,想买件衣服给他,逛街时,总想挽着大爷的胳膊,但一次次被他挣脱,显然他是不习惯的,选衣服时,服装店的老板娘总是迎合着说些好话,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好的一个侄女等等,好话说尽,但就是不肯让大爷去试穿一下,生怕弄脏了她家的衣服,走了几家都是同样的待遇,在当时工资只有300元的情况下,买了件80元的毛衫给大爷已算奢侈,而这件事足以让大爷向家人炫耀许久。他不会说一些华丽的话,只是见人就拍着身上的衣服说:“这我侄女给我买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   

    一恍几年没有去奶奶家了,成家后似乎不忙也忙,年前父亲就说:“初八你奶奶八十大寿,必须全部到场。”这样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更何况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的。于是今年初八那天,一家三口吃过早饭,坐车去奶奶家,叔叔的家在六楼,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进屋时,一眼我就望到了大爷,而他那激动的神情更是溢于言表,拉着我的手不停的问寒问暖,像现在很多家祝寿的程序一样,在一个生态园饭店包了两大桌,每桌20人左右。父亲带头说一些祝奶奶长寿的话,然后落座吃饭,饭后各回各家,在姐姐开车要送我们去车站时,被大爷发现,我们摇下车窗与他道别时,他的手紧紧的把着车窗不放手,由于激动,话更说不清楚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让我们走,姐姐一再的解释,她是去送我们,一会儿她还回来呢,但他就是不放手,眼泪顺着那布满皱纹的脸不停的往下淌,那一刻我的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在几个姑姑的软磨硬拽下,他终于松了手。过了几天,姐姐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接到大爷的电话,我说没有,她说你不知道,你们走后,大爷不停的哭,说想给小孩压岁钱呢,还没机会给,我说谁会忍心要他的钱呢,他没有工作,无儿无女,靠低保户的那点微薄的钱度日,姐姐也说谁说不是呢。
    大爷,其实和我们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爷爷在父亲只有五岁的时候早逝,奶奶改嫁给姓牛的这位爷爷,而大爷是继爷爷前妻所生,虽然叔叔和几位姑姑与父亲是同母所生,但亲情之浓并不及大爷与我们之间,这座架于我们之间的亲情之桥延续了若干年,有时我不禁悲观的想,如果哪天大爷没有了,我会难过到何种程度,不去想了,只愿他能好好的,好好的。

这是一篇很好的亲情散文。
散文和小小说有时候真的很难区别,我给大家一个简单的辩别方法:散文的情感是笨重而真实的,小说的情感却是机灵而艺术的;散文的语言是日常而朴实的,小说的语言是刻意和雕饰的,散文的叙事是规规矩矩的,小说的叙事是调皮捣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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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4-10 01:06 |只看该作者
村是城边村,桥是青砖桥。河沟窄狭,桥也不大,老旧,已少有人知晓它的年岁。
    但这既是乡亲父老入城的要道,平日里也是孩子们玩耍的好去处。玩累了,就并排坐在低矮的桥栏上歇一歇,吹吹东来的柔风,淋淋南来的细雨,盼一盼从城里归来的自家大人……也惬意也享受。     
   小果近来心情有些不好,踢足球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尖声利嗓的吼叫着,可一歇下来,往桥栏上一坐,往城里注视的眼神就开始变得飘忽;闷声不语了。
   “再过俩月 ,我就没妈了!”受不了小玩伴们一再的逼问,他便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小玩伴们面面相觑,“果,你妈咋啦?得癌症了?”
   小果却忽然站起了身,尖声的怒骂了起来:“去你妈,你妈才得癌症来哩!”
   ……
   “我妈,要跟我爸离婚。”
   “你咋知道?”
   “他们商量的时候我听见了,说等两个月,我过完生日,他们再离。”
   “你妈为啥跟你爸离婚?——”
   “他爸包的有小三。”冷不丁有人这么胡乱一喊,大家顿时哄笑了起来。
    小果不笑,黑沉着小脸不接话,脚下却蓦地发力,将那只破球踢出人圈外,远远地滚落到河沟里。小玩伴们立即笑着尖叫着,一窝蜂的扑了过去。小果不动,眯眼裂嘴的笑开来。

    大人们的事情,小果也说不清楚。爸爸是个小包工头,随着工地走,不常在家;妈妈在城里美容店打工,早出晚归。小果平日由奶奶照顾,但爸爸妈妈的事情,奶奶也似乎说不清楚,对小果说:“你别管,只管好好学习,有奶奶在哩。”
    爸爸每次回家,总会给小果带大包小包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小果说:“爸,我参加校足球队,你给我买个足球吧?”果然,爸爸下次就带回来一个足球,顶顶好的足球,比教练的足球还要漂亮呢。小果说:“爸,我想吃麦当劳。”那么,若是还有时间的话,爸爸就会带小果跨过青砖老桥,到城里去,叫小果吃得撑饱肚皮再回来。
    妈妈每天都要骑电动车上班。小果的妈妈打扮得很漂亮,长发烫成卷,染成酒红色;也画眉也抹唇红;哼着歌儿就上班走了,哼着歌儿又下班回来了。小果妈妈对小果很好,对小果奶奶也好。但让小果想不明白的是,妈妈只要和爸爸一见面,两个人总会莫名其妙的吵起来,吵得厉害了,还为此摔过杯子。奶奶将小果搂在怀里,轻轻说;“果儿不怕。有奶奶在哩。”
    小果很听奶奶的话,自打入了学,早早的去,早早的回;学习上得去,老师也喜欢这样的乖学生,于是一再的表扬。
    不过,近些日子小果表现得有些反常,上课老走神,有时连老师得提问都听不见。 回到家,吃饭总是胡乱扒拉两口,就放下了碗筷。“这孩子——”奶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病了吧?也不烫啊。等你爸回来,得叫他带你去医院看看……”
    然而,还没等小果的爸爸回来,小果就进了医院。夏天雨多,一连下了几天,那座老桥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雨水的侵袭了,中间坍塌了一段,形成了一个豁口,恰好可供一跃而过。小果正是从豁口飞跃的时候,因为脚步打滑,不小心坠下桥底,正磕在河底的砖块上,竟然把腿磕折了。
    小果爸爸从工地急赶了回来,妈妈也从美容店请了假。两个人在小果的病床前,终于不再争吵,而是满脸焦虑的低声交谈了起来。然后,两人换着班的日夜陪护在小果的身边,除了管护小果的吃喝拉撒,还耐心地将小果拉下的功课一一补起。
    小果这一病,便在医院里呆了两个多月,连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也只好在医院里吹熄了。奶奶这天也来了,看小果恢复得还好,很高兴,说:“会有后福哩。”
    小果笑了,缠着奶奶说这说那。奶奶说,你那几个小伙计,每天见了都问你啥时候回家哩,小果说,嗯。奶奶说,那座小桥修好了,换的新桥面。小果说,嗯。奶奶说,小果要乖呀。小果说,嗯。        可是,到了该出院的那一天,一直很乖的小果忽然赖在病床上,又哭又闹的牛犟着不肯走了。小果爸爸妈妈面面相觑,啼笑皆非;连医生护士也都跟着弄了一头雾水。好久,爸爸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这孩子跟奶奶亲,让他们单独沟通一下吧。”
    ……果然,待众人退出了病房,小果立即停止哭闹,仰着一张哭花了的小脸,悄声的央求奶奶:“奶奶,奶奶,你帮我问问我爸我妈,我腿好了,他们也能不离婚吗?”

很独特的构思,以孩子的视觉为切入点,以孩子本身为父母沟通的桥,很有份量的一篇作品。如果对话再精准一些,语言再厚重一些,将不失为一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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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4-10 09:3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欢迎楼主
期待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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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4-10 09:46 |只看该作者
真好,感谢您的光顾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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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4-10 09:47 |只看该作者
期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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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4-10 11: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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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4-10 12:38 |只看该作者
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啊,就不能再展开一些?如此评论,我估计达不到我发稿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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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4-10 12:45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5-4-10 12:38
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啊,就不能再展开一些?如此评论,我估计达不到我发稿的要求

要求可以私下说的啦,叶子老师表打击人家积极性的啦。万一楼主一生气,把你发稿视作粪土。人不写了你负责写呀,真是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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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4-10 13:07 |只看该作者
苏力 发表于 2015-4-10 09:38
欢迎楼主
期待续篇

谢谢首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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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4-10 13:07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4-10 09:46
真好,感谢您的光顾与支持。

谢谢美女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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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4-10 13:0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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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4-10 13:10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5-4-10 12:38
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啊,就不能再展开一些?如此评论,我估计达不到我发稿的要求

你拉倒吧,我也就写着玩玩。
我发觉你这个人特不地道,把我整进坑里,你站在坑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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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5-4-10 13:11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4-10 12:45
要求可以私下说的啦,叶子老师表打击人家积极性的啦。万一楼主一生气,把你发稿视作粪土。人不写了你负责 ...

谢谢美女维护。叶子办事历来都是没有水平的,他从来提意见都是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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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4-10 13: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13:28 编辑

本帖最后由 三棵树! 于 2015-4-1 07:16 编辑


过 桥
文/三棵树
    山里风硬,凛冽的西北风席卷着细碎的雪花如刀割。西施裹紧棉衣臃肿地走过那座浮桥,桥下残冰如蛇。走过一段路,来到穆村村口,西施心里顿时暖融融似初春的田野一样开阔。
    推开一户大门,缕缕炉香引着西施径直走进一间屋子。一老妇坐一蒲团双目紧闭轻击木鱼。西施上前深施一礼然后焚香跪下。老妇头也不回问道:你又来何事?
    西施指指棉衣下鼓起的肚子说:陌奶,我怀孕了,不信你看看?老妇斜视了一眼西施臃肿的棉衣,继续口诵佛号敲击木鱼。
    你看,我真的怀孕了,都两个月了。西施急忙指指鼓起的肚子,脸上一片潮红。
    这与我有关系吗?老妇漠然。
    西施怔了片刻,说:你不是说我这辈子不能怀孕吗?
    老妇无语,站了起来,然后望望。外面依然碎雪翻滚。
    西施跪了少许,觉得无趣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出院门又折回去,老妇站在院中,一脸沧桑 。西施嘴巴融动几下,夹紧锦缎棉衣说:陌奶,我真的怀孕了,我不骗你。
    老妇脸上挤出一丝笑,勉强如同冷酷的灰色天空。不会的,你是装的,你骗不了我。
    西施嘴巴抖动,尺长的粉面憋得紫红 ,随即从眼角挤出一滴清泪:陌奶,我承认我是骗人的,我之所以不能怀孕是受了那些臭男人的迫害所致,这么多年,那些臭男人无时无刻地都纠缠摧残着我。
    回去吧,这些事说了多少遍了,真与我无干,以后别再来了,我这里佛门净地,不适合你来。老妇轻推西施出门,然后木门冷酷唱出吱呀的小曲。
    西施裹紧棉衣,萎缩着脑袋,沮丧地走出穆村街头,走上晃荡的浮桥,朝洪村走去。洪村以前常去,那里有几个熟人,只是最近她们都厌恶自己了。
    正踌躇不定时,忽听后面有人呐喊,西施回头一望,见有一姿色女人匆匆追来。西施一愣,此女人熟悉,乃是刘村一大户媳妇荷花,她这般惊慌何故?
    荷花站住,上下打量一下西施,尤其是多看了隆起的肚子那块说:久日不见,终于有喜了?
    西施洋洋得意,禁不住喜悦的心情咳嗽了几声才说:都两个月了,然后羞涩地扭捏起来。荷花一惊,定定愣了半个时辰忽然像发现一块玉似的说:妹啊!你无婚配也有如此响动,再说才两个月就显山露水了,真让姐们羡慕不已。不如请你去刘村我户族传授经验如何?我的那些妯娌多年备受无子之白眼,烦恼着都想撞棉花包。
    西施看看天空,灰暗依然,但此时心情却像雨后穿透乌云的阳光一样灿烂。
   
    暖阳如唇,红了西施的粉脸。西施穿一身霞色长裙走过那座浮桥,浮桥微动,忽感觉悠悠孜然。西施走进穆村那户门前,心里不禁掀起一拨一拨涟漪。
    老妇正坐蒲团闭目养神,西施上前跺跺脚,故意弄出响动。老妇微睁,眼角飘过一丝光。
    你不是说我不能生养吗?但刘村的荷花却请我去她族里传授经验?还专门建了一间孕儿实验室。河里的冰刚融化不久,妯娌里就有有喜了?连荷花都呕吐了几回了,这难道没有我的功劳?这次看你有何话说。
    老妇嘴角翘了一下,眼角挤出两道皱纹后依然无语。
    你说话啊?哑巴了?我这次真的怀孕了,我要和荷花她们一起生孩子,一起坐月子,享受天伦之乐。到时还要请你去喝喜酒,那时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妇站了起来,指指门外说:你回去吧,你这辈子是怀不了孩子的,天定的。
    我为何怀不了孩子?你看你看,这次不是怀了孩子是什么?西施掀起霞色长袍,鼓胀的肚皮发出婴儿的呓语声。
    瞧瞧,文曲星下凡,到时看你有脸说什么?西施愤然,粉脸有些扭曲,胭脂渣掉了几片。
    你走吧,我还是那句话,你此生是怀不了孩子的。老妇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西施挽起袖子,正欲与老妇扯缠。门外涌进几个人来,有荷花也有男人。男人们一起攥起拳头恨恨瞪了老妇几眼,然后扶起西施坐上软轿边走边说:你来这干嘛?她就一疯婆子,整日神神叨叨;小心闪了你的腰,夭折了孩子。
    这辈子你就在乎疯婆子一句假话吗?

    夏花烂漫,河水叮咚,西施走上浮桥欣赏美景的同时摸了摸头上的伤疤。后面跟一男子,姿态妖冶恍如
东施。两人走进那户院门,院门大开,院脚老妇正荷锄一片蔬菜,菜色盈盈,甚是盎然。
    西施看看老妇,并不说话。倒是妖冶男子说话:你这是冬虫还是夏草吗?
    老妇愕然,反问:你不认识此物?
    男子挺挺麻杆腰说:此等凡俗之物,岂能入大爷法眼,想我祖上,三代落第秀才,如今我也光耀门厅,混得一身光环,岂能是凡物都能识得?
    老妇点头称赞。
    西施娇嗔男子一声,然后甜甜拉老妇一把去了旁边说:你看到过如此美男子吗?床上功夫了得,就昨晚五起五落,幸福如潮水滔滔不绝,这次你相信我会怀孕了吧 ?
    老妇摔掉西施的手,说:不能。
    西施脸色失色,牙齿吱吱作响: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那你先说说你头上的伤疤怎么回事?老妇慈眉看着西施。西施鸡眼转动四下,脸色有了烟色,掩着的紫红嘴巴忽的浪声传出:陌奶,那里怪奴家啊?都是荷花她们自己不争气,我说那是灵丹妙药,她们就信就吃?合该被老公埋怨,嘻嘻,哈哈,哦哦,吱吱,都是一群贱货。
    这么说你还长脸了?老妇不由得皱纹动了几下。
    陌奶,这次你就相信我能怀孕吧 ?昨晚人家都五次了,前晚还八次呢。你德高望重,一句话顶一万句话,她们那些人都信。我以后出人头地,装疯卖傻的幸福就靠你了。西施摇摇老妇的胳膊,嘴脚翘起。
    我不说,你这辈子不能怀孕。老妇蓦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句话就难死你,我闺蜜咋就不能怀孕了?这几天我都上了九十九次了,我这功夫白做了吗?我闺蜜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咋就不能怀孕了?告诉你,我们清早都准备做B超,想想还是五胞胎呢,你承认你人老眼花吧,铁的事实面前还说假话?给我闺蜜说句软和话,就说她会怀孕的?
    不说,说了也不会怀孕。
    看来还是欠揍?男人愤怒地扬起了瘦弱的拳头......
    西施拉着男人的手走上浮桥,桥身晃动,两个人也动,嘴巴啃咬一般。

    秋果累累,飘香了桥头。西施头顶一手帕走上浮桥,浮桥微动,西施嘴也动:你们都不相信我,都去死吧,有朝一日我会怀孕的,以前都是那些男人所致,都是那些女人诅咒所致......
    西施一遍一遍的正念道着,忽听桥下有人在喊:西施,最近没去刘村了?
    西施手搭凉棚远望,见一男人正在桥下洗脚,此人认识,正是洪村新上任的村长。西施纳闷,此人会有何事?
    西施紧走几步,娇嗔地应道:村长,何事啊?
    施施啊,最近洪村新建了一间育婴室,想找一位经验丰富的育婴大师授课,不知你有兴趣否?
    愿...愿意,我太...太...愿意了,村长你真是伯乐啊,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西施太兴奋了,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你老怀孕却没孩子呢?桥底村长问。
    村长大人你不知道其中原因,这么多年的苦水我可要好好给你唠叨一下。西施刚跑下浮桥,正要扑入村长的怀抱,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向着浮桥的那边旁边走去。
    西施到了一棵大树后,四下看看没人,顺手扯了几把发黄的野草,塞进肚子衣服底下。
    西施重新走上浮桥,看看天空,天高云淡;看看远处,硕果累累。西施心情愉悦许多,她一边慢吞吞地走着,一边大声地和村长说话:村长啊,你说我这人咋又怀孕了,这次还是八胞胎呢?我得给洪村人好好传授一下经验....


    看了两遍,这种写法,很创新,也很凌乱。
    西施,一个在意别人的说法却又固执的女人,一个生活在自己制造的谎言中又想以自己的“经验”作为别人榜样的女人,她的处境与其说渴望别人超度她,不如说她一直在错误的超度着自己。但是,她若不回头,既便有岸,也无桥。
   这样的小说,很让人纠结,然而,纠结也是小说留给读者的另一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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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4-10 13:5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13:53 编辑

  一

    红某一天给我几个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沉吟良久,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心情,于是沉默。
    须臾,红又来几个字:波心荡、冷月无声。
    我拿着手机犹豫半天也敲下几个字: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我生。
    红再也无话,再也无字,再也不搭理我了。
    后来,红说她并非不愿搭理我,她只是在哭。她还说她喝了几瓶啤酒,那是一个周末的雨天,很突兀就想起了二十四桥亦何有,甚至明月夜了。我说为何是我。她说她实在找不到谁,只好是我了。她说很抱歉但一点都不羞愧。我想说什么,但她说要上课了,只好作罢。
    或许我们会发生点故事,但这念头被我的小乖乖残忍掐断。她说,你可以亲近她但不准爱她。我赶紧点头。大概我的浅薄无法理解这俩闺蜜的深层秘密,但隐约之间觉得小乖乖并非矫情。后来我明白了,小乖乖是善意的,她无法承受红继续被人伤害的事情继续发生,即使是我也不行。




    我和小乖不是夫妻,是来世夫妻,或者说是前世夫妻。第一眼看见她就醉了,而她的话更暖心,“看见你就呕吐了。”但她没法解释为何那么享受我的亲吻,只说被逼无奈只好从了。我俩的甜蜜属于国宝级秘密,即使红也蒙在鼓里。
    红的出现很偶然,那是一次电话的相遇。某个雪天,我突然想小乖了,就打了电话但一直占线。十二道金牌催着,我都怀疑那电话是不是被有意设置了。此后小乖打过来电话说,是红。我说,话既稠密,为何不微信语聊呢?打电话多浪费钱啊。小乖说,有些情感需要天籁之音连绵不断。听出小乖的情绪低落,我啥也不能说,只问谁是红。小乖反问我想干嘛。我噗嗤就笑了,说小乖防火防盗防流氓意识太强了。小乖说她哭了一场。我没问为什么,听她粗重的一点也不淑女的呼吸,似乎也被感染了。
    红是小乖的闺蜜,用她的话说,“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但她并不愿意和我谈起红,只说红命比纸薄,不说也好。而我,是个清宫剧迷,最喜欢皇阿哥们操了谁,格格福晋们被谁操了,很多年来养成不良习气,成癖了。每天夜里都会自省,然后请耶稣基督原谅我。小乖说了红,我压抑不住喜悦想要探寻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小乖说红比她漂亮,比她妩媚,比她淑女,比她才气逼人,我观察到小乖表情的真诚,并没有骗我,于是就心猿意马义无返顾弄湿了被子。





     小乖大多数时候对我评价还是中肯的,比如说我俊朗帅气高尚纯洁才华横溢等等,但说我是耗子喜欢偷油让我受不了。为了表示这都是真的,而某些部分是假的,我从来不打听红。
     但小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猝不及防建了个聊天群,就我们仨。我也看穿了小乖心思,愣是百般客气,不说任何哪怕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暧昧话语,最后弄到我一说谢谢对不起,小乖就呕吐了,是顺风泼洒那种。
     倒是红看出了蹊跷,格格笑,仿若没有任何忧伤的寒号鸟。小乖和大家相安无事,但在某些激情时刻会叹息红,说红也该这样被男人拥抱亲吻和加入。灯火阑珊,眼眉如豆,小乖躺在床上像首唐诗那样温顺,而往往之后就有一声叹息给我一点感慨,那些没有入籍的唐诗宋词大概都是因为一点叹息缀尾才寂寂无名。
    小乖总有惊人之语,比如某天规劝我收了红当小妾。我想问为什么,她不等我问就说红太苦了。小乖到底是个善良女子,柔情百结的时候一直能想到红的落寞,而且能造福于我的耳朵,这情操没的说。







     其实我隐约能破解小乖和红的暗语,尽管我的天体物理学分一直是最好的。红嫁了个教研室同事,很多年一直没离婚这很高尚,我心烦的是红的心上了金锁结了死疙瘩。小乖似乎说过她,不是每条白蛇都能遇上许仙的。红说,这辈子遇不上是命,没去遇是认命,别管我了。
     小乖不是那种玩弄玄虚的人,偶尔也透露一点红的信息,比如说红生了孩子以后就没和男人睡过之类的。这个并不奇怪,但小乖说是所有男人,这让我很愤慨,那是一个想来多么美妙的玉体,暴殄天物圣所哀啊,都气死我了。如雪酮体,迷离眼神,天籁之音,浅笑倩兮,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我很气愤问小乖,为啥呢,到底为啥呢,究竟为啥呢?
     小乖说,都是命。
     我说什么是命?
     小乖说,红孝顺爹妈,她爱上的因为父母之严苛而离弃。她不爱的因为父母之倾情而永存。她最多用地理上的远离来安慰自己,但那种苦楚只能如影随形。
     我说就不能找个情人?哪怕是一夜情也好,这太欺负人了吧。
     小乖摇头说,你不懂。



     我对上古某个时代的妻妾成群表示了理解,比如我可以想象穿着汉袍唐装纳妾,小乖和红都可以进门,我会爱惜她们,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红大概理解我的理解,给我说二十四桥。我明白她的心早就在某个二十四孔桥,但她的芊芊玉足深插黄土不迈一步。或许某个黄昏里某个男人会在某个二十四桥唤她,只是这梦靥太遥远成了一个完美的让小乖蹙眉的海市蜃楼。
     我不止一次在桥这端了望,小乖在桥上讪笑,红在桥彼端不动。凝神看看左右,空无一人一兽,竟不敢怆然而涕下。



    很不错的一篇小说,语言之老道和成熟可为一赞。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一个已经在桥上,却并未到达,一个依然在彼端,何时启步,能否通达,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行文营造的种种氛围可以看出,三人之间并非无桥,但各有畏缩,所以,这是一座没有许仙和白娘子的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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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4-10 14: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17:22 编辑


      方圆乒拎乓啷拆门的时候,外面突然稀哩哗啦的下起了大雨。都说春雨贵如油,方圆以为这么大的雨,顶多三分钟就能过去了,没想到他拆了三十分钟,大雨也持续了半个钟头,而且越来越大,跟暴雨几乎没什么区别。
     方圆拆除的是樱花小区的一扇防盗门,幸福物管要把此门换成智能的,这扇老旧而笨重的家伙只能光荣退役。经理吩咐守大门的方圆去工场上找个人来把门拆除时,方圆说这活他能干。经理说好啊,拆下来的门就给你了,权当拆门的报酬。方圆自然满心欢喜,如此结实的门,拉回家去怎能没有用途。
     在同事小张的帮助下,防盗门被装上了借来的电动三轮车。方圆发动车子时,清新的空气显得寒意十足。走出小区,方圆才感觉出这场雨超过了他的想像,整个街区积满了污水,污水中飘浮着落叶和杂物,行人和车辆走走停停,都显得有些猥琐。
     方圆来到新格路和规划路交叉口时,看到路口站满了人,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车子被堵死在路上。方圆把车停下,挤到人群中。原来这个路口连接金马巷的台阶被淹没了,积水竟达一米多。积水的地方虽然只有两米宽,但它已然成了一道天堑。让方圆生气的是,有三个男子站在水中趁火打劫,背一个人收费十块,两米地啊,几秒钟的时间,它几乎是方圆上两个小时班的收入了。更让人难堪的是,一些穿裙子的女孩伏在如此猥琐的男人身上,方圆总认为她们出了钱还被别人占了便宜。方圆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桥,我给大家搭座桥!”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方圆,大家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询问。方圆的脸红了,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高昂了:“来两个男的,跟我到前面把桥抬过来。”方圆扭头朝三轮车走去,等他走到车前,回头一看,他的脸再次红了,他身后竟没一个人跟上来。
    方圆站在车旁,呆呆地看着车上的防盗门……。

    叶子的小说,我已经熟悉到呕吐的地步了,我敢说,如果在赛事中他用了马甲,我保准一揪一个准。
     叶子写小说跟做事一样,不喜欢罗嗦,特别是小小说,白描成了他一成不变的表达模式,而且,故事往往很单一,在结尾处无一例外会点一下题。有一点我是欣赏他的,他的视觉总像X光机一样,有透视的效果。所以他的故事尽管小巧,反映的问题却总能让你心房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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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4-10 14: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14:33 编辑

当第一次在笔记本上下载毛片给山芋看时,故乡所有的色彩都在弯弯弧度的记忆里。
      弯弯的石拱桥,弯弯的月亮,弯腰的稻谷,祖辈们弯弯苍老的脊梁。就连山芋在看毛片时,都喘气的惊呼:弯弯的大香蕉,然后用手比划,我也有弯弯的大香蕉。那时,他的裤裆拱成了一座石拱桥,很像他家门口的那座窄窄的石拱桥。
      夏天,山芋没事就在桥下钓鱼。
      少时,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看不起他。虽然他嘴歪了,每时每刻都在流口水,但他的面部表情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在笑。据说,他生下来时,不会哭,脑子缺氧所致。
      干杯,朝山芋举起了酒杯。每次回老家,都会请山芋喝酒。每每微醉,山芋总是口齿不清的说我女朋友漂亮。这次,他又问,你女朋友怎么没来。我说,她找到了新帅哥。说完,我郁闷的自己干了一杯。喝完酒,原本以为山芋又要去我的笔记本上看毛片。这次他没有,他拉起我的手神秘的说,带你去钓鱼。
       不去,这天都热死了,还是睡觉。
      一定去,一定去。山芋拿起鱼竿,拉着我奔向他家门前小河边的窄窄石拱桥。
      小河水清的如一面镜子,石拱桥倒影在水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弧。有小鱼在水面游动,山芋眼睛却不看移动的浮漂,只顾往桥上张望。
      你这样能钓到鱼,傻逼都能捉白鲸。心里这么想,嘴上点燃一支烟。顺便也给山芋点燃一支。桥下倒是很清凉,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别睡了,别睡了。山芋突然推了我一把,并将手中没有吸完的香烟快速丢掉。他手朝桥上指了指,然后又朝桥下指了指,感觉他呼吸有点急促。
      抬头朝石拱桥上看去,一年轻女子穿短裙在窄窄的石桥上走过,再看水下,女子的倒影如在镜子中一般,看着水下的女子短裙,终于知道山芋没事为什么总在这桥下钓鱼。
      女子美丽,短裙美丽,晚上我难以入眠。从床上做起,冲动的敲了一首诗歌:穿越半座石拱桥来睡你,随即发论坛了。我一直在出版社工作,是一名诗歌爱好者,写了无数首诗歌,梦想自己成为伟大的诗人。即便现在诗人比蛆还多。
      这个世界有时是很搞笑,曾经写过很多诗歌,从来无人问津。而这首“穿越半座石拱桥来睡你,却被很多诗人和诗歌爱好者转载,始料未及。
     瞬间,脑子里灵光一闪。
     递给山芋一支烟,然后看着山芋的眼睛问:你想出名吗?你想有有钱吗?
     想,山芋眨巴着眼睛,歪嘴里流下一滴口水。
     你想睡女人吗?就像石拱桥上穿裙子走过的女人。
     想、想、想。山芋一连说了三个想,歪嘴边流下了很多滴口水。
     好,你安照我的做,我们可以试一试。说完,我深深吐出一圈烟圈,烟圈转动着,慢慢变大,将山芋的脑袋淹没。
      给山芋注册了论坛,给山芋注册了微博,还有QQ号。名字都叫“弯弯的香蕉”山芋成了一个写诗歌的人,写了无数诗歌。他是一个残疾人,只上到了小学五年级,在弯弯的石拱桥边写下了无数诗歌。“弯弯的香蕉”走红了,山芋走红了。他对着摄像机说着我教他说的话,他说的很投入。因为,我告诉他,演好了,你就有钱了,你就有石桥上的女人睡了。
       一本本的诗集问世了,旋风般的挂起。势头超过了九十年代初的诗人汪国B。出版社发了,我也升职了,当然,山芋终于有钱了。邻村的那个小寡妇不知在什么时候上了山芋的床。自以后,再也没看见山芋在石拱桥边钓鱼了。
     油菜花开的时候,我和山芋合伙花钱让乡里把这座桥重修了一下。这座桥给我俩带来了好运。那晚,我们在山芋的新房子里喝酒,乡长作陪,山芋还送了几本签名的诗集给乡长。那位有几分姿色的小寡妇做的菜很有味道,我喝多了。
     晚上,梦见那座石拱桥上挤满了诗人。他们或戴着眼镜,或留着长发,拼命的往桥上挤,而我就在桥头收费。他们的样子很傻逼,只有我在笑。
     人越来越多,突然石拱桥塌陷,所有人都落入河水里。而我,渐渐的感觉自己变成一只蚂蚁,随一块浮木漂流,岸上的花香离我远去,只有山芋站在岸边傻笑,嘴里流着口水,不停的叫喊着:弯弯的大香蕉,弯弯的大香蕉!

    这是一篇讽刺当今文坛现像的作品,作者在文中提及的现像,我想大家都明白所指何事何人。什么是公平,特别是文学领域,我想各人自有各人的看法。某诗人一夜成名且获得文坛上的一席之地,这应该是文坛开朗的一种表现,是文坛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气度,应该提倡,而不是贬损。
    就文说文,如果此文围绕智障男主人展开叙述的话,把主人公性渴望的生存状态写充实了,应该比现在这种拉杂的场面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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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4-10 16:23 |只看该作者
楼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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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5-4-10 18:35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4-10 14:03

      方圆乒拎乓啷拆门的时候,外面突然稀哩哗啦的下起了大雨。都说春雨贵如油,方圆以为这么大的雨, ...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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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5-4-10 18:56 |只看该作者

给泡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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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5-4-10 18: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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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5-4-10 19:08 |只看该作者
心桥
                                                          作者:粒子
                                                                        一
      隔着一条清滢的河,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瑶杉,还有婆娑袅袅的吊脚楼。东边盛产瑶笋,西边盛产香菇。面对面,猛子可以瞧见秀儿,秀儿也可以瞄着猛子。然而就是不能走过来,当然也不能走过去。中间是不是该有座桥呢?然而这世上应该的东西很多,可是它现在就是没有。
      对面的这二族人,历史上总有什么积怨,相互间很少有往来。秀儿十二岁时在河边的木排上玩耍,不慎掉下了河里。猛子在对岸的小船上撒网捞鱼,扎一个“水眯积”下去,将秀儿救了起来。那是一个燠热的夏天,衣裳穿得极少,这一系列的动作,难免是有肤肌相亲。水中,猛子看着可人的秀儿,亲了一口。秀儿昏朦朦地,但还是感受得到,但她从来也没对人说过。
      大人们赶来,说了声谢,便匆匆地各自回家了。秀儿心里有事,猛子心里也有事。他,是西边瑶王的孙崽。
      秀儿16岁的那一年,日本兵来了。
      这篇没写完,暂时不作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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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5-4-10 19:27 |只看该作者
“听说,东头那女人的男人死了”
“我听说,她的男人是一个反革命”
“对对,我也听说了”
“听说,不是死在牢房,据说是死在铁路上,卧轨自杀的”
“啊,真的假的呀?”
“是是是,就是卧轨自杀的”
村头有一颗大洋槐树,村子岁数最大的人说,这棵树将近两百岁了,显得有点沧桑,上面有些树干已经干枯,然而,村里人谁都不敢把那些干枝砍去烧饭用,由于年限长久,大家把它称为“神树”,每月的初一十五的村子里的人,都会来这里烧香。树叶稠密,也是夏天最好的乘凉之处,女人们喜欢坐在下面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唠着家常理短。
“真可怜,啧啧啧”张嫂惋惜的说“这让一个人咋活呀,上面还有一个婆婆,下面哪,还有个娃,还好是女儿,要是男孩......哎,够呛的了”边说边拉鞋底。
“我说,孩子他张婶子,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 嗯,咱们应该去看看,走”说着张嫂把鞋底放进筐子里,抱着筐子就走“哎,你们几个不去呀?”
剩下的几个女人,都摇了摇头。
“她家的成分那样,我不去,这要是被上面看到了,俺怕被误会了”女人说着收起手里的活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离开回家了。
“这臭娘们,吓成啥样了,我就不信,作为邻居去关心一下还能判死刑”张嫂看着剩下的几个“你们哪?”
她不问还好,刚落音,这几个女人和刚才的那女人一样,拍屁股走人了。
“这些娘们这不是玩意,平时受人家恩惠的时候咋那么积极,哦,现在人家有难了,你们都这样,什么玩意呀”张嫂边走边骂。刚才提议去看望的那个女人,走到半道突然说孩子没带钥匙,万一回来进不了屋会着急的,说着一股溜烟的跑了。
“这些骚娘们,忒不是东西了,老娘就不怕”。
“你死的好惨呀,撇下俺们娘四个可咋过呀,我的男人呀”。
几十米外都能听到女人凄哭的声音,她边哭边念叨。“你怎么这样狠心呀,你走了怪轻松,把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都撇给我,我一个娘们家怎么担起来呀”
女人今年刚三十五岁。十四岁嫁过来,那年她男人才十二岁,对于现在来说还是一个黏在妈妈怀里的小娃子。那时,女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男人也是大户人家公子,门当户对。后来男人长到十六就去参军了,女人一直在家守着空房等待。每个月都会给老槐树烧香、上贡,为她的男人祈福。男人一走就是五年,回来时,正是风华正茂,人长的也帅气,加上穿着绿色军装,增加几分成熟。男人只在家里几天便回了部队,临别说,告诉女人,有时间还会回来探望她。后来女人怀孕,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为彩霞。女人说,彩霞是最美的,希望女儿健康美丽,这也是一种美的期盼和希望。
男人这一走何曾知是永别。赶上文革,女人家的田地被没收分了,所有的房屋也被充公,女人无奈只好带上婆婆和年幼的女儿住在一家破草屋里,娘三相依为命。生活非常的艰苦,别人家有劳力,可以填饱肚子,她一个女人家在生产队干活也拿不到多少分,领到的饭还不够一个人吃的,在那个年代不干活是没有饭吃的,然而,家里却有一老一小两张嘴等着吃哪,她只好把分的稀汤留给她们。无奈,女人只好四处挖一些野菜充饥。女人就像一只牲口一样,跪在地里,四处扒拉着野菜,掐着上面的叶子,在手里揉成一小团,放在嘴里,慢慢嚼,挤着眼狠狠的咽下去又苦又涩的野菜。这些苦不算什么,可怜每天还把她和婆婆拉出去戴上高帽子被队里斗来斗去。那种屈辱,女人是最痛心的。
夜,在微风中摇摆,是如此的凄凉。女人抱着熟睡的女儿,眼泪在她脸上翻滚,这是她多么渴望男人能够在她的身边,给她一个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也许苦和累都不算什么了。便便,这一切,都由她自己承担,心中的委屈,只有咬紧牙往肚子里咽。在外面无论收到什么样的委屈,回到家里她都是一副笑脸,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自己就悄悄地到村北面的那个小桥上哭一阵子,心里会痛快一点。晚上,女人实在是饿了,家里穷的连老鼠都不肯光顾,肚子的抗议,让她难以入睡,她开始想自己的男人,看着熟睡的婆婆和女儿,她静悄悄地起身,又去了她释放的地方,那座和她一样独守黑夜的小桥。女人习惯悲伤的时候坐在小桥上哭泣,小桥也习惯了聆听女人的哀哭。哭够了,就回家。回到家,女人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她梦见自己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望着她笑,她喊男人,却不理她,男人笑着笑着就消失了。醒来后,女人心里一直犯嘀咕“啥意思呀这梦”,做不安睡不宁的,心里像有个疙瘩一样。第三天,没有想到部队来人,就带来这样噩耗,说她男人牺牲了,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晕倒,半天才醒来,她紧抓着人家的手问“怎么死的,俺的男人怎么死的?”
“你别太伤心了,家里的老少还等你老照顾哪”
“俺只想知道咋死的?”她疯疯癫癫的反复问。
“你的丈夫是卧轨而死”
“卧轨?为啥呀?啊,你给俺说说为啥,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去卧轨呀?”女人颤抖着。
“他是一个好战士,是一个好干部,只可惜......”军官似乎有点硬咽,点着一支烟“他被打成反革命”
“啥,反革命?老天爷呀,俺家男人怎么会反革命呀“女人没有等军官说完,就激动的跳起来。
女人也不懂什么是反革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罪,总之,她的男人没有了,今后的日子只能她一个人来承担了,以前,她还有一个盼头,一个可以支撑她继续生活的念想,如今,这个念想消失了,女人此时,是最痛苦的时候,于是她把这几年的不易和委屈一下都嚎哭出来。
“她婶子别哭了”张嫂在一旁劝说“再哭,人也不能复生了不是,你看看孩子被你吓的”。
女人的婆婆此时,倒是显得比较镇静,“去了好,去了,就不再受罪了”泪水静静地在她脸上一道纹滚到另一道纹中“走了好,走了好”老人这样不停的念叨着。
还是那样的夜,还是那般的冷风,小桥上,一个女人,哭着喊自己男人的名字。


素材不错,可惜没组织好,切入点也有问题,用对话推动情节并不适合这样的构思,语言倒是进入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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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5-4-10 19: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19:57 编辑

那年七夕,他搂着她在桥上看月亮。月亮总是带着柳树的香味。
  
  小河以蛇游动的姿势穿过两座小镇。小桥静静卧在两座小镇间不知多少年。子路总喜欢挽起裤脚,站在桥下的河水里,看清澈的河水瞒过脚裸。子路笑着,手指小桥对安安说,这是座姻缘桥。
  
  多年来,小桥成就了两座小镇上多少有情人成眷属。安安住小桥那边,子路住小桥这边。
  
  “今晚有点冷,我们早点回去吧!”小萱的话虽然很温柔,却打断了子路的回忆。刚建成的彩虹桥如彩虹般穿插在A和B两座城市间,彩虹桥很雄伟,只是今晚桥上的天空中没有月亮,倒是小萱的眼睛清澈明亮如月亮般迷人。
  
  小萱芳龄二十二,就职彩虹桥建设方市场调研部。子路四十岁,四十岁坐到副市长的位子也算不易,才华和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彩虹桥让子路和小萱走到了一起。子路相信,他和小萱之间是爱情,不是权钱的交易。小萱身材高挑,有职业女性的气质。但每次面对子路时,她依旧腼腆如诗句“山月不知心里事”中的山月。子路觉得,能走出大山且有成就的的女孩子,身上有特殊的气质。
  
  别墅的床上,小萱手臂缠绕着子路的脖子睡觉,手臂在灯光照射下雪白如藕,很像年轻是安安的手臂。每当这时,子路偶尔也会想起安安。想起姻缘桥上的月亮,只是姻缘桥上的月亮没有小萱眼睛迷人。
  
  很久没到姻缘桥上来了,夜色似乎在时光中凝固,安静如死人面部的表情,子路似乎可以听见手腕上欧米伽表走的声音。这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像小萱高跟鞋的声音。
  
  月亮倒影在水里被微波揉碎。水中碎碎的波光,像那些溺水者的魂魄在挣扎。彩虹桥坍塌了,真的像彩虹一样稍纵即逝。
  
  老人们都说,桥是吉利的,怎么我建造的彩虹桥却坍塌了。子路嘴里喃喃自语。
  
  他站在家乡的姻缘桥上,闭上眼睛。家乡的小桥在风雨中很多年,依旧那么坚固,那么执着的静卧着。
  
  他站在小桥头,耳边响起了电影“追铺”中的台词:往前走,往前走,你就会快乐的融在蓝天里。
  
  他想融进桥下的秋波里。子路看见自己挽起裤脚站在桥下的水里,水清澈如初。
      
       读这样的小说,快意!
       小说讲述的是副市长子路跟彩虹桥承建方调研员小萱有了色权交易后出现了豆腐渣工程。故事很简单,不简单的是,作者用跳跃的思维和诗歌般灵动的语言把故事肢解得井井有条,让人称奇的是,明明是一篇反腐的文章,读者却不能在文中看到一丁点腐败的情节和表述,或许,这正是色情腐蚀的本质所在,被腐者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所处的被动位置,被利用的时候还自鸣得意的把色情冠以纯洁爱情的名义。
       姻缘桥和彩虹桥的对比显然是有着明显像征意味的,纯净的姻缘桥之所以坚固,那是因为它没有被世俗浸染,彩虹桥之所以垮塌,那是因为他被腐蚀了。
       这是一篇耐人寻味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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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5-4-10 20:3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20:41 编辑

  吃完早饭,肖大爷一天真正的生活才开始。
他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出门。
沿着南河边的小路,一直溜达到南桥。

南河在N年前被彻底整治过,如今河水清清,两岸绿树葱茏,鸟语花香,是大家散步休闲的好去处。
南桥坐落在南河上,连接四平路和安和路,它建于光绪年间,几经炮火和历史变迁,是龙城沧桑的见证人。
1986年,整治南河的时候,政府彻底给修缮了一番,将南桥附近一大片湿地,改建成城市公园,并在桥头修了个亭子,叫南亭。

肖大爷每天出门,就是奔着南桥去的。如今的南桥,是龙城人遛鸟休闲的地方。
肖大爷养了一只虎皮鹦鹉,叫皮皮,关在一只金属鸟笼里,笼子里有一个秋千架。
退休以后,肖大爷的兴趣就是遛鸟。

在南桥,聚集着一大群像肖大爷这样的人。
他们每天从不同的地方,溜达到南桥,将鸟笼挂在附近,树枝上或者栏杆上,散散步,逗逗鸟,然后聚在一起,彼此交流养鸟的心得,说说笑话,家长里短。

和肖大爷交流最多的是赵大爷。
赵大爷养了一只提姆那灰鹦,头圆尾短,身上是银色羽毛,尾巴上是红褐色,性格活泼。
小鹦鹉会说很多话,逗得肖大爷哈哈大笑。

每天十点左右,大家陆陆续续到达南桥。
肖大爷和赵大爷,习惯将鸟笼子并排挂在一起,然后坐在南亭里喝茶。
这时,赵大爷会摸出一盘象棋,对肖大爷说:来来来,杀两盘。
桥下河水悠悠,桥上鸟语啾啾,两人下着象棋,听着鸟儿们窃窃私语,这是一天最平静而幸福的时刻。

肖大爷这几天有点郁闷,从上周二开始,他已经一周没有见到赵大爷了。


肖大爷和赵大爷断断续续聊过几次家常。
赵大爷是景县人,景县离龙城有一千多公里,唯一的儿子大学毕业分配到龙城,他和老伴退休后,就变卖了家乡的房子,到儿子单位附近,买了一套新房,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赵大爷的愿望是,等着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孙子,自己和老伴就给他们带孩子。

事情后来有了变化。
五年前,赵大爷的儿子被公司派驻国外,新房就只剩下老两口了。
四年前,儿子辞了单位的工作,说是想要继续在国外深造,读研。
三年前,老伴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等儿子赶回来,老伴已经在太平间里躺了三天三夜。
老伴被葬在龙城郊外的墓地里。
儿子走的时候说,要不,爸,我不读了,回来陪你。
赵大爷说:我很好,别担心。
赵大爷说过,他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给儿子,给老伴,守着这个家。

老伴走后,赵大爷养了一只鹦鹉,名字叫亮亮,他儿子的小名。
他每天和鹦鹉说话。
他说:亮亮,你好吗。
鹦鹉说:你好吗?
他说:亮亮,我很好。
鹦鹉说:我很好。

肖大爷再次见到赵大爷,是一个月以后,肖大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赵大爷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样子。
两只鸟儿久别重逢似的,在笼子里欢快地跳跃鸣叫。

两人依然将鸟笼并排挂在一起,然后坐在南亭里,喝茶。
这是三月,春光明媚,南桥包围在一片绿色之中。
肖大爷问:儿子怎么样?
赵大爷说:他毕业了,在国外找了工作,去年娶了同学,今年生了个儿子。
他说,他暂时回不来了。
赵大爷摸出象棋,说:来来来,杀两盘。

现在,肖大爷像上下班一样,每天按时去南桥。
每天,他坐在南亭里东张西望,直到看到赵大爷蹒跚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他心里有个结,总担心哪天,突然见不到赵大爷了。
因为赵大爷有一次对他说:老肖,我想把亮亮暂时寄放在你这儿,万一哪天---你帮我养着。
肖大爷一下打断了他:什么话?记住,每天我在南桥等你哈。

肖大爷的皮皮只会说你好,再见。
现在,肖大爷很喜欢逗赵大爷的亮亮。
这只小鹦鹉,特别聪明,每当听到电话铃声,它就会不停地说:我很好,别担心。


    反映空巢老人生活的小说读过不少,这一篇尤其让我嘘嘘,甚至感动得眼含热泪。
    作者用不疾不缓的笔触娓娓道来,把赵大爷慈祥、善良、宽厚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结尾处,鹦鹉嘴里吐出的那句话:我很好,别担心。既是点睛之笔,又是赵大爷对儿子浓情厚意的真实写照,它像一枚子弹,可以洞穿多少坚硬的胸膛!
   这篇小文在结构上是颇为讲究的,正面描写表达的是赵大爷和肖大爷溜鸟的老友情, 侧面描写不动声色的表达了赵大爷对儿子感人至深的父子情。
    读罢这篇小文,我的感情很复杂,既温暧,又沉重,我甚至有一个疑问:父亲为儿子做了这么多,儿子又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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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0 21:05 |只看该作者
西佛桥下的传说
                                                           文/ 烟雨竹城

      西佛桥河下水清,清得沁甜,浩浩缈缈的晶莹。夜晚,河水宛月亮。15岁的含烟熬了汤药给妈妈喝,感觉有些累了。这个阳春里,天气颇有些闷热。含烟拿了用品,准备下河洗澡。
      她家出后门,就是河边。洗着洗着,感觉小脚脚上,被什么东西噬了一下。她用手轻轻一抓,捞起一条小鱼,居然是一条蓝色的鱼,月光下亮晶晶,活跳跳。含烟喜欢,心想带回家养起来。刚转过身,眉头一皱,把它放了。
      鱼儿不走,还在她小脚上撞。含烟蹊跷,鱼咋不走?含烟说,鱼儿你回家去吧!若是别人看见,你会没命了。鱼儿摇尾,走了一小段,调过头来,慈祥而深情地盯着含烟。这时,含烟感觉鱼儿有事了。她跟着鱼儿游几步,鱼儿也游几步。她停下来,鱼儿也停下来。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了魔婆洞。
      魔婆洞是一个水下岩洞,长年完全的浸在深水底,从来就没有露出水面。这个区域 水湍急,旋转,深不可测。没有人进去后,能活着出来。含烟焦急,刚欲退去。一窝旋流将她陷了下去。含烟拚命挣扎,四面黑黝黝地。渐渐地,她昏迷过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下半身还泡在水里,那条蓝幽幽的小鱼,还守在她脚下游。她的上半身靠着岩石,四周微微地有光,象夏日破晓的光影。含烟认为自己肯定是不在人间了!她掐了掐手,还有疼痛。
      光,是从一个小石洞洞里发出来的,含烟好奇,反正自己也是活不成了,就去看看吧。她使尽最后的力气攀爬上去。一只很大的银箱子,里面全是银光闪闪的珠子。含烟想把箱子捧出来,可是太沉了。自己命都没了,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呢?只是可怜了妈妈,病重大半年了。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
      她开始流泪,随手拿出了一个珠子,放在手心上。她想:妈妈看见这个漂亮的珠子,一定很高兴。突然有哗哗地声音转来,涨水了?含烟一惊,滑了下去。水迅速地淹没了她,湍急中她又被冲走了。
      含烟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她躺在桥下码头的石板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颗珠子。雨还在倾盆地下,莫非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小河涌涨起满盆的春水。
      含烟踉跄地回到了河岸的家,直扑妈妈的床前,然而,妈妈已经不行了。身子太凉了,好象也没有呼吸。含烟急得恸声嚎哭:妈妈呀,女儿给你带回了珠子,我们家有钱了!我可以带你去长沙看病了!然而,妈妈没有知觉。含烟掰开妈妈的嘴,将珠子放在她的口里。传说死去的人,口里含颗宝珠,来世就会投个富贵人家。
      含烟一直那么伤心地哭着,她的一身湿透了,没来得及换。含烟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她在呼喊:含烟,含烟啊!
      含烟惊喜,激动。妈妈,你,你好些了!
      好多了!含烟,这只珠子是谁的啊?
      含烟将昨晚发生的事,认真仔细地说给妈妈听。
      妈妈哭了,说:天杀的日本鬼子来的那一年,你的祖外婆刚生下你外婆不久,就被鬼子在这桥下糟蹋了。祖外婆是县上的美人,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就是从这桥上跳河了。那年暴发春水,祖外婆的尸体怎样也找不到。
    这个传说,编得挺不错。
     把仇恨寄托在一个美好的神话中,也算是对战争留给我们伤痛的一种另类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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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0 21:3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4-10 21:37 编辑

你哭什么呢
语言也是桥,没有它,母爱都会变得狰狞
                              ——题记  
作者:金镜头
       他不喜欢那件蓝色的冬服,准确的说,他万分的害怕它被穿在身上的感觉。十三个月的他还没有自己的表达能力,无法把衣服带给他的刺痛感准确的传达给妈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穿衣时大声的哭喊,同时手脚并用抵抗着母亲强行把它穿到自己身上来。然而,这么冷的天,哪个母亲会容许自己的孩子光着身子呢?所以他的抵抗是徒劳的,当衣服给他带来万箭穿心的疼痛时,他便不停歇地、一声强过一声的哭喊。他的哭闹在父母眼里成了毫无由头的行为,他的哭声之尖利和持久让父母六神无主。父母都清楚他没有生病,但他们永远都搞不懂为什么一穿衣服他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魔鬼。妈妈也怀疑过衣服的质地,她把衣服放到自己脸上轻轻的擦拭过,她并不觉得衣服有什么问题。这样一来,他的哭闹就显得无中生有。妈妈在万般哄劝之后他依然哭得死去活来时,就会使劲打他的小屁屁,有时候,一边打一边流泪。
      这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之后,几近中年才生下他,父母对他视若掌上明珠,买一件上百元的冬服都是咬紧了牙关的。问题是,这件衣服成了他心中魔鬼的时候,父母却一无所知。为了安抚他莫明其妙的哭闹,父母也曾用一张红纸写了夜哭朗的告示张贴在村口:天黄地又绿,小儿夜中哭,君子来念过,睡到太阳出。很明显,告示中显示的事实是相反的,他并非在夜中哭,也并非不能睡到太阳出,他是起床穿衣的时候才哭得不可开交。
      他再次醒来,母亲再次拿起那件衣服,他再次扯开了嗓子……。母亲不愿意再理他那一套,母亲一边拍打他的小屁屁,一边往他身上套衣服。他的抵抗空前的激烈,他一边打着滚,一边用两只雪白的小脚乱蹬乱踢,床板被他弄得啪啪乱响。
      “你再哭,老娘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他停顿了一下,委屈地看着母亲,然后更大声的哭起来。
     这一次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她把衣服丢在床头,抱起他往门外走去,小北风吹到身上,冷嗖嗖的。他不停的在母亲怀里挣扎,他真的是有口难辩,他害怕寒冷,又抵抗穿衣,他的行为任谁都是无法理解的。
     母亲把他放到门口,关上大门就回家了。他用小手不停地拍打着大门,哭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可是,谁又能明白他到底在哭什么呢?

     什么金镜头,骗人的,还不是叶子的鬼把戏。现场抓获一个穿马甲的。
     很高兴叶子终于把笔触伸向了一个被大多数作者忽视掉的领域。
     爱的误读,这样的主题,谁都想碰一碰,但碰得好的作品实在不多。当然,我并不是说叶子这篇就是成功的。我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评论者,他的不成功我不会揭穿,我只对他能关注这一现象表示一下关切。
     这个素材几乎是我们同时发现的,春节期间我们在叶子的老家玩牌,提供我们娱乐场所的那家人正好有个十五个月的儿子,穿衣的时候总是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声,父母对此一筹莫展,被孩子闹得实在没法了,两口子就轮流着打孩子的屁屁,我和叶子一起帮主人寻找过孩子拒绝穿衣的原因,无果。但是叶子坚信问题就出在衣服的质地上,而且以文字的形式表达了他的观点。那么,我暂且相信他是正确的。
     我要说的是,叶子只是给出了误读的爱是多么的让人辛酸,但是他依然没找到解决产生这种错误关爱的途径。
     我不得不承认,表面粗糙的叶子内心是细腻的,这桩事,我差不多已经忘却了,他还耿耿于怀,这就是我和他的差别,这就是我只能写点小评论,而他时不时能搞点小原创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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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0 21:50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4-10 21:35
你哭什么呢
语言也是桥,没有它,母爱都会变得狰狞
                              ——题记  

老师喝茶,慢慢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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