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五十年

草帽的思想

跟一些姐姐接触时，并非只我心怀不轨，当然对方也有醉翁之意，否则我就是耍流氓了。比如有个小姐姐，我差点就跟她有了肌肤之亲。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子的，她买了一袋李子，叫我去她房间里吃，正当我俩尬聊到每个字每个字往外嘣时，她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李子，我故意嘴馋去抢，完全无视桌子上还放着足足一袋几斤重的李子，蛮不讲理就说想吃她手里的那只，而且没把实话告诉她，我连一点酸的东西都不能吃，吃了咬不动豆腐。

情景很滑稽，我扑上去抢，她卷缩在床角躲无可躲，双手抓住李子护在胸前很珍贵的样子，我双掌插进她的手臂缝，感觉手掌背软绵绵的甚是舒服，她看着我不动了，我看着她也不动了，空气就这么凝固。百忙之中我扭头瞟了下房门，反锁的。（这情节我记得在某篇回忆录里有记载，在此不再过多赘述）

我的流氓行径之所以没成功，全赖一次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毁了，此情此景，我恨不得杀了敲门的人，焚琴煮鹤？扰人好事的人大便忘带手纸！！这里必须用双重感叹号才能释放我当时的心情。把门打开，是一个忘记钥匙的人，我俩赤红着脸坐在床上，那人倒是很识趣，拿起钥匙就匆忙告退。炽热的火被她一泡恒久大的尿给浇灭了，此时再来一次抢李子的戏码显然已经不大合适，为避嫌，我随后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小姐姐晚安，然后一路懊悔一路咬牙诅咒坏我好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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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纺织厂第二次跟女人亲密接触差点被破处的事情发生在另一个女孩身上，那天我两聊到凌晨两三点，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全，没人大煞风景的敲门，两人在大冬天全身扒光了，气氛融洽到两个人都忘记了寒冷，相互被对方光秃秃的身体吸引。因临床经验匮乏，我不得其门而入，她不好意思牵手而进，结果折腾了大半天，心中的那团火渐渐熄灭了。。。我恋恋不舍从她身上爬起。。。（好像记得也在某回忆里录里写过，再次略）

在纺织厂呆了三年，高中毕业证早就拿到手，心底藏着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时间很无奈”又甚嚣尘上，小县城我已看不上眼了，我向往的是大都市，那里遍地黄金，那里高楼林立，那里富婆遍地，穷小子的我万一被某一个不长眼的富婆看上了，从此就飞黄腾达，从此就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火辣辣的，从此我就不是我了。

1995年4月，王组长停薪留职去了深圳一家光大集团旗下正筹备的分公司，听说开发的产品是可降解的饭盒。意思是你吃了后饭盒就自动融化不见了，意识完全走在环保的超前端。工资两千五，双休不加班，吃住出行全包了。记得当年中国还没入世，但他们的福利待遇已完全跟得上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步伐了。住的地方更令人眼红，是总公司开发的商品房，打开窗就是无敌海景，可惜他们的员工都鼠目寸光，奢华的房间里就简单的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衣服。当然，这家公司历经12个月就作鸟兽散的结果证明，他们的鼠目寸光已经变成先见之明，此是后话，跟本文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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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正好玩的地方在于公司的钱多到让他们的领导想尽一切办法、换着名目去花，传统的节日不用说，一次就五百起步，级别高的还不止。（后来我也去了深圳，一个月工资才六百多）实在找不到名目发钱了，深圳本土的荔枝节也被搬出来五百的干活。至于鬼节什么的，照发不误，按他们领导的话来说，鬼节也要人去过的嘛。吃回扣更令人瞠目结舌，一百多万的设备，合同上堂而皇之写上佣金30万。设备买回来有没有用没多少人去关注，据我所知，设备买回来到公司结业解散，机器上的包装都没打开，但回扣已袋袋平安。

同年六月我在一个堂姐的介绍下去了深圳关外一家电子集团公司，此时那张坑蒙拐骗胜过真才实学的高中毕业证起作用了，因为这家公司的应聘要求最低要高中毕业，当时找工作的困难程度，跟二十多年后工厂是人都要的环境相比，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我洋洋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尝到了这个大螃蟹的鲜味，几年后我还弄了一张江西农业大学的毕业证，非常正规而且还带钢印的那种，找熟人花了一百块钱。可这张唬人的大学毕业证在面试的时候遭遇到一件非常尴尬的事，直到现在还压在箱底里不敢见光，权作纪念罢了，此是后话，后续有叙。

岗前培训很正规，老师在讲台上夸夸其谈，我在课桌上不知所云，但不得不装得很认真的样子，就怕给涮了，前程等于钱程，我不能不小心翼翼。

在培训结束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自己选择想要去的工厂，在培训前我听人说集团内的注塑厂工资最高，贪财如命的我毫不犹豫在注塑厂方框内打上了勾。在美女如云的电子厂我他妈居然选择除了扫地阿姨和财务是女的、剩余全是肉棍的和尚厂，事后每每想起我都恨不得敲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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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又干了三年，这三年的时间里我没挣到钱，特别是香港回归的那年举国欢庆，我却足足倒霉了一年，真的是从大年三十晦气到大年三十，做嘛嘛不顺，干啥啥不行，事后总结是本命年没穿红内裤。当然这三年宝贵的青春也没白白浪费，仗着姿色尚可，在泡妞方面我火力全开，窝边没有草，那我就睁大眼睛去周边找，瞎猫总能撞到死耗子的，那时的姑娘纯，没有现在这么市侩这么花花心计，动辄就得有车有房有存款，更过分的还得死爹死妈没兄弟。

在电子集团公司，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孩子变得奇货可居，只要你手脚健全，哪怕长得歪瓜裂枣都能成为香饽饽，我看过身边好几对都是女的长得特别漂亮，而男的长得却一言难尽，偏偏他们的手牵得跟电焊焊上去似的。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我都会往路边狠狠一呸，一泡热腾腾的牛粪堆在一朵娇嫩的鲜花上。

再说男性资源紧缺的环境，姑娘能泡到一男的，会成为女人堆里的佳话，此时就谈不上谁玩谁的问题，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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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涉世未深的我还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曾被一大眼珠子的姑娘伤得着实恨不得仰天长啸，令人莞尔的是，她离开我回家前信誓旦旦跟我说要我等她，一直到到这篇回忆录完稿为止，我再也没见过她，如果我再痴情点，现在已成了老光棍，守村人的最佳人选。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从这位姑娘给我的幻想中走了出来，然后把感情投入到另一位姑娘身上去，再然后在一个月黑天高之夜，找了个无人地带结束了自己的处男生涯。爱情专家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段新感情。我觉得，没错。从我亲身体会的效果看，所谓的爱情专家都是被人搞得遍体鳞伤的人，否则哪能说出这么哲学的话。

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对每一个跟我恋爱的女人都全副身心投入了感情，也用同样的办法告别一段段感情，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渣男！